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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袭…敌袭…”
自子时起,黎军每隔一个时辰就声势大作,杀奔而来,值守城墙防备的燕军鸣金示警,可是当贺齐率部冲来后,却发现那些骑兵放几茬弩矢便退去了。
“将军,中都狗这是在行疲敝麻木之计!”
副将一眼就看穿了张祁的军略,贺齐听此,心中也是这样想,为了不被张祁牵着鼻子走,贺齐下来副将整备亲骑队,当黎军再度袭来,攻势大作时,贺齐竟然率领亲骑队杀奔出城,面对这般突然,黎军小校可没有想到,一个冲击,贺齐斩首小校,其余黎骑见状回撤,贺齐于后追杀,一连追斩二里地,贺齐才率部快速撤回城中。
当疲敌的骑队回到营盘,张祁知晓情况后,顿时气得要疯。
“这个贺齐…小爷必定把他碎尸万段!”
“那接下来还行疲敌之计么?”
副手问话,张祁直接一巴掌上去:“燕贼已经看透我军军略,你们再去还有何意义?滚回去整备防备,以免燕军乘势夜袭!”
在张祁大发雷霆之怒时,吕凯闻讯赶来。
“张将军,听闻…”
“小爷现在火大,没空与你废话!”
张祁怒声,直接截断吕凯的话,吕凯讨了个尴尬,在周围兵将的注视下,吕凯真是火大到想把张祁暴打一顿,只可惜他远不是张祁的敌手。
吕凯受气回帐后,思来想去,吕凯不忍张祁的骄纵,他立刻手书一封,将张祁拖战不前的情况给批的一无是处,让后封上蜡丸,派飞骑赶回中都,上报皇庭。只是吕凯不知,他的飞骑还未走出兖州地界,就在半道被人拦下。
“好家伙,赶告小公爷的状…”
黑影中,张谦率人拦下吕凯的旗令兵,从身上搜出这封上告书后,张谦笑问旗令兵:“除此之外,吕凯还交代你什么了?”
“回大人,什么都没了!”旗令兵畏惧张谦这些北人的彪悍,声颤不稳,而张谦着人搜身旗令兵三遍,就差把内垫裤可溜一遍,让后张谦道:“兄弟,既然没有别的令,那老哥就送你回去了!”
听此,旗令兵刚想道谢,可看着张谦等人的神色,他瞬间反应过来:“你们…你们…”
“动手!”
张谦笑容骤变,二字脱口,身后的骑兵已经抄刀砍上,旗令兵抽搐两下,便没了呼吸,张谦命人把旗令兵挖坑埋了,便带人赶回营盘。
“这个吕凯,竟然敢告小爷的不是!”
张祁怒声,一旁周燕通把上书看完,便丢进火盆烧掉,那张谦道:“小公爷,不如在下带几个人潜入吕凯营帐列,假作燕贼探营,把他给宰了,这让小公爷您既能摆脱一个燥人鬼,又能接受辎重营和千余人马!”
“不可!”
周燕通赶紧拒绝:“吕凯是邵安派来的眼睛,若是杀了他,邵安定然会处处掣肘小公爷!”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如何是好?”张谦噪声:“小公爷,顶多两日,吕凯就会发现旗令兵出事,那时麻烦一样不少!”
“不会!”
张祁沉思片刻,决声道:“明日,我就率部全力出击,至于吕凯,哼哼…让他驻守大营,我要来个借刀杀人,一破兖州城,二灭吕凯这个王八羔子,那时…小爷看邵安能说什么?”
听此,周燕通、张谦知晓张祁已有想法,便不再多言,这张祁,浑然之时,就是纨绔子弟,可若精明起来,只怕比鬼还阴险。
次日晨曦,兖州城还在晨雾缭绕下昏睡不醒,张祁已经率部杀来。
城门楼上,贺齐自昨夜出击后就没有离去,他料定张祁会安耐不住昨夜的失利,今日来寻战讨威,贺齐立身城垛后,望着百步之外的中都兵阵,贺齐下令擂鼓,待咚咚声音传开,千余燕兵奔上城头。
“贺齐…我家小公爷传话给你,此时投降开城门,我家小公爷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张谦奉命前来传话,可贺齐听后,二话不言,直接下令放箭,也亏得张谦反应迅速,马力强劲,不然他定会被射成马蜂窝。
“贺齐混账,休要猖狂,传命各校,攻城!”
张谦丢脸而回,张祁大骂,一通号角传入,各校数千兵士冲向兖州城头,贺齐看着中都狗的攻势,顿时皱了眉头:“这个张祁,如此乱来?”
但是片刻之后,贺齐便看出猫腻,在攻城的兵士发动冲击以后,张祁及他的精骑队不见了,正在思量中,燕兵来报,言曰兖州城西门出现中都兵,且攻势凌厉,难以抵挡。
“原来如此!”
贺齐听之并无太大撼动,毕竟自己兵少的缺陷已成定局,张祁分兵攻之,他肯定应付不了,只是贺齐不愿就这么离开,望着南城门前的中都兵,贺齐立刻集结亲骑队,副将道:“将军,你要做什么?”
“兖州城已然守不住,扔给这些中都狗也未尝不可,只是本将在走之前,要给中都狗留点念想,让他们知道,燕军不是好惹的!”
第五百六十四章北人风云9
西门前,张祁率精骑杀奔至此,此前张祁已经命一都队的攻城兵士埋伏于此,只待南门攻势发起,张祁便借以燕军注意不集之际,速攻西门,现在攻城队已经攀上城头,燕兵抵挡不下,弃门撤退。
只是张祁并不攻入城内,他知道燕军一旦有失,就会放弃此地逃离,如此战后他慢慢收整兖州城即可。
“贺齐军略至高,做一只丧家犬逃离肯定不是他的作风!”
张祁自言,周燕通道:“小公爷,你是说…”
“贺齐应该不会放弃南门军阵侧翼薄弱的机会,若他冲杀出去,又怎么会看到三里外空虚的营盘?”
听此,周燕通瞬间明白,敢情张祁与贺齐在战势相搏中,互换了自己的境地而已。
兖州城南,中都军营盘,张祁率部出击,偌大的营盘仅留吕凯及数百兵士。
“大人,听着这战杀声,张将军应该拿下兖州城了吧!”
都伯低问,吕凯眉头时聚时松,道:“拿下最好,不然本官必定再参他一本,骄纵狂妄的北疆人,当真是无绳的野马胚子!”
话落,一阵惊呼传来。
“大人,敌袭,敌袭!”
吕凯听之,顿时一颤:“哪来的敌袭?张祁不是正在进攻兖州城么?燕兵弱势,何来反击之兵?”
说话功夫,贺齐自领亲骑队三百余骑杀来,原本贺齐突破中都的攻城阵后就要转道东进,结果远望去,中都军的大营就在咫尺之外,贺齐既然把兖州城扔给张祁,那自己肯定不能空手离开,必须把念想留在张祁心底,这么一来,突袭一下中都军的大营便成为贺齐的首选,而且贺齐自问攻破大营乃轻易之举,所以他杀奔来时全力以赴,毫无拖沓顾忌。
“杀…”
怒声中,这三百余燕骑就似狂风般冲进大营,而吕凯不过兵部文吏,那有什么指挥能耐,看到烟尘滚滚的骑兵,他早就吓的尿出满腿,在都队的大声呼啸下,驻守大营的兵士纷纷前去抵挡,可于马速强劲的燕骑面前,这些兵士就似稻草枯枝,瞬间倒在燕骑的马蹄刀锋之下。
混乱中,吕凯寻隙逃离,可是他监军的服饰格外显眼,离得几十步,贺齐早就看到这个软蛋一般的家伙。
吕凯逃奔进帐,还未喘口气,身后嗤喇一声,旋即冲进一骑,吕凯回身目瞪,那柄锋利的横刀已经从首落下,吕凯应声倒地。
也就半柱香的功夫,中都军大营被贺齐这数百燕骑搅的翻天地覆,而在一里外,张祁就率领本部轻骑看着。
“小公爷,这一招妙啊!”周燕通夸赞:“既拿下了兖州城,又借着燕军之手解决掉吕凯,想来就算邵安知道,也不会想到什么!”
“哼哼,那是!”张祁哼出一声:“小爷可不是那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想要利用小爷,那些老家伙还得再掂量下!”
只是张祁不知道,在他刚刚拿下兖州城城门时,林秀的北安军已经火速开来。
“将军,前方发现燕骑踪迹!”
行进中,林秀得斥候禀告,立刻缓行进,让后召来赵源道:“源哥,燕骑在此出现,该不会是兖州城被黎军拿下了吧?”
“有这可能!”
赵源思量:“战事打到这种地步,燕王必定携大部撤离,以保力量,留下的兵马不会高于三校,张祁的黎军也算精锐,若真想中都告令所说那样,他可就愧对自己的功利心了!”
听此,林秀也就释然了。片刻后,林怀平奔来:“秀哥,那燕骑当真是兖州城方向撤下来的,我部前哨斥候在西北面五里外发现被攻破的中都军大营,这些燕骑必定是突袭完中都军大营后就近撤来的!”
“好家伙…一群弱势兵崽,竟然敢如此嚣张!”
李虎顿时激动:“秀哥,准我率部追杀,我保证把这些燕贼杂碎一个不少的全抓回来!”
只是林秀思量周全,他得知兖州城断后将领为贺齐,这个燕王中军统将实力强劲,非浑人尔,在明显的劣势下还能让张祁吃苦头,突袭他的营盘,单靠李虎,只怕不稳。
想到这,林秀命赵源率领前军千余飞骑追赶,李虎则直奔中都军营盘,以稳境况,自己则亲率本部直进兖州城。
“将军,后面有追兵!”
东撤途中,贺齐听得亲兵回报,顿时一怔:“追兵?中都狗那些弱种何时有这胆子?”
“将军,瞧那旗帜装束,不像是中都军…”
“不是中都军?”
“好像是北安军…”
说话功夫,贺齐已经看到一阵烟尘携着马鸣袭来,那股子态势比之张祁的骑兵要强上倍余。
“放箭!”
赵源一看到燕骑的尾巴,立刻下令,旋即千余北安飞骑抄起角弓抛射,只是双方相隔一百五十余步之多,大半羽箭因力泄半落,只有十几骑燕骑被射番,面对这些落马的燕兵,赵源等骑一轰而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