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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贼,休要猖狂!”
濮阳兴凭借一股勇悍,如狼扑食,刀砍魏文功,可是魏文功老将深谋,面对濮阳兴这等三旬放过的晚辈,魏文功实在看不到眼里。
“冗须小儿,当真某斩不了你?”
厉声之间,魏文功的鎏金刀锋如山石压海,朝濮阳兴砍来,濮阳兴双臂蓄力,反砍迎击,奈何气力过猛,有失分寸,一个晃眼,魏文功刀落马首,而濮阳兴则力斩亏空。
“噗…”
坐下战马嘶鸣,旋即,马头离躯摔落,而濮阳兴则因坐骑毙命,也被摔了出去,且魏文功后劲不消,一记探身横斩,刀锋再度砍入濮阳兴的后甲。
又是一道血线,待烟尘遮蔽,沙尘翻滚,濮阳兴已经命丧于魏文功刀下,十几步外,力图缓下阵脚的贺兴伯、娄成玄二将瞧此,顿时血涌全身,连带着麾下兵将也都疯到心底。
“杀…杀…杀!”
连声怒吼,如雷贯耳,贺兴伯、娄成玄深知魏文功强稳东南蜀军阵列的后果,若是让他们缓下阵脚,只待中都兵锋锐气消散,剩下的就是蜀军收网,中都军化作鱼饵矣!
哀鸣之下必有死战,狂妄之下必有疏漏。
魏文功一战敌三,更是轻易斩杀濮阳兴,如此大胜之机让他失去理智,进一步小看了中都军。
“中都小儿…某的刀锋可还锐利?蜀军男儿,用你们的勇悍来向世人证明,大夏归统蜀王殿下,中都种只配赶马奴从…”
“放肆…”
雷声相斥,震耳欲聋,在魏文功大胜狂妄之际,贺兴伯、娄成玄一左一右杀奔而来,其后数千中都甲士也不顾什么阵列战势,为今之计,他们只有强行破开蜀军的东南阵列,给蜀军后腰上撕掉一块肉,蜀军才会陷入乱象,那时夏景帝的皇统军才能顺势强战,一路破阵,斩断蜀王王旗。
烟尘之下,血溅如流,贺兴伯、娄成玄左右同出,杀奔向魏文功,而这老将当真壮哉,面对夹击,以一敌二,不退丝毫,其后亲兵阵、亲骑营、健锐营等纷纷围靠,以魏文功为锋刃,虐杀中都兵。
当贺兴伯长枪如流探水取月之际,魏文功轻易寻到贺兴伯的疏漏,在他的笑声中,魏文功的刀锋如鬼魅幻影,晃至贺兴伯的腰肋,这一刀下去,贺兴伯必定断为两截,可是贺兴伯就像不知似的,硬身枪进,月散枪空。
下一秒,血花蒙住了贺兴伯的双眼,旋即,他身形轻佻,毫无控制的栽下马去。可魏文功还未猖狂一声,他的神情好似冰雪凝神,瞬间愣住,紧接着,一声怒吼于侧臂方向袭来。
“老贼,去死!”
娄成玄一怒爆发,三刃长刀借由臂力爆发,直接插进了魏文功的肋下,待其迸发,魏文功直接被挑身落马,见到这般结果,娄成玄探身臂出,长刀一个回砍,魏文功那颗脑袋已然飞上天,让后被娄成玄接住抓在手里。
“敌将已死,中都必胜!”
听此呼喝,中都军士气大振,反观蜀军,士气锐减,可哀怒丛生。
“为将军报仇…为将军报仇…”
“敌将已死,中都必胜…”
在此起彼伏的浪潮声海下,娄成玄携所剩兵士化作潮涌冲进蜀军东南阵中。
永宁城前,夏景帝亲率东宫府兵结阵而待,当战场东面传来浪潮呼喝时,夏景帝眉目一紧:“府兵听令,杀斩贼蜀王旗!”
“杀斩贼蜀王旗!”
三千府兵呼声咆哮,那秦宇至听得阵后声音,立刻明白夏景帝何意,旋即秦宇至以精锐兵甲为利剑,越过王须坨即将溃败的前阵,向蜀军中阵杀去。其余各中都兵阵从角声擂鼓中听出自家王旗将旗皆出,那股子热血气势简直堪比山崩地裂。
“吾皇万岁…迫贼在即!”
“中都骁勇,誓守皇恩!”
在一浪接一浪的战势下,那黄权刚刚稳固下的蜀军中军前阵竟然活生生被中都弱军给割裂,此让黄权完全不可相信。
第六百九十五章帝皇之威
“快警示后阵,中都军战势暴突,前阵不稳,似有溃散之际…快示警…”
面对中都军的强势,黄权这名蜀中善守反杀的将领第一次慌神,虽然他反应迅速,令出急切,那角声也呜呜传出,可是兵溃如流,败如山倒,也就眨眼之间,前阵就被中都军破开百步之宽的缺口。
紧跟着,黄权就发现在中位阵两侧的程晓、陶朱公二部出现同样情况,由于之前半刻中蜀军反杀,使得蜀军兵势前压过猛,现在猛地被中都军反转,蜀军后力部族,程晓、陶朱公二将也没有黄权这样的反应,不过数功夫,二将就被中都军的攻势给压到眉毛前,对于这般转变,哪怕黄权憋出老命,也无法应对。
“该死的…中军川儿,随本将杀!”
眼看等待后阵援兵不及,黄权也拼了,他不顾战阵结合,一言急出,亲兵号角呜呜,旋即,黄权也靠将者威猛来挑起气势,出位冲向迎面而来的中都军。
那秦宇至自领精锐甲士四千众,踏着史宝河之前的突战方向奔来,虽然史宝河败亡,其部被吞,可是黄权操忙与反杀,并没有派出麾下营尉顶阵在史宝河攻破的疏漏位置,仅仅以大体阵列结合,与程晓、陶朱公两部形成整个前军阵。
现在中都军在皇威将勇的带领下出击,一举强破蜀军,那股子洪涛之力当真让蜀人反应不过来。
“殿下,前阵来报,中都军强杀出击,夏景帝更是带着亲军入战,前阵不敌,已经溃败!”
听此境况,蜀王彻底暴怒:“不可能,中都军不过五万人马,其中精锐两万不足,如何能够战败本王天蜀之军!”
面对蜀王的暴怒,阮思道急声:“殿下勿急,我军大势依在,只要缓过中都军的这股威势,中都军后力断缺,必定败战!”
“传令张翼,让他给本王接战,务必要擒住夏景帝,还有黄权,若是失守前阵,就让他提头来见!”
怒声乱令,只把阮思道给惊到心底,但王威一怒,贱血十步,皇威一起,伏尸百万,这等定理岂是阮思道一参者可以改变?
不待阮思道寻出方略,蜀军侧翼来报,东南阵魏文功阵前被斩,双方交战三刻,被中都军突破,现在距中军不过五百步。
“魏文功死了?这不可能!”
阮思道也是一惊,身为蜀中阵前第一战将,魏文功可是秦懿时代的青将,现在面对中都军的后辈,他就是首冠之人,如何会败?
可事实如此,由不得阮思道不信,放眼望去,蜀军东南阵列方向烟尘滚滚,吼杀不断,且那烟尘在向蜀王王旗所在蔓延来。
到这里,阮思道冒着被蜀王殿下阵前降罪的威胁,急声:“殿下,中都军皇威一出,兵悍将勇,其锋当真势不可挡,为今之计,请殿下退兵,保存实力,以缓战机…”
“住口!”
蜀王怒喝,宛如疯狗:“本王韬光养晦十年,如何会败给一个刚刚等位不过半年的小儿?阮思道,你莫要乱声犬吠,左右,将他给我赶走!”随后蜀王自领蜀中王军白甲士,以王旗前进来抵抗中都军威势。
那阮思道看到这里,只恨老天无眼,让蜀王被夏景帝乱了心绪,不然此时此刻,夏景帝已经跪地于前了。
当蜀军与中都军进入最后决战之际时,元子期率领本部兵马从西南方向赶来,面对蜀军西南阵列涣散的间隙,元子期毫不犹豫的全出冲上,而负责驻守西南阵列的蜀将文昊明显不像魏文功那样急心。
瞧着远处袭来的中都军,文昊强令各校各营各队的亲兵将领,以杀伐之威稳下阵列,奈何黄权中位战势转变极快,文昊只能勉强保证西南阵列的大致稳固,可那涣散进退不定的情况却无法改变。
一声号角入耳,文昊骤然变色,眨眼之后,元子期的兵列杀奔进蜀军阵中,其冲击强硬,文昊根本无法抵挡。
距元子期一里之外,张祁正在犹豫夏景帝的强杀令,面对强大的蜀军,如此唐突冒进,顶天了不过三分机会,但凡一丝不慎,可就是全军覆没,正是这般思量,使得张祁的四千余精骑脱战严重,远远看去,元子期的大部步卒都接战蜀军了,这张祁的骑兵还在后面晃悠,实在让人多想。
“小公爷,蜀军阵势大败,陛下已经亲领东宫府兵杀出,秦宇至也率领中军精锐甲士冲杀蜀军王旗!”
远处,一骑疾驰而来,听得呼声,张祁当真把眼珠子瞪出来,由心来讲,他是无论如何都不信中都军能够战败蜀军,可事实落耳,张祁又不能不信?
稍有迟疑中,蒋济急声:“小公爷,您看那战场烟尘正在向南延伸,由此估测,中都军当真强势反杀,已经掌握了战场主动,您若是还迟疑不动,只怕于后有患!”
听到这话,张祁不再犹豫,立刻携令精骑杀奔向文昊,与元子期相比步卒缓势,四千精锐黎军骑兵几乎就是洪流,面对文昊所守的阵列,不过一个冲击,蜀军西南阵列就彻底混乱,数千蜀兵胡乱搏战强杀,看似骁勇,实则不过困兽之斗,不过半刻,蜀军的西南阵列就彻底溃散。
那蜀王面对陡转急下的战况,整个人几乎癫狂,就连近侍韦月都变了脸色:“殿下,撤吧,不然就有被围的危险!只要您一声令下,奴必定护着您回去!”
也就说话功夫,秦宇至的将旗已经突破蜀军中阵,虽然四周蜀军众多,可是由于阵列涣散,已然变成兵不应将,将不应令的局面,而在秦宇至之后,夏景帝的皇旗随风飘扬,那股子帝皇之威几乎能把蜀王给刺激疯。
“景炎小儿…休要猖狂…本王不会败给你的…本王可是先帝宠儿…”
一时间,蜀王神情激乱,怒啸连连,瞧此,府兵中位的夏景帝便知结果如何!
半个时辰后,蜀王王旗被斩,蜀王在乱神之下由张翼、韦月以精锐白甲士杀出一条血路,撤向南界,而夏景帝心知麾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