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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这信里的内容,她觉得最好还是给当事人自己看比较好,这当然不是说卿子烨的字眼行间有多暧昧,正相反,那叫一个落落大方,彬彬有礼,可就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关心和爱护,反而会引起某些人的不满,要说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大概就是那个不满的人现在远在天边,但是她们相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总要提前做好准备才是。
果不其然,曲清染看完这封信就懵逼了,她拿着信纸前后翻看了两遍,确定没有多余的话之后,问了一句和文素之前问荀翊一模一样的话来。
“这真的是给我们三个人的信吗?”
文素闻言翻了好大一个白眼,指尖点了点信封上的开头语,说道:“这两个字看不见呐?真是白长一对大眼睛。”
她白皙的指尖,点的正好是她的名字“文素”二字。
曲清染冷笑着呵呵两声,弯弯的柳眉都恨不得拧成麻花形状,半晌后,她才将信件按照折痕原封不动的折了回去,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文素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颇有些没心没肺的调侃道:“看不出来嘛子烨他还是挺关心你的,像他那样的高岭之花会这么关心一个人真的让人很难相信,瞧瞧这字里行间的,每一滴灵力都充满了亲和之意。”
“得了吧,就尽会看我的笑话,你还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关不关心我这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他写这份信的时候是不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写的。”
曲清染说着,眉头拧的更深了。
文素当然知道她话里代指的意思,比起卿子烨突如其来的深切关心,她更在意的是曲清悠是不是又因此把她给记恨上了。
“你还真别说,按照子烨那种‘事无不可对人言’的耿直性子,他写的这封信多半是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写的,就算不是,这内容多半也是人尽皆知的,所以你想的那种可能性已经高的突破天际了。”
这也是为什么文素一定要拿过来给曲清染也看这封信的含义,正因为卿子烨太过正经和古板,所以他异于平常的表现就会被人无限放大,或许他对曲清染的关心还没有升级到男女之情,但这独一份的特殊已经足够让一些本就妒火中烧的人彻底丧失理智了。
文素说罢,还一脸无奈的摊手,满脸都是“少女,我拯救不了你了”的爱莫能助样。她这般恶搞的神情让曲清染忍不住笑了笑,伸手就捶了她一记肩膀,复又看了一眼折回原状的信封,曲清染将这份信妥帖的放在了乾坤袋里。
“留着做什么?”
文素龇牙咧嘴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肩,暗道这怪力萝莉的力气似乎越发的凶残了。
曲清染摇了摇头,回答:“先留着好了,万一哪天用的到呢?”
说罢,她跨出了房间门口,直接往下楼梯的方向走去。
文素这个时候确实还不知道这封信的作用,直到很久之后的某一天,她几乎是间接被这封信给挽救了一条小命之后,她终于明白原来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也许会在将来起到不可磨灭的重要作用。
在曲清染绕过文素的时候,文素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她脖子上带着的一条丝带,轻巧的系住了她修长的脖颈,嫩黄色的颜色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透人,丝带在后颈处扎成了一个蝴蝶结,拖曳下两条长短不一的细绳,她今天本就穿着白底绣嫩黄迎春花的长裙,脖子上的这个蝴蝶结非但不会看起来怪异,反而很有种现代化的俏皮感。
若是在平时,曲清染是绝不会做这样的打扮,这可不是前身呆了三十多年的法治社会,在脖子上系绳子的做法简直不亚于给敌人多准备了一条能勒死她的绳索。
所以文素很清楚,曲清染绑的这条丝带,不过是为了遮掩她自戕失败后留下的那道伤口。
其实有荀翊在,她的伤如今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连疤痕都已经脱落,只留下愈合后粉嫩的新肉,只不过曲清染的皮肤太白嫩,那嫩粉的细线和她周围的皮肤一衬,反而更加的惹眼,基本上看一眼就知道她曾经发生了什么。
第四百五十三章:苦恼
“素素,那愣在那儿做什么?赶紧走了,再磨蹭下去我又要被人找到借口攻击我了。全本小说网,HTTPS://。.COm;”
曲清染已经几步走到了一楼,她扶着楼梯,仰头冲着楼上的文素喊了一嗓子。
文素倚着栏杆,探头喊道:“就来,我去催一下荀翊。”
说罢,她蹬蹬蹬就冲进了荀翊的房间。
彼时荀翊也已经把两人的包袱都收拾妥当了,听见脚步声,他正准备开门,只见文素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扑到包袱前就是一通打劫似的找。
“你在找什么呢?”
荀翊有些目瞪狗呆的看着自己特意给她收拾整齐的包袱就这么被翻成了一团乱,文素头也不抬的问道:“上次买的那条云烟细锦缎的丝带在哪儿?”
“压在那身天青绕竹的长裙底下,你找丝带做什么?”
荀翊抬头上下扫视了她一眼,文素今天的衣服也是素色的长裙,虽然搭配那条丝带也可以,但她不是已经绑好了头发吗?
他正想着,文素已经找到了丝带,然后胡乱将衣服裹成一团包好后,拉着还在懵逼中的荀翊就往外走。
荀翊落在她后面几步,见她没有拆下自己已经绑好的发髻,而是撩开一头长发,将丝带在脖颈上绕了一圈后,修长的十指翻飞,眨眼的功夫就在她的后脖颈位置上,用丝带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来。
云烟暗纹的丝带搭配她素色的长裙,意外的合适,也衬得那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更加细致动人。
荀翊挑了挑眉,他知道文素从来没有刻意去打扮或者妆点自己过,能让她做出这么不合常理的举动的人,也只有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好姐妹了。
果不其然,二人下到一楼后,曲清染已经将房钱都结算好了,见到曲清染脖子上同样的蝴蝶结装饰,荀翊几不可闻的松了一口气,果然就算再怎么生气,文素到底还是心疼她多一些的,这一来一去的功夫,两人就和好如初了。
曲清染冲着两人扬手,笑容明媚。
“走吧走吧,咱们也快点出发吧,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话音刚落,她正好看见了文素脖子上的那条丝带,曲清染原本有些僵硬的笑容微微顿了顿,随后便融成了一汪春水,她笑盈盈的搀住文素的胳膊,两人又姐妹淘的腻歪到了一起。
文素好气又好笑的抱着她,面上十分配合的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她深知曲清染如今心伤难愈,既然她想视而不见,用忙碌来麻痹自己,那她只要负责装瞎就好了。
出了兰溪镇后,文素三人一改往日旅游般的龟速,一路策马而行,官道上落叶纷飞,秋日的风带着细细的温凉拂过那些枯叶,马蹄声渐行渐远,路人只能看见三个风一样的身影骑马疾驰而过,那急匆匆的样子,仿佛有什么天大的事情正等着她们似的。
就在三人转过一个路弯口没多久,从另一侧高大的树丛中,缓缓走出来一个人影,那是个身材欣长,眉目间透着风流艳情的男子,长眉入鬓,原本一双勾魂夺魄的丹凤眼,此刻却流露出担忧、心疼、以及失落和绝望种种复杂的情感,他身披红袍,艳丽的像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
他骑在一匹毫无杂色的白马上,似乎正在举目远眺,也不知停留了有多久,只见他轻轻踢了下马刺,雪白的马儿立刻从小跑逐渐变为狂奔,一路顺着刚刚远去的三人踪迹,追寻而去……
在巴郡山脉的另一边,此时的曲清悠三人正在餐风露宿中,和坤地阵眼所在的位置不同,乾天阵眼的这条路更像是一条上山的路,越往里走,越是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离上一次他们在村镇上借宿的日子,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火堆静静地燃烧着,时不时发出火星爆裂时的噼啪声响,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安静不语。自打少了文素四人的插科打诨,原本就安静如鸡的队伍更加死气沉沉,若不是还要和柏未央常常探讨一下任务进度,曲清悠时不时的没话找话,卿子烨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说话。
现在夜幕降临,柏未央正在打坐修炼中,如果是以前,这会儿他不是煞有介事的在给众人做宵夜,就是在观看曲清染和寂殊寒的互怼日常了,如今少了那些习惯,他反而不自在的很,一路上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后悔没有争取和文素她们一起走了,偏生他又不爱看曲清悠各种想要引起卿子烨注意的举动,干脆一到休息时间就练功打坐,日子过得比卿子烨这个苦行僧一样的大徒弟还要规律了。
至于卿子烨,他现在正端坐在火堆前,以指代笔,对着一张白纸不断的拧眉思索着,仿佛遇到了什么世纪性的难题。
曲清悠打水回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柏未央老僧入定一样的在修炼心法,卿子烨就对着一张白纸各种发呆。她忍了又忍,才不至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捏碎那脆弱的葫芦瓢。
“子烨师兄,又在忙着写回信了吗?”
曲清悠巧笑嫣然的凑过去坐在了卿子烨的身旁,似乎是好奇的探头看了一眼,见到白纸上依然空无一字,她原本有些暗沉的眼眸这才如同点亮的星灯,闪烁着熠熠光辉。
柏未央听到曲清悠的声音时,忍不住掉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以前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个师妹的声音可以娇软到让他觉得腻到歪牙。因着他和卿子烨的位置正好是隔着火堆面对面的坐着,于是柏未央紧闭的眼睛微微眯开一条缝,正好看见了曲清悠刚刚眼神闪烁的那一幕。
果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呐……
明明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柏未央很快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过往他和曲家姐妹的第一次见面,他弄丢了曲清染,带着曲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