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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一战之后,出身名门的高骈,彻底的就成为了朝廷第一名将。哪里有什么摆不平的事情,就调他去哪里。
先是年初,徐州的感化军奏称庞勋余逆趁灾荒做乱,于是朝廷调天平节度使高骈率军平乱,又调兖海节度使出兵协助。那边叛乱刚平定,西川又被南诏出兵攻击,朝廷于是连忙又调高骈转任西川节度使。
高骈去西川上任,并不是独自一人去的,他还带走了近万的天平节一起去西川。正因如此,天平军的兵马一下子抽调大半,各州才防守空虚了许多。而且薛崇并没什么将能,先前听闻草贼涌入天平军,也没有放在心上。宋威好意写信告诉他,镇东军的李璟愿意出兵帮天平军剿匪,他不但不感觉,反觉的宋威这是瞧不起他,故意讽刺他的意思。当然,就更不会接受李璟的好意了。
那边他还在下令让曹州刺史出兵剿灭草贼,谁知道公文还刚下达,紧接着就传来冤句失陷,随后又是曹州失守的消息传到。
“我看这草贼下一个目标很有可能是濮州,贼首王仙芝就是濮州人。我们是否给薛崇写封信,通知他一声,好让他做好防备?”李璟有些犹豫,这薛崇看起来是个无能之辈,记得他后来就是死于王仙芝的手中。
“千万别!”李振苦笑着劝道,“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再多说反惹人厌。这是别人自家之事,我们管不过去。”
李璟想想也确实是这样,别说薛崇是天平军节度使,而他只是平卢军节度使下面的一个刺史,就是李璟是淄青节帅,也不一定就能管得到这么远去。
别人家的事情李璟管不了,但李璟自己的镇东军却能做主。
当下,李璟下令全军,要求全军做好战斗准备,全军进行一级准备状态。水陆马步三军,开始全部回归到紧张训练状态。
“郡公这是准备打仗?”看到原本进行围猎捕鱼,帮助救灾的镇东军突然开面训练起来,登州上下都感觉到一阵风雨欲来的感觉。登州长史韩安民和司马萧定邦,别驾李汭匆匆赶到刺史府面见李璟。这三人都是州上佐官,相当的清闲,并没有多少具体的事务,但军队的变动他们还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未雨绸缪,防范于未然,提前做些准备而已。”李璟只是笑了笑,却没有把心里的想法真的说出来。李璟现在心里担心的还是草军最后如历史上一样,攻下曹州之后,会去攻打濮州。然后很有可能向济州、齐州靠拢。如果他们真的这样做,那到时王敬武的叛军和草军很有可能联盟,那样一来,可就直接威胁着青州了。青州虽然不是镇东军的地盘,但镇东军也是直属于淄青镇的。
青州更是登州的门户,青州要是失陷或者被打烂了,对于登州来说无异于唇亡齿寒,这样的事情绝不能让他发生。
第343章 以文驭武
夜幕降临,一天紧张的训练结束,负责做饭的后勤士兵把成桶成桶的大米饭给抬到了食堂,主食是大米饭和馒头,吃的菜则鱼肉还有酱菜,新鲜的蔬菜是别想了,干旱了这么久,别说菜就是野菜都寻不到了。不过眼下各厢集结训练,每天的训练量都很大,军使李郡公也是很体贴将士,特别下令,每日除了饭管饱外,还有各营自己养的猪肉还有腌的酱菜。另外,每天还特别供应早前制作的一些蔬菜罐头,以及一些肉罐头和禽肉罐头。
吃过饭,各队排队冲洗之后,休息半个时辰之后,还要去上一个半时辰的课。不但要学习最基本的战场急救、战场侦察,还得学一些武器保养修补,简单的器械制作。另外还要学习认字,算数,画地图,乃至夜课上还会教认草药,耕田、打猎等知道,甚至还要学习数种蕃话的简单对话。
镇东军招募的兵员,虽然后来招募时,大部份挑的都是良家子弟。所谓良家子弟就是正经人家,官宦或者农民之家,商人以及那些贱业是不算良家的。而且这些良家子弟,又多是些家中原本条件还不错的自耕农,或者小地主家。这样的子弟身体强壮,素质也好些。
穷文富武,这些人家境稍好,多练过些拳脚棍棒。不过就算如此,识过字的依然很少很少。就算是地主家,真正读书的也不多。只有那些官宦,或者大地主家的孩子才会基本都习文学字,普通的家庭,供子女读书都是一件很重的负担。
最开始,夜间上课,也就是教授一下战场急救和战场侦察技术。到后面,李璟干脆又让教官兵们习字,再后来又慢慢增添了算术,给图等内容。更后面,还增加了一些如打造武器、耕种、打猎等技术知识。一来是避免这些士兵晚上无事可做,省的他们闲的闹事,二来也是为士兵们着想。有知识的,将来升任官职,也能更适应。现在镇东军的士兵晋级就有一条规定,除了满足年限和军功条件外,还必须得识多少字。升的等级越高,需要认识的字就越多。一个下等兵升三等兵,至少得认识一百个字。而往上每升一级,必须多认识一百个字,升到一级军士长,至少是认识一千个字才能晋升。
这样做,还有一个考虑,也是李璟希望借军队这个熔炉,把下面的士兵更提升起来。将来不光光只是当兵打仗,还能上马打仗,下马管民。而且万一受伤了残疾了,也能用在军中学到的这些文化和知识,找到更好的出路。而不只是单纯的被安排做护卫、门卫等工作。
不过李璟的苦心,能够真正理解的士兵并不多。
对于许多士兵来说,他宁愿腿上绑两个大沙袋早上跑二十里,也不愿意白天训练累了一天之后,晚上还得坐在灯下,听那些先生在那里蚊子一样的嗡嗡嗡讲课。
“砰!”
终于回到了家中,王东连身上的铠甲都没有脱下来,就直接倒在了床上。虽然晚上只是上课,可营中却有规定,上课也得穿着铠甲战袍带着武器在身。这样的规定,让本来上课就根受罪一样,穿上这厚重的铠甲更是活受罪。
“夫君,我已经帮你打好了水,先洗个澡吧。”王东的妻子刘氏挺着一个大肚子,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现在工坊已经给了她半年的产假,产前三月产后三月。如今她就呆在家中,连家务也不用做。
王东眼下已经升任了前厢飞熊营的副十将,虽然全家跟着王东从沙门镇又搬到了登州,但王东拿着存下的钱在登州城中也买了栋三进的大宅子。一家父母兄妹也都接来了登州城中,两个弟弟,都送进了学校读书。就是三个妹妹,王东也没顾父母的反对,送去了女校中上学。那里上学的女孩子,基本上都是镇东军的女孩子,还有许多登州的官家千金。十五岁的弟弟则被他安排进了军中,两个大点的妹妹则进了工坊。
王东另外拿出了买房剩下的积蓄,给父亲在城里开了一家百货铺子,卖的货都是从镇东军经营的那些工坊中直接进来的一些残次品。虽然残次品都有些缺陷,但价格便宜,都是公开公正,也没有以次充好。比如打火机,还有工坊里的鞋子、衣服等等,生意很火,现在还雇佣了三个流民做工,更加轻松。
刘氏年前也是个逃荒的,父母等都饿死了,只剩下了她一个。不过嫁给王东之后,孝顺公婆,做事勤快,贤惠温柔,操持家务又是一把好手。不但王东疼爱,就是王东父母和兄妹们也对她很好。眼下又怀了王家的长孙,自然更得喜欢。
“娘子,我们去雇佣两个年青点的丫头吧。一个服侍你,一个也在父母跟前服侍。你看你肚子都这么大了,每天还给我准备洗澡水,你得静养安胎,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儿子,王家的长孙呢。”
“夫君每日去读书,我做这点算什么,咱又不是什么千金娘子,庄户人家女子哪个不是直到生孩子前一天还在做事,没那么娇贵。”刘氏笑着道。她虽然只是个庄户女子,但眼下丈夫做上了副十将,正正经经的正七品的官身呢。一个营一千人,除了十将,副十将可是一营高官了。
现在丈夫又每天晚上去读书上课,刘氏就觉得欣喜。庄户人的眼中,读书认字的可都是了不得的人。看当初王李村一起出去的十个后生,便只有如今的郡公是个读书人,还是个乡贡,现在他不就已经成了军使、刺史还封了郡公,做了大将军吗。就是那个王石,头脑就比丈夫活泛一些,跟在郡公身边的时间长些,早就认识了很多字,学了不少东西,得了郡公的很多真传,眼下都已经做上了营十将了。
王东揉捏了一下脑子,道:“我真不是读书的这块料,每次一坐到那课堂上,一瞅着那书,就觉得眼花头晕,一听见先生在上面讲课,我就耳朵嗡嗡嗡的响。一拿起笔,手就发抖。”王东不知为何,对于读书认字,总有一点天然的排斥感。握惯了三棱刺枪的手去拿笔,总是不习惯。
刘氏就在一边安慰道:“夫君不要着急,静心慢慢来。夫君长枪都能舞起花来,难道还能拿不起笔写不了几个字?”她把王东带回来的书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本书,又拿出笔墨。“夫君,我陪着你一起读书写字,正好咱们儿子也跟着一起学。等将来,儿子一出生,说不定就已经能认的字了。”
“今天考核,我才认得一百多个字,还不如下面的弟兄。有不少弟兄,都能认出好几百个字了。”王东叹惜一声。“娘子还不知道,我们的萧先生,马上也要入我们飞熊营了。”
“萧先生去飞熊营也是教书吗?”刘氏问。
“是去做官。”王东有点没什么精神的样子,又叹了一口气,“上面已经下了通告。郡公下令,把这些军中教书的先生,还有一批新到的文士们全都要调入各厢各营之中。说是让他们担任教导官之职,和虞侯一样,从队一级就开始设立教导官。我们萧先生入飞熊营,将担任飞熊营教导官,职位品级仅在营十将之下,位在营都虞侯之上。现在飞熊营,一把手是营十将,二把手是教导官,三把手是都虞侯、四把手是副十将,五把手是营司马,六把手是教练使。”
刘氏虽然是妇道人家,可也有些惊讶,这新设的教导用的全是些文士书生,可竟然仅位居在营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