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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度使。王景崇并不是汉人,而是回纥族阿布思部人,与幽州李可举是同族同部落之人。如今对朝廷很是恭敬,官拜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检校太尉,兼中书令,封赵国公。
河北三镇中的另一镇魏博镇,下辖魏、博、相、澶、卫、贝六州,地方富庶,人口较多,民风强悍,军力不俗。魏博镇早年曾有天雄军的军号,后来被削,只称魏博军,现任节度使韩简。韩简的父亲韩君雄为魏博军将领,在四年前士兵兵变杀死军纪苛酷的时任节度使何全皞后控制了魏博。韩君雄成为节度使后,韩简成为节度副使。就在今年,韩君雄卒,韩简刚刚成为魏博军节度使,得到了朝廷的正式策封。
连河北三藩现在都已经对朝廷十分恭敬,沙陀人又被扫灭,南诏再被大败,天下无数人都以为朝廷中兴在望。至于眼下的草贼和王敬武的叛乱,还有东南王郢的叛乱,都认为短期内能够荡平。
但李璟却是清楚,这只能算是回光返照罢了。连续几年的天灾,导致**,接着农民起事,将朝廷表面的兴奋撕破,露出各地藩镇的割据事实。
李璟相信,就算现在剿灭了黄巢,可是马上还有更多的农民起义。活不下去的百姓,必然会造反。更何况,各地的藩镇,表面上对朝廷看似尊敬,但实际上,现在朝廷的文臣任节帅的做法,已经让节帅根本难以真正掌控地方的藩镇军队。
特别是朝廷如今的节帅,不但是文官充任,而且几乎都是两三年一任的做法,表面上看似好像有利于防范藩镇割据,可实际上,却让藩镇地方将领却来越坐大,渐已经把那些节帅都架空了。
不过,表面上现在大唐确实好像很繁华兴盛,至少表面上是如此。
李璟知道,狡兔死,猎狗烹。以他和田令孜的矛盾,一旦草军真的剿灭了,田令孜肯定会来对付他的。但是留着草贼,李璟却可以安心的壮大自己。
在草贼还没有打破眼下大唐表面的强盛之前,各个藩镇都没有胆量相互攻伐。就算李璟,也目前也只敢向辽东发展,而不敢有丝豪向中原动兵的念头。不管什么样的理由,朝廷上的诸公,和大内的太监们,都认为眼下唐军强盛无比。特别是在剿灭了沙陀人、击败了南诏军,以及压服了河北三藩之后,谁要是敢有什么动作,李璟相信,朝廷肯定会立即调兵围攻。
特别是李璟现在还有田令孜这样的对头,正巴不得他有这样的想法呢。
枪打出头鸟,谁先动谁死。估计这也是陈敬瑄去了幽州上任,卢龙军到现在也没有什么大的反应的原因了。就连幽州卢龙镇,现在也明白此时朝廷声势正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刺激到朝廷,导致诸镇围攻。
“大帅,草贼为分两部,如何进剿,我们是否也分兵进击?”
参谋盖寓的声音将李璟从思绪中拉回,李璟看了看地图,摇了摇头。
伸手指向地图,先在乾封城划了个圈,“我们镇国军就驻扎此处,另外发信给薛帅与李帅,让天平军坚守郓州郓城,让泰宁军坚守兖州暇丘!”
“然后呢?”盖寓有些不解,这样的布置,有着很大的漏洞,草军能够从容的越过拦截线,跳出拦截,往东逃遁。
李璟却并不理会盖寓那明显的提示,只是笑着道:“天平军驻守郓城,守住济水路线。我军驻守乾符城,守住汶水一线。泰宁军驻守兖州瑕丘,紧守泗水线。这三条路线,是从西往东的必经路线,草贼虽经大败,但我们不得大意,小心坚守为上。”
盖寓点了点头,下去布置去了。
等诸将退下后,李璟留下了李振和郭承安二人。
“传令下去,收拾行李辎重,准备撤离。”李璟徐徐道。
“这么快就撤离?”郭承安惊讶。
“草贼应当在三天之内通过我们的拦截线,因此,我们也不必一直呆在这里。草贼一过去,我们便在后面追击,然后一路返回登州。”李璟扭了扭腰,“出来大半年了,也该回去了。”
李振和郭承安对视一眼,终于听出了李璟的话中意思,大帅这是要放草贼走啊。
“这样会不会有后患?”郭承安担心道。
李璟轻声一笑,“天平军、镇国军、泰宁军分驻三地,草贼王仙芝和黄巢分开,你觉得他们突围,会怎么选?”
“黄巢肯定是从天平军防地突围,从濮州过郓州进入济州,有可能往齐州与王敬武汇合。而王仙芝,他人马很少,要么沿泗水向东,从泰宁军的防地穿过,前往沂州,要么沿泗水南下,前往徐州。”
“没错,只要这二人不傻,他们就不会撞到我们这来。只要不来我们这,不管他们是从天平军还是泰宁军地盘突围,都不关我们的事情。”李璟微微一笑。
“大帅高明,那薛崇的天平军和李系的泰宁军早被草贼打的残了,手上兵马不过千余。草贼一定会从他们的防地上突围,绝不会有人敢来我们这里送死的!”李璟称赞了一下。李璟这个拦截布置,摆明了就是告诉草贼,让他们往那两边突围而去。
第533章 一路向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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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巢兵败退回濮州鄄城,召集诸将议事。谋士赵璋道:“眼下六镇官军虽被我军焚其粮草,虽胜我军却不得不暂时退回曹州济阴,但我军此次却是大败而归,兵士只余二万,人心惶惶士气不震,特别是王都统率骑独自南下,军心士气更衰。西有六镇官军,东面还更有六镇两道拦截。北有黄河之阻,河北强藩。西、东、北三面皆不可走,眼下当乘西面六镇官兵退却,立即率兵南下,离开此地。”
另一谋士盖洪却立即反驳,“往南不可走,要想从濮州往南,必先经过曹、兖二州,眼下白沟和泗水都由官军拦截,曹州有六镇官军,兖州也有泰宁军,更何况宋、徐二州都驻有兵马,此时南下,并非良策。某以为,不如向东。据探马回报,齐州王敬武最近与平卢军对阵,连战连捷,可以前往汇合。”
“盖兄莫要忘记了东面还有李璟和镇国军!”赵璋道。
黄巢脸色很差,苍白没有血色,这一次的兵败对他的打击极大。听着手下的两位谋士不停的争论,他有些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朱温居于下首,眼观鼻口观心的肃然坐在那里。不由的开口道:“朱兄弟觉得该往哪边走?”
“职下以为可以往东!”
“依据是什么?”
朱温整理一个思绪,认真回道:“眼下情形,职下以为往南不妥,往南必须得经过曹、兖二州,甚至要穿过宋、徐二州,六镇现在只是因为粮草被焚不得不暂时后退。如果我们自己送上门去,那他们正巴不得。我们刚刚与六镇兵马连续两次大战,眼下伤亡惨重,根本无力与依然多达八万兵马的六镇兵马作战。”
顿了顿,朱温也越说越流畅起来,“但是往东不同,刚才盖将军也说了,齐州王敬武如今连战连捷声势正隆。我们现在往东汇合王敬武,只须以时曰,便能恢复实力。况且,与曹州的八万官军相比,我们往东走,面对的官军却很少。眼下东面的天平、镇国、泰宁三镇兵马在东面面防拦截,但他们却分的很开。镇国军最强,可却驻守于泰山下汶水边乾符城。我们不必去面对他,可以直接顺着济水从天平军的防区经过,天平军薛能手下兵马很少,坚守郓城都有些勉强,无法拦截我们。”
“李璟会坐视我们通过吗?”黄巢担心的道。面对六镇联军时,他还敢鼓起勇气,整军夜袭。但如果是李璟的镇国军,他却顾虑重重。人的名,树的影,李璟的名气实在是太大了。
朱温轻笑一声:“大帅,我认为,只要我们不往兖州乾符城去,选择郓州薛崇部突围,李璟绝不会来阻拦我们。”
黄巢惊讶,“这是为何?”
“职下在镇国军也呆了一段时间,虽然时间不长,可对于李璟的用兵,也略知一二。李璟用兵,向来都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喜欢明确目的,讲究的是战略布局。为了整体的战略计划,他甚至可以忽略放弃许多与整体战略相背的战术成功。眼下局势,我以为,消灭我们,对他来说并没多大好处,因此,他不会出兵拦截我们。”
战略、战术这些词语都很新鲜,不过当朱温把在镇国军中学到的这些新词仔细的解释一遍后,众人都觉得这话很有理。特别是之前镇国军大败草军,却让王仙芝逃走一事,让黄巢也有几分相信起来。
捏着拳头,黄巢拧眉沉思,许久之后,终于一拳砸在案上,大声道:“全军往东!”黄巢决定赌一把,上次听朱温的话,赌了一把,虽然最后还是败了,可其实也能说那是一场胜利,起码将官军击退了。现在,他要再赌一把,赌李璟真的不会来拦截他。
当即黄巢将鄄城洗劫一空,将城中金帛钱粮、青壮男妇尽皆掳掠一空,裹挟向东而行。
距离鄄城不远,巨野泽北岸郓州治所郓城!
天平军节度使薛崇闻黄巢将至,忙召诸将商议御敌之策。
薛崇捂着脑袋有气无力道:“镇国军李大帅已经派使者传达了西门都监的军令,我等勿必拦截草贼,防止其向东逃窜。李镇国目前率军驻守兖州乾封城中,坚守汶水一线。而由泰宁军李系大帅驻守兖州瑕丘,坚守泗水一线。而我们天平军,则要坚守济水一线。现在,草贼王仙芝率部南逃,奔着泰宁军去了,黄巢则率部东窜,正直奔我们而来。诸位说说,该如何应付?”
衙内都知兵马使曹全晸直接道:“黄贼虽大败向东逃窜而来,但兵马依然有数万之众。我军现在兵力不足,只宜深沟高垒,坚守以拒之。不过半月,彼兵粮尽,而曹州与兖州的诸将官兵一起杀到,那时贼兵必败。然后我军出城引兵追之,可立不败之地。”
薛崇闻言却是满脸失望,之前数败于草贼之手,整个天平军几乎全部陷落贼手。薛崇深知,等草贼一灭,他必然会被秋后算帐,那时说不定就会被锁拿入京问罪。因此,薛崇很清楚,除非他现在能打一个大胜仗,不然的话,就算按曹全晸的去做,到时也难以洗涮罪责。
“曹先锋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