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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楚修淡声道:“不是不要,只是乔儿舍不得岳父,反正都在京城,住哪儿也都一样。”
邵缙看着他:“你就不怕人家说你畏妻?”
堂堂镇远侯,连自个儿的侯府都不要了,眼巴巴的搬去岳家隔壁,这事儿要是传出去,还指不定能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来。
“畏妻怎么了?我自己的媳妇儿我乐意宠着,谁敢置喙半句?”
廖楚修向来都不在意别人怎么看他,反正关起门来过日子是他跟乔儿两口子的事情,外人就算说破了天去又能怎么样,他不想乔儿不开心,所以才将那地方买下来作为新居。
至于镇远侯府,等什么时候解决了萧夙这个麻烦,京中再无顾忌之时,而冯蕲州又不在意的话,大可以也一起搬过去住,毕竟乔儿跟他甜甜蜜蜜的,就剩冯蕲州一个人,多可怜呐。
“而且到时候真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也不会有人觉得我畏妻,别人只会以为我岳父凶残,碍不着乔儿半点。”
邵缙翻了个白眼:“你也就敢在我面前这么说,有胆子去表叔面前说一次?”
廖楚修面不改色:“没胆子。”
邵缙无语:“你怂不怂!”
廖楚修撇撇嘴,这不叫怂,这叫能屈能伸大丈夫。
他好不容易才哄住了他家小心眼的岳父大人,歇了他那份被他刨了他家地里大白菜的怒火,要是被他知道他说了这话,估计别说是好好成亲了,怕是能立刻将他踹出八里地外。
他还想安安稳稳的娶媳妇儿呢。
冯蕲州正拿着跟人讨回来的大婚事宜表仔细看着上面的流程,一边跟偷偷请来的民间常替出嫁女子梳发的老太太,学着女子出嫁前的梳礼,猛的就鼻子一痒就狠狠打了个喷嚏。
那老太太已经年过七十,头发花白,嘴里正唱着礼,一边颤巍巍的教着冯蕲州束发的动作,猛地被一个喷嚏打的手中的动作直接劈了叉。
正蹲在地上当试验品的左越险些泪崩,只觉得头后脑勺都秃了一截。
“冯大人?”老太太颤巍巍的看他。
冯蕲州揉了揉鼻子,心中骂了一句哪个王八蛋又在叨叨他,面上却是笑得和煦:“陈婆,您继续,我看着呢…”见左越捂着脑袋满脸扭曲,冯蕲州敲了他一下:“别动,晚上奖你鸡腿。”
尽欢和趣儿趴在窗边,身旁是毛茸茸的几只大狗,两人偷偷的探着脑袋看着里面一边学束发一边嘀嘀咕咕的冯蕲州。
趣儿一边撸狗一边咧嘴说道:“左越好傻。”
“是挺傻的。”
尽欢认同的点点头,看着冯蕲州挽发时力气大了一些,直扯的左越嗷嗷直叫脸都青了时,忍不住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里面的冯蕲州扭头:“尽欢!”
尽欢连忙吐了吐舌头一把扯着趣儿矮身就躲在了窗下,然后没等冯蕲州出来,转头就带着几只毛茸茸的大狗一溜烟儿的跑了。
……
……
冯乔跟萧闵远见过面之后,就彻底安下心来呆在府中待嫁,而廖楚修虽然有意想要见她,可被冯蕲州一句婚前不得相见给打发了回去,还直接警告他婚前若敢爬墙,就直接打断他双腿。
廖楚修虽然不怕冯蕲州揍他,可想着马上要成亲了,总不能顶着满脸的乌青拜堂,所以他难得的安分守礼了一回,每天只想尽办法的趁着冯蕲州不注意,偷摸摸的让人传些小笺给冯乔,然后眼巴巴的等着为数不多的回信,以解相思之苦。
荣安伯府和镇远侯府为了这场突如其来的赐婚忙的不可开交,而大皇子府上和陈家府上,都以为冯蕲州忙着冯乔婚事的事情就忘了他们,再加上永贞帝对大皇子的态度一日缓和过一日,让得他们暗喜不已。
临近两府婚期之时,大婚那日的请帖已经发了出去,萧显宏正拿着镇远侯府的帖子,一边跟董氏商量该给镇远侯府送什么礼,一边畅想着廖楚修归附于他之后给他带来的助力,谁知道却突然得了宫里的传讯,说是永贞帝急招他入宫。
来传旨的是陈安身边的小卓子,萧显宏也是认识的。
“卓公公,不知道父皇传我入宫所为何事?”
萧显宏看了眼董氏,董氏忙从旁边的小几上拿了把金瓜子送进了小卓子手里。
小卓子推拒了两下,却见金瓜子已入了手,他便也干脆接了下来,对着萧显宏恭敬道:“回殿下,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师父只说是陛下想要见殿下,传殿下进宫。”
萧显宏闻言皱眉,他这段时间好像没有做什么值得让永贞帝不喜的事情,而且因为太许和之前柳慧如惹出来的麻烦,他已经安分呆在府中了许多时日,出去偶尔入朝,根本就未曾外出。
永贞帝突然召见他,能是为了什么?
“父皇他心情可好?”萧显宏试探着问道。
小卓子闻言低声道:“应该是不错吧,昨儿个夜里陛下宿在了皇后娘娘宫中,早间也是用了饭才回了御龙台。”
萧显宏一听小卓子这话吗,心里瞬间松了一大截。
先前因为他的事情,永贞帝已经冷待了陈皇后许久,更是已经有数日不曾去过皇后宫中。
他和陈品云一直在为这件事情着急,毕竟后宫之中从来都不缺绝色佳人,更不缺想要上位的女人,哪怕永贞帝如今已经极少宠幸后宫嫔妃,可是后宫中的那些阴谋算计却从来都没有少过。
那皇后之位本就人人觊觎,若是陈皇后真的惹了帝心厌恶,再有其他人煽风点火,那难保不会出现废后之事,毕竟如今的永贞帝性情古怪,阴晴难定,谁也难以琢磨清楚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728 嫌隙起【平秋1990+】
萧显宏还记得清楚,去年重阳之时,永贞帝只因为一时兴致,便封了襄王的母亲丽嫔成了四贵妃之一,却又因为原本的曹贵妃多看了他断腿一眼,就怀疑她对他有不敬之意,毫不犹豫将人一贬再贬,最后更是直接打去了冷宫。
如今永贞帝既然肯宿在皇后宫中,又肯让她陪着用膳,想必是回心转意了。
萧显宏神情松懈了起来,脸上的笑意不由轻松了很多:“卓公公稍后片刻,我去换身衣裳,然后就随你入宫。”
“殿下随意便是。”
董氏和着萧显宏去了后堂,前面便有下人立刻奉上了茶点,招呼起小卓子。
回到后厢之后,萧显宏便脱掉了身上的外衫,而董氏取出了衣裳来一边服侍着萧显宏更换,一边低声道:“殿下,父皇突然召你入宫,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萧显宏闻言说道:“应当不是什么坏事,否则来这里传旨的就不该是小卓子,而是陈安了。”
他可还记得清楚,上一次柳慧如的事情出了之后,永贞帝可是直接让陈安带着宫内侍卫过府,然后将他带进宫中劈头盖脸便是一顿训斥,哪儿还能如这次一样和和气气的,甚至还给他时间更衣。
萧显宏任由董氏替他扣好领间的侧扣,然后将腰带束起,见她眉宇间隐带忧色,安抚道:“你也不必忧虑,先前廖楚修替我在父皇面前进言之后,父皇便已经不再追究我和柳氏的事情,而太许那边外祖父也已经安排妥当,只要不出意外,应该不会再有麻烦。”
“眼下父皇如今肯亲近母后,还肯宿在她宫中,便说明他已经不计较先前的那些事情,只要此事能顺利抹过去,那我便再无后忧。”
萧显宏说道这里,伸手握着董氏的手:“香溪,你放心吧,有外祖父和你哥哥在,你只需替我顾好后宅,前朝之事我们自会处理好。”
董氏闻言抿了抿嘴唇,脸上带着些担忧道:“我知道殿下对朝中的事情有分寸,有哥哥和外祖父帮您,自然不会有大碍,只是殿下,柳氏那边……”
她顿了顿,面露难色:“妾身有些不知道怎么是好。”
“她又怎么了?!”
萧显宏一听到董氏提起柳慧如,脸上顿时沉了下来。
如果说先前他虽然恼怒柳弛他们的算计,想要将他和柳家绑在一起的话,可是那时候他对于柳慧如本身却还是存着几分怜惜之心的。
在他看来,柳慧如也只是被其父母和伯父哄骗,同样是受害人,况且那么个娇滴滴的女子靠在他怀里低泣,说着对他的倾慕和对那事情的不知情时,他总会觉得歉疚几分。
那时候他是真的想过要迎柳慧如入府的,只是经过济云寺那一遭后,那些怜惜却是被柳慧如自己糟蹋的半点不剩。
如果不是她行事招摇,有了身孕还四处乱跑,结果被人揭露当场,他又怎么会被父皇当朝训斥,丢尽了颜面不说还弄丢了官职;
如果不是柳家对他看似恭顺实则从来都只有算计,借着他的权势替自己谋势想要拿着他当踏脚石,他又怎么会险些落到无法翻身之地?
萧显宏虽然依旧迎了柳慧如入府,给了她一个侧妃的位置,可是心境上面却再不如前。
不仅从不肯踏进她的竹锦院半步,更是不愿提起半句有关她的事情。
董氏看着萧显宏的脸色,低声说道:“殿下息怒,我本不欲拿她的事情来烦扰殿下,只是早起的时候,她院子里的丫鬟来寻我,说她身子不爽,想要寻家中的人过来探望。”
“我觉得这个时候殿下本就处于风口,陛下才对您宽赦,如若府中与柳家来往过密,难保不会让人抓住把柄攻以口舌,所以妾身便做主回了她,然后去请了大夫过去替她看诊,只是那大夫去了之后,柳氏却是将人赶了出来……”
萧显宏闻言顿时转身,怒哼一声说道:“她以为她是谁,嫁入了我皇子府,还成天想着她娘家的人?她若是真的那么想柳家,就让她回去,我府中容不得她这么吃里爬外的人。”
“还有那大夫,她爱瞧不瞧,你那么纵着她做什么?”
“她入府中才不过一个月,就已经连着叫嚷了几次身子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