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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住手!”林秀急呼,可李虎等人心愤,且林胜依做困兽之斗,不断挑衅李虎这些人。
“胖子,你不是一直不服老子么?现在是个机会?来,有能耐干到老子…”如此叫嚣直接把李虎激的粗气连连,不顾林秀叱令,李虎抄起长柄刺锤,飞奔冲上,林胜咬牙冷神,横刀抵挡。
“杀了他,杀了这逆子…”
不远处,林中道抱着吓呆无声的吴氏嚎叫,只是林秀听着这话,再回想起林胜之前种种作为,他忽然发现,林胜并非像他表现出来的疯癫一样,不然林中道这些人早就死了,换言之,他在发泄。
也就这时,林胜被李虎一锤子打飞,直接后仰撞到院墙上,可林胜依旧戏虐挑逗,似乎不把自己弄死就不愿停止:“胖子…你就这些能耐?老子看不起你…”
闻听此言,李虎恨的牙根作响,只是不待他冲步上前,林秀闪身挡下:“住手!”
“秀哥…他就是个疯子…”
“我说住手!”林秀斥责一声,李虎等人皆愣,可林胜依旧戏虐耍弄,看着那张因癫狂扭曲的脸,林秀沉声怒喝:“你到底想做什么?杀了你所谓的老子?你就能真正释怀心底的仇恨?他们是畜生,那你又是什么?我花了半刻功夫从你设下的诱引计中奔回,这断时间,你有足够的机会杀了他们,可是你没有?为什么?因为你从心底恨他们,却又无法杀了他们,因为他们终究是你的家人…你娘的死,他们有责任,可是你娘死之前给你说了什么?有说过让你杀了他们?有么?”
风吼如寒霜,冰棘满天降,瞬息,林胜在斥责中混沌双眼…
“胜儿…照顾好自己…别和长夫人斗嘴耍坏…娘不恨他们…娘只恨自己出身贫贱…进而连累了你…胜儿…你要好好活下去…若实在恨这个家…就长大以后逃出去…但是千万别生有报仇的心…不然…你就毁了…毁了…”孤冷凄清的夜,哀鸣触人心,不过八岁的林胜抹着哭脸趴在床边。
当眼前浮现曾经的残迹,那痛心的苦楚四泄奔涌,让林胜不知所何,且被缚的丁尧等人也都跪地求情,一时间乱声四起,看到这里,林胜苦笑哀声:“林秀…你干嘛要说出来…若是我此番带着疯癫死去…对你…对他们…乃至对我自己…不都是一种好的结果…”
听到这话,林秀心暗哀鸣,那林中道也明白过往,林胜娘亲虽是丫鬟出身的小妾,一切不过是醉酒的恶果,或许揪起根源,林胜娘亲都不曾奢望过什么,可世风长尊有别,硬是把林胜逼到这个地步,在这般心绪之下,他后悔了…
就在林中道想要起身,终结曾经的可怜事时,意外再度发生。
当林秀以威压心言拿下林胜时,一嗓子哭喊冲来,好似烛火飞入干柴,瞬间引燃大火,只见林翰从外面冲进来,看到地上的爹娘,再瞧瞧血贱满身的林胜,他嘶嚎一声,冲身夺过身旁北安甲士挂在腰间的连击弩,抬臂就射向林胜。
林秀见状疾呼拦下他,可为时晚矣,在甲士扑倒按下林翰瞬间,连击弩已经发射,数只弩矢呼啸疾驰飞向林胜,林秀回身警醒大吼林胜,可他却看到林胜哀笑淡然的神色,那一瞬间,面对同父异母哥哥的愤怒,他不做任何躲闪,任由弩矢射到自己的身上。
随着弩矢入肉,火辣辣的刺痛快速散开,他不过微微皱眉,便眉舒心散:“娘…原来死亡是这种味道…儿没有做到你的交代…卑贱出身…儿活的好累…想要杀了那些人…可他却是自己的生父老子…造化弄人啊…。”
仅此一瞬间,所有人都明白了林胜疯癫的根源,他口口声声想要报仇,可真要刀柄在手,人命在锋刃下时,他退缩了,身为林氏的血脉的他到底不敢逾越世俗的鸿沟,他想要的…仅仅是发泄曾经的不公。
火…在寒风中逐渐熄灭,可人心却在寒风中燥热起来,看到林胜缓缓倒地,林秀彻底怒了,他出身低贫,自然知道贫贱者的悲哀,呼嚎中,林秀冲奔上去,疯狂大吼,势要留住这个可悲堂兄的性命,至于林中道,经历起落生死的折磨,他被世俗蒙蔽的心彻底开眼了,跟着,他的泪眼婆娑,流洗面颊。
“胜儿…爹…知道错了…”
可是听到这一声的林胜强撑着气息,歪头看来,那不屑嘲弄的神情比之尖刀一样插在他的心上,似乎再嘲笑林中道。
一时间李虎等人黯然上前,奔救林胜,林翰则爬起奔到林中道身前:“爹…娘…。”
面对呼喊,林中道泪面哀声:“你刚才…杀了…你弟弟…杀了你弟弟…”
“爹…他只是逆子…是畜生…”
“糊涂啊…糊涂啊…”
泪声化作哭嚎,林中道不顾在场所有家仆下人,挥手抽起自己,瞧此,林翰呆了,他不明白,也想不明白,为何口中的畜生逆子一直叫嚣要杀了他们,反过来自己在爹爹眼中却做错了…
殊不知,在林中道思绪中,自己曾经遭虐的儿子被自己引以为傲的长子杀了,这般违逆人伦的事就这样落在林氏长家头上,十足轰天巨雷,把林氏的脸面彻底打碎,打的一点都不剩。
第一百七十七章雪罪5
“冤孽啊…老天爷…我林中道到底做了什么…你为何这样折磨我…”
当林中道明白林胜作为的深意后,他干嚎大叫,奈何无人理会这个老畜生,唯有林翰哭泣一旁,不知所措。
林秀奔到林胜近前,看着他腰腹处的弩矢利刃,惊慌乱神:“胜哥…你为何这般愚蠢…为什么不躲开…卑贱的人生难道一定要有卑贱的一世?这根本就是屁话…”
“咳咳…”林胜重咳,嘴角淌出丝缕血迹:“阿秀…他林中道自始至终都没有把我看作人…他们这些自以为尊的长家混账已经烂到根子里了…我这么做…不过是把他们最后的脸面给撕扯下来,反正我已经够卑贱了…做到这一步…无所谓…”
“可是你…”
“阿秀…别对他们有期盼…分族吧…林懋三叔…林四叔一家…加上偏族的卑贱子弟…以你北安将之名…足够秉承林氏之尊…听哥一句话…离他们远远的…不然他们的迂腐妒忌的风息会像毒药一样慢慢侵蚀掉你…毁了你的北安将途…”
听着这些,林秀奋力点头,眼看林胜情况愈发危急,林秀止住林胜言说,冲李虎等人咆哮,李虎当即带着几个人奔上来,将林胜抬起。
“胜哥,弟兄们一同搏战北疆…都是卑贱的命苦人…在命途未变前…你决不能死…不然你就辜负了你娘的在天之灵…更何况…我的将途…也需要你来支持…”
闻此,林胜神色几经转变,恍然间,他深藏于心的孤寂无助在这一刻全都化为泪水顺面流下。
“阿秀…若是有来世…我一定做你的臂膀…为你马蹄驰骋…只可惜…这一辈子…哈哈哈…老天不公啊…”
话落,林胜喷出一口污血,瞧着他生息快速消散的态势,林秀急的大吼:“胜哥,你一定要给我挺住…”
旋即,一众人护起林胜就要离开院落,不成想刘磐匆匆进来:“将军,临城的巡防兵突然出现,现在已把林中道的宅院给围了…”
“临城巡防兵?”
林秀燥声一愣,身后,那林中道也是同样的表情,唯有林翰目光躲闪,须臾后林中道已经明白,他哆嗦着声腔想要发问林翰,可到底都没有问出那句话。
眼看林胜伤重,愈发危急,即便临城官家突然到来搅扰,在兄弟血情充斥下,林秀根本顾不得其它。
“尔等听着,立刻带将林胜离开…”
“秀哥,那临城巡防兵怎么办?”
“若他们不知死活搅扰阻拦,你们知道该怎么办!”说这话时,林秀愤恨的看了林中道父子一眼,以至于林中道心寒到极致。
宅院门外,黄齐率领十几骑并立持刀顶盾,街巷前,蒋赣与上百临城兵士围列枪阵,其威逼的态势明显之至。
“指挥使大人,咱们怎么来掺和北安军的事?连郡守大人不愿招惹这个龙驹…咱们干嘛要听府丞的令…”
围压中,蒋赣麾下小校心中不安,低声询问,结果蒋赣狠瞪小校一眼:“少废话,干好你自己的事!”
话落,宅院门前一阵脚步声,巡防甲士们当即紧张起来,蒋赣转头看去,林秀急步冲出,蒋赣当即叱令:“林将军,许久不见…”
只是林秀心忧林胜,根本没有功夫与这些官家人废话。
“指挥使大人…无论何事,过后再言!”
随便一句让蒋赣自觉脸面全无,故而他下马立身,沉声:“林仲毅,你未免太放肆了!”
林秀听之心火燥生,怒视相看,那股子威杀气势让周围的巡防甲士们心冷瞬息。
“林仲毅,你纵容麾下搏乱,妄图杀害临水林氏族人,此罪…你必须给一个解释…”
“解释?”林秀咬牙:“解释在里面,现在…带着你的人…立刻给本将让开路!”
话落,李虎、黄齐、刘磐三人抽刀顶盾,与几十个北安将士顶上来,见此,那些巡防甲士纷纷回看蒋赣,饶是蒋赣怒骂一声:“都看本指挥使作甚?乱人骄兵在你们前,动手!”
‘唰唰唰’长枪齐出。
林秀眉角抽动,他探身进步,咬牙沉声:“蒋赣…你莫不是真要与北安军为敌…”
“非也…”蒋赣叱声:“本指挥只是奉行官令,捉拿罪人林胜…”
“你他娘的放屁!想抓俺们北安军的人,先问问老子的刺锤答不答应!”粗声虎啸,燥人耳廓,下一秒,李虎出身列位,挥臂携风,八尺长柄刺锤在半空舞了一记风火轮,宛如流星般砸落,其威力酣然将街巷石板震出凹坑,飞散的石屑将几名靠之较前的巡防甲士脸面擦伤。
蒋赣怒气冲涌:“来人,拿下他们!”
言说无果,林秀干脆抽刀,面对冲来的小校,他犹如饿狼,躬身凸步,虎纹青月刀以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