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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要无声无息的死在这种地方?
他又往房里四下看了个遍,小声儿道:“我怎么老觉着这屋里还有人呢……”
隔壁的一团漆黑里,景行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儿!
“那是你做了亏心事心里有鬼!”才关上的房门又被打开,牢头显然是听到了他说的话:“有个贵客要见见你,该说的不该说的你都想好了再开口!”
“贵客?是礼部左侍郎徐奉徐大人么?”刘镜尘听到贵客二字眼神都活泛起来,他手脚被束缚了动弹不得,便伸长了脖子使劲的往牢头身后望去。
徐奉的名字传到景行的耳朵里的时候,他扶在椅子扶手上的左手慢慢的攥紧握成了拳头!
“姑娘,您请!”牢头不理刘镜尘的问话,回身又把房门打开了些,他退后两步对着门外躬身道。
燕之站在牢房的门外沉了口气,才提步走了进来。
“你是……”刘镜尘死死的盯着站在门口的高挑女子,只觉得眼熟极了。
“怎么不叫我先生了?”燕之慢步走到了屋子的中央,那里摆着一桌一椅,她敛了衣裙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刘镜尘的面前。
“你是胭脂!”刘镜尘惊呼出声……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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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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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胭脂!”刘镜尘惊呼出声,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牢头口中的贵客竟是她!
刘镜尘在兵部大牢几个月,被景行藏得密不透风,别说是外头的人,就是同被关在大牢里的人犯他也未见过。(全本小说网,https://。)因此乍一看到燕之竟让他有了意想不到的惊喜。
燕之面上无悲无喜,稳稳当当地椅子上坐下,她才看向了刘镜尘……
几个月未见,刘镜尘脸上的一层黑皮褪去,燕之看到的一张没有血色的憔悴的面容。
“你怎么不叫我先生了?”面对的这样的一张脸燕之也很吃惊,一别之后,刘镜尘明显见老,并且消瘦了不少,人也没了头次见他的意气风发的劲头。
刘镜尘听了燕之的话先是皱眉看着她,随即他脸色一变,试试探探的问道:“你……你都记起来了?”
“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一辈子都记不起过去的那些事儿呢?”燕之冷笑一声淡淡地说道:“只可惜啊,老天没随了你的心愿,我确实都记起来了。”
刘镜尘闭了嘴,脸如死灰。
他知道自己是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大牢了……
“先生,有一句话我得告诉您,当初把您卖掉,我是真不知情。”静默了会子工夫,刘镜尘才小声说道。
“我知道。”燕之点点头:“你就是再胆大妄为,也没到了敢把乐圣的女儿卖掉的地步。”
刘镜尘垂着头叹了口气:“后来,我去找过您,满世界的找……可帝都这么大,您又是那个身份,我也不敢大张旗鼓的把您的身份说出来……”
“这事儿就一直压在我心里头,直到那天在南城衙门看见您,我当时是又害怕又高兴……”
“害怕的是起居然还活着?高兴的是我已经摔坏了脑子,即便是面对了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也是不记得了!”
燕之开口打断了刘镜尘的话:“可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呢,我与你那个族姐并不相熟,又没有过节,她为何要害我?!”
“刘氏她……她并非我的族姐。”刘镜尘的头垂得更低,他犹犹豫豫地说道:“我与她之前也不相熟,其实,也就比先生您早见她一日而已。”
“她到底是谁?”燕之追问道。
燕之自从有了胭脂的记忆后也曾把过去的事情在脑子里都细细地过了一遍。
如今看来,刘镜尘与刘氏的话语若是深思起来本就漏洞大多,只是涉世不深的胭脂太多相信刘镜尘才会着了他们的道!
她与刘镜尘可以说是一起长大,刘镜尘最初的身份是乐圣成子的贴身书童。
虽然胭脂过去并未问过他家里的情形,可也从未听说过他还有什么家人。
所以说刘氏是他族姐的话,很显然是他说了谎!
“刘氏……刘氏……”刘镜尘一连说了几遍刘氏,还抬头在屋里又看了一番才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刘氏是礼部左侍郎徐奉大人府里的婢女,她一直伺候徐大人,因此也是颇通音律,后被徐大人收了做通房……”
徐奉?燕之只觉这个名字很是耳熟,可又想不起在何时听到过。
“后来徐大人与贤王府的三郡主成了亲,郡主心高气傲,进了门就把徐大人身边的几个通房都打发了……”刘镜尘继续说道。
而此时在隔壁一直听着的景行早已沉了脸!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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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逐出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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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墙之隔,墙的那边燕之与刘镜尘说着话,墙的这边景行听到徐奉的名字已然沉了脸!
燕之对徐奉并不熟悉,还是在贤王府做冲喜娘子的时候影影焯焯的见了个身影听他说了几句话,但景行对徐奉可是熟的不能再熟!
徐奉是他的三姐夫。全本小说网;HTTPS://щww。m;
自从知道了徐奉与燕之被卖一事扯上关系,景行已经暗地里派人把徐奉监视了起来,并且把他的老底查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看着憨厚老实的畏妻如虎的徐大人可并不老实。
自古男人三妻四妾乃寻常事,女子却要从一而终,如此混账的观念别说在男人的脑袋里,就是古代的那些女子们也大多接受了下来。
燕之听着刘镜尘絮絮叨叨地说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般的旧事,心里却颇不以为然。
“三郡主一进门便把徐大人身边的几个通房一并打发了,那几个女子拿了三郡主的银子又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再回去缠着徐大人,唯有刘氏是个有心机的……”
刘镜尘说着话偷眼看了燕之一眼,看见燕之面朝着自己眼神却直直地盯着一侧墙壁发呆,他便停了下来。
“怎么不说了?”屋里才安静下来燕之就移了视线望向刘镜尘。
“我以为……以为先生不想听这些。”刘镜尘小声道。
胭脂……那个与他一起长大的女子,被成子宠得如同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她如何会懂得凡尘俗世中的芸芸众生活的是多么的艰难……
他对她始终是忌惮的。
即便是她失去了记忆的时候,他也只敢仗着胆子唤她一声‘胭脂’。
现在,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却不敢再叫她的名字。
明明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刘镜尘垂下眼帘在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
“那日在街上遇到,我听小贩说你成亲了?”燕之想了想才开口说道:“你娶的是刘氏吧。”
她用的是肯定的语气,并不是问询的口吻。
刘镜尘一怔,继而苍白的脸上通红一片!
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不是我想娶她!是……是徐大人把她许给我的……我……我不敢不要她……”
“我还是不明白。”燕之歪着脑袋又想了一阵接着问道:“我与刘氏并不相识,也无过节,她为何要把我卖掉?”
“是……是徐大人说了,想见你。”刘镜尘声音小了许多,他侧开头避开燕之的视线说道:“那时,徐大人对我十分器重,也应了我,说要给我份好差事……”
“我与徐大人聊得投机,又多吃了几杯酒,便不知怎么的就把先生说了出来,徐大人就说要见见先生……”
“原来如此。”燕之轻轻的点了头:“那徐奉也好音律?”
“何止是喜好,徐大人对于此道已是痴狂!我只献了乐圣大人的两只曲谱与他,他便待我如上宾!还说与我是知音呢……”
刘镜尘的话没说完就被燕之的几声冷笑打断:“知音?呵呵!”
“若没有我父亲的作的那两首曲子,你怕是连徐府的大门都进不去吧?”
刘镜尘被燕之一句话堵得脸色更红了,燕之瞪着他,竟想到了铺子里做卤煮火烧的猪肝!
“徐大人他总是说我有才呢,先前我托人引荐见到了大人,奏了一首曲子,大人就让我坐在席上了……”
“呵呵!”燕之又是一声冷笑,她摆摆手说道:“行了,不用说了。徐大人对你确实不错,连他的女人都给你了,可见对你是另眼相待的!”
余下的事情燕之已经不想再问。
从刘镜尘的话语中她便把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至于其中细节,她也不想探究。
很多事情知道的太清楚,不过是让自己多气几天罢了……
“刘氏和徐奉都不知道我的身份吧?”燕之站了起来走到刘镜尘身前说道。
刘镜尘脸上的红色很快褪去,成了白中透着点黄的病态。
听了燕之的话,他摇了摇头:“我没跟他们说过。”
燕之没言语。她心里倒是明白,也幸亏刘镜尘没说出自己的身份来,否则等不到刘氏把自己卖进贤王府,徐奉多半都会把自己和刘镜尘杀了灭口!
“那……”燕之抿了下嘴唇,似乎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说这句话。
“那,你和贤王爷说过我是谁么?”
有些事,她可以不问清楚。还有些事,她必须要问的明明白白!
燕之忍不住还是把心里的话问了出来。
刘镜尘咽了下口水,马上记起了景行的话:不许跟胭脂说本王早就知道她身份的事儿!
而此时坐在隔壁的景行也不禁扭脸面对了墙壁。
“没有!”刘镜尘果断的摇了头:“先生的身份我连徐大人都不敢告诉,哪有胆子跟贤王殿下说啊!他要是知道了,还不早就砍了我了?”
“也是。”燕之知道刘镜尘这话说的没错,依着景行的性子,要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定然不会留着他活到现在!
“先生……”刘镜尘看了燕之一眼马上低了头,他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