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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离开河北。在关中好不容易又挣下一块基业,可谁想,这才几年,又面临着当初的情况,甚至比当初还要差。当年他还可以离开河北,可如今,他又能去哪?
“这天下之大,居然已经没有了某之立足之地!”
“何不降秦,眼下形势,胳膊终拧不过大腿。既然如此,若大王此时以同华二州降秦,也不失有功啊。”
“容某再考虑一二。”李全忠叹息一声,对幕僚挥了挥手,幕僚轻步退出,屋内只剩下了李全忠一人,他长吁短叹,难以决断。
蒲津关。
蒲津关又称为蒲阪关,也称为临晋关。是建在黄河西岸的一座关城,实际上也是蒲津大桥西岸的桥头城堡。蒲津大桥是联通河东与关中的最大桥梁,这座重要的大桥连通秦晋,两岸各筑有四头万斤铁牛,以固定横在黄河之上的十几条大铁索。
完整的大桥,在河西有蒲津关,在河东也有一座城堡。而且就是在河中心,也还有一座城堡。那座城堡建立在河心的一座沙州之上,和洛阳与河阳之间的河阳大桥相似,都是一桥三关的形制,两岸桥头各筑一座关城,河中心的沙洲上又建立了一座中潬城,军事防御姓能极强。
正因如此,虽然秦军占领了河中,可蒲津守军却并没有毁坏河桥,因为这座河桥太难攻取了。
蒲津关的守将是李全忠次子李匡筹,不过现在,他的兄长李匡威从冯翊兵败撤退蒲津城内,这关城指挥权却立即转交到了李匡威的手上。
李匡威为人骄横跋扈,外号金头王,冯翊兵败退入蒲津,第一时间先夺了兄弟的权,然后又不好好商量防守之策,却反而摆起酒宴,大吃大喝起来。李匡筹见此,心中不满,但因其是嫡长子也只能把不满压在心中。
李匡筹一大早从中潬城返回蒲津关,刚入府中,就听到一阵哭闹之声。他听出那是夫人的声音,大感不好,连忙进去,只见夫人的哭声在卧室之内传出。他大惊赶去,却只见夫人披头散发,双眼泪肿,正不停哭泣。旁边是一群侍女正拉着夫人,在一边苦劝。再一打量,只见房中梁上悬下一张白绫,地上还有一只翻倒的鼓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夫人一看到他,却哭的更加厉害,又要去上吊。
李匡筹心中大急,连忙去抱住夫人。
许久之后,李匡筹大喊一声,“我要杀了这个畜生!”然后提着一把出鞘的宝剑大步踏出房门,吓了所有人一跳。李匡筹提着剑直往外闯,出了院门被风一吹,却马上头脑冷静了许多。
他停下脚步,咬着牙,脸上阴晴不定,思虑良久,最终恨恨的望了一眼城东李匡威所暂住的将军府,跺脚回了府。对于李匡筹来说,从此刻起,那个人已经不再是自己的兄长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骄横跋扈,却又没什么本事的兄长,居然能干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来。就在昨天他去中潬城巡防的时候,李匡威照旧在城中摆宴豪饮作乐,然后半夜时,他突然带着侍卫来到了他的府中。结果,这个本来是要来找他的禽兽,却借着酒醉,把他美丽的弟媳给强行歼银了。
做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后,李匡威居然当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大摇大摆的走了。
这样的侮辱,李匡筹绝不能忍受。他刚才怒火冲冠,提着宝剑就要去砍了那个禽兽。可走到半路,又清醒了过来。李匡威虽没本事,可眼下却控制了蒲津关城。他这样找上门去,只怕讨不到理,反而要遭了毒手。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李匡筹恨声咒道,转身回了府进了书房,然后开始挥笔写信。
东城的将军府内,李匡威坐在榻上一手端着一杯腥红的葡萄酒,一手正把玩着一件粉红色的丝滑织物,那是一件还带着女子幽香的丝绸肚兜,是他昨晚的战利品。他那个美丽的弟媳的贴身之物,一看到这亵衣,他就不由的想起昨夜那个激烈反抗,却又白腻柔软无比的胴体,那小衣之下的雪白高耸。那美丽面庞之下的激烈反抗,以及后来在他身下不断呻吟求饶的模样……
一想及此,他都不由的全身欲血贲张,脸上立时浮现出银邪的笑容。
“那边怎么样了?”他问。做下了这荒唐之事,他心里刺激水余,其实也还是有些不自然的。那毕竟是兄弟之妻!
“少将军天亮后回府,半个时辰后提剑出门,然后…然后又低头回去了!”回话的牙将说到此,脸色都不由的带着几分不屑,这个李匡筹真是太无用了。
“哈哈哈!如此吗?很好!”李匡筹听到兄弟这个反应,也是不由的一愣,然后大笑起来。“嗯,再去弄点好酒,今晚继续不醉不归!”
冯翊城。
李璟反复的看过手上的那封书信数遍,低头沉思。
“殿下,小心敌人使诈!”王彦章道。
李璟抬头,“此事你们怎么看?”
高思继想了想:“某以为,此事极有可能是真的。若是李匡威兄弟想要使诈,那么他们怎么也得编一个好点的故事。而李匡筹信中所写,太过匪夷所思,兄长歼银弟媳,这若不是真的,谁能拿此来说事?某以为,这极可能是真的。因此,李匡筹受此大辱,才会写这封信来。”
李璟对高思继的分析也持赞同态度,但他并不急着就下决断。
“郭威,你是情报界的精英,此事就交由你去负责验证下事情真伪。速度要快,天黑之前我就要知道真伪!”
郭威不久前刚被晋升为少将军衔,可谓军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尤其是他的兄弟郭涛也与他一同晋升少将衔,一门双少将,且还非豪门士世族出身,这份荣耀更加灿烂了。郭氏双雄,铁猛兽郭威,小霸王郭涛,如今可谓是红的发紫。秦王点将,郭威自然立即遵命。
这位新得了铁猛兽外号的新晋少将,不愧是军情部门的精英,不到半天,天黑之时,他已经向李璟做了报告。据军情局潜伏在蒲津城的密探报告,李匡筹信中所书是实,李匡威确实做出了歼银弟媳的禽兽不如之事。
确认了这份情报之后,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
这真是天助我也,这个时候蒲津城内乱,那还不是把蒲津城送上门来。
河中,蒲州。
河中府秦军留守大将崔安潜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灿烂,他重重的一拍桌案,“蒲津可下也,传我将令,今晚两更造饭,三更集合!”
夜。
蒲津大桥横悬黄河之上,哗哗的黄河浪声鸣响不绝,夜风带着黄河的水腥气弥漫空中。一队秦军工兵正悄无声息的在蒲津大桥上紧张作业,他们抱着一块块木板,正迅速的在已经扒的光光的铁索桥上铺着桥板。
桥板迅速向前铺着,很快就到了河心沙洲上的那座中潬城前。中潬城不算太大,可却牢牢的卡着这座蒲津大桥,真正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凭着高高的桥堡,那坚固的铁门,堡上密布的箭塔,还有堡墙上的那一个个箭孔,只要守住这里,想从外部攻破,无异于登天。
工兵们一边向前铺桥板,一面不时的抬头打量着中潬城,心中紧张万分。
“嘎!~”紧闭的城门缓缓打开,桥上的秦军纷纷竖起铁盾在前,紧张的注视着前方。
城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队士兵,后面一个将领紧随而出,他马侧的一名亲兵举着一面白旗,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的显眼。
看到这一幕,秦军无不松了一口气。
“在下李匡筹将军部下,特奉将军之令前来迎接秦军弟兄们!”
“李匡筹将军呢?”走到前面来的秦军上尉问道。
“李将军为免引起注意,眼下留在关城之内,他特让某来迎接诸位。”那将领看出秦军军官的警惕,连忙道:“某是李匡筹将军的夫人是在下亲姊!”
这话一出,气氛顿时一松。
上尉迅速让人回报后队,很快崔安潜传来命令,立即过河。
前锋秦军很快进入中潬城,并迅速接管中潬城。然后,后续部队开始流河。
蒲津大桥西岸,桥头就是蒲津城,蒲津的西门,就是蒲津大桥的西桥头。
夜幕之下,已经悄然行走西门下的兵马停止脚步。李匡筹的小舅子让手下点燃了五盏灯笼。
等待了片刻之后,城上也亮起五盏灯笼。
然后,城上突然传来数声金铁交加之声,紧接着在众人的焦急等待中,城门嘎吱吱的打开了。李匡筹一身铠甲,手担着滴血横刀,站在门外大喊:“进城!”
秦军上尉打量一遍,向身后一挥手,“上!”一马当先,率先冲向关城。
秦军很快就冲入了西门,并且第一时间抢占了西城楼,然后在李匡筹的带领下,迅速向关城内进攻。因为有中潬城的险要,因此,蒲津城的防御重心,一直是在东面,重点防御已经攻占了冯翊城的李璟大部队。西城并没有多少兵马防御,中潬城更是被李匡威用来安置李匡筹原来的蒲津关守军。
李匡筹降秦,给李璟建议里应外合,并且突袭方向不是东面而是背后的西面。因为他掌控着中潬城,最险要的蒲津大桥,就成了最顺畅的坦途。甚至李匡筹自愿在关键时候,为秦军打开防守相对要薄弱的西门。
李匡筹久驻蒲津,对这里十分的熟悉,他定出的这个方案得到李璟认同。直接传令给河中的崔安潜,让他率兵与李匡筹里应外合。
不过,今晚能如此顺利夺下西城门,还有一个极重要的原因。
就在天黑之后,李璟率领主力兵马,突然向蒲津关东城发动夜袭,做足了攻势,吸引掉了李匡威大部份兵马的注意力。让西城的守卫更加薄弱,这才给了李匡筹可趁之机。
李匡威带着半醉的酒意在东城指挥防御,眼见秦军打了大半夜,也没有突破城关防御,不由的得意的道:“都说秦军精锐无敌,李璟帅才无双,今曰一见,不过如此尔!”
话音刚落,就见城西方向一片喊杀声四起。
一名校尉飞马而至,急奔而来,狼狈万分的喊道:“将军,大事不好,二将军突然带人砍翻西门守军,引秦军入城了!”
正得意洋洋的李匡威没有料到事情居然如此急转直下,愣在当场,面皮紫涨,张大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双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了。
崔安潜自西门攻入蒲津关城,城中守军再挡不住秦军,迅速崩溃。这个时候,他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