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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里,景俞天的面色难看至极,李默然、孙道乾、史宝河三将急声:“殿下,让我等出战,驰援南宫将军!”
可是己方兵势处于弱向,若他派出生力军支撑,那秦王肯定也会派出生力军,到时两相抵抗,他还是处于弱势,最终,景俞天命人,敲响了撤退的鼓声。
战场中,南宫保刚刚稳下阵脚,结果己方的撤退鼓令传入耳中,南宫保心燥大骂,他看向侧翼观察战场,发现臧霸、贝勒生二人已经将旗后撤,若是继续攻杀,只会把自己置于陷阱,须臾后,南宫保率部后撤,但是先锋列冲阵在前,想要撤走也非易事。
许元龙、魏大中、曹云金三人见状,顿时叫嚣,即便他们已经战搏多时疲惫不堪,可是看到中都军撤退,三人竟然率领区区两千步卒追赶上来,更让人大跌眼睛的是南宫保丝毫不做回杀,这些景象若是放在其他时候,定然无恙,可是此番看在景俞天眼里,就意味深长了。
景禹寅目观战场,当许元龙三人尾追南宫保部后,杨茂急声:“殿下,追半急回,效果会更好!”
“就依师傅所言!”
话落,景禹寅也发出收兵的讯号,许元龙三将此时就在南宫保部后面三十余步处,听到这声,许元龙止身喘息:“格老子的中都崽…若非他们跑的快,老子定然宰了光他们!”
“元龙,口气这么大,就不怕噎着自己!”曹云金对战势把握极准,以他们三将合力都战不下的南宫保部,突然撤退,必有原因,所以追半作行,不过是找回一些脸面,若南宫保真的怒火反杀,他们这些人在没有景禹寅的支撑下,必然亡命顷刻。
当中都军前阵战场战势消退,在后军阵营方向,乌正死命纠缠金静水的弓骑袭击,由于朱高佑被缚,朱定克亡命,致使金静水所部士气大降,虽然弓骑冲击猛烈,可到底独木难支,末了,金静水命狄云火矢乱袭后军营数番,便仓皇离去,而乌正带着残兵回营,虽说抓了朱高佑,但骁武营五千余众仅剩千余,可想损失惨烈。
待双方歇战,已经是傍晚时分,西边的天际也漏出昏黄的彩霞,只是这彩霞映着满地的尸首,颇为凄凉。
中军统将帐内,景俞天面色冷酷,几乎结冰,阶下,臧霸、贝勒生二人跪地受命。
“你二人为何突然脱战滞待!”
面对质问,二人沉思半晌,才抹着额头的汗水道:“殿下,此皆因先锋列战势拖沓,让魏大中寻机反杀,破开我等两部的合围之势…”
听此,景俞天看向孟喜,孟喜微微点头,景俞天思忖片刻后,道:“你二人自到督军营领杖刑二十,滚!”
“谢殿下!”
二人听得惩罚如此轻乎,当即心松离开,当二人出帐,元子期、南宫保二人在偏帐候命,元子期看着南宫保,犹豫再三,道:“南宫将军,今日搏战中发生了何事?你部突然滞待攻势?”
南宫保沉声摇头:“秦王亲卫统领金羽冲破本将的本营防御,让本将慌乱数分,故而导致攻势败退!此罪,本将自会担起,元将军勿忧!”
“不不不…”元子期赶紧回言,他先是张望帐帘方向,确定无人监视偷听,让起身来的南宫保身前,低声道:“南宫将军,本将入军行时受过庆亲王的提点,看在庆亲王的恩情上,本将提点你一句,将军稀奇兵败,此罪可大可小…”
“元将军,你此言何意…”南宫保眉头紧锁,恍然之间,他已经嗅到元子期话里的深意。
“南宫将军,兵败正常,可是时机不对,你小心为妙!”
话落,执戟郎入帐:“元子期,殿下召见你!”
“末将遵命!”
元子期离帐,来的景俞天面前,元子期跪地叩拜。
“元将军,臧霸、贝勒生二将如何?”
“回殿下,此二人是夏安三年,在西鞑靼边界游牧部落乱战中被末将提拔起来的,勇猛善战…”
“这么说二人颇有资材了!”景俞天话淡无变,让元子期猜不透深意在哪。
“关于二人败退,你有何看法?”
景俞天话锋转变,让元子期心里咯噔一声,他思忖好一会儿,道:“殿下,此战败的…末将无法说清!”
“嗯?”
拖腔质问,声威齐下,元子期赶紧改口:“殿下勿怒,秦王麾下许元龙、曹云金、魏大中三人皆是虎将,南宫将军一对三将,麾下将士力疲,以至于秦王突出亲卫统领金羽搏中战首,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攻势减退,而战略之中,攻势就是兵势,兵势就是阵脚,一旦阵脚松动,纵然将领有回天之姿,也难以掌控,更何况对手是秦王,因此,臧霸、贝勒生二人战势把握不足,不明南宫将军的态势,先行脱战,此恶性反捕南宫将军,继而导致…”
“你下去吧!”
景俞天半中令下,让元子期即刻闭嘴,随即他躬身退账,待帐内清净下来,景俞天看向孟喜:“先生,您意下如何?”
第二百七十七章悸动
“殿下,老臣觉得三位将军…话在理,也不在理!”孟喜抚须思忖半晌:“庆亲王乃陛下从龙派的首要勋贵,而陛下既然会派其子前来,就表明了心志,此毋庸置疑…”
“可是战况你也看到,三将都敌不过南宫保,怎就一支千骑掠阵冲击,就让南宫保兵退?”
“这…。”孟喜也难以回答,末了他拱手安声:“殿下,老臣希望此事揭过,否则对接下来的战事不利!”
偏帐内,南宫保等候好半天,也不见殿下召见,直到深夜,执戟郎道:“将军,殿下疲惫,已经歇息,将军可回营,明日再来!”
南宫保眉头紧锁,道一声遵命,便离开中军营,回到自己的营盘,他拿出那并柄短刺,看着牛皮条上的字迹,南宫保心下不安,直到深夜,南宫保都在思量金羽的话,结果子时三刻,一人进入他的营盘,而这景象却被暗处监营的人看在眼里,随即监营的甲士赶回中军营,以作禀告。
襄城西界。
林秀率部护送难民队缓缓行来,途径数个县府、小郡时,那些官差都被众多的难民数量给吓住,也亏得唐传文派斥候队先行通告,否则真会惹来官差抵抗。
“将军,属下有句话想说!”
行进途中,黄齐来到林秀身前低声,林秀笑道:“你我之间有话只管讲,何需这般局促?”
黄齐点点头:“将军,你还记得在襄西县东县口闹事的虎目汉子么?”
“那个人?”林秀想了好一会儿,才记起那个身手了得爷们:“本将记得,怎么了?”
“那个…他之所以在襄西县暴打衙差,全因那些衙差以一个馒头欺辱他妹妹!既然咱们现在东归,襄西县也不再干预…不如把他放了吧!”
“放了?”林秀颇为诧异,黄齐略微尴尬,林秀思忖片刻,开口:“引本将前去看看他们二人!”
来到后队,远远看去,虎目汉子手缚麻绳随众走着,而他的妹妹也老老实实跟在身后,看到林秀,虎目汉子停下,至于那女子一脸害怕的模样,林秀道:“你叫什么?”
“万俟良!”虎目汉子中气十足,全然没有怕意。
“你身手颇为厉害,不像寻常百姓,气息中也没有草莽游侠的味…”林秀言中心底,万俟良神色稍变。
“将军眼力不错,某乃河中军西宁城中操训小校,只因河西军占领城地,某不愿为其效命,才脱逃出来!”
“不愿为其效命?”
“那些河西狗杂碎,生的人模样,做的畜生事,老子看不上他们!”万俟良唾出一口,其不尊之意让林秀身后的方化怒声:“汉子,你这什么意思?敢对我家将军不敬?信不信老子宰了你!”
“方队正勿怒,万俟良为人心直口快,就是这个样子…”
看着黄齐一脸急心样,林秀眉头微挑,他退下方化,来到万俟良身前,扫目兄妹二人,那女子面色苍白,也就二八年华,虽然脏烂不堪,倒也生的端正,只是其人眉目惊乍,好似心魂不正。
“你这妹子…似有不对劲!”林秀随口一言,万俟良面色几经转变:“家妹原本无事,可是战事突起,家母受惊亡命,家妹受其打击,一时失心疯,可恨的是那些官差竟然想趁乱欺辱家妹,若非我身单力薄,早就杀了他们…”
听到这里,林秀再看黄齐模样,心下顿时明白,他暗笑数声,面色沉淡不动:“方化,给他解绑!”
方化得令,待万俟良脱缚,林秀转身上马,径直离开,黄齐思量片刻,赶紧追来:“多谢将军!”
面对没来由的道谢,林秀道:“你是不是看上那汉子的妹妹了?”
黄齐听之急面:“将军,你怎么这般说?我只是看他们可怜…”
“黄齐,你我自骁武皇时就结伴而行,算起年岁相当,是该娶亲了,但我提醒你一句,他的妹妹已经失心疯,若是治好,倒也无大碍,可若治不好,你就得掂量点!”
“额…将军…”黄齐哑然无声,林秀笑笑,拍了拍他的肩头:“你的事,本将自会操心,可关键在你,考虑好告诉我,如果需要,待我们回到临水,就让姝灵代为替你张罗!”
深夜,林秀率部在襄城北界歇息,黄齐坐在篝火前,看着烤熟的干肉,他浑然无动,黄玉明走到跟前:“哥,你怎么了?这两日神色颇为不对劲!”
傅山、成坤二人巡查完本部将士,也都簇拥来:“大哥,莫不是将军训斥你了?”
“没…没有!”黄齐回神笑笑,让后他起身拿了两大块干肉,道:“你们吃,我去巡营!
看着他的背影,黄玉明呆愣一时,转问傅山、成坤:“你俩不是刚巡完营回来?那我哥闲着毛脚去作甚?”
难民队里,万俟良将干饼烤的热乎乎,放到家妹万俟梅手里,万俟梅小口吞咽,只是吃了几口,她便将干饼往万俟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