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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中,贺兰文连连建议:“大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容老夫再好好想想!”
事到当头,刘勋反倒真正冷静下来,见此,贺兰文只觉心中不妙,可他又不能太过强硬谏言,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在刘勋思量中,贺兰文来到门外暗自筹划,借着无人时机,贺兰文暂时离开刘府,在后府街巷中,贺兰文见了庞万春。
“眼下各方情况如何?”
面对贺兰文的问话,庞万春道:“那九门司传出消息,全玉麟的命案已经和大都护林仲毅扯上干系,现在九门司的陈恪已经前往大都护府,至于作何,无人知晓!”
“陈恪与林秀见面?”贺兰文脑子飞快转动,也就片刻,贺兰文灵光一闪,他冲庞万春命令:“立刻去市井街口,把这些消息散出!”
庞万春探耳细听,匆匆离开,贺兰文再度转身回府。
“大人,大人…九门司传出消息,情况有变,情况有变啊!”
正在着虑眼下势力对比的刘勋听到这话,冲贺兰文怒声:“九门司有什么情况?”
“大人,京察使全子玉的儿子全玉麟日前于东门官道被杀,随同的还有两名北安军兵士,现在九门司落案京兆阁、都府衙,那林大都护也被牵扯进来,陈恪前往林大都护府,鬼知道他们会发生么,可陈恪之前与杜如庭走的很近,若是林大都护借着新晋的权势与陈恪勾结,这么看来,不就是杜如庭的一系势力增长的迹象,那时大人与杜老狗对决,只怕更加弱势!”
对于这些话,刘勋当真心底一怵,约莫着三息功夫,刘勋狠声道:“此消息当真?”
“决不能容有假!”
贺兰文也说的掷地有声,于是乎刘勋狠下心里,将自己纠察出的罪行一股脑全都压在杜晖身上,让后拟章上奏。
“大人,大人,咱们的眼线传回消息,刘勋那老儿把少公子的罪行拟章上奏,已经由中书阁递上去了!”
杜府,栾少河匆匆来报,听到这些话,杜如庭整个人一怒,那股子老迈之气几乎憋炸自己枯树一般的身躯。
“看来刘勋势要与老夫来个鱼死网破!”
“大人,现在刘勋下决定惩治杜晖少公子,这明眼看去,完全就是冲你,所以下官之见,在陛下降罪前,一定要拦住这记杀招,否则刘勋那老狗会狠狠咬大人一口!”
栾少河急声急气,可是杜如庭却反倒平静下来,身为官场老臣之首,几十年的风云历练早已让杜如庭变得人心狠硬,虽然之前他心急儿子,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杜如庭已经明白,现在的争斗不单单是儿子身上莫须有的命案,根本就是派系间的权力斗争。
倘若杜如庭赢了,杜晖自然会无罪释放,可杜如庭要是输了,不单单杜晖罪落其身,连带着自己这杜氏也会被连根拔起,为了避免这种事发生,杜如庭只能沉稳谨慎的走好每一步。
当杜如庭思量应对计策时,瞿承恩来了,他道:“方才下官闻听九门司传出一些消息,那京察使全子玉的儿子竟然也在东门官道出事,其中更有两名北安军的兵士,现在林仲毅大都护派人与九门司交涉,要回自己手下的尸首,却被陈恪拒绝,不过陈恪也前往大都护府,不知作何?”
“大都护?好大的口气!”
对于林秀这个青旬之年就得高位的将领,杜如庭从心底并不认可,但是夏景帝一旨独威,他杜府近来杂事不断,索性在皇恩封赏会上没有出言劝阻,这会儿看来,林仲毅终究是个不稳当的主,刚刚得了高位,就闹出这样的命案,只是想让他安生都不可能。
“大都护名头再响,不过是个军行愣头种,不足为据!”
杜如庭自言其说,根本不把林秀放在眼里,倒是陈恪前往都护府的事让他不能不想想。
“派人前往九门司,寻见陈恪,只要他一回来,立刻来见老夫,老夫现在入宫面圣,与刘勋较量一二!”
乾清宫,夏景帝看着刘勋递上来的折子,面无任何表情,伏案前,高柔、蒙烁、罗金赐等人躬身而立。
“对于刘骥火案一事,你们都怎么看,闹腾的近一个月了,都说说自己的想法,否则这烦心事可要拖到年过之后!”
夏景帝发话,高柔先声出列:“陛下,刘骥火案疑点重重,微臣以为,必须严查细究,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不可!”
罗金赐对于高柔的建议持反对意见:“刘勋与杜如庭皆是朝堂高官,现在因为私情命案,致使双方力争相对,扰乱朝堂法纪,若是不尽快解决,只会牵引出更多事!而且…据臣所闻,这刘勋大人之子的火案没有解决,京察使全子玉的儿子也毙命于东门官道,其中更掺杂了新晋军行大员,北疆大都护林仲毅!”
“林仲毅!”
对于这三个字,夏景帝记忆犹新,尤其是林秀于朝堂中的血声立誓,那种将者之气绝非眼前朝官可以拥有的,除此之外,夏景帝还清楚的记着数年前林秀疾驰援救中都,战退江淮燕军的事,那种不顾后果,只为效忠的信念让夏景帝心悦。
“京察使的儿子又如何出事?”
夏景帝心中有数,在话头上刻意转了方向,罗金赐虽然也是聪慧之人,但只因性格所使,他一心刚正从中,不懂得抽身圆滑,面对夏景帝的转言,他不懂的避实就虚,直接惹得夏景帝心中暗怒。
“陛下,京察使,中书府参,这些个朝臣高官皆连因为乱事生乱,以臣之估测,绝非偶然!”
第一百九十六章鱼潜漏网3
罗金赐言指重心,身为事外之人,此时的罗金赐在中都朝堂风云中,看的可比刘勋、杜如庭要清楚,但是臣不识君心意,岂能做那良马驹?
虽然罗金赐说的对,且有暗示的意思,可在夏景帝心里,却又另一番计较,否则夏景帝这等睿智宽厚的帝王主怎么会在朝风乱起之际,似隐似现,飘忽不定?
一旁,高柔听出罗金赐话里的深意,在暗中观察夏景帝的反应,他便知道罗金赐这个老家伙在小沟里翻船了。
只见夏景帝不住点头,却神色飘忽,似有沉责之意的开口:“罗爱卿,你言之有理,那对于朝风现状,有何想法,尽可道来?”
“陛下,微臣以为,杜如庭与刘勋皆为权心深重之人,若是任由他们继续争斗对持下去,必定会撼动朝堂根基,所以微臣以为,陛下应该下令,将其各安身位,待一封赏归老,平息这场闹事!”
罗金赐诚心诚意,却如风进鬼门洞,半晌无回音。
“陛下,臣以为…刘勋之所以揪罪严查,还是因为其子刘骥无辜命丧的事,试想,刘勋年过五旬,唯有一子刘骥继承家业,现在刘骥无辜命丧,而在其命丧前仅有杜晖与之相见,发生冲突,这期间的干系若是不弄明白,就下令剥权,平息乱事,只怕会寒了满朝文武的心,所以臣请陛下三思!”
高柔话出对向,让罗金赐眉头紧皱,心中暗自思索起来。
那夏景帝听得高柔的话,立刻答复众人:“高卿言之有理,既然案事未名,朕就夺其权,实为昏然之举,尔等听令,各司其职,顺令行之,除此之外,那京察使全子玉一案也归附刘勋统掌,朕倒要看看,倒是何方神圣在中都搅乱为祸!”
“大爷好酒量!”
北城大栅栏,酒肆坊。
胡利深一口虎饮,惹来小二的捧脚。
胡利深抹了一把嘴角,道:“想当年,爷号称千杯不醉,此等清酒,算个屁!”
听到这话,旁桌上的爷们转身接话:“千倍不醉?那可是酒神酒仙的人物,在这中都,某还不曾听说过何人敢这么说话!”
胡利深瞟眼那人,瞧他一身江湖汉子的模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爷说话,管你屁事!”
如此粗俗无礼,自然让人听着不舒服,那汉子脸色一变,转身抬臂,一记摆拳正冲胡利深的面门,胡利深可不是白白挨打的主,在汉子拳风贴面之前,胡利深一个后仰抬腿,直击汉子的手肘,汉子瞧之,立时判断出眼前的嚣张中是个搏战老手。
也就电光火石间,汉子与胡利深皆后撤两步,跳出圈子。
“娘的混账…竟然敢偷袭老子?看来老子得让你见识见识!”胡利深怒骂,饶是那汉子也不怯弱丝毫。
“爷们,做人莫嚣张,何况是在中都这等潜龙之地,闹不好一句话就能要了脑袋!”
说出这话,汉子就要离开,可胡利深却借着酒劲不依不饶,那店小二眼看二人要动手,赶紧上前:“二位爷,有话好说,莫动手!”
“你这混账,敢管爷的事!”
一声怒斥,胡利深抬手把小二打翻,那汉子瞧之,也来了火气:“娘的西匹种,如此嚣张,简直混种贼人性子,老子张文长今日若是不料理你,就非人种尔!”
扯呼中,张文长箭步冲来,瞧此一眼,胡利深心里咯噔一下,旁的不言,就这步伐劲道,张文长绝对是行伍中人,而一个行伍中人化作江湖客的身份,绝对是有要事在身,至于背后通着什么主,那就无人知晓。
急思中,张文长已经拳风扑面,胡利深这会儿酒醒半当,若真是和什么军行上的人对住手,后患如何,他不敢想,更何况胡利深本身就是贺兰文的暗刀,若是惹出什么大乱子,他可不敢担那罪责。
于是乎胡利深招架两招,扯步急声:“爷们,你有种,老子认怂,后会无期!”
听此,张文长欲追,可胡利深腿脚迅速,一个冲步,直接从酒肆二楼窗户跳出,沿着大栅栏街巷房子的屋顶逃离,到这里,张文长只能怒骂一声:“狗日的混账!”
缓息后,张文长看着几张破烂的桌椅,冲店小二道:“兄弟,对不住,都怪我多嘴,惹来这麻烦!”
“爷,你可千万别这么说!”
店小二已经看出张文长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