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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乔靠着冯蕲州说道:“如果不是邵缙亲口告诉我,恐怕我们谁都想不到他是翁家的人,我与他聊过之后,都觉得暂时不要将他和翁家的关系暴露出来,当初邵缙从西南军中晋的仕途,走的本就是邵家的路子,翁家又远在河福郡,知晓的人甚少。”
“与其将他和咱们的关系暴露出来,让人忌惮,倒不如先就这么搁着,咱们一明一暗,有他在暗中帮衬,爹爹以后行事也会方便很多。”
冯蕲州听着冯乔的话,几乎瞬间就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邵缙知道我们想干什么?”
冯乔摇摇头:“具体的应该不知晓,但是他对我和萧元竺的身份有所猜测,他虽然没有明说,可是言语之间再三提醒我,让我转告爹爹,今年年节宫宴之时,宫中十之八九,会召见于我。”
冯蕲州闻言瞬间握紧了手心,脸上有瞬间的难看,他看着冯乔那张和萧云素越来越相似的容颜,心中有瞬间的慌乱,他怎会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前几年时,冯乔身子不好,在加上她年幼,冯家又有其他命妇,所以每一年入宫之事,皆是交由冯老夫人和刘氏几人应付,可是今年冯家经历大变,他府中又无女眷,宫里若要召见,他有什么借口将冯乔留在府中?
冯乔年岁越来越大,眉眼间也逐渐脱了稚嫩,她不可能一辈子都龟缩在后宅之中,不见外人,到了年龄,她迟早都要外出,与人交际,参加各府宴会,否则只会惹人猜忌。
当年萧云素和萧沅卿的存在,知道的人本就不少,见过她们容貌的老人,也还有许多都还存活在世,一旦冯乔显露于人前,旁的人或许只是会觉得人有相似而已,可当年那些和此事有关的人呢,他们会这么轻易就将这件事情揭过?
冯蕲州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阵紧迫感,无论是为了冯乔的安危,还是为了其他,有些事情,都不能再拖。
冯乔问道:“爹爹,可要我这段时间离京避避?”
冯蕲州摇摇头:“暂时不用,我们并无远亲,年节出京太过招眼,你暂时留在京中,等到宫宴时,我会以要替你祖母和娘亲重建新坟,按制守孝的缘由想办法推了你进宫之事,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看来,咱们要尽快动一动温、柳两家了。”
只有京中的水浑起来,只有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别的事情上,让他们分不出精力来,那些人才不会关注这些毫不起眼的“小事”。
冯乔本也有动温家的心思,自然对冯蕲州的决定双手支持,她凝声道:“冯长淮那边准备的差不多了,冯妍这几日动作也越发大了,我瞧着萧闵远那边已经动了心思,萧元竺也对温、柳两家生了疑,眼下正是时候。”
冯蕲州闻言冷然:“既然这样,咱们不妨送他们一份大礼。”
临近年节,原本因为冬日寒冷逐渐萧条的京中又重新热闹起来,各家都在准备各自的年礼,而不少府邸门前都也都贴上了门联,一派热闹景象,可城西郑国公府中,府里却是一片冷肃。
柳老夫人站在厅内的观音像前,那往日慈眉善目的脸上只剩下一片森寒,看着下面的一群人冷声道:“还没找到公子?!”
下面的人都是垂着头,不敢言语。
柳老夫人一拍桌子,大声道:“你们都哑巴了,我问你们话,公子呢?!”
那些人都是被吓了一跳,其中一人颤声道:“老夫人,找…找着了……”
“在哪儿?”
那人紧紧垂着头支吾着不敢说话。
柳老夫人登时被气笑了,厉声道:“说!”
那人结结巴巴的说道:“回,回老夫人,公子,公子他在醉春风…”
柳老夫人先是一怔,显然有些不明白醉春风是什么地方,她扭头看向一旁的温正宏,就见到温正宏铁青着一张脸,狠狠一脚踹在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身上。
温正宏怒声道:“这个畜生,叫他装成浪荡,没让他真去女票,眼下是什么节骨眼,他居然给我跑去青/楼?!你们几个既然找到了他,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任他留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
那人被踹的跪在地上,急声道:“老爷,不是我们不把公子带回来,实在是公子他,他不愿意回来,这几日邵家那位大人求娶郭小姐的事情,京中所有人都知晓了,公子跑去邵家闹了一回,被那位大人给打了一顿,回来后就日/日在醉春风里买醉…”
“我们去了好几回,可那醉春风根本就认钱不认人,不仅把我们打了出来,还说公子在他们那里欠了四万两银子,让老爷带着钱去赎人,不然,不然就拿公子抵债。”
“放肆!”
温正宏气得满脸铁青,四万两,他们怎么不去抢,那醉春风卖了能值四万两吗?!
柳老夫人也是脸色难看,她没想到温禄弦会这么不争气,不过是个女子罢了,怎就偏要那郭聆思不可。
347 赎人
那一日在郭家时,郭老夫人给她的难堪她还记得清楚,那明晃晃打脸让得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她没想到,那个御林军统领当真求会求娶郭聆思,更没想到,她费尽大半辈子心思,精心养大的孙子会这般不中用!
她紧紧捏着掌心,心里气得发狠:“四万两,他们简直是做梦,想要诓我郑国公府的钱财,也不怕没那个命花!”
柳老夫人对温禄弦怒其不争,更恨他成了那些人拿捏郑国公府的软肋,她存心想要给温禄弦一个教训,更不相信一个烟花柳巷的下贱之所,敢跟郑国公府对着干。
柳老夫人怒声道:“你们谁也不准去赎他,我倒是要看看,他们敢将我郑国公府世子如何!”
温正宏也是被温禄弦气得不轻,这几日他本就有些惴惴不安,只因为他察觉到近来他身边的事情隐隐变得有些不对,他总觉得暗中有人在窥探他,窥探整个郑国公府,甚至就连当初很多时过境迁的事情都被翻了出来。
他本就是小心谨慎的人,刚察觉不对时,就停了手中所有的事情,原本很多计划好的事情全部收了首尾,不敢去做,而与柳家那边,和八皇子那边也少了往来,就怕被人抓了把柄。
前些时日,八皇子出城之前,他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出京,谁曾想却被人跟踪,让他根本就没有办好八皇子那边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如此,八皇子这次去了行宫之后,对他的态度突然就冷了下来,算算时间,那边竟是已经有将近十日没有跟他们联系。
温正宏很清楚他要的是什么,眼下八皇子那边是决计不能出问题,如果没有了八皇子,他拿什么去挣郑国公府的前程,又拿什么去给郑国公府翻身?
他这几日本就在忧心八皇子那边的事情,想办法打探行宫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可没想到温禄弦这边还不给他省心。
郑国公府看起来家大业大,传承百年,可是他们要在永贞帝的强压下苟延残喘,有诺大的一族要帮扶,要替八皇子筹谋,要为自家谋事,这些年暗中打点上下,行各种事情,早已经掏空了他们的家底。
眼下莫说他一时间拿不出来四万两银子,就算他能拿出来,他又怎么可能去花在温禄弦寻花问柳,软玉香怀上面?
所以面对柳老夫人所言,不准去赎温禄弦的事情,温正宏根本就没迟疑就表示同意,毕竟在他看来,那醉春风不过是个青/楼,士农工商,民不与官斗,他们若还想在京中立足,难不成还敢真的将他郑国公府的继承人如何不成?
醉春风里,温禄弦躺在地上,脸上满是被打后留下的青紫,他双手被人用绳子反缚在身后,用破布堵着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身上的衣袍上全是脚印和泥垢。
一个长相阴柔,穿着深紫色锦袍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个小刀,飞快的在细长的手指间转着。
见到地上的温禄弦愤恨的瞪着他,眼里满是仇视,他笑嘻嘻的直接朝着他肚子上就是一脚,踹的温禄弦惨哼一声,疼得浑身冷汗的蜷缩成一团。
那男子弯下腰来,用手勾着温禄弦的下巴,拿着手里的小刀在他脸上来回轻划着,看着他因为恐惧而瞪大的眼,声音尖细道:“温公子,你可别用你这黑溜溜的眼睛瞪着奴家,免得奴家一个忍不住,一不小心将你这双眼珠子挖出来。”
“不过说起来,温公子这长相倒真是俊俏,这皮肉比咱们楼里最出色的姐儿还细嫩,你说要是你府中不肯拿银子来赎你,奴家是该将你挂牌送去南风馆呢,还是干脆在你这脸上,刻上白piao二字?”
那刀尖贴着温禄弦面上流走,最后停在了他脸上的颧骨附近,稍一用力,刀尖就刺进了皮肤里,让得他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浸出一滴血珠。
“就刻在这里好不好,既显眼,又好看,奴家的手艺可好了,定能给温公子纹一个漂亮的花纹儿,绝不减公子风采…”
“唔唔唔唔!!”
温禄弦看不到脸上的情形,他只觉得脸上像是被划破,眼前这长相阴柔的男人手里的刀刺得他皮肤生疼,他满脸惊恐的不断朝后缩去,嘴里不断的发出巨大的声音,之前的怨恨都被恐惧所取代,整个人都在发抖。
“唔唔唔唔…”
你放过我…
彦青挑眉:“让我放过你?”
温禄弦连连眨眼,脸上哪还有半点贵公子的样子,他满脸哀求,只要能放过他,他什么都愿意给他。
彦青笑得妖娆:“这奴家可做不了主,你睡了我们醉春风准备送进襄王府里的头牌,如果没有银子,总不能让奴家亏本不是?”
温禄弦挣扎着想要说话,彦青伸手扯掉了他嘴里堵着的东西,就听到他剧烈咳嗽了急声,然后涨红了脸急声道:“我是郑国公府世子,是温家的人,我府中定会拿钱过来。”
彦青闻言眨眨眼,明明是男儿身,却硬生生比女子还要妩媚动人,他伸手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