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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百步外的林道中,到处都是尸首血迹,简直就是炼狱显现人间,而在道中间,一座人尸小山如鬼魅离魂般,就那么矗在地上,倘若是个别人来此,一定会被那股子血杀之气给吓死。
“中骑官大人,您看那尸堆上好像有牌子!”
惊蛰中,一名东林武士细目张望,道出这话,金照河定睛一瞅,在尸首堆里确实立着一牌子,上面还用血迹写着什么字。
“去看看!”
金照河下令,那多嘴的东林武士哑语一二,虽然心里实在有些胆怯,可是命令入耳,他不能不去,于是这武士强压心魂,踩着残肢断臂,淌着已经凝固却又黏糊糊的血道爬到尸堆上,细目三息,这武士颤声道:“大人,这上面写着…东林人…”
“东林人怎么了?”
“擅自侵闯大夏的东林人…伏尸于此,以告天地!”
“放肆!”
金照河大喝,那武士直接脚踩落空,翻滚下来,让后沾着满身的血迹奔回来:“大人,这肯定是尹东立上骑官大人的先锋军,他们在此被夏人屠戮,如此凶残的结果…咱们还是先撤吧!”
“住嘴!”
金照河一鞭子抽上,只把这东林武士打的满脸血:“区区大夏贱种,竟然敢这样猖狂,我就不信了…一个内讧到百万民众丧生天灾战祸的帝国,还有什么气力能够抵抗东林上军的兵锋!”
此话刚落,在林道南面,一声刺耳的响啲箭传出,跟着就是一阵稀疏零星的箭雨射来,金照河的亲卫队不慎,被射杀十多人。
“敌袭,是夏人!”
朴槿山大声,旋即,二人所部东林武士立刻向箭来的方向冲去。
三百步外的林坡上,全崇奉林胜的命回察此地,看看东林人是否来探战况,结果正好碰上金照河、朴槿山二人。
于是乎全崇抱着耍弄的心思,派人前来偷袭一二,让后不管能不能伤及东林人,就自顾撤退逃离,等到朴槿山率部追来,全崇早就没影了,对于这个结果,朴槿山愈发沉静,反倒是金照河怒气满腔,几乎失去理智。
“该死的夏人…我一定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我觉得此般战况还是告知大日将军为好!”
朴槿山言,可金照河怎么会应他?虽然二人同为中骑官,可是金照河是参议大臣金正河的侄子,在东林朝堂言语之力可比朴槿山强的多。
这朴槿山眼看劝说无用,道:“不如这样,你率部追击,我在四面巡查,看看能不能寻到尹东立上骑将的下落,若你遇袭,可发号响啲箭与我,我即刻来救!”
“怯弱的家伙,谁要你救!”
金照河斥声一语,带着人向林坡南面追去,这朴槿山瞧着金照河的背影,撇撇嘴:“没脑子的家伙,只怕你要与尹东立一样喽…”
只是朴槿山不知道,他自以为聪明的稳扎防御计略早就被林胜看透,对于这些自高自大的东林人,林胜的计策就是在林秀到来前,彻底把他们的理智给击垮,那时一群只顾高堂荣耀的东林武士就是毡板上的肉,随口即吃。
这朴槿山带着本部兵士在西面林道转了一圈,除了先锋军阵列士兵的甲胄衣物旗帜尸首外,并没有发现尹东立的踪迹,由此朴槿山心中认定尹东立已经毙命于夏人刀下,可是不过半刻功夫,一斥候哨骑来报,在西南门的石坡方向发现了尹东立。
听此,朴槿山一怔:“不会吧,先锋军都被夏人砍成尸堆了,尹东立竟然没死?”
带着这个疑问,朴槿山率领所部向石坡赶去,为了以防万一,朴槿山还分藏两队兵士,以作后手,以免中了圈套。
来到石坡,在那坡下,尹东立一身褴褛的坐在石凹坑里歇息,在他旁边,还有稀稀拉拉十几个东林武士,看起来也都和蔫了的烂菜差不多。
“上骑官大人,没…没想到您还活着…真是喜煞属下了!”
第十八章东林羔羊2
朴槿山惊呼,尹东立抬头,那浑浊怯弱的牟子早已没有之前的神采之光。
当朴槿山带着亲骑队来到尹东立跟前,还未开口,尹东立沙哑道:“投降吧!”
“上骑官大人,您说什么?”
朴槿山一时听不真切,稍稍愣神,尹东立起身,再度开口:“投降吧,此战我们胜不了了…”
此言入耳,朴槿山神色大变,不等他怒声斥来,身后已经传了吼杀声,只是那吼杀声如雷袭雨,瞬间消失。
“唰”
刀锋出鞘,寒光落首,朴槿山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丝毫,尹东立身旁的十几个东林武士已经动手冲来,那股子凌厉突进当真骇人心魂。
“听你们上骑官的话,投降可免除一死!”
那假作尹东立亲兵武士的崔成浩戏虐笑声,一个箭步冲至朴槿山马前,电光火石下,朴槿山坐骑受惊,嘶鸣未出,崔成浩已经斩断马头,朴槿山摔马于地,至于他的亲卫武士,在崔成浩等十几个义鳞骑弟兄的连击弩下,纷纷见了阎王!
于后的东林武士作势来救,可崔成浩的刀锋已经压在朴槿山的脖子上。
“让你的人放下兵器!”
崔成浩二度威胁,朴槿山吐出一口泥水,唾骂道:“尹东立,你这废物,大日将军饶不了你,来人,给我杀了这些家伙!”
不待话落,又是一排弩箭射来,那般突袭之狠直接将几个东林队官射杀,紧跟着,两骑缓缓走来,崔成浩回头一看,道:“林将军,胜都将!”
林秀瞧着朴槿山这些东林兵,一脸沉然无边,身旁,林胜示意左右亲兵,亲兵当即抄起号角呜呜,听此,朴槿山这才反应过来,敢情自己小心谨慎之余,早就落到夏人的埋伏中。
“若想活命,就放下兵器,否则格杀勿论!”
林秀沉声,虽然短短一语,可从他的眼神中,朴槿山却受到无尽的威压,那种感觉细说之,就像野兔遭遇凶狼,受缚其齿锋下。
也就同时,朴槿山身后冲出不少夏骑,为首的方化大声:“将军,后面的东林武士已经被击溃,余下的人怎么料理?是都宰了?再堆一座尸山?”
“外族混种,无需留生!杀!”
林秀一字狠言,方化高呼:“得令!”
旋即方化等骑再冲进林道,期间,朴槿山根本无法相信,夏人竟然有这样的精锐,倘若是大夏全盛时期,那他们挥师东进,平灭东林国根本就是眨眼之间!
半刻过去,林道中再度陷入寂静,朴槿山知道,所属本部的千余兵士已经毙命,可是到底他都没有看到夏兵何在?
瞧着跪地呆然的朴槿山,林胜道:“阿秀,全崇他们已经把金照河的人给引开,可是两地相离不过十里地,估计那金照河已经觉察这边的战事,咱们最好解决掉这些家伙,转移避战,寻机斩首东林贼!”
“如你所言!”
林秀应声,林胜当即冲崔成浩示意,崔成浩二话不说,抄刀就对朴槿山砍去,结果朴槿山怕了!
“夏人将军饶命!我愿意降!”
听此,林秀已经转身的动作再度停下:“此时愿降,方才作何?”
“传闻夏人高崇明义,我等蕞尔小国钦佩之至…”
“废话少说!”林秀冷言斥之:“借机寻偷之为,自已强大,殊不知尔等仅仅是山野小民种,井口观天的杂碎…此番犯我大夏,实在该死尔!”
朴槿山没想到夏人将军如此凶狠,一时无应,但林秀与林胜汇合之后,已经商议诱战之策,这般计略需要东林杂碎来做挡,所以林秀才会如此强压朴槿山,他要的是朴槿山心恐无顶,甘愿偷生。
一通刀锋临首的威吓,朴槿山落得尹东立的结果,随后林秀、林胜已经二人为假作败兵回撤之象,前往北平城,至于金照河那支数千人的东林武士军,林秀自有料理的办法。
在朴槿山一战被灭时,金照河循着全崇这数百骑的踪迹一直追了十多里,可是夏骑就像兔子一样,每每快扑倒吞入口中时,全崇一个急转弯,便又把金照河给甩开,这让金照河愈发急躁。
“该死的夏人…如此作祟卑贱,老子必定要屠戮他们…”
话吼的厉害,可是情况却颇为不顺,这金照河没有追上全崇,队后哨骑来报,朴槿山方向传来厮杀声,金照河一怔,怒问:“那家伙派人来消息没?”
“中骑官大人,属下只是听到林道那边传来吼杀声,并没有瞧见朴槿山中骑官的哨骑!”
“那个家伙既然没有来消息,就证明无事,不用管它!”
话落,金照河正欲再追夏骑,一道灵光闪过,金照河立刻勒马止行:“不对劲!不对劲!”
“中骑官大人,您说什么不对劲?”
“这支夏骑一直若即若离的引着我们,用夏人的话说,不就是诱敌于疲力之计么?”
想到这一茬,金照河一拍脑袋,斥声:“混种夏人,我们上当了,回去!”
只是当金照河回到之前的林道后,朴槿山早已没了踪迹,连带他的麾下都没了影,在哨骑武士一通寻找后,距离林道十里外的西南面石坡方向,朴槿山所部的武士旗破烂不堪,倒在地上,这一刻,金照河后脊生冷。
“不好,朴槿山已经被夏人偷袭击败!”
“那咱们该怎么办?”
金照河急思不断,冷汗满身流,片刻后金照河道:“快,退回北平城!”
北平城南面阔野的丘坡附近,林胜、林秀率部至此,瞧着北平城城头的旗帜,林秀恨得牙根作响。
“东林人是什么时候攻占北平郡城的?”
面对问话,林胜道:“大概五日前,我率部赶到时,北平郡城已经易主!”
“那渔阳三郡和北平郡城中的百姓呢?”
“这…”
林胜哑语,林秀听之叹息:“该死的东林人,这个仇…本将必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末了林秀道:“金照河那支东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