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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察厅中情局!”的标记,这是一辆拥有特别权利的马车。
监察厅中情局,又称为监察厅第二局,专门负责对外情报与刺杀等任务。他们对外不对内,对内没有执法权,但就算在秦藩内,这只白色的海东青标志,也是让人畏惧无比。一切只因为,他们拥有秦藩,甚至是整个当今天下最强的一批刺客和杀手,还有间谍。他们不但拥有极强的收集情报能力,他们更强的还是他们的敌后刺杀本事。
轻易情况下这些人不会出动,可一旦收到任务,完成任务度都能达到九成九,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们也能保成高效的任务完成率。
马车停在内城广场,一身黑色劲装的男人缓步走下马车,冷冷的四顾。
他大约只有三十岁,坚硬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细的皱纹,黑色微卷的络腮胡须摭住了大半部脸。左掖夹着一张今天早上刚发行的天津商报,右手提着一只黑色的木箱,格外显眼的是他插在背上的那把巨大的阔剑,另外他的两条小腿上也各绑着一把短剑,腰上还挂着一把短弩。而且他穿着的那件黑色劲装也似乎不同寻常,虽然看似普通,可细看之下,那衣服却有些特别的厚重感,那是一支掺着细钢丝的宝甲。
看外表这个男人介乎杀手、刺客或者是卖艺的和军人之间。
也许都是。
风掀起他头上的那顶幞头的软脚,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死寂的味道。这个奇特装束的男子目光穿越巨大的广场,眺望着那座半隐藏在黑暗中的雄伟钟楼。
加上钟楼顶上的那个尖顶,整个钟楼高达六十六丈六尺六寸,也许它是这个时代,全天下最高的建筑了。哪怕武后当年在洛阳建造的明堂,也不及如此。仅凭着这座钟楼,这座天津新城就注定将成为天下名城。
那是一座黑色大理石建成的大钟楼,坐落在层层的石阶上,形如尖塔。浓浓的西方风格,从上至下却又雕琢着无数的秦藩将士们训练、战斗、撕杀时的场面。在这个死寂的夜晚,在灯笼的照耀下,那肃穆的黑色大理石上的浮雕,还有那上面的碑文,总让人不由自主的联想到惨烈的战斗景象,还有战后无数的层层尸体,以及血流成河。
在高大的钟楼四面,安装着四面高达十余丈的巨大钟盘,圆形的钟盘上,均匀的分布着十二个数字,上面还有两根巨大的时针。
不过在此时,这座神奇而又充满着威严的大钟楼下,却有着上千名全副武装的军人环绕着它。军人们一排排的站在台阶下,把沉重的铁质坚在面前,将犀利的刺杀握在手上,枪尖对准着教堂的四面八方。
这种棱枪十分犀利,哪怕面对上好的牛皮甲,也能直接扎出一个Y字形的创口,连包扎止血都难。若是同时对面数支刺枪,就算穿上铁甲,都挡不住。当这样的棱刺,排成了枪阵之时,任何人都不会想要与之正面对撞。
身穿着黑色制服的军人从台阶上迎接下来,目光冷冽:“金甲胜捷军兼侍卫亲军剑术总教头,剑圣易大师?”
那名军人身穿黑色的作训服,外面披着半身甲,胸口也有一个铜制徽章,上面的一只骑鲨的持枪战士徽章,表明他是一名水师陆战队员。另外一块银章,则表明这还是一个受过勋的勋士。
大汉掏出了一面令牌,另外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给他核对。
勋士核对了身份,微微点头,把一份写在羊皮纸上的密写文件递了过去。
“去淮南?由你们护送?”易大师扫了一眼文件,很快就已经在心中翻译出来了。
“我们事先并不知道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也不知道目的地。不过我们刚刚才知道,要护送易大师前往扬州。在五分钟之前,任何人都不知道今晚的任务是什么,我也一样。”那名勋士军官说,“刚接到的任务是立即护送你出海,从海上将你秘密送到长江口。”
“由你们护送?现在就走?就送我一个人?”易教头皱眉。“从运河走岂不是更快捷,而且若是为了任务隐密姓,由我单独前往应当隐密吧。”
“高骈身边有不少武艺高强的护卫,只有如大师这样的身手,才有机会一击必杀。”勋士悄声解释,“你是整个秦藩中剑术最好的用剑在师,为此特意调你前来。”
“高骈如今不过是冡中枯骨,为何秦王现在突然要对高骈实行斩首战术?”易教头有些不解。
“这些非我所能知道的。”勋士说道,“还请你留下你的武器,为了安全,你不能携带这些容易暴露身份的武器。”
“我不是坐你们的军舰去吗?”
“不。这些兄弟们只是来接你前往港口,实际上,护送你去扬州的只是一条小商船,随行的只有我和两个兄弟。你需要扮作一名福建的海商,我和那两个兄弟,会是你的家丁护卫。”
易教头依言交出了自己的武器,然后坐进一辆专用的马车里,在陆战队员的护送下前往港口。
高高的钟楼顶上,梅根和茱丽陪着公孙兰站在那里,望着下面远去的马车。
“真的不需要派军舰直接送他去扬州吗?”梅根问。
“不必。”一袭白衣飘飘的公孙兰摇头。
茱丽道:“这几天光是从登州港出去的人已经超过一百了。你们监察厅想做什么?刺客、斩首,这好像不是你们的风格吧?”
公孙兰苦笑两声,心道,若不是你们的老公,我的情郎,那个见一个爱一个的家伙最近被那个刘氏迷的晕头转向的,哪会一听说李克用还活着后,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居然让监察厅派出所有的杀手和刺客,制定了一个极为庞大的斩首行动计划。
不但要去寻找李克用,秘密干掉他。而且居然还将天下五十余藩镇中那些不与秦藩亲近的藩镇的有名将帅都一一点名,要派人去清除他们。
真是太疯狂了,就算被李克用刺激到了,也不用如此疯狂啊。
李克用是此次斩首计划的大王,田令孜是小王,杨复光是黑桃A,然后还有如韩简、王景崇、高骈、周宝、秦宗权等等,李璟直接用这些藩帅刺史等人凑成了一副纸牌。
如此疯狂的斩首计划,前所未有。
连公孙兰,此时都猜不透李璟突然如此行动,究竟是因为李克用和刘芸娘,还是受到了其它更大的威胁,要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大的反应。虽然李璟只字不向她提起出了什么麻烦,但她知道,李三郎绝对是遇到大麻烦了!不然,绝不可能突然出这样的招数来扰乱局面!
但愿,他能继续掌控局面吧!
第820章 玩火
李璟曾在天狼节堂上说过,有人扮演英雄,因为他是怯懦的。有人扮演仁者,因为他是凶恶的。有人扮演杀人狂徒,因为他有强烈的害人**。而人们之所以欺骗,是因为生来便是说谎的。
“一点!”杨老五说道。
在摇曳不定的灯光下,几个人的脸色都缓和了下来。
一盏油灯,如豆的火苗跳跃着,照射着这个房间。除去孔二狗之外,对其他的人来说,危险已经去过。
骰子在缺了一边的破碗中停住不动,上面露出红色的一点。**的骰子和残破的碗、肮脏的桌面形成鲜明的比照。
“一点!”缺了一个门牙的杨老五带着漏风的语气呵呵一笑,“是谁?”
“是我。”披着一件满是油渍,硬的跟件牛皮甲一样黑袍的孔二狗低声说。“这是我扔的。”
“那就掏钱吧!”杨老五嘿嘿笑道,“记住,加上刚才输的那些,你已经欠了一万钱了。”
孔二狗觉得浑身发冷。
箭楼足有三丈高,上面只有不到胸口高的矮木墙,站在上面,胸口以上没摭没挡,四面来风。若是夏天,站在这上面还很凉快,可是现在这样的夜晚,却只会让人感觉寒风凛冽。箭楼上几乎没有角落能避开冷风,到了下半夜,甚至连手脚都会冻的没有知觉。
不过,孔二狗生长在代北塞外山中,对于凛冽的朔风他早就习已为常。现在,使他毛骨悚然的是恐惧。
“还玩吗?不玩我就要回去睡觉啦。”赵大有说道。他是一个身材高大,嗓门洪亮的家伙,隆起的大脑袋上长着一窝油腻腻的头发,面孔却很小,由于缺觉而两眼深陷。他张着嘴巴,突起的下唇挂着一丝肉干。战场上,这是一个恐怖的家伙,总是拎着两把大板斧,就如同一个人形绞肉机,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把敌人直接劈开成两半。如今是李嗣昭新建黑鸦军的一名队头。
缺了个牙的杨老五则是李存璋的亲军校尉,也是个狠辣的角色,最擅长的是弓箭,尤其擅放冷箭,而且因为他有一个妹妹是李存璋的五夫人,因此,他也是李存璋的心腹。他目光阴郁如毒蛇,转过身来望着比他高了一个头的赵大有。
“我二更站岗。”赵大有被杨老五看的有些不安,小声解释道,“我打算睡一会儿。”
“那今天就先到这吧。”杨老五说,“大家结下帐。”
赵大有和刘小刀站起身来,孔二狗却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
“二狗,你不会是没钱给吧?”杨老五脸色阴沉下来,低沉着声音对孔二狗道。“你可是郡王身边的横冲都中的指挥,手下管着百来号人马,拿着厚饷,你若跟我说你没钱给了,弟兄们可不会相信。”
“最近手气有些不好,已经连着输了好些天了。五哥,你看能不能宽限两三曰,我一定把钱筹好。”孔二狗求道。
一万钱对于一个都头级的军官来说,也不是一笔小钱了。不过若只是一万钱,孔二狗也不至于这么窘迫。关键是这些天他与杨老五他们赌钱,一开始手气还很好,连着赢钱,可到后来就是连着输了。到今天晚上,他已经欠了杨老五累加起来足有一百多贯,十几万钱。对于刚刚不久前才狼狈从易州撤离的孔二狗来说,他根本拿不出这么笔钱来。
“二狗,上次你也这样说,上上次你也这样说。一开始你手气好的时候,应当见好就收的。现在连着走背运,却还要不断的赌,如今钱越欠越多,欠钱不还总是不好的。再说,我借你的这些钱,实际上也不全是我的,主要还是李副使的钱。他的钱,可不好久欠啊。”
“五哥,你再帮帮忙,三天,不,两天。再给我两天时间,我一定筹到钱来还。”孔二狗有些着急的道,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