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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现在,封彰居然派出了一艘楼船,那就说明他对这次的剿贼很认真,而且还说明此次大谢砦肯定派出了一个重要的人物出海,要不然,绝没有资格驾驶一艘楼船出海。
是封彰吗?不太可能,封彰这样的老狐狸应当不会轻易离巢,他更多会是在大谢砦城坐镇指挥。除了封彰,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大谢砦的副兵马使封寻了。
看来这回封彰真的是下了血本了,李璟听着封彰出动的那些战舰,啧啧的差点直流口水。封彰一共出动了三十七艘战舰,清一色的全是战舰,其中斗舰、走舸、海鹘和楼船都是战斗舰,艨艟和游艇则属于辅助舰。
斗舰,船上设女墻,可高三尺,墻下开掣棹孔,船内五尺又建棚,与女墻齐,棚上又建女墻,重列战敌,上无覆背,前后左右树牙旗、幡帜、金鼓,此战船也。斗舰是梯级复式结构,水兵可以梯级排列迎敌,划船者则隐蔽于船内,通过棹孔划船,是此时海军主要的作战船只。一艘斗舰浆手就有数十,舰上最多可载除浆手外水兵百人。斗舰长达十二丈,宽三丈,船深一丈,吃水六到七尺,船楼高八尺,指挥台高八尺。舰上两帆!
走舸,舷上立女墻,置棹夫多,战卒少,皆选勇力精锐者,往返如飞鸥,乘人之不及,金鼓、旗帜列之于上,此战船也。走舸速度快,当主要用于突袭和冲击,是海上进攻的利器。与斗舰比起来,走舸要小上许多,船上数十浆手,但水兵不多,一般也就十几二十人。
除了斗舰与走舸之外,战斗类舰中还有重要的一种就是海鹘船,这种船头低尾高,前大后小,如鹘之状。舷下左右置浮版(板),形如鹘翅翼,以助其船,虽风涛涨天,免有倾侧。覆背上左右张生牛皮为城,牙旗、金鼓如常法,此江海之中战船也。海鹘所配备的浮板是一种特殊的平衡装置,可使舰船在遇到大风浪时保持平稳,有此装置就可大大增强舰船的抗风浪性能,在气候恶劣的条件下,在江河或海上作战具有巨大的优越性。
海鹘船的抗风浪性极强,到了晚唐此时,海鹘船还有了更新的改变,如大谢砦的海鹘在船舷两侧加装铁板,增强防护能力;在船首加装犀利的铁尖,用来冲击敌舰,因而被称为“铁壁铧嘴平面海鹘战船”。这种战船拥有一千石的载重量,长十丈,宽一丈八尺,深八尺五寸,底板阔四尺,分成11个水密隔舱,两边各有5支橹,可以载士兵108人,水手42人,是一种结构坚实、战斗力强、能冲击敌舰的新型战舰。
这次大谢砦出动了十艘海鹘,其中就有四艘是刚改装过的新式‘铁甲战舰’。
除了楼船、走舸、斗舰、海鹘这四种专用于战斗的舰船外,封彰这次还出动了艨艟八艘,游艇二十艘。
蒙冲,以生牛皮蒙船覆背,两厢开掣棹孔,左右前后有弩窗矛穴,敌不得近,矢石不能攻。此不用大船,务于疾速,乘人之不及,非战之船也。东汉刘熙《释名释船》则说:“狭而长曰艨艟,以冲突敌船也。”这表明艨艟采用封闭型结构,外配装甲(生牛皮),造型小巧灵活,速度快,当主要用于突袭、侦察、通讯联络。
狭而长,艨艟船上截兵很少,这是快速度极快的突袭舰。而游艇,相当于小号的艨艟船,多用于联络和侦察之用。
楼船和斗舰都是超大战舰,楼船高达十丈,而斗舰长十二丈。楼船上下五层,方首无帆用浆,而斗舰却是帆浆齐用,双帆且浆手隐藏于甲板之中。论性能,斗舰更适合海上作战,而楼船最大的作用还是威慑力,以及巨大的船甲板上的那些重型大型器械。
一艘楼船可载兵八百,一艘斗舰载兵五百左右,一艘走舸五十,一艘海鹘一百,一艘艨艟五十,游艇十人。李璟心中一算,如果这些战舰满员的话,光水兵就有三千五百,如果再加上浆手船员,那么算下来能有六千之数。
这个结果让李璟的眼皮微微跳动,大谢砦的兵额才不过三千,可现在封彰派出一支舰队去扫荡海贼,就出动了三十七艘大小战舰,兵马六千。封彰能派这么多人出来,那肯定不是大谢砦的全部。他的大谢砦城肯定还留有不少的兵马,甚至就是其它五堡七戍也一定还有兵马驻守各岛。
如果这样算下来,他已经能粗略推算出大谢砦的兵马数量了,至少已经过了万,如果大胆点推算,肯定早已经过了万了,如果把那些船员浆手家丁也都算进去的话,估计往大点推算两万都不是没有可能。
这样一想,李璟顿时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他憋着气壮着胆子弄了四千人马,十多倍于自己的兵额。没想到封彰不显山不露水,坐镇大谢砦十年,其实私下的兵马更多。
“这些战舰和兵马都是从哪里调动的,是大谢本岛,还是其它各岛都有?”李璟面色凝重道。
“是各岛都有,五堡七戍,除了我们沙门镇拒绝出兵之外,其它各岛都派来兵马,有三成人马和战舰都是大谢砦的人,其实则是各岛兵马。据我们的估算,这次封彰集结三十七艘战舰,水兵约两千,浆手船员约一千,共计三千人马。我们从大谢砦上的眼线处得知,也差不多是这个数。”李维答道。
“三千?”李璟一皱眉,这个兵员数量与船员数量明显不符。
“三十七艘战舰都没有满员,全都只有半数。特别是那楼船上据说只有一都百余人,而且斗舰上人也不多。”
听到这个结果,李璟的表情明显的松了一松。不是六千而是三千,这个数字让他松了一口气。
“我们派去青泥浦的船差不多已经到了吧!”李璟突然问。
“应当到了,昨夜上半夜出的海,水手都是经验最丰富的老海贼,随行的还有我们侦察都的副都将玄成大和尚亲自出马,绝不会有事的。听说这李灵甫原本不信神佛,可后来娶的妻子却是个释家教徒,连带着把他也说的信了佛。玄成打着少林僧的旗号,估计这次的事情会很顺利。”李维轻笑,派玄成做为出使青泥浦的使者,这个提议还是他提出来的。
李璟点点头,“那就好,子俊,我这里有一封写好要给封彰的信,你一会派个兄弟给送到大谢砦去。”
看到递到面前的这封信,李维愣了一下,这是封最就写好并用火漆封印好的信件。可偏偏选在大谢砦的军队出海后送给封彰,这其中难道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面对着李维疑惑的目光,李璟笑而不答,“你把信送过去就好了,好戏终于要开场了。”
第196章 李璟就是眼中钉
“什么时候了?”封彰迷糊中被年青貌美的侍妾叫醒,眼睛还带着红丝,木然着脸不满的问道。要不是这个女人在妻子不在日子里给了他诸多慰籍,定然是要受他一顿斥责的。“大郎哪都不错,就是还差这么点定力,我都已经把砦城的大部份军务交与他全权处置之权了,可一有点事情,他还总是这么不分时间地点的跑来找我拿主意,哎,这样子也不知道哪天才能独掌一面。”
这个侍妾已经跟了封彰多年,十五岁他收她入房之后,封彰从青州前来大谢砦上任,家中原配的正室也是青州的大族出身。夫人一听要去海岛上就没了兴头,坚决不肯离开青州。最后封彰只好带了刚收房的小妾前来,一晃十年过去,那个大族出身的妻子一次也没来过登州,封彰十年里也只是一年里回上一两次而已。时常日久,封彰对这个善解人意,知冷知热的妾室感情甚至比起家中的正室关系还亲些。大谢砦甚至有不少的军士只知道有杨夫人,却不知道还有个正牌的王夫人。
“大郎这也是尊敬你的意思,我看这孩子倒是不错,平时做事稳重还孝顺,比封明封亮那几个可好多了。”妾室杨氏在边替封寻说着好话。
“给外面传个话,让人带他去书房等我。”封彰知道封寻平时没少巴结杨氏,年节月头的总少不了给杨氏进奉,这些事情他都看在眼中,不过也并不在意。这两年,他开始把军中的事务慢慢的向封寻移交,自己表面上虽然好像不太理事了,但实际上岛上哪点事情能逃的过他的眼睛。他现在不过是在训练封寻主事的能力,实际上岛上真正的权力还是在自己的手上的。
杨氏替封彰梳头洗脸,他安然的享受着这温柔的服务,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外面才蒙蒙亮,估计也就卯时刚过。这小子还真以为我真的就退下来不理事,每天听歌看舞呢。他哪知我哪天不是得在书房中理事到三更之时,特别是昨天晚上,他在书房里查看着派出去盯着沙门镇斥候送回来的报告,岛上仓曹和兵曹送上来的各样帐薄,还有辽海都里镇的封氏分支发过来的都里镇和青泥浦的战报,甚至还有一份关于猫岛被攻占洗劫的详细报告。一直看的他最后眼睛发涩红肿流泪,三更天之后才勉强睡下。封彰摇头心中暗叹。
杨氏帮梳洗好后,封彰按往常的惯例去了茅房蹲坑,手握着刮的光滑的厕筹,封彰突然想起斥候们报告中关于李璟在沙门岛上的诸多小动作。其中有一项就是关于这茅厕的,据说沙门岛上现在每村每街甚至是临时的营地中,都开挖了诸多的茅厕,不过起了个新名字叫公厕。按斥候们的报告,好像那五谷轮回之地被弄的起了花一样,听说那公厕每个都能突然上百人同时蹲坑,且居然不会有臭味,干净整洁。还说进那茅厕居然还有人在门口收钱,上一次一个铜板,另给两张厕纸。
上茅房要收钱他还是首次听说,而上茅房用纸他更是头一次听说。就连他这样的人物,上个茅房也不一样的得用厕筹?真是有辱斯文,纸这样的宝贵的东西居然用来上茅房,这小子会遭天打雷霹的。更加让他有此恶心的是,他从报告上还看到说,李璟居然还弄了一队人每天拉着马车用粪桶定时运走公厕里的那些五谷轮回之物,然后用去浇菜地!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恶心。
这些事情就和李璟一样的让他恶心,猫岛被袭的消息传回来后,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嫌疑人就是李璟。那两天李璟一直没有露面,对外说是生病。不过一直监视沙门镇的斥候又回报说沙门岛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