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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鸡瓦狗而已,何惧之有?”天天跟在李璟身边,现在李存孝每天晚上也要跟着上课,时不时的倒也能说上几句文邹邹的话语。虽然其实他最不喜上课,一上课就感觉嗡嗡的耳边苍蝇飞似的,可他却又喜欢在其它的人面前,特别是自己的属下面前,时不时的来上这么一两句。每当看着部下们那带着不解与崇敬的目光,他就觉得特别的得意,总觉得,自己似乎也如老师李璟一般的厉害了。
李存孝将七十余骑分为了两拔,一拔十八个,一拔五十六个。左队的队副马兴率五十六人这队,将换上那些难逃的百姓衣服,慢慢的靠近到关城之下。眼下的泰戏军城之中,不但关内到处都是人,就连关下,也聚集围拢了上万人。这些人正在排着长队等候着进关,马兴等人的任务就是混在关城外的人群之中,到时侯看到吹响的铁哨声,立即在关下制造混乱,不让关上关闭城门。
其余的包括李存孝和王猛在内的十八个人,则将随李存孝一起行动。他们将同样换上逃难百姓的衣服,李存孝打算带这队人直接闯入军城之中,擒贼擒王。
这是极为冒险的行动,也将是年青的突袭者们的荣耀时刻。
李存孝打算假扮成百姓潜入城中,然后以十八人小队直接实施斩首战术。这个斩首战术还是他昨天听老师李璟给军官侍卫营的那些军官们讲课时讲到的,用老师的话说,斩首战术其实也就是擒贼先擒王,直接打击对方的统兵将领,造成敌方的指挥混乱,让去失去指挥调动后,便能大败敌军。
这个斩首战术很合他的胃口,他就喜欢这样的做法,单刀直入,先把带头的打倒。以前他放羊的时候,碰到狼群想要打他羊的主意时,他便是直接把头狼打掉。头狼一死,后面的狼群也就散了。
换上百姓的衣物,李存孝把战马和兵马都藏在了山谷的一处小树林中。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最后每个人还是留了一把三棱军刺藏在腿上的膝裤之中。衣服一换,又在脸上随意的抹了点泥,李存孝立即从打虎将变成了放羊娃。王猛等人刚才一时被李存孝说动,可此时一换上衣服,又把战马和武器都留在这里,要赤手空拳的进入那座到处都是人的关城之中,头皮还是不免有些发麻。
这真的是刀尖上跳舞,虽然上次他们也跟着李存孝奇袭直谷关,可那一次他们是一千人,穿着铠甲,骑着战马,拿着犀利的武器。可现在,他们只有十八个人,每个人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布衣皮袍,唯一的武器腿上藏的一把军刺,便只有赤手空拳。
不过李存孝根本不知道恐惧和害怕是什么,将战马系在了树上,武器铠甲也都留下。
李存孝从左队中挑选了十六个人,剩下的两个是他自己和王猛。横冲都本就是刚从各营中挑选出来的精锐骑兵,这个时候,李存孝特意挑了几个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孔武大块头的兵。这十六人都很年青,最大的不超过二十五岁。横冲都不但是精锐都,而且还是李璟的侍卫营一部,因此,这些年青的兵很多不但武艺高强,而且多是有不少经验的老兵。并且,其中多数都还是军中将校们的子侄兄弟等等,真正的镇东军子弟兵,出身可靠。
其中有两个,甚至只比李存孝大了一岁,才刚刚十四岁。
这十六人精瘦结实,虽然看着没有剩下的其它人那么大块头,可李存孝却丝毫不怀疑他们的本事。带上这些人,更好进入关城中。
在小树林中,李存孝和马兴两队人马,开始一起做着最后的准备。李存孝将两把三棱军刺一条腿上绑了一把,又在腰间缠了一条细铁索,另外在袖中,他还藏了一把筒箭。
其它的士兵也都一人有一把崭新的三棱军刺,这种三棱军刺最初只有飞鹰营的特战都才装备。后来生产的多了些,便开始陆续给军官们装备。除了特战都和军官,侍卫营的士卒们是唯一装备这种犀利武器的营头。
“这可是军械内坊中精炼打造出来的,一把军刺,相当于五把横刀的造价,拿着这军刺,大家一会可不能辜负了打造他们的铁匠!”王猛拿着军刺笔划了几下,打破那这些沉重的气氛,为自己壮下胆。
天空又下起细雨,李存孝率先带着十余人扛着几个破被卷,提着包裹,假扮着百姓钻出树木,顺着路来到了关下。
马兴等人拉开了点距离,分成了好几队,隔着一段距离慢慢的跟了上来。
很快,李存孝到了关前,关下等着入关的队伍排成了长队。李存孝等人仗着力气大,一路直闯上前,那些人见他们全都是些少年,又一脸凶相力气极大,便没敢做声。
十八人很快就到了关下,关门前站着一队约五十人的士兵,入关的百姓并不需要经过查验,只是看一眼便放过去了。越靠近关门,王猛的心跳的就越厉害。他怀着紧张的心情去看李存孝,却见他半点事也没有,一脸的轻松,配合那身装备,十足的一个屁事不懂的放羊娃的样子。
李存孝第一个顺利的过了关门,随后,王猛也顺利进去了。两人没敢在关门处停留,顺着人群往里走,一直走了大约二百步外,那里已经是一片连绵的帐篷,多是那些百姓们所搭。他寻了一个角落,蹲在地上等人。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其余的人终于全到了。十八个人摸进了一个大帐篷,里面是一个蔚州来的富户。那一家人还不来的及惊叫,除了那个家主,其它人就已经被十八人迅速的用制服。
“我差距你答,问什么你答什么,敢叫喊一句,立即取你全家性命!”王猛威胁道,那个花白胡子的家主连忙点头。
“城中现在谁官最大?”
老头唔唔几句,王猛松开他的嘴,老头没有叫喊,而是很配合的道:“原来关上的守将是代州泰戏山军寨的镇将刘知节,不过听说好像后来李留后派了他的弟弟李克修前来。”
“蔚州兵也全在关中吗,谁为将?”
“蔚州灵丘和飞狐二城五千兵马现在都在城中,也是昨天刚到。灵丘的留守是李留后弟弟李克柔,飞狐的守将也是李留后的弟弟李克章。不过,眼下关中,据说是由李留后的夫人刘氏说了算。”
“刘氏住在哪?”
“好像住在东面的镇将府。”
说完这些,那商人其它的便都是一问三不知了。等打听清楚了镇将府在哪个位置后,李存孝直接把他和一家人捆起来,塞住了嘴巴。
王猛亲自出去打探了一遍,许久后回来,“镇将府不好接近,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的兵马。”
李存孝也一时找不到办法了,他们只有十八个人,他也没有想过要靠十八个人攻占一个五千八百人的关城。他想的很简单,就是趁着现在混乱,潜入城中来,把关内的主将给杀了,带首级回去,也不失为大功一件。
可是现在却没有机会,他们一直在帐中等候,等到将近天黑之时,有一队巡逻的哨兵经过。在帐中呆了半天,他们差不多已经摸准了规律,这些巡逻兵每兰个时辰会经过一次。一队约二十人。
当天黑之后,巡逻队如预料中般准时的来到时,早已等候的李存孝等人立即突然扑出,直接无声息的杀死了这队巡逻兵。然后他们迅速的剥下他们的盔甲衣服,换上。
再从帐中钻出,他们已经成了一队黑衣黑甲的沙陀兵。虽然身上的只是皮盔皮甲,可毕竟每人都有了一把横刀和一把长矛。甚至还有二十把弓,几百支箭,二十面盾牌。
十八人迅速的每人装备了一把刀一把长矛和一张弓,一面盾,并把所有的箭都分了下来。
有了武器在手,王猛心里有了几分底气,这时天渐昏暗。当他们假冒那队巡逻兵出去时,居然谁也没有发现他们是假冒的。
“站住!”
一声大喝将一路埋头闯到了镇将府前的一行人叫住。
“哪部份的,竟敢乱闯!”镇将府前一名军官走了过来,喝问道。
等那人走到近前,李存孝抬头对着那人咧嘴一笑,然后在那人愣神当中,直接一刀封喉。
“杀!”既然不能再潜进去,那就干脆杀进去。
十八个人如同十八头下山猛虎,又似狼群扑出,向着镇将府前的守卫直扑上去,枪刺刀砍,片刻就已经杀光了那伙侍卫。之后,他们直杀入府中。
镇将府中,刘氏正与李氏三兄弟还有原镇将刘知节议事。刘氏的想法是镇东军势大难挡,这个时候与他们硬拼不是办法,最后是暂避其锋,先去与李克用会合。
不过这个决定遭到了李克修、李克柔、李克章三兄弟还有刘知节的一致反对。
“大嫂,泰戏军寨地势险要,乃是代入蔚的咽喉之所在,这样的兵家必争之地,岂能轻易让给那李璟?”李克修道。
李克章也点头,“克修说的没错,正因为李璟势大,我们越要守住此关。蔚州未战弃守,乃是因直谷关丢失,我们措手不及,无奈之举。可是现在,我们在关上已经有了五千八百兵马,而且还能从代州、云州、朔州调来更多兵马。克用现在在太原,父亲还在宥州,我们既然留守后方,就更应当坚守。怎么能未战即逃呢?现在若弃此关,那镇东军将不费吹灰之力夺下代州。那时,我们难道还要一退再退?”
今天的这个会其实刘氏本来是不想召开的,她只是一个妇人。但眼下的局势,她看的很清楚。
李克章三兄弟还认为沙陀人能如之前一样,再次四面开花,将朝廷各部击败。却没看到,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不论是郑从谠还是于琄,甚至是李璟、赫连铎等人,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四路出击,很快就有可能会被各个击破。所有的地盘城池这些都不是沙陀人的根本,沙陀人的根本乃是沙陀军。
存地失人,那是人地皆无。存人失地,人地皆有。
只可惜她说干了口水,李家三兄弟也不相信,他们会挡不住朝廷兵马。
“不如就让嗣源先护送大嫂去朔州新城,这里就交给我们三兄弟好了。无论如何,三哥既然将蔚州交给我们,眼下蔚州丢了,我们已经失职,现在,无论如何,不能再把代州的门户给丢了。”李克修最后做出了决定,不容刘氏反对。
刘氏虽然无奈,可最后也只得由李嗣源带了八百兵马护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