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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安小校对奔来的襄城甲士示意,只是这些甲士并不听,那整合叱令本都队的黄玉明见此,直接拍马顶上:“孙子,耳朵长驴毛了?听不懂爷们的话!”
“呦呵!”那襄城甲士的小校一脸不屑:“这是襄城的地界,我们奉大人的令,保境安民,你们聚集十多万难民东行,万一出事算谁的?我们来此为尔等护行,也是好意,假若生出民乱,就你们这些人马,真不够贱民一棍子打!到时可别求着我们出手帮忙!”
襄城小校的傲慢气势让黄玉明窝火,本来他就心气不顺,经这混账种的激言,顿时气冲释放。
“呱燥种,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真他娘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黄玉明唾骂一声,挺枪横扫袭来,突然的动手,让襄城小校愣神慌忙,险些摔下马,其余甲士见之,当即拔刀相向。
不远处,黄齐正在指挥南向的队列,猛地抬头望去,自家弟兄竟然和襄城兵发起冲突,这让黄齐大惊:“格老子的…胡干什么?”
黄齐快马冲来,呼喝大声,奈何双方甲士秉性颇烈,叫嚣下根本无人听,不过好在襄城甲士并未得到凌仝搏战的命令,面对黄玉明的粗鄙动手,他们也仅仅是抵挡而已,可黄玉明窝火愤怒,随着枪刃相撞,四周杂乱,他竟然起了杀心。
当双方冲顶时,黄玉明一记枪锋探腰捅上,那襄城小校顿时惊然失色,不过黄玉明力道不足,枪锋被襄城小校压刀错位捅进马脖子,只听马鸣厮叫,襄城小校被坐骑掀翻,但黄玉明不甘心,还要接刀杀了这些呱燥种,可惜黄齐已经赶到,他一刃直出,将黄玉明压下。
“你疯了?给我住手!”
斥责中,黄玉明粗气不断,面色微红,似有愠怒不得释放,而襄城小校已经被同伴弟兄拉起。
“北安军,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欺辱我等,弟兄们,和他们拼了!”
不知谁大喝一声,瞬间点起襄城甲士的怒火,眼看着双方真的要火拼,凌仝在后威声:“都给本将住手!”
威声之下,襄城甲士纷纷收身,而刚才落马的小校满面怒火来到凌仝身前,指着傲然马上的黄玉明道:“将军,那厮实在不讲情理,我等奉命来此安民,他却突然动手,袭杀我等!若非属下有几分警惕,怕是已经没命!”
“将军,在下北安军先锋营校尉黄齐,方才有些误会…”
黄齐听之冷汗冒出,赶紧向凌仝请罪,奈何凌仝带着目的而来,岂会放过眼前的好机会。
凌仝退下自己的人,沉声:“黄校尉,本将奉郡守之命,前来护行尔等,以免发生刁民造乱…”
“刁民造乱从何而来?请凌将军说个明白!”
话中接话,其底气十足让凌天诧异,他转身看去,林秀已到近前,看着这名风传的青俊小将,凌仝上下打量瞬息,即便平静的对视,凌仝也感受到林秀身上的骁悍气息,那是从人尸沙场中搏命出来的人才会有的。
“林仲毅?”凌仝沉声,林秀抱拳:“方才情况,是本将治军不严,但是错无独人犯,所以…本将希望将军从大局考虑…”
“慢着!”凌仝截断林秀的话:“本将奉郡守之命前来护行尔等,尔等不接情面也就罢了,现在还险些闹出人命,这恐怕说不过去!”
“护行我等?哼哼!”林秀冷哼沉言中,唐传文已经示意黄玉明这些燥心将士滚开,那襄城小校想要提醒凌仝,却被林秀锋直面目:“同为军行,有何可护?再者言,你们奉郡守的令来护行我等,殊不知襄城的难民已经被你们驱赶的像野狗,你们怎会有这心?”
斥责之下,凌仝面色铁青,末了,林秀纵马横立,身后刘磐、方化二人率亲兵骑分散执枪,其压迫气势明显之至。
“凌将军,郡守大人的好意本将心领了,现在请凌将军率部离开,否则…”林秀沉言顿语:“万一发生什么事,本将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你…”凌仝一时憋气:“好你个林仲毅…好…很好…”
凌仝咬牙切齿,摔鞭离去,其它襄城甲士便徐徐退走,黄齐见此,心下不安道:“将军,没事了?”
林秀怒瞪他一眼:“看好你的弟弟,若他再惹麻烦,军法伺候!”
当凌仝被林秀直言驱赶,不得跟进时,何季带人赶来,看着凌仝心火模样,何季道:“怎么样?被那小子吃瘪了?”
“哼!”
凌仝冷声,根本不应,这时,乔崇鹤从何季身后走出:“二位将军,此番切莫斗嘴动气!”
对于乔崇鹤,何季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种只会玩弄心眼嘴皮子的官吏就像癞蛤蟆似的,能把人恶心死,可是何度需要这些人为他做事,无法之下,何季只能容忍。
“二位将军,襄城不过三两万难民,就能发生那样的刁民造乱,现在林秀的北安队足足十余万,若是混乱起来,他那千余护民队不过水中小船,随时倾覆!”
“主薄大人,有话直言,事情越干脆越好!”凌仝催促,乔崇鹤点点头,待他附耳几句,凌仝带人离去,何季思忖半晌,道:“你这未免太狠毒了!”
“官民有别,他林仲毅既然一心为民,那贱民的烂摊子他就得拾起来,但是本官想让他知道,贱民永远是贱民,他除了像蛀虫一样吞噬外,根本没有其它能耐!”
入夜,林秀在北窑县扎营,唐传文将聚民队安置好,才来向林秀禀告:“将军,情况不妙啊!”
“发生什么事了?”林秀将横刀插在脚边,啃着半块干饼应话。
“粮草…已经不够了!”
闻此,林秀停下咀嚼,好一会儿,他梗着脖子把嘴里的干饼咽下,一旁,刘磐赶紧递上汤碗,可是林秀却不接,他憋劲半晌,才顺下喉咙:“干饼能噎死人,可它噎不死我!”
第二百八十七章夜乱2
林秀起身,冷言:“传令下去,人日分干饼半块,让后放出消息,临水的粮草供给队很快就来了!若真有刁蛮起事者…你知道该怎么办!”
子时,原本乱哄哄的聚民队逐渐安静下来,放眼望去,一个个篝火堆好像夜空的繁星。万俟良看着熟睡的妹妹,深深叹了口气,一股夜风吹来,万俟良尿意上头,他起身走远点小解,结果看到一处篝火前围着数人,万俟良瞧之疑神,小解完后,便走上前去。
“听说已经断粮了,要真是这样,咱们干嘛还要费劲力气去临城?”一汉子抱着膀子自言自语,其它人听了,不觉中已经心生悔意。
“咱们离开河中,就是为了躲避战乱,可若是为了一口干饼,就千里迢迢去往临城那贫瘠之地,实在有些傻,要我说,咱们应该往南,顺着黎城往中都地界走!”
“往南?我不觉得!”有人异议:“听人说,河中战乱就是中都大军西进,万一战火蔓延到中都地界,咱们去那里,岂不是再度跳进火坑,要是被官家抓去做劳役,绝对累死的命!”
“我觉得你们都想多了!”冷不丁外人插话,让这些打小心眼的汉子颤了瞬息,众人回头一看,一壮硕的爷们已经入位坐下。
“你谁啊?”挑头的汉子问道,万俟良笑笑:“都是河中人氏,什么谁不谁的?”
“既然是河中的人,那咱们就算同地弟兄,现在我们这些人打算离开聚民队,自行找出路,你若愿意,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走?不不!”万俟良摇摇头:“放眼大夏当今,唯有川蜀、江淮还算安稳,可是你们一没赶路的银钱,二没充饥的干粮,从这赶往两处,千余里路,你们唯有饿死的份!而临城虽然贫瘠,临水更是无名之地,可北安军却是当今陛下亲名其名的军行,其将林仲毅更是个仁心之人,跟着他,你们才有活路!”
“哼!”对于万俟良的言说,众人不屑:“你不过是个落难人,与我们都一样,真当自己生命都知道?”
“兄弟,你不愿走,就别掺和我们,赶紧回去睡觉!”
瞧出众人的驱赶之意,万俟良摇摇头:“你们会后悔的!”、
“后悔?拉倒吧!”
众人糟践数息,万俟良不再应声,转身离开,半刻之后,这十几人便起身离开聚民队,但是他们没走多远,就被一些骑人拦下。
“站住!”
叱声入耳,吓的这些人一哆嗦:“大爷…我们不过是河中难民,身无分文…”
“哈哈哈…”一阵笑声飘来,让这些汉子不明情况,但是随着笑声突然止住,眼前寒光一闪,一人脑袋落地,其它人见了当即吓的嚎叫,只是那横刀的主人已经冲上,将这些难民汉子给按住:“住嘴!”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
“想活命啊?”
“想!”
听到这话,白日里与黄玉明搏乱的襄城校治营小校硬声笑起来:“那好说,你们现在立刻往回跑,就说贼人来了…记着,要扯着嗓子吼,但凡慢一点,我一箭射死你们!”
“懂了,懂了!”
难民汉子哪里知晓其中的情况,为了保命,不做犹豫的应下,只是小校又是一刀,砍了一人的脑袋,见此,其余汉子立即哭声大嚎,可是小校根本不拦,让后一脚踹开他们:“跑,扯着嗓门大吼,跑的慢了,就没命了…”
篝火前,林秀正靠在卧马柱歇息,忽然听到一阵呼嚎,他赶紧起身:“什么声音?出什么事了?”
“将军,南面有哭嚎声!”刘磐应答。
“哭嚎?好端端的何人哭嚎?快去察看!”
由于风向往北,这十几个难民汉子的哭嚎随风扩散,很快就吵醒不少难民,不明情况的难民纷纷张望,由于战乱影响,一路逃亡的生活使得大多数难民胆小不已。
“这…这是怎么回事?”
“都说北疆贼匪众多…该不会是碰上贼匪了。。”
“不会吧…咱们什么都没有,贼匪就是来了能劫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