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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殊寒动了动嘴唇,试探性的说道:“我看了你的脚,等于坏了你的名声,我可以负责……”
话没说完,曲清染已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拍了拍寂殊寒的肩膀,笑着说:“你一个花花公子知道‘责任’两字怎么写吗?怕是你的人生字典上压根儿就没有这个词吧?”
“我怎么就不知道了?小爷是不负责任的人吗?”
寂殊寒忽然有些生气,她对他的成见怎么就这么大,难道第一印象真的这么差吗?
曲清染担心激怒了他临时给她掉链子,安慰似的摇摇头,道:“行了行了,什么时候你能在男男打架里从下面那个变成上面那个,你在考虑要不要负责吧。”
说完,她已经自顾自的往暗道里走了进去。
寂殊寒差点气歪了鼻子,咬牙切齿的吼道:“都说了我不是断袖!!”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暗道口,机关声响起,外面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在血衣教的某处宫殿里,暗红色的纱幔铺了一地,一团人影蜷缩在一张圆形的大床上,似乎在瑟瑟发抖。忽然平地吹起一阵风,拂过层层的纱幔,也惊醒了床上的人影。
“又有指示了?”
床上人声音很是嘶哑,仿佛几天几夜没有喝过水了一般,他透过层层纱幔看向门口站着的一团黑影,影影绰绰,没有一个形状,如同机械似没有起伏的声响传来,哔哔啵啵的,像音波似的频率在房间内微微震动着。
谁也不知道那团黑影交代了什么,只听得床上人忽而露出了笑颜,他点点头,一手撑住自己的额头,看着那团黑影从他的房间里消失不见,喃喃自语般的低声说道:“那就等我玩腻了,在还给你吧……”
好一歇的寂静过后,床上的人开口喊道:“来人。”
声音落下,很快房屋外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几个身披黑斗篷的人鱼贯而入,他们跪在地上,以头磕地,齐齐应声道:“请您吩咐,亚兰大人。”
床上的人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说道:“玩物跑出去好一会儿了,也该把他们捡回来了。”
他动了动身子,立刻就有人上前给他穿戴,说是穿戴,其实就是一层单薄的衣裳和外面长长的厚重黑袍。
一行人从内殿跨出去后,走进了茫茫黑暗之中……
从四通八达的暗道里好不容易找到楼兰皇族建造在地底下的宫殿群后,曲清染对古人的智慧结晶的认识又上升了一个档次,能在茫茫大漠的地底下挖出这样一个大宫殿群,金字塔跟它比起来简直弱爆了好么?!
“听闻这地底宫殿是楼兰皇室埋藏宝藏的地方,也有人说是楼兰皇室的陵墓,不过还是最后一个说法要靠谱点,说这儿是楼兰人自己准备的避难所。”
寂殊寒说着,边裹紧了黑袍,脚底下的寒气一阵阵往上冒。
曲清染赞同的点点头,指着一个偌大的水坑说道:“肯定是避难所,你看这儿有这么完善的一套水循环体系,就算水脉可能已经枯竭,他们都不用担心没水喝。”
既然有水,又为什么任由外面的人自生自灭呢?难道真的和她们猜测的一样,楼兰人把外来者都圈养起来,专门以活人做药引吗?这特么得有多大的仇?
“别看了,有人来了。”
寂殊寒一把按下曲清染的手,拉着她低头往前慢慢走着。
几个同样披着黑斗篷的人从拐角处出现,黑色的巨大帽檐遮住大半张脸,谁也看不见谁,谁也不和谁交谈,就这么平静的擦身而过,然后继续像个游魂一样在游荡。
偌大的地底宫殿群,只有散发着一种青色荧光的石头作为照明,披着黑斗篷的人三三两两的走在这里的路上,偶尔看见几个在低声交谈,又是摇头又是点头,似有无限感慨的模样。
曲清染和寂殊寒不敢随意出声,又不知道解药和血衣教教主从何找起,只能冒险蹲墙角偷听那些教徒之间的对话,然而当他们听见后,立刻就傻眼了。
“他们说的什么?”
曲清染好想摔东西,那几个血衣教教徒的对话声虽然低,可还是听得出来是一堆叽叽呱呱不知所云的鸟语。
寂殊寒眼神微眯,回答她:“是楼兰语。”
这斩钉截铁的口气让曲清染有些诧异的看向他,问道:“哟?你居然听得懂?”
在她的印象里,寂殊寒就是个钱罐子里泡大的纨绔,就算有点本事,那也是有局限性的,所以他能听得懂外语什么的,这个设定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纨绔人设。
寂殊寒直接送她一个大白眼,道:“你当全世界就只有你家青让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吗?”
这死丫头简直太小看人,要不是为了藏拙,他根本不比许青让要差好吗?!
气哼哼得转身就走,寂殊寒也不理会身后少女低低的呼喊声,目不斜视得就往最大的宫殿方向而去。
第三百八十七章:苦衷不是借口
整个地底宫殿建造的十分宽敞,然而常年不见一丝阳光,使得这儿的寒气堆积得十分沉重,宫殿里也几乎没有什么人,偶尔擦身而过几个斗篷人,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径直就离开了,如此毫无防备的连个守卫都没有,完全不像一个邪教该有的样子。(全本小说网,https://。)
曲清染带着寂殊寒很顺利的摸进了血衣教的大本营,可惜房间实在太多,尤其每座大殿的匾额都被拆了,不进去看一眼完全不知道这间房间用来做什么的。
“尼玛到底还有多少个这样的房间?我怎么感觉看起来都一毛一样的?!”
曲清染再一次推开了沉重的雕花门,心情十分的不美丽。
她算是明白整个血衣教为什么毫无防备了,因为根本没有这个防守的必要!
所有房间的装饰几乎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除了厨房和茅厕有明显的不同,每一个房间都是外间布置成书房,内间布置成卧室。在书房处有很多书籍卷轴乱七八糟铺了一地,靠墙则有一架多宝格,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
曲清染打开第一间房的时候还以为自己人品大爆发,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结果搜索半天才发现屋子里什么有用的都没有,书本卷轴大半都是空白,有记载的基本都是胡乱涂鸦或者是看不懂的楼兰文字。
更可恨的是那些瓶瓶罐罐,瓶子上虽然都贴着红纸,有汉字,也有楼兰字,可是瓶子里的东西却像主人故意恶作剧似的,塞满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有死物,也有活物,最有人性的一瓶里,装的也不过是水。
不得不承认这个邪教教主真的挺让人佩服的,聪明人的做事方法总是出乎意料。
一般人想要藏东西都是贴身藏或者是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可他就是反其道行之,他由着任何人把这儿当自己家一样的如入无人之境,可就是找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想要藏起一片树叶最好的方法是什么?就是把它放在一整座森林里。
不出所料的,打开门又是一间布置几乎没什么分别的房屋,曲清染捏了捏疲惫的眉心,第一次发现不按套路出牌的人有多么让人可恨。
她这儿争分夺秒急着救命,敌人却不急不缓得耗着她,这种温水煮青蛙的狩猎方式真叫人气得牙痒痒。
“要是她在这儿,肯定分分钟就能找对真正的房间和解药了。”
曲清染将多宝格上的瓶子一瓶瓶打开看,一边头疼的开始自言自语,这种考验人品和运气值的困境是最让她深恶痛觉的,因为配角没人权啊!
寂殊寒还以为她说的是文素,一边翻着满地的药瓶书册,一边插嘴问道:“就算文素姑娘在这儿,你怎么就能肯定她一定可以找得到?”
把手里一瓶装着毒甲虫的瓶子迅速堵上塞子,寂殊寒也觉得有点小崩溃,这哪里需要他多此一举?就照这般大海捞针一样的方式,曲清染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甭想回去了。
“谁告诉你我说的是素素了。”
曲清染皱眉将一瓶打开一丝缝就一股恶臭溢出的瓶子塞上放回了原位,继续翻找着其他的瓶子。那头的寂殊寒听后眉头一挑,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暗自腹诽。
这三个丫头之间总是有种奇妙的违和感,曲清染明明和曲清悠才是同一血脉的姊妹,可她偏偏和文素姐妹情深;明明她本身能力不弱,却处处避让她姐姐三分,连带着文素也从不和曲清悠正面发生冲突;现在虽然几近翻脸,可她对自家姐姐的评价还是一如既往的高,连文素都不能和她相提并论的样子,而且她本人看起来似乎对自家姐姐的好运连半点嫉妒的心态都没有。
先不说尊上非要他一路监视着这两姐妹顺便离间她两,光是她们之间本身的气氛就已经足够让他奇怪了。
“这写的是……亚兰?血衣教的教主么?”
曲清染难得找到一本都是用汉字写的书册,打开来翻看了几页,虽然大部分的页面都被暗红色的污渍给糊得看不清楚了,可依旧可以看得出这是某个来自中原人的手记。
“你找到什么了?”
寂殊寒好奇的把头凑了过去,曲清染毫不避讳的将书册往他的方向移了移,两人几乎是头挨着头一起在看。
这是曲清染和文素之间常做的动作,每当她们一起看一本书的时候就会这样,显得十分亲密,这可是连许青让也从没有过的待遇。
手记里的内容断断续续,曲清染也只能大致拼凑出一个不完全的“王子复仇记”。
血衣教其实是楼兰皇族最小的皇子亚兰组织起来的,其教徒就是幸存下来的楼兰人,为什么说是幸存?说到底还是那莫须有的宝藏传闻惹出来的祸端。
因为楼兰人被丧心病狂的外来者下毒后变得人不人鬼不鬼,小皇子亚兰为了给自己的子民报仇,就建立了血衣教,那只进不出的结界把这座曾经繁华的城市变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