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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的。”桌上煮的没了颜色的菜统一的烂糟糟的让景行没有食欲,他舀了几勺汤放在饭里拌了拌好歹吃了:“胭脂给我买的,穿着舒坦。”
“这眼光可不怎么样!”三郡主摇头撇嘴,不以为然的说道:“别说公主,就是我这郡主也看不上这样的物件!”
“胭脂是她的乳名。她姓成。”景行放下汤匙和饭碗,拿起桌上熏了香的布巾擦了手,他才抬眼看向景姃。
“姓成?这个姓怎么那么熟悉呢……”景姃扬脸看着屋檐冥思苦想道:“我肯定是听见过。”
“是徐奉常提起吧?”说到这个名字,景行的声音都冷了下来。
“……”景姃猛地低头与景行对视着:“难不成她是乐圣成子的什么人?”
“燕之就是成子的女儿。”景行点头道:“他唯一的女儿。”
“原来是这样啊……”景姃的颓然的瘫在椅子上,人都没了精神:“徐奉……作孽啊!”
“这不关三姐的事儿!”景行忙起身走到景姃身边握住了她不停的绞着络子的手:“三姐,您得把这事儿搁在心里,对谁也不能说……”
“不会弄错了吧?”景姃扬脸看着景行问道。
“不会错的。”景行轻声道:“我早就派了人去灵秀郡,连她的户牒都补办好了。”
“那你还不把她接回来?还让她开什么饭食铺子?”景姃愣了片刻才说道。
“我早就与她讲过的,即便是那时还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就求过她,让胭脂搬回来住着,可她那个脾气啊……”景行无可奈何的摇了头:“若不是我磨着她实在没了办法,她这辈子大概都不会与我说一句话!”
“这次她把我轰出来,也说过了,若是不能与解家解了婚约,以后就要与我桥归桥路归路呢……”
“以她成家嫡女的身份确实没有给人做小为妾的道理。”景姃的眉头深深拧着,已是愁的不行:“可现在这个时候,咱们若是提了与解家退婚岂不是让人说闲话?!”
“我原本想着拖个一二年的,解懿年岁大了,若总是不成亲,她会耗不起,这样等着解家自己提出来退婚,到时候我只要顺水推舟的应了就好……”
“如今胭脂不愿再维持这样的局面。她已然把话说死,我也想着拼着不要了这个王位被陛下呵斥一顿也要退了婚……”
“胡闹!”景姃重重的推开景行的手,她扶着桌子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抬手指着景行的鼻子骂道:“这样混账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王位难不成是你一个人的?!”
“别说退婚这事儿还没走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是真到了那一天,三姐就是拼着再得罪胭脂一回也不会让你由着性子胡来的!”
“几个姐姐们远嫁,你以为她们在婆家能说上话的根本是什么?”
“还不是因为她们的娘家是帝都里的贤王府!”
“阿弟,难不成你真会为了胭脂就不管姐姐们了么?!”
“姐姐们,本王会管!”景行面色无波但斩钉截铁地说道:“胭脂,本王也要!”
“可现在小公主才夭亡了,解贵妃又被牵扯到里面。这个时候阿弟若是在陛下面前提出与解家解了婚约,你可怎么开口啊?”
“现在不能提退婚的事。”景行移开视线轻声道:“胭脂虽然脾气倔,可她是个明事理的……”
“那你现在就去和她说明白!”景姃打断了他的话,扯着他的衣袖就往外走:“三姐和你一起去,把这些事儿都和胭脂说说,也好过她一个人胡思乱想!”
“这般时候,我哪儿都不能去!”景行被她拽着走了几步总算是站定了身子,他小声说道:“宫里乱成这样,万一陛下有事传召,我得随时候着……”
“唉!”景姃叹了口气,也觉得暂时没有好的法子:“怎么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
“呵呵!”景行冷笑一声,接口道:“三姐不要急,既是凑到了一起,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累了你了……苦了你了……”景姃拍了拍他的手,大热的天儿,姐弟两个人的手却都是冷的。
……
晚膳之后,三郡主知道景行公务繁忙,两个人说了会子话之后她便起身离去。
景行去了书房,还没走到书案前就看见了放在上的一张折起的纸。
坐下之后,他拿起了来一看,正是福全说的那张解懿留的便贴。
纸上的字工整秀气,每一笔都写的恰到好处,像极了解懿的为人。内容倒是一目了然:邀景行在天贶节的时候同去国师府赴宴。
“福全。”景行把纸上的内容看过一遍之后折起压在了砚台下面,他朝着书房外问道:“国师府送来的请帖呢?”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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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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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王爷稍候。//全本小说网,HTTPS://。)//”福全在书房外应了,又过了一会儿才拿着一册请帖走了进来,双手举着递到景行的手边:“老奴听王爷说不打算去,就把它收到库里去了。”
景行一个人占了一处很大的院子,他的书房也大的惊人。尽管在朝臣前他已是尽量的摆出一副不问世事的姿态,可毕竟他还挑着兵部的担子,因此景行日常批阅的公文也是惊人的。
为了维持他一贯的闲散王爷的姿态,景行的书房里是极少存着公文以及各府送来的请帖。
他身后一面墙摆放的都是书架,上面除了几套诗词曲谱之外,摆的大多是流传于世的各类淫词曲的孤本,任谁看了这些东西也得认为此间的主人必是一位不学无术之徒!
景行接了请帖打开一看,见里面的日期写的果然与解懿所留的便贴上的日期与时辰都是一样的。
“这是要给本王下绊子啊……”景行把水轻舟写的请帖放在鼻尖一闻,随即把它丢在了书案上:“骚气!”
请帖上熏了香,已经散去不少,仍能闻出那香味里有薄荷味,很适合天热的时候用。
“发什么呆?”景姃手里拿着一柄竹尺进来,见景行正仰在椅背上望天,她轻声道:“累了就早点歇着,瞅瞅你这坐像……”
“单收着。”景行坐好,指指书案上的请帖。
“王爷的意思是?”福全过来拿起请帖,躬身问道。
“国师难得请客,本王若不是不去有些说不过去。”景行似乎是有些烦躁,他皱了下眉说道:“现在还说不好,得看天贶节的时候陛下给本王派不派差事。”
“后天就是天贶节了,也该放休沐了。”三郡主等着福全出去才走到景行身前蹲下身子就要给他脱鞋。
景行马上把两条腿都抬了起来,他两手扶着椅子的把手用力的不让两只脚着地,低头看着景姃问道:“三姐,您这是?”
“把脚放下!”景姃用力的按下他的一条腿,一下子就扒了他脚上鞋子:“三姐量量尺寸,给你做双新鞋。”
“真是……唉!”景行摇着头叹了口气,先把三郡主拉了起来才有把脚伸进了鞋里穿好:“我如何会少了穿戴?三姐不用给我做鞋,还没入夏的时候福全就又给我预备了好几双布履,就试了试了大小,都没穿呢!”
“我就说么,今年置办夏天的单衣,福全难道忘了给你置办几双布履。”
三郡主从地上起来急了,顿觉眼前一黑,天旋地转的几乎要站不稳,景行忙起身来扶着她坐在了椅子上:“还是觉得头晕?”他轻声问道。
“无妨。”闭着眼歇了片刻,景姃睁开了眼,指着窗台上的鞋子说道:“别的三姐不管,可你得记着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东西能传出去么?平白的让人家笑话了!”
“这鞋我可舍不得在外面穿!”景行端起书案上的茶盏递给三郡主:“这是胭脂送我的,和旁的不一样!”
“得得,算三姐我瞎操心了。”景姃结过茶盏来打开盖子抿了一小口接着说道:“一说到她啊,你就什么都听不进了!”
“呵呵!”景行不置可否的笑笑。
“你这屋里怎么不用个有眼力见的?”景姃知道胭脂是弟弟的心头宝,任谁说不得,因此也不再鞋子的事儿上多说。她抬眼看着景行小声问道:“福全年纪不小了,老眼昏花的,你怎么还让他担着书房里的差事?”
“我用惯了他了。”景行走到窗台边,拿起一只鞋来把手伸进去摸了摸,觉着还有点潮,便又放在了原处:“此处不比别的地方,别人我不放心。”
“那就让福全带个徒弟。手把手的教上段日子,你用着一样顺手。”景姃一口气把茶盏里的参茶饮尽随即起了身:“府里那么小子,你就没一个看得上的?”
“再说吧。”景行把三郡主送出了门,见福全正抄着两手站在门口便吩咐道:“你把三郡主送过去,顺道让府里的大夫再给郡主调调方子,补补气血。”温水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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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不能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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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看着三郡主扶着福全的手腕带着两个婆子出了院门离去,他两片薄唇抿紧了,竟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全本小说网,https://。)
福全是皇帝陛下安插在贤王府的眼线,老贤王活着的时候,他盯着的是老贤王。现在,福全盯着的是景行,这一点景行一只是清楚的。
并且,老贤王在世的时候亦是心知肚明。
父子两个俱都是把这件事儿搁在了心里,对谁也没说。
老贤王脾气好,在家怕媳妇,在朝堂上也极少说话。一辈子无功无过,最后混了个‘寿终正寝’。
景行在为人处世上深的其父真传,在朝堂上也极少说话,并且小小年纪的便落下了个好人缘,谁也不得罪,在朝臣们的议论中是口碑极佳的!
当然,也有打心里看不上他的。那个差点做了他岳父的东阁大学士解慎就是怎么看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