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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长,她的脾气又倔,慢慢来吧……景行心里不断的对自己说道:别逼得她太紧,真把胭脂惹得翻脸不认人了,那就真没有一点儿回旋的余地了……
“关于刘镜尘的事儿……我错怪了王爷。”燕之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文,见他已是安稳的睡去才轻声道:“原本我以为王爷捉了刘镜尘之后定会用了手段让他招出我的身份来。”
“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我是谁,却不肯对我说出实情。”
“那日在兵部我见了刘镜尘,而后才知道他一直没有对王爷讲过此事……”
“这件事,是我小气了!还曾经为此怨恨过王爷……”
“就为这点事儿?”景行接口道。
“嗯。”燕之点点头:“我早就想有机会见了王爷就一定要道歉的……”
“完全不必!”景行一挥手,无比大方的说道:“爷是男人,不会和你计较这些。”
“不管王爷计较不计较,我都得把话说明白了,错了就是错了。”燕之一面说着话一面琢磨着他话里的意思,总觉着他方才的话里有话。
“既然胭脂说了,那爷就听了,以后这点事儿你也别老记着了。”景行闭上了眼轻声道:“你我之间,若是说道歉的话,也是爷该对你说的。”
“可爷是不会说这些话的。”景行淡淡地说道:“千般道歉有何用?爷只想这一辈子都对你好……”
燕之低着头听着他说话,却没有再回应。
良久之后,景行听见身边的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极轻:“哼!”
……
天色微明的时候,阿文又往车外看了一眼。
一夜车马劳顿,他睡睡醒醒已经往外看了几次了。
车窗的景致渐渐清晰,都是他熟悉的样子……
“到了?”他半个身子趴在窗上向外看去,马车已经驶进了那村子。
“姑姑,这就是我家。”马车停下,阿文先下了车,他指着一处院门大开的院子小声说道。
燕之才要跟着下去却被景行拉住,他对着外面吩咐道:“福全,你跟过去吧。”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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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阿文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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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也跟过来了?”燕之被景行拉住,动作慢了些,福全已经走到马车前来行了礼。(全本小说网,https://。)
燕之探身往后一看,见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福全想必是一直在那辆车上。
“福全与阿文是亲戚,让他去就好。”景行抓着燕之的手臂不松手,就是不让她下马车:“阿文他爹还停在家里,胭脂不要去,丧气。”
“照看着他些。”燕之动弹不得,只得对福全说道:“福管事,好好照看着阿文。”
福全先是一怔,随即明白‘阿文’就是过去的‘秋夕’,他低眉顺眼地说道:“成姑娘放心。”
“他也知道我姓成了……”燕之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嘲讽意味:“看来啊,我倒霉就倒霉到我姓了燕!”
“没有关系。”景行知道她这话就是甩给自己的听的,也不生气,笑呵呵的松了手,虚扶着她坐下:“现在你愿意姓什么就姓什么,最终你都会随了爷的姓氏。”
燕之屁股才一挨着凳子马上就弹了起来,她一头冲出车厢跳了下去,景行只听见她嘴里还叨叨着:“姓你妹!美的你……”
景行摇摇头只得也跟着下了马车。
从车上下来,景行就看见燕之并未进了阿文家的院子,而是站在几步外,而福全则被一帮人簇拥着站在院门处,阿文已经不见了踪影。
景行走到燕之身侧站定,冷眼旁观着眼前这些围着福全的嘁嘁喳喳说个不停的人们,只听了几句他就明白了:这些人都是阿文家远的近的亲戚,他们围着福全正统一的拍马屁!
燕之看了几眼便一言不发的越过众人迈步进了院子,景行也沉着脸跟了过去。
阿文家的院子不算大,正房三间,左右厢房各两间,格局很规矩,就是几间房子都显得格外的老旧,正房前的空地上用草席搭起了一座简简单单的灵棚,只有顶子,四面透风!
一具薄皮棺材用两个长条凳子架起摆在灵棚的正中,一个面容憔悴发髻散乱的女子目光呆滞地委顿在地上铺着的一张破草席上,眼神直楞楞地落在跪在棺材前磕头的阿文身上。
阿文磕了头自己站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他想上枝香再烧些纸钱,却发现什么都没有。
“你是谁啊?”那女人扬脸看着阿文声音嘶哑地开了口:“你是谁家的孩子?怎么还给他磕头呢……”
“我是他儿子。”阿文看了她一眼,指着没有上漆的薄皮棺材说道。
“你是……你是小文?”那女人悠地睁大了眼,两手扶着架棺材的长条凳子费力的站了起来:“你怎么回来了……哦哦哦,他死了,你是他儿子……”
没前没后的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个女人忽然轻声问道:“你是不是也要赶我走?是不是也会说‘这房子是你们王家的’,与我没有关系?”
女人一站起来才让大家看清,她腰肢粗大,腹部高高隆起,是身怀六甲的模样。
“你要生娃娃啦?”阿文也轻声问道。
“是啊,要生娃娃啦!”那个女人咧嘴一笑,哭似的说道:“你们王家的人都在逼我走呢,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他们也不认……你爹撒手一走,我们娘俩儿也没了活路……”
“你说这话给谁听呢?”那女人才说了几句就被正房里冲出的一个婆子打断了:“什么叫我们逼着你走啊?你说说,你嫁进来几年了?怎么头两年都没怀上,偏偏现在就怀上了?你怎么保证是我小叔的孩儿?”
“大伯母?你在我家房里做什么?”阿文侧头看着那婆子接口道。
那婆子横眉立目地看向阿文,视线在他脸上转了一圈之后马上干嚎着紧走几步抱住了阿文:“小文呐……我命苦的儿哦!你爹娘都短命,留下你个可怜的儿啊……大伯母看着就心疼……”
“大伯母!”阿文皱着眉一把推开她,看着她身上的棉袄说道:“大热的天,你怎么穿着我娘的棉袄?”
“收拾……大伯母不是帮着你收拾呢么!”那婆子被阿文问得有些磨不开面子,手忙脚乱地脱了身上八成新的棉袄干笑道:“这不,收拾屋里的柜子,看见这件棉袄都潮了,想拿出去晒晒呢……”
“你把我娘的棉衣都撑肥了!”阿文从婆子手里抢过棉袄万分厌恶的使劲抖了抖,仿佛上面粘了不干净的东西似的:“我娘的东西,你们谁都不要动!”
“你这孩子,怎么都不识好歹了?”那婆子脸上的横肉跳了跳,终是忍住几句污言秽语,尽量放缓了声音说道:“你爹娘都没了,还能有谁替你做主?大伯和大伯母打小就向着你,你家里的事儿,伯母能不操心么?”
“这二位是?”那婆子扭脸儿看见并排站在院门口的一对儿青年男女忙问道。
“姑姑。”阿文回头看见燕之,紧绷的小脸立时垮了下来,含着两泡泪水跑到燕之跟前,他两手抱着娘亲的棉袄轻声道:“我不想见她们……一点不都想……”
“当年我娘病的时候,她们就不让我爹给花银子瞧病……说我娘是无底洞,专门来祸害人家银子的……”
“这里是你的家,做什么都是你自己做主。”燕之拿出帕子来给阿文擦了眼泪:“不想见她们?轰出去就是了!”
“嗳!”阿文吸了吸鼻子,转身对着那个婆子说道:“你走吧!以后不要来我家!”
“!”那婆子只怔了下,就对着正屋里喊道:“老二家的,老三家的,你们都出来看看吧……小叔家的白眼儿狼赶咱们走呢!”
只片刻功夫,正屋里又跑出两个上了年岁的婆子来,看面相都是不好惹的主儿!
“小崽子,这才走了几天啊,长本事了是吧!连长辈都敢轰了?”
几个泼妇将阿文围着,个个露胳膊挽袖子的拉开了架势就要动手。
燕之看得火起,提步就要上前,景行却拦在了她的身前:“让福全进来!”
他说话声音不大,却自然的带了煞气。
那几个女人被他一句话唬住,互相看了几眼,倒也没敢轻举妄动。
“王爷息怒!”福全自院门外小跑着进来,一看里面的情形便心下了然,他面带惭愧的对着景行行礼道:“她们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妇人……”
“帮着阿文把这里的事处理了。”景行一摆手,冷声道:“是你帮着阿文!”
“老奴明白!”福全脸上一白,腰弯的快要对折起来。
伸手一拉燕之,景行二人出了院子直接上了马车。
燕之一路走得很配合,并未甩开景行的手。
景行往座子上一坐便闭了眼,燕之也不搭理他,而是自始至终往窗外看着……
“何必要自降身份。”景行没头没尾地说道。
燕之回头看着他,想了想之后起身就要下车,景行忙伸臂抱住了她:“爷不说了!”
“阿文于我,就是家人。我把他当儿子看。”燕之沉声道:“王爷您生来高高在上惯了,我却没有那么金贵。”
“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
“如果连对人的好都要分个高低贵贱,那岂不是很可笑的事?”
“爷不是看那些悍妇腻味么,随口说了句话,你看看惹你说了多少?”景行想要收回手臂把燕之揽进怀里,谁知她两手都扒了车窗就是不肯就范!
“景行!”燕之的脸色只一瞬间就白的透明起来。
“爷就是想让你坐下……”景行只觉她看向自己的眼神像刀子似的,恨不得在自己的身上戳上几个窟窿才会干休,他嘟了下嘴,小声道:“就会凶爷……”
院子里传出几声女人的哭喊,紧接着,燕之就看见几个女人捂着脸从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