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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扯呼赵源,赵源正待突杀挡在身前的耶罗坨蛮骑,待三刃刀一击山崩落首,那蛮骑直接人马翻滚于地,其血溅飞散三尺有余,于后赵源拨马扯缰,缓息应呼。
“李将军自安冲杀,待某宰了这蛮兵将领,就与你汇合!”
听此,李天当即带着半数铁骑直奔蛮子边帐兵营,赵源则冲向旭日干。
这旭日干人如其名,干瘦如豺狼,但是那股子狠辣劲头却比之豺狼更恶,虽然铁骑冲击,打了耶罗坨一个搓手不及,可旭日干仍旧撑战于边帐前,如此倒给赵源带来不少阻扰,倘若赵源不能尽快和李天破开蛮兵阵列,烧了蛮兵营地,待耶罗坨的其它帐列勇士杀来,赵源想走都走不了。
乱战中,赵源寻到旭日干的身影,那杆长矛着实古怪,三棱荆棘刺倒挂于矛锋下,每每夏兵被旭日干捅杀,这蛮子一个回身收力,那些荆棘刺直接把夏兵的铠甲撕裂,让后扯出血肉,对于这种伤势,在现今战况纷飞之际,夏兵除了痛苦亡命,根本不可能生还。
“畜生,休要猖狂!”
赵源瞄准目标,拍马冲上,那旭日干正捅杀一夏兵小校,得声回身,赵源已经入鬼魅冲至近前。
“噹噹噹”三声清脆,赵源刀锋落空,可旭日干也被赵源的杀势迫退,连带坐下战马都嘶鸣惊颤。
眼看一时不敌赵源,旭日干借乱转头就逃,赵源拍马就追,结果乱中冲奔百余步,这旭日干突然回身一作,赵源瞧之惊蛰,赶紧躬身贴马,可一股子沉痛已经从肩头传来,紧接着那股子沉痛扩散为麻木,袭遍赵源整个右臂。
“该死…”
赵源深知中了蛮子的暗计,唾骂之余,当回身拨马,旭日干觉察赵源受伤,立刻回身来追,十几步外,毛云正独自拼杀蛮兵百户,猛然回首看到赵源拖刀躬身贴马,当即心躁起来。
“赵将军…快,赵将军受伤,尔等去救!”
毛云扯呼,周身的一些北安骑立刻弃战蛮子,前去驰援,但赵源也算沙场老手,方才一瞬他大意受伤,可现在旭日干回追让赵源暗鼓心劲。
当旭日干扯呼纵马追至赵源身后一马距离,挺矛待刺时,赵源突然扯缰,借由马力勒身,一个反手拖刀计,正中旭日干的坐骑马首。
旭日干想不到受伤的赵源还能挥出这般杀势,直接大惊。至于坐骑,冲奔过度,正迎刀首,直接被砍杀掉马头翻到,旭日干也被巨大的马力摔出去。
瞧此时机,赵源探身冲步,一记独臂斩首,旭日干脑瓜崩裂,呜呼哀哉。
那些蛮兵看到自家那可儿被杀,立刻呜呜叫着冲来,赵源拖着僵硬麻木的半拉臂膀环顾四周,狠狠唾出一口血水。
“草原的杂碎们,爷就在这里…尔等来杀!”
虎吼威风天地颤,人嚎似鬼心魂惊,一刹那间,赵源就像夜中鬼人,血战立身,那些耶罗坨蛮兵纵然骁勇,可此刻相对比之,胆气硬是颤了三分,也就同时,毛云等亲骑冲来,于后边缘,李虎、黄齐、花铁犁死命相抵,硬是挡住了兰马扎德的首领亲军。
至于李天,借由赵源强势一战,杀出夏人威风时的间隙,他也轻松突破耶罗坨蛮兵边帐防守,直接率领几百铁骑冲进耶罗坨东营的兵帐列,望着那些乱遭结阵的蛮兵,李天扯呼,麾下铁骑立刻火油抛之,当接连的破碎声传出,李天这些人扔出上百支火折子,但见火苗触地,那燎原之火蹭的冒出,也就眨眼功夫,耶罗坨营地东帐陷入火海。
“撤,快撤!”
由于火油作祟,火势蔓延的速度当比之燕雀飞翔,李天等铁骑不敢当误丝毫,立刻转首拨马撤退,那兰马扎德正待围杀赵源这些人,结果身后的营地却大火冲天,这可把兰马扎德的老心胆吓裂。
“首领,不好了,夏骑放火烧了咱们的营帐…现在族中勇士正在救火…”
奴从呼声,兰马扎德心躁狂怒,一刀劈下,这倒霉的奴从就变成一具尸首,摔下马来,旋即被骂踩踏成肉泥。
第六十七章血守苍狼5
但兰马扎德依旧不解恨,面对眼前乱战,兰马扎德陷入两难选择,要么一股脑的冲杀来袭夏兵,要么立刻撤战,回救营地,倘若他弃营地于不顾,纵然将这股夏兵斩杀殆尽,可火烧连营,坏了蛮兵的稳固,这罪算下来,兰马扎德当真担不起。
于是乎兰马扎德只能憋下这口恨意,扯呼下令,旋即各百户小头目带着耶罗坨勇士去救大火,借此机会,赵源被毛云等人救出,让后冲杀离开蛮兵包围。
在兰马扎德营地被夏人突袭时,巴根这股蛮兵突袭苍狼堡堡寨也陷入困境,那万俟良的重步卒鏖战之强,硬是把巴根给活活拖死在苍狼山北坡半道上,加上凌天、马全从旁侧翼袭击,巴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待辽河岸边耶罗坨部落营地被袭的消息传来,巴根的战心顿时消散无余,万俟良瞧此间隙,立刻强力压上,巴根瞬间大败,最后只带着几十名蛮子撤出战斗,实在惨烈。
当晨曦的耀阳拨开夜的深沉,苍狼堡寨前,蛮兵的尸首已经被夏兵拖垒成几座小山,凌天立身堡墙上,笑声道:“昨夜一战,当真出了咱们的夏人的豪气!”
“那是自然!”
马全从后应之:“没想到这般反杀计略成效如此之大,那赵源将军不愧是林将军的前军悍将!”
话到这里,马全才反应过来,从昨夜李天、赵源率部袭击耶罗坨营地以来,只听二人率部大胜归来,却不见的其人,这让二人不觉中心感困惑。
“凌将军,昨夜赵将军、李将军他们是胜之归来了?”
马全疑声,凌天点头:“不错,他们二人率铁骑精锐反杀破开耶罗坨蛮兵的边帐阵列,烧了蛮子大半营地,咱们去助战程将军,不然在这里就能看的河边的熊熊大火!”
“那为何只见李将军,不见赵将军?”
“这…”
凌天犹豫一二,道:“也对,难不成赵将军负伤了?”
北安军前军营地将帐内,赵源赤裸上身,昏躺在牛皮毡子上,细眼看去,他的右臂已经开始变黑,在其肩甲软骨的位置,那一记乌紫血口伤痕已经生出细细的纹络,实在刺目。
“到底怎么回事?说话啊!”
李虎冲随军郎中怒吼,那般模样只把郎中吓的缩头。
“李都将莫怒,赵将军这是中了毒创,可具体是什么毒,请恕在下也不知道!”
郎中哀声一出,李虎顿时发狂,他箭步冲上,一把揪起郎中的衣领子,将他高高提溜起来。
“若我源哥出一点差错,老子杀了你,把你剥皮抽筋!”
眼瞅李虎失去理智,黄齐、花铁犁二人出手上前,合力压住李虎:“你这混账,冲自己人发什么疯!”
“起开!”李虎抗逆,谁成想程达从帐外进来,对于李虎的行径,程达二话不说,一鞭子上来,打在李虎脸上,李虎目瞪气冲,可待他看清来人,到底没有再硬顶。
“堂堂前军先锋都将,现在冲自己人发怒扯呼,当真孬种尔!”
程达语斥毫不留情,李虎气呼呼的喘着粗气,半晌发力,挣脱黄齐、花铁犁二人,转身走到赵源身前。
“敢情伤的不是你们兄弟…”
这话入耳,颇为刺人,可是程达深知李虎、赵源的干系,并不多言,稍有缓息,程达冲身后的中年汉子道:“爷们,劳你看看,赵将军到底是中了什么毒,怎地半夜功夫,整个人就像病入膏肓!”
话落,程达身后闪出一山野村人汉子,这人乃苍狼山附近的山民,常年生活于此,现在发生战祸,汉子携家带口躲进苍狼山的山中间林子,以图避祸,可是谁料北安军驻扎在此,封山封路,汉子无可求生,只能漏面,昨夜程达得知赵源受伤,立刻派人寻觅郎中大夫,这山人听说,就前来自荐瞧瞧。
山人来至赵源近前蹲下,他从随身携带的布包力拿出一些奇形怪状的钩刀针器,对着赵源肩膀一通扎痕,让后道:“这是狼毒草!”
“什么玩意?”
众人都是第一次听说,山人道:“在咱们这叫做狼毒草,是因为这些草毒性怪异,比之正经毒药,它排不上名号,可一旦从创伤进入体内,能够快速让人受伤者的身躯陷入毒苦,虽然不至于及时要命,可它带来的痛苦,却能慢慢折磨死伤着,就像狼咬猎物一样,起初围攻肆虐,待猎物力竭之际,才一口夺命,在草原上,蛮子用这种毒草磨成汁液,涂抹在箭簇、飞石、抛枪上,待人不备,一击袭来,伤者立刻麻木…”
听到这么多,李虎急了:“你就说怎么治好我源哥?其它休要啰嗦!”
山人缓口气:“治好也不难,只需再找一味毒草,以毒攻毒。这狼毒草的伤自然就好了!只是现在秋末,山里的百花植物大都进入休眠期,哪位毒草估计没有了,所以…”
“放屁!”
李虎斥声:“你只管说,至于怎么找,我们自会想办法!”
山人也有些怒气:“你这厮如此直愣,那好,你只要能半日内找到三叶花,我自有办法救他,不然时间太,毒渗入骨肉,那就只能命丧西归!”
听此,李虎转身就往外跑,一令呼呵,蔡桥等亲骑队百人已经集合,山人见状,追出来道:“你这混种,想找三叶花,你得去苍狼山的东山头,那边有好些个毒草,三叶花形如其名,是一种淡黄色、三瓣锥子型、巴掌大的花,每每长这种毒草的地方,都是毒蛇最多的地方,你们要小心!”
“老头,我等连蛮子都不怕,还怕什么毒蛇,只要能救源哥,让虎爷生吃毒蛇都干!”
话落,李虎带人离营,那程达见此,叹了口气:“唉…世事难料,明明一场好的夜袭战,怎地就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末了程达冲山人道:“多谢!”
山人摇摇头:“北安军乃北人精军,力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