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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开伤疤的那个人不是许青让,而是曲清染本人似的。
当初曲清染是怎么护着许青让的,现在她就是怎么护着寂殊寒的,甚至更甚!
曲清悠似乎料到曲清染会为了寂殊寒跟她杠上似的,不疾不徐得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染儿,所谓君子事无不可对人言,若他那朋友心中坦荡,又有什么不能告之他人的?”
她面色平静,和此时满脸不耐的曲清染相比,反而很有种坦然的刚正耿直。
见曲清染没说话,曲清悠又看了一眼寂殊寒,那轻飘飘瞥过去的目光里,鄙夷的神色暴露无遗,激得曲清染差点没忍住冲上去和她打起来,是寂殊寒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曲清染,安抚似的摩挲了下她的手背。
曲清悠见状,红唇微弯,言语中有着丝丝的欢喜,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看到了曲清染失态的模样,她有些得意忘形道:“世人常言:‘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和妖族人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人?”
她自以为这番话将寂殊寒贬低的一无是处,倒是不曾想这句话有多么的地图炮。
“那照你这意思,连我和荀翊也不是好人了?”
文素的声音从曲清染的身后穿透而来,带着犀利的目光戳向了曲清悠。
“小染我就不说了,我跟寂殊寒也算得上是共患难过的战友,荀翊更是待他亦兄亦友,我们两都和寂殊寒关系不差,这人以群分嘛,你这么不待见寂殊寒,可想而知你有多不待见我了。”
敌人都打到家门口了,哪里还能忍得下去?!
于是文素果断的站出来怒怼曲清悠,所谓输人不输阵,即使不为寂殊寒那点人情,就是为了曲清染,她都不许曲清悠这样欺人太甚!平日里搅天搅地的还不够,办正事了还不忘挖个坑给人跳,真以为全世界就她一个人聪明绝顶了是吧?
文素似笑非笑的眼神刺得曲清悠头皮都炸了,颇为怨愤的目光投注到对面穿着一袭鹅黄色长裙的柔美少女身上,红唇掩盖之下的一排银牙用力的磨合着。
她怎么能忘记还有个力挺曲清染的文素在这里?!
这女人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就把她的行为往不尊师重道上带,一如她努力要找出曲清染勾结妖族的证明一样,文素给她扣罪名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不遗余力。
“文素师叔莫要强词夺理,我可没有半分对你不敬的意思!”
曲清悠压抑着胸膛里的怒火,明明一字一句都跟牙齿缝里挤出来似的,偏偏那声音温柔的,连文素都有种鸡皮疙瘩掉一地的感觉。
其实若是旁人的话,曲清悠定然是不会害怕的,便是不理会对方说不得还能被人赞一声清者自清。可偏偏文素的辈分实在太高,她敢不理人,回头就被对方丢过来一个“目无尊长”的大帽子,尤其是她说一句,她还必须得回应,回应时也得注意着分寸,太软了容易被压制,太硬了又要被反扑。
所以在曲清悠的眼里,最难对付的不是曲清染,也不是寂殊寒,就是文素这个软硬不吃,偏心偏到咯吱窝的混不吝!
曲清悠嘴里说的话都十分的温柔,可惜眼里的怒火怎么也遮掩不住,恨不得能化为实质,将文素给烧成灰烬一般。
面对这样凶残的目光,文素只能在心底暗叹着自己对曲清染果然是真爱,连挑衅原女主的事儿都干了不知道多少回,这样日积月累下来,也不知道分摊了多少仇恨值。
就在她暗自腹诽的档口,眼前的视线忽然被遮住,那熟悉的烟水色长衫挡在了她的身前,视野中只能看到那段如墨的青丝在眼中晃荡着,熟悉的药香萦绕在鼻尖,伴随而来的,还有美少年清贵闲雅的声线。
“嗯,对。没有对师叔不敬,就是没把我放在眼里罢了。也是,我不过就是个小师弟,遭人排挤也属于正常,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知道了,会不会找个机会跟沈朝夕掌门好好谈谈?”
第五百七十五章:江西老陈醋般的酸味儿
明明是准备用打小报告来威胁人,偏偏那话里话外的口气,真是委屈到不行。全本小说网;HTTPS://щщщ。m;
不止文素惊呆了,基本上所有人都惊呆了,谁能想到温和如荀翊这样的医师,都能干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来,夸大其词也就罢了,这告状什么的,还这般的理直气壮。
“荀师弟,你不要欺人太甚!!”
曲清悠简直要被这两人给气炸,她真是不明白曲清染给文素她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什么事情她们都要跳出来掺和两脚?
她惹不起文素是没有办法,因为辈分摆在那里,她不得不低头。而荀翊虽然是他们之中最小的师弟,可是紫翠派的门派信物不律剑都在他手里,可想而知他将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紫翠派下一任的掌门了,她是疯了才和未来的一派掌门人结怨!
明明是她跟曲清染两个人之间的恩怨,为什么文素和荀翊总是前赴后继要在其中搞破坏?!
曲清悠气的咬牙切齿,一张明艳的小脸都有些控制不住的扭曲起来,她当然不会明白这种连锁反应而带来的效果。
她针对寂殊寒,曲清染就会跳出来维护她;她针对曲清染,文素就会不遗余力的压制她;而她一旦对文素有半点不敬,恨不得把文素捧在手心里的荀翊又怎么可能会袖手旁观?
“不要再说了!”
卿子烨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每一回都搞不明白,为什么一番话说的好好的,却总是能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一切以任务为重。寂公子,还望不吝赐教。”
为了避免再次歪楼,卿子烨直截了当的看向寂殊寒,寂殊寒倒也没矫情的发什么大爷脾气,在他看来,这支队伍的信任度已经不复从前,虽然这里面也有他的手笔就是了。
有曲清悠在,他什么也不做都能惹来一堆的猜忌,若是以前的他,大概会拍手叫好,但是现在,他却不想给曲清染带来什么麻烦。
“卿道友客气了,在下那个朋友白天总是找不到人的,得入夜后才能拜访,如今晴空朗朗,纵是急也急不来,不如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到了晚上再做决定,如何?”
“……就依寂公子所言。”
“请。”
两个男子相互拱手作揖,即使是面上功夫,也端的是风度翩翩、温文儒雅,看起来很是养眼。
一行人前往客栈的途中,曲清染蹭到了文素的身边,那心事重重的样子,明显就是有话要说。文素少见她这样欲言又止的时候,还以为她是怎么了,谁曾想这不过是另一个花样狗粮罢了,差点噎的她回不过神来。
“真没想到他居然还有朋友?太神奇了。”
曲清染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真的在感慨一样,只有与她熟悉多年的文素倒是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些许猫腻,原本想要安慰她的心思瞬间湮灭。
“这有什么稀奇的?你别忘了他也是人,在人间界生活了那么久,又是富贵人家的公子,这么多年下来没有朋友才奇怪吧?就是狐朋狗友也该有一打了吧?”
文素漫不经心的说着,故意像是没有get到曲清染的点一样。
果不其然,这丫头立刻不打自招的抱怨道:“我不是说这种朋友,你没发现他刚刚说到他那个江湖朋友的时候,一双眼睛都跟极光石一样,变得瓦光锃亮的吗?”
文素木着一张脸,她能说她真的没有注意到吗?
“由此可见,他说的这个朋友一定区别于那些不上档次的人,肯定是属于私交甚笃的那种。”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怪不得醋味儿这么大了。
“那人一定白内障很多年了吧?怎么也不去治一治?”
曲清染摸着下巴,那一副煞有介事的八婆表情看起来十分欠揍,更重要的是,她浑身上下弥漫的那种江西老陈醋的味道,酸得文素都有些不忍卒睹了。
我的大妹子啊,你也好意思说别人么?!
如果说跟寂殊寒做朋友就是人家白内障多年,那和寂殊寒看对眼了的你,得是有多瞎哟?!lll¬w¬
“怎么?你吃醋了?”
受不住酸气满满的抱怨,文素忽然间凑近了曲清染问了一句,结果当然是被炸毛少女狠狠地瞪了一眼。
“神tm吃醋!我吃什么醋?”
那声厉内荏的样子如果别这么明显,她大概还会配合一下,假装相信一回?
文素摆摆手道:“你可拉倒吧,别人跟前装模作样也就罢了,少跟我来这套。你敢说自己在听见寂殊寒说和那朋友有约定的时候没有掉进醋坛里?这么想知道对方是男是女的话?那何不亲自去问问?”
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某素毫不犹豫地开始点火。
“问个毛线!我管她是男是女呢!”
彻底被撩拨到恼羞成怒的曲清染一路奔到了最前面,在路过寂殊寒的身旁时,寂殊寒习惯性的要去摸她的小手勾搭一番,却被狠狠拍了开来,不同于之前那个不轻不重的撒娇式耍赖,这一下拍得实实在在,特别响亮。
看着寂殊寒一脸懵逼的去追自己莫名其妙就生气了的未来媳妇,文素啧啧感慨:“唉真是死鸭子嘴硬呐……”
说着,她敏锐的察觉到侧后方传来一股灼热的视线,那火辣辣的感觉看得她脊梁骨都有些发软,文素顺势转过头去,却对上了荀翊炯炯有神的目光。
“嗯?荀翊,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她眨巴着眼睛看向他,心底不由得腹诽着小天使用那样灼灼的目光看着她到底是为的什么?总不能是因为听见她吐槽曲清染的话了吧?
事实上,还真是如此。
美少年乖巧得摇摇头说道:“……不,没什么。”
他表情自然,倒是看不出半点痕迹来,其实要不是因为内心深处强烈的求生欲,他都有点控制不住想要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