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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沉思片刻,道:“传本将军令,今夜派下战书与林仲毅,约至明日正午,在落马坡决战!”
“将军,末将愿往!”
寻声看去,乃陆言亲骑将饶助,但饶助身为陆言亲骑营将领,不可离主半步,于是颜连、丁辽二将出言:“将军,饶骑将护卫重任,不可空卸,还是我等去吧!”
这话原本是好意,奈何饶助厌恶二人之前兵败行径,加上陆言并未惩治,让他心底有气,以为坠了燕军威严,此番二人又多嘴出声,他直接心傲唾言:“败将行使君之命?难不成还要二次去北安军丢脸!”
“你…”好意被当做驴肝肺,丁辽火大,语憋满腔,反观颜连也是青紫脸色,只是二人碍于陆言将威,并没有即声反斥,一旁桥帽见之,唯恐将将不和埋下祸根,赶紧道:“将军,战书使君之职,三位将领皆有要务,万一北安军来袭,还需出击相抗,这使君之职…还是派副尉之职的参将议郎前去合适!”
听得桥帽话,陆言转目瞪视饶助,饶助悻悻退下,丁辽、颜连二人也不再说什么,陆言看向桥帽:“你认为何人适当?”
“中军参议事中,张梁!”
桥帽话落,文将列走出一三旬汉子:“将军在上,此番军令,张梁愿往!”
北安军营盘,林秀听着林怀平的回告,道:“燕军驻扎邺东镇,军力情况果如你所言?”
“绝对无错!”林怀平欣喜道:“秀哥,之前斥候骑来报于我,我也不信,便亲自带人前去探营,发现燕军营盘就驻扎在邺东镇北向平丘,营帐大致两围列,以帐列四人细算,顶多八千余,就因为这…我还被燕贼哨骑发现,发生搏战!”
“兵不过万…这么少…”林秀皱眉沉思,起身踱步数息:“去召公孙离前来!”
听此,方化立刻出帐寻人,不多时,公孙离来至林秀面前:“贵将有何吩咐?”
“陆言攻占邺城时麾下军力几何?”
“这个…”公孙离思忖好一会儿,才回话:“三万左右…分前锋、中军列两部,前锋列乃其宗族将领陆远统率,五千飞骑,中军列由陆言亲率,马步合计两万余…除此之外还有后军辎重数千!”
“三万余…如此之多的兵马,陆言驻守邺城不过月半,怎就减员至万余内?”林秀一时思不出缘由,正在困顿中,令兵来报,说唐传文、林胜回来了。
听此,林秀大喜:“快快迎接…”
林秀出帐,还未走多远,迎面,林胜、唐传文、李虎三人快步走来,瞧此,林秀喜上加喜:“虎子,你怎地与他们同行?”
“秀哥,一言难尽啊…”李虎先一步近前叩拜:“将军,末将不辱使命,安全将郡主送回中都,此来覆命!”
“好…好…好…”林秀搀起李虎,两言之后,看向唐传文、林胜:“你二人随我来!”
待无其他人,唐传文、林胜才跪地覆命:“将军,末将已经暗作邺城,燕军根基不稳,军力大减,可以一战夺胜!”
“好!”林秀心气兴悦,末了他疑声:“传文,一个时辰前,本将得到消息,燕军出城驻扎至邺东镇,让本将奇怪的是数万燕军竟然剩下万余不到,这到底是真是假?现在有了你的话,看来是当真无误!”
听此,唐传文、林胜相视一眼,林胜应答:“阿秀,燕军兵力大减,军心不稳,某已归列,即刻请命出击燕军,以占突袭之利!”
“现在就出击?”
林胜请命让林秀稍感意外,瞧着二人疲惫神色,林秀思绪半晌,末了他试探的道:“传文,胜哥,敢问你二人在邺城行了何计?使得燕军减战严重,还要我军这般急切出击?”
“将军,您答应过在下,邺城之行不管、不问…”
唐传文跪地,声悍凛然,让林秀倍感惊然:“传文,你我虽为将仆,但此处没有外人,你我可以挚友兄弟相称,有言说言,何需跪地这般?”
“将军…您若真想知道,等邺城收归北安军旗下,属下自当全盘告知,只是现在…绝对不行!”
话已至此,林秀不能食言之过,只能缓息:“也罢,本将说过的话,本将自当遵守,你二人现在去歇息,一个时辰后,本将会召集所有将参来此议军!”
“谢将军!”
唐传文、林胜离开将帐后,分开时,林胜颇为忧心:“唐兄,此事之过…你果真要告知阿秀?”
“唉…战无两利,胜途之下必是尸骨累累,过后的事…过后再说吧!”唐传文颇为疲惫,林胜缓息一声,安其心魂:“唐兄勿忧,此罪责,某一定会与你同担!”
北安军营门前,当值小校正巡查警戒至此,忽见一骑缓缓行来,北安甲士立刻示警,小校则领着弓弩队列位。
“尔为何人?军营重地,速速离去,否则拿命于此!”
面对小校呼啸,张梁稳坐马上,待至营门前三十步,他手执战书,高举顶上:“某乃燕军陆言将军麾下参议事中张梁,特奉将军之命,前来下战书,尔等速告北安将!”
酉时,林秀召各校将领及参将议郎帐中议事,议事前,韩墨道:“将军,此番军略出击,可用告知黎军?”
第四百零九章决战邺城3
“告诉那些家伙作甚?一群暗藏心机的混账,昨日燕贼探营袭扰,他们连个屁都没有,真他娘的气人…我呸…”
黄齐看不上张祁那些人,粗言低声,饶是唐传文瞪了他一眼。
“将帐议事,一切由将军做主,何需你来废话!”
斥责中,赵源、林怀平等将领皆沉声不言,他们知道,不管他们与林秀的关系是同族还是儿时到大的挚友,在北安军威前,主家只有一人,那就是林秀。
一时沉静,众人皆看黄齐,黄齐反应过来,自知言失,当即跪地请罪:“将军,末将知错!”
有了这一声态度,林秀沉声:“此错暂记督军营,战后自领杖刑三十,现在回列,另派人去告知张祁,就说我部明日意欲出击,他若有意,可现在赶来,若疲惫无空,明日战时,从旁掠阵寻机便可!”
待令兵离去,林秀道:“把燕军来使请上来!”
虽然林秀言语为请,可麾下这样做不做,那就另说了。不多时,方化与八名刀斧手押着张梁入帐,赵源等将瞧之,冷目不屑,以北地汉子的性情,若张梁稍有不恭,怕是这些青将们就会群起而出,灭了他这个燕贼种。
“久闻林将军仲毅之名…按说明理明义,可此番亲见…却以刀斧加身,威压临首,想来不过尔尔!”
张梁不悦方化等人行径,故而出言不逊,李虎、黄齐等将火大,但此时此刻非他们这些悍武之人说话,否则张梁必然会借故讥讽,落了北安军威,于是乎众人憋气于胸。
可参将列文者却不服其言,扫眼瞧去,韩墨挺身,先礼后言:“尔尔虽小,可足以灌燕贼之耳,陆言将名至高,却未曾入过我等视听,此难道不是叹兮否…”
“你这厮…安敢嘲弄妄言,诋唾我家将军!”
张梁硬气无退,当即斥搏,饶是韩墨笑笑:“张事中,自始至终全因你一人盛气挑声,某不过随之附言,有何嘲弄?还是说尔等高将连那区区妄言都顶不了?若真那般,可笑人反倒是尔矣!”
三言两句把张梁的话锋绕回他自己身上,且不落北安诸将的威风,这般言语交锋实为漂亮,以至于唐传文等人全都低笑起来,似乎张梁的傲然身形就是挑梁小丑,碎碎不可提之。
“够了!”林秀非昏将之人,自听得之前唐传文等人对陆言的看法后,他便生起满满的警惕,绝无小瞧敌军之心。
压下笑声,林秀起身立威,众将参躬身拜礼,收声回列,张梁冷哼,高举右臂,将包裹着丝绢布的战书扬奉于林秀:“北安将,此乃我家将军与您的战书,尔可敢接之…”
“区区燕贼,不过蝼蚁,我北安军人强马壮,兵锋勇悍,且会怯怕尔等?”
张梁典型得势不让寸毫的主,林秀眯眼瞧之,不知是何深意,赵源忍耐不下,以副将之职接下战书,足以给燕军礼节上的面子,随即赵源转身恭对林秀,跪地请战:“将军,末将不才,愿率偏军一支,出战燕贼,不得胜战,提头来见!”
“我等皆愿出战,请将军恩准!”
林怀平、林胜等将紧随其后,一时间,帐内军威浩然,只把张梁压得喘不过气,而林秀似乎从张梁神色中觉察到什么,他接过赵源手中的战书,沉面无变的对张梁道:“张事中,某的北安军就如青光晨辉,看似稚嫩,实则阳火中盛,开山破河,皆如脚踏蝼蚁…陆将军的战书,某接下了,只怕尔胆颤栗,未能将事况告知陆将军…”
“林…林仲毅…你不过商贾贱儿身尊,偶得秦懿老匹夫提携,搏这三分军威,我家将军乃江淮世家,高身名扬,更奉燕王恩威来此,岂是你可比得?一旦搏战,势必碾压尔军…”
张梁被林秀威压心急,弱势中言语乱寸,竟然说起林秀过往的风言传闻,如此让林秀变了脸色,未免林秀失威于外人,唐传文箭步出列,臂锋指进,直顶张梁面首。
“老匹夫,休要糙言,难不成你想无头而回?”
“北安莽汉,某来使与此,何畏其威…要杀且便,某若眨一下眼睛,非人生养的种!”张梁虽属文者,可也有武气三分,强语回压竟然不落分毫,众人气急之下,李虎抽出横刀,怒声大喝:“畜生玩意儿,来这嚣张放肆,你他娘的忘了怎么死了!”
说罢,李虎箭步上前,奈何林秀叱声威吓,镇退李虎,众人皆是一愣,但瞧林秀面目铁青,可终归压着心底的火气:“张梁老儿,告诉陆言,明日之战本将必取他的人头…尔记牢了,现在…给本将…滚!”
张梁目视林秀虎目,一时间犹如兔惊于狼锋下,丝毫不敢抵抗,待其被刀斧手压出将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