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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滚!”
螭离不想在白首园里杀人,泄愤似的踢了一脚后便把人赶走,那下属痛到脸色煞白,只能唯唯诺诺的抱着剧痛的腹部滚出了园子。
“属下告退。”
他颤抖着说完这句话便跑的无影无踪,一旁的仆役们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触主人的霉头,一个个缩在角落里,恨不得螭离瞎了看不见他们才好。
螭离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哪怕夜风寒凉也吹不散他心头的怒火。他磨着牙看向城主府的方向,袖子里的拳头攥的死紧,手背上隐约可见暴露的青筋。
寂殊寒啊寂殊寒,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趁夜摸到我将军府来撒野了!
螭离环顾了一圈白首园的布置,突然朗声喊道:“来人!”
很快,一名身穿盔甲的妖族副将快步奔到螭离的跟前单膝跪下,抱拳回答:“将军请吩咐!”
“从今天起,你给本将军派重兵轮流把守白首园,没有我的吩咐,不得放任何人进入白首园的范围里,若是胆敢放进来一只苍蝇,你便提头来见本将军!”
“末将遵令!”
退下的副将连忙去抽调自己的人手,一旁跟在螭离身后的管家忍不住抽了抽眼角,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家将军会这么在乎一个女子,竟然还动用自己的副将亲兵来守卫她的安危。
螭离哪里知道自己的一番举动直接惹得所有人都误会的彻底,这也造成了在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被整个妖界的人默认被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原谅帽,还是城主给他扣上的。
螭离目光沉沉盯着城主府的方向,心中暗道:寂殊寒,有本事你再来将军府试试,下次定叫你有去无回!!
这厢的螭离气得脸红脖子粗,那头的城主府里,也一样是彻夜不眠。其他的仆役下人们都轮换着已经休息去了,只有夜巡的护院和粗使小厮们还在忙碌,其中有个小仆役口渴,打算去厨房舀点水喝,走到厨房的时候,却发现厨房里的夜灶没停,他好奇了打听了下,才知道原来是阿金管事突然吩咐要热水用。
而忙了一整天的小阿金,本来早就该歇息了,然而他却被自己的家主从被窝里挖了出来,寂殊寒没有跟他解释什么,只是吩咐他亲自去准备热水和纱布,不要告诉其他人,他现在需要用。
小阿金毕竟替寂殊寒做事,有些事情虽然不甚清楚但也心知肚明不问不提,听了他的吩咐,还以为是寂殊寒受伤了,匆匆忙忙就去安排准备,然而当他捧着热水和干净的纱布跟在寂殊寒后面回到他的书房门口时,小阿金却从紧闭的房门里面隐约听见了一些不太和谐的声音。
“嘶…疼疼疼,轻点,你轻一点啊…”
“现在知道疼了?可惜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啊!…你不要那么用力…我错了,真的错了啊!”
“不用力不行,忍着点,听话。”
…………
那一男一女的声音很熟悉,小阿金一下子就听出来是新进府不久的季白和阿紫,女子委屈的叫痛声带着隐隐的哭腔,十分撩人心怀,即使不看都能想象得出女子此刻一定是一副可怜兮兮的娇弱模样,而男子上一秒看似还在嫌弃对方,下一秒却又温和细语起来,话语间满是包容和耐心,足见温柔。
小阿金的表情顿时惊悚了起来,他虽然看着还小小的一只,可是这男女情事也不是没见识过,阿紫和季白是一对小两口,这是所有下人都心知肚明的,搁在平时他肯定不会见怪,谁家夫妻没点情趣呢?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两人会在家主大人的书房里做出这等事情来!
寂殊寒低头看了一眼,立刻就知道他的小管事是想歪了,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头顶,安抚的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好了,东西给我吧,早点休息去,今晚我吩咐你的事情,不要漏给任何人得知是我的意思。”
小阿金抬起头来,意外的发现寂殊寒没有露出什么暴怒的神色,他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误解了什么,小脸唰的一下红的滴血,他似乎暴露了自己是个老司机的事实?不过既然寂殊寒对此没反应,那他肯定就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小阿金立刻点了点头,转身去收拾后续了。
见小阿金走远了,寂殊寒这才端着热水和纱布推开了书房门,他往一侧的厢房里走去,一扇四折的水墨屏风后面有一张软塌,塌上铺着柔软的床垫和毯子,那是小阿金特意准备了方便他累的时候可以随时在上面休息一会儿,不过现在却被另外两个人鸠占鹊巢的霸占了。
“我说你们两个疗伤就疗伤,非叫得那么销魂做什么?”
寂殊寒将手里的热水纱布放下,看着软塌上的两人那是一脸的嫌弃,天知道当他在门口听见文素的叫声时,他也很不厚道的想歪了,要不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估计也有种天雷滚滚的感觉。
软塌上正在治疗腿伤的文素此刻眼里包着一团泪,听了寂殊寒的话后,刚刚被疼痛刺激的火气还没消下去,她立刻忍不住回头怒怼了对方一句:“销你的大头鬼!你以为这是谁害的?”
她坐在那里,一条腿盘着,一条腿膝盖曲起,脚踝被荀翊紧紧握着,他的另一只手正忙着给她清理伤口。
因为她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换下夜行衣就被荀翊捉到了寂殊寒的书房里治疗腿伤,此刻黑色沾满了血腥的裤管被卷起来,一截雪白的小腿上到处沾着血渍,那条割裂状的伤口处血肉翻出,周围一大片的肌肤都呈现出乌青色的淤痕,更显得伤势看起来触目惊心。
寂殊寒看了一眼就知道伤得不轻,螭离的武力值有多高他再清楚不过,不得不承认当时文素那一脚踢开长矛的举动确实帮了他很大的忙,不然现在躺在那儿的估计就是他了。
于是听见文素的抱怨,他难得没有不屑一顾的嘲讽回去,何况他又不傻,荀翊那一副黑到掉渣的脸色摆明了就是处于怒气值爆发的临界点,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怒了这个得力帮手。
寂殊寒挑了挑眉,也不出声打扰那两人继续治疗,自顾自的转身走到书桌前,摊开一张宣纸,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第五百一十九章:各种被埋汰
给文素看伤的荀翊脸色看着很差,但是手里的动作十分的轻柔,仿佛捧着一件易碎的水晶玻璃制品,白皙的手攥着沾满了热水的白色软布,小心翼翼地将伤口附近的血液和铁锈灰尘擦去,他的目光很专注,认真到连文素都不敢胡乱出声说话,一时间房间里安静地很,只有文素时不时因为伤口拉扯的痛意发出的抽气声。(全本小说网,https://。)
“这两天好好修养着,好在没有伤到筋骨,就是皮肉伤深了点,刚刚才帮你把淤血化开,记得不要再乱动。”
彻底把那寸长的伤口处理好后,荀翊这才松了口气似的嘱咐了一句。他抬头看了一眼文素,面对他指责的目光,少女颇有些心虚的别过脸去不敢看他,荀翊没好气得摇了摇头,这姑娘隔三差五的就要受伤,他都怀疑她是不是被人下了降头。
“知道了,你…你也别这样看我了,我也不想这样的。对不起…”
文素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只敢低头看着腿上已经包扎好的白色纱布,心底早已经无语泪先流,她明明是在做好事吧?可为什么是她道歉啊?!
荀翊长出了一口气,看着她委屈的表情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才好。回到城主府他第一件事就是要查看她的腿伤,一掀开她裤管的那一瞬间,他真的有种气到原地爆炸的冲动。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文素的小腿上不但被划出一道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深可见骨不说,雪白的肌肤上还有大片的乌青,全是那一踢下去和长矛猛烈碰撞造成的淤痕。
他急忙推高她的裤管,先检查她的骨头,值得庆幸的是她的力道和角度掌握的不错,虽然外伤很严重,但是内里的筋骨却没有伤到实处。
在等待寂殊寒端来热水和纱布之前,他全程黑着脸帮她先把撞击造成的淤血化开,温热的手掌贴着青黑色的肌肤有技巧的化瘀消肿,她疼的厉害,偏偏又只能咬牙切齿的忍了不敢闹出太大动静来,结果一副委屈到眼泪汪汪的模样看得他心疼的一塌糊涂,明明想要骂她一顿来的,最后还是哄着她把淤痕先化开。
“对不起什么?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都是踢一脚的事儿,你干嘛不往寂殊寒的身上踢?把他踢下去不也没事吗?非得和铁器硬碰硬?当自己是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呢?下次别那么蠢行不行?”
荀翊一连好几个反问甩过来,丝毫不在乎被当事人听见他的挤兑似的,一番话听得文素心惊肉跳,这熊孩子不是一向对寂殊寒很和善的么?什么时候这么嫌弃他了?
她头皮发麻的看了一眼正在认真写写画画中的寂殊寒,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有,又看了一眼还在皮笑肉不笑的荀翊,心中不由得大呼一声:这样当着别人的面埋汰他真的合适吗?!那可是男主啊!!
文素的余光瞥了一下寂殊寒,发现他刚刚还在下笔如风的手忽然间停顿了下来,见他把笔放下了,又想到刚刚荀翊的那番话,文素立刻心虚的眨巴了两下眼睛,轻咳两声转移话题。
“咳,那什么,寂殊寒!你该不会是炸了人家的祖坟吧?瞧瞧他这下手的狠厉劲儿,都没看见你的脸就一副恨不得捅死你的样子了,你说他是不是认出你来了?”
文素颇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略略拔高了分贝,试图转移寂殊寒的注意力。
而寂殊寒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他放下笔后仔细的浏览着自己刚刚画好的东西,一心两用的配合着文素回答道:“认没认出来都不重要,反正每次发生了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一向都是把罪名推到我的头上的,这一回不过是罪名实锤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