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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你娘急了?”燕之皱眉道。
“嗯……”小幺点点头:“非但没给我茶壶,还给了我一下子……”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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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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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壶没有从弟弟的手里夺过来,小幺还被急了眼的娘亲给了一巴掌。全本小说网;HTTPS://。m;
顶着脑门子上的一片红站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是毫不在意,只觉得自己的娘亲做事太过鲁莽,家里又不缺一把茶壶,这样拿走了铺子里的东西让他觉得有些说不出来的难堪。
“我娘就是惯着弟弟……”他含羞带愧地揉着热辣辣的脑门偷眼看了看燕之:“师父,要不我把壶钱给赔上吧?”
说着话小幺伸手入怀在贴身的地方一阵摸索,没等他的手从衣襟里出来,燕之的大蒲扇已经落到了他的肩膀头上:“树底下的几桌人都走了,你要是脑袋不疼了就赶紧收碗去!别说这有的没的废话!”
“嗳!”小幺一吐舌头,转身连蹦带跳地朝着道边儿树下空着的两张桌子跑去。
“这孩子懂事儿了。”宋秀秀一手端着一碗卤煮从小屋里出来,笑着对燕之道:“头年的时候他去我娘家还逮着什么拿什么呢,现在还知道拿了铺子的东西要赔钱了。”
燕之笑了笑,对于宋秀秀的一番话不置可否。
老百姓过日子大多不易,尤其是掌家的女人们尤其的小气好算计。
燕之过过穷苦的日子,花钱的时候也是量力而为不会大手大脚,可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小幺去计较一把壶钱。
而宋秀秀的娘家就是小幺的姨家,到了姨家难免会手闲嘴贱做点招人烦的事儿,燕之认为那也不算什么,毕竟小幺还是个孩子呢,又正在人嫌狗不待见的年纪里,到哪儿都是讨厌……
在燕之看来,小幺所有的脾性都是个聪明孩子的脾性。
聪明孩子是用不着大人多说的,到了该懂事的年纪他就自然会懂事。
一直忙过饭口,铺子里只剩了两位食客,几个人都闲了下来。
燕之洗了把脸,拿着蒲扇进了青砖房。
这会儿离着吃晚饭还有会子功夫,正是不早不晚的时候,她准备先把今天的收入算算。
“姑姑。”
“师父。”
阿文和小幺一起打外面进来,阿文的手里端着把茶壶,小幺的手里提着个包袱,正是他娘带来的那个。
“新沏的。”阿文把茶壶放到了燕之面前,又去柜台里拿了她常用的茶杯出来。
小幺把举着包袱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他则跪在了椅子上小心翼翼的解开了包袱皮……
燕之和阿文不约而同的停下手里的动作望向他。
“嚯!”包袱打开,小幺一扬眉嘴里惊呼道:“天啊,我娘疯啦……怎么给我也做新衣裳啦!”
从小到大,小幺都是捡苏冰的旧衣服穿。
若说依着苏家的产业,将他当成小少爷似的养着也是可以的,偏偏他一出生就是苏家的老二,从古至今,但凡家里的老二处境都有些相似,皆是‘上有老下有小’!
上有‘老’大哥继承家业,下有‘小’兄弟包圆了父母的宠爱,老二在家中的地位便有些尴尬。
偏偏小幺娘过日子很能算计,于是小幺从小到大就没闯过几件新衣裳。
“你怎么这样说你娘亲!”阿文皱了眉,不解地看着他道:“有娘疼着都不知足,还说你娘疯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小幺盯着一摞新衣服依旧在发傻,他挥了挥手轻声道:“你不知道,我娘过去从不给我做新衣的……”
“啊?”阿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
阿文记得娘亲在的时候,就算家里再穷,赶上过年的时候,娘也会省出一点点银子来买了布给自己做身新衣服,他娘总是说‘过年就是过孩子呢,没有新衣怎么叫过年呢……’
至于小幺娘这样的娘,他还真没见过。
“我娘也不是不好……”小幺扭脸看着阿文,想要解释一番,却发现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的清的,于是他索性转了话茬:“帮我看看,我的新衣裳怎么样!”
小幺从椅子上下来,拿了包袱里最上头的一件抖开在自己身前比划着。
那是一条青灰色的细布裤子,颜色挺耐脏。小幺双手拽着两边缀着带子的裤腰一直往上举,最后直举到了头顶上才算没让两条裤腿拖了地!
“嘿嘿,好像有点大了!”小幺从裤裆底下探出头来对着阿文说道。
“这也太大了!”阿文满脸惊诧地问道:“你娘这到底是给谁做的衣裳啊,我怎么看着你爹都穿不了啊……”
“姑姑!”阿文话说了一半突然回了头对着燕之说道:“这裤子王爷穿着定然可以!”
“屁!”燕之黑了脸,瞪了那条长得出了奇的裤子一眼对着外头说道:“梅卿,看看这衣服能不能改改,简直不是人穿的!”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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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1章 到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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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笑了一晚上了!”大热的天,燕之坐在屋里沉着脸生闷气,耳中不时传来梅卿的笑声,她听得火气更盛,胸腔里的怒气一拱一拱的,她觉着自己这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有什么高兴的事儿也跟为师说说,别光一个人傻笑!”
门口的竹帘撩开,梅卿一手拿着一块布探进半个身子,他眉开眼笑的把手里的东西对着燕之抖了抖笑道:“师父,您瞅瞅可乐不可乐!小幺他娘真不会做活,轻易不给他做件衣裳,也不用尺子量量再裁剪!”
那条比小幺还要高大粗壮的裤子已经被拆开成了两大块布,其中的一块上还挂着裤腰。全本小说网,HTTPS://。.COm;
燕之愣了下,随即认出了他手里的东西,她不解的问道:“这有什么可笑的?”
梅卿自看了那条巨大无比的裤子就一直在偷笑小幺娘是个笨婆娘,手底下没个谱才会做出如此不着调的东西来。
他听着燕之的话茬抬眼望去,这才看清了燕之的脸上面沉似水。
梅卿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哎呦,我怎么这儿傻啊!师父的针线活儿也不怎么样,如今我笑了这许久,她定是以为我在笑话她了!
“也是啊,这有什么好笑的?”梅卿小声应了一句,低眉顺眼地退了出去:“师父教训的是,我不笑了。”
屋外安静下来,只剩了剪子铰布发出的‘咔咔’声以及蛐蛐们的鸣叫声。
燕之盯着帘子发了会呆,满腔的怒火渐渐的消失于无形。
没了邪火,她脑子也清明起来,再把刚才的事情琢磨了一遍便有些后悔:我也是,怎么把火撒到梅卿身上去了!
燕之心里的苦恼是不能和任何人说的。
她在想景行。
并且是抓心挠肺的想。
虽然打定了主意要和那个‘脚踩两只船’的混蛋分开,燕之的思想仍旧不能马上的断绝对他的思念。
对于自己内心深处的这种思念,燕之是深恶痛绝的,她甚至无数次的鄙视了自己:贱!想他干嘛啊!他身体不好,左右摇摆,至今都没有给你一个正儿八经的身份,你还对他念念不忘?贱!
骂了,也反省了,燕之仍旧对这种思念束手无策,只能强忍了。
可往往一点小事儿就能把思念勾起来,因此上景行仍会时不时的在燕之的脑子里冒出来,惹得她心烦意乱。
佛经中阐明人有八苦,其中有一苦叫做‘求不得苦’。
‘求不得苦’是普罗大众对它的通俗叫法,而它正式的名字叫做‘虽复希求而不得之苦’。
燕之就是被这种苦折磨着,外表虽然还能保持着平静,像没事儿人似的该干嘛干嘛,但内心却在被它反反复复的煎熬着!
院子里又有了动静,这会是笑声连成了片!燕之眨了眨眼凝神听去,却是阿文几个回来了。
晚上从铺子里回来,燕之就把几个孩子打发到了周秀才家。
这是她和周秀才说好的,以后家里的三个孩子每日晚间都要去周家读书识字。
对于教几个孩子识文断字,周秀才是很乐意做的!
原本他也是当过几年先生,如今重操旧业,老秀才心里很快乐,觉得自己不老,还有人会求着自己教书。
由于教的书目是他自定的,并且每晚也就半个时辰,因此周秀才坚决不肯收束修。
燕之知道读书人大多有几分较真的脾气,因此也不多说,只让几个孩子去周家的时候不时的带点东西过去。不论是灯油吃食还是纸墨都有,绝不让老秀才吃亏白教了。
“小点声儿!”梅卿给几个孩子开了院门,跟在他们身后进了小院,他紧张兮兮的往燕之住的屋子的门口看了一眼轻声道:“师父……师父在屋里看书呢……你们小点声儿!”
燕之已经起了身正要出去看看,听了梅卿的话,她又回身拿起了放在炕桌上的一本书。
“都回来啦?”撩了帘子出去,几个人站了一院子,越发的显得小院地方太小。
“师父您坐。”梅卿忙把板凳摆在了她的脚下转身去了厨房。
“师父,您看我!”小幺走到燕之身前仰着圆圆的胖脸仰视着她,燕之马上看到了他的一脑门子黑!
“这是用脑门儿研磨了?”燕之一扬眉,看着那张小花脸不由自主的笑了:“是不是把磨弄手上了?赶紧洗洗去。”
“才不是呢!”阿文也走到燕之身侧扶着她坐下,才要张嘴,小幺已抢着说道:“手上没有,我就是不小心蹭上的……”
“秀才公教了一篇新文,让我们抄写一遍,他睡着了,脑袋砸在桌子上染了墨迹不说还把秀才公吓得不轻!”阿文不给小幺留面子,马上揭了短。
“就半个时辰你还能睡着了?”燕之看向小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你可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