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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衍存又有何助力,这些我不能不考虑!”
眼看南宫庆宇要怒,秦懿摆摆手:“罢了罢了,庆余,这话我是代你夫人说于你,其中虽有我的一半意思,可女儿是你的,决定权也在你,听与不听,你自己考虑吧,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林秀这孩子,生来龙驹命,走之沙场途,他现在不过鱼困浅滩,虎遮双目,不明而已,待一场机遇过后,必将鱼跃龙门,成为灵霄苍云,若是老天开眼,辅之天时地利人和,加之佐命王道之途,他…甚至有超越你我的可能!”
这般妄言让南宫庆宇稍稍愣神,半晌,他才疑声:“老秦,你我一辈子兄弟将情,可是现在…我却有些看不懂你了,你一不为权势,二不为富贵,三不为己后,你这般重于一个商贾子弟,到底为何?”对此,秦懿笑笑,却不再应语。
庆亲王府。
“娘,你觉得秦伯能说服爹么?”
南宫燕偎依在庆福晋身前忧心低问,饶是庆福晋也为难之至,她无奈叹息:“燕儿,你为何要这般执拗?那苗大人的独子相貌英俊,才高八斗,其苗家又是大夏三代朝臣家世,论名论位,配你绰绰有余…就算不同意,你也不该暗中遣人使坏人家,这要是传出去,谁还敢娶你过门?”
“娘,你别说了!”
南宫燕折身立起,一脸不喜的嘟囔:“爹曾经是大将军,大哥现在也步入将途,我虽是女儿身,当不了将军,可我至少要当将军夫人,纵观眼下,中都这些勋贵的青汉一辈,要么是顶着祖辈余荫的废物,要么是粗鄙无礼的武夫,我看一眼都想吐,可是林秀不一样,他是国子学士,儒气加身,又是北疆汉子,骁勇英武,而且还救过我,最重要的是…他心底义途畅直,虽有稍微的腐儒气息,可全然没有那些官宦子弟的繁杂阴险…这才是我心底想要的人,娘…上次爹把他抓来审问,您也见了,您当时也有为她求情言说的意思,也就是说…您内心是认同他的…女儿说的对么…娘!”
“那林小将军确实不错,可他出身商贾,乃四行之末的卑贱营生根子,这一点…让娘实在不敢苟认…”
“娘,什么卑贱不卑贱,想他年纪轻轻就官居六品骁骑尉,麾下三千骁骑兵,又有秦伯伯做师傅,这般能耐放眼中都,可没有那家的勋贵子弟能比的上,娘,女儿求你了,您顺女儿这一次,以后女儿什么都听你的…”
听着这些,庆福晋连连叹气,只是身为小倔驴的娘亲,她除了满腔无奈和爱怜,还能怎么办?
中都南城皇家校场,随着皇城操演到来,偌大的校场按照军行分列,集结不少参演将士,从旗帜看去,有皇城御林军,宫卫所千牛卫,九门督司的巡防卫,一时间那般热闹堪比街巷集市,只是随着一支黑色明光铠加身、雁翎盔负面、腰挂横刀的骁武皇骁骑兵进入校场门庭那一刻,这股子吵闹骤然降下去三分。
在校场监察使的带领下,林秀与所部将士被安置在校场西侧的围栏营地内。
“那就是骁武皇的兵?怎么看着很年轻啊…”
“听说这些家伙手狠眼毒,搏杀时往往一刀毙命,不知是真是假?”九门督司下辖的巡查卫们疑声乱起。
“瞅你说的屁话,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没脑子?想那蛮子是什么人?那可是手持战斧与野兽搏命的畜生,和他们搏杀,你还想耍几招漂亮把式?保不齐你还没抽刀,人就给你宰了!”
“去你娘的窝杂菜,都是巡查卫,你装什么大头种,不服比试比试?”
眼看麾下将士乱言飞起,就要动手,负责参加操演的九门督司下辖巡查卫指挥使、上府果毅都尉殷破来至众兵后,看着轰吵情形,他眉目微皱,示意左右,左右持鞭上前,冲几个呱燥正悍的巡查卫打上去,一时间痛嚎四起。
“指挥使,眼下我们代表九门督司,这般惩治让其它军行的人看到,怕是不好吧!”
殷破身后,九门督司南城门右司阶诸遂风出列请言,结果殷破非但不理,反倒斥之:“做好你的事,若是输了操演,本指挥使拿你试问!”
话到这里,殷破忽然想起诸遂风也是原辽源军的中层将领,便转身盯看着他:“我记得你也是原辽源军的人?”
第八十三章皇城操演2
听到这话,诸遂风一时哑语,且心底的愤慨就像洪水般翻滚起来。
在辽源军散旗消之际,由于身后无根,自家将领辛訾又莫名外调,一时迷途中他只能随兵部、吏部令下平调,来至九门督司当一个守城将,可是九门督司的将校又大都排斥外来将领,故调此月余内,诸遂风几经排挤,此番皇城操演之所以能选人有他,也不过因为他有几分训练搏杀的能耐罢了。
面对殷破不怀好意的质问,诸遂风虽然心里憋屈,可位在其下,他只能恭敬回话:“回指挥使的话,末将原是辽源军御卫营振威副尉!”
“哼哼…”殷破冷笑:“那你说说看,若是让你统率巡查卫与骁骑对上,你有几分胜算?”
“这…”诸遂风哑声,看着殷破似笑非笑的模样,他心中低骂不止,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巡查卫不过是九门督司的防卫力量,多年无战事,早就消磨了斗志,如此怎么和林秀麾下刚刚经历了北疆搏杀的悍兵比,可是人在威压下,他又不敢说出败言,故短暂的沉默后,诸遂风道:“五…五成吧!”
殷破听了,哈哈一笑:“不错,既然五成,那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说完殷破转身离去,留下诸遂风一人在原地焦躁暗骂。
“将军,营地已经安置好,接下来做什么?”
亲兵近前禀告,无形中使得林秀心下悲伤起来,随着眼前浮现边洪的身影,林秀叹然瞬息,只是林秀非那不实际的人,他伸手拍了拍额头,扫去思绪,道:“去校场监察使那领取军备所需!”
亲兵离开后,林秀卸下甲胄,还未歇息片刻,一声熟悉的叫喊从背后传来。
“林兄弟,果然是你!”
寻声回首,林秀看到九门督司南城守将、左司阶校尉史进大步走来:“林兄弟,你这骁骑弟兄个个威武,有你们在,怕是这夺冠结果已经定下了!”
林秀笑声应语:“史大哥言过,皇城操演,御林军,千牛卫,乃至你们巡查卫,那个没两把刷子?我们不过是奉命前来行军令,凑个热闹罢了!”
“林兄弟口是心非,没有说实话…哈哈哈…”史进笑言近前,待他看到林秀腰间的虎纹青月刀后,面目稍微一抽,显得很不自在,林秀疑神功夫,他笑面转沉:“林兄弟,关于你营盘和亲兵的事,我知晓了,那个…若非我们嚷嚷着叫看将刃,你那亲兵也不会…对此,为兄深感不安,多次想去你营盘探望,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林秀轻吐一口浊气,抬手拍了拍史进的肩头:“史大哥,你想多了,那是我兄弟命不好…”
“唉…可惜你那兄弟了!”
“史大哥,不说这些!”林秀未免心绪躁动,当即转了话头:“这次皇城操演,你怎么来了?”
说到这史进面色稍变,旋即附声低言:“我花了三千两银子,从九门督司首府伍子阕大人手里买了这个操演名额,为的就是想借着操演露脸,若是侥幸搏得陛下的恩赐,就算不能位进,也可以外调入军行,大体相较,全都比看城门强!”
林秀听了,稍稍一顿,但并未多言:“那我祝史大哥风顺露降,官居进上…”
“别提了,原本我心里还有些底,可是看到那些御林军,看到你们骁骑营,我这心早就凉了。”史进自嘲的笑起来,只是随着一声沉喝传来,让史进顿时面色瞬变。
“史进,让你整兵操训,怎地在这闲谈多嘴,你若是喜欢,大可去城门前值巡问话!”
叱声之下,史进赶紧转身恭敬:“指挥使大人,末将只是…”
“嗯…?”殷破上前,他目光高挑,睥睨之气盛人满面,在这拖腔中,史进不敢多言,眉皱腮动:“末将这就去…”话落,史进连与林秀打招呼都来不及,便匆匆离去,就这片刻功夫内,林秀对殷破的印象已经归于糙人之列。
“你就是林秀?天赐狗屎运、白身位进十二级的骁武皇小将?”此言即出,林秀面色骤冷,身后的亲兵当即叱声:“你说什么呢?”
“退下!”林秀沉言斥说亲兵,殷破见之冷笑:“怎么?你还想对本指挥使动手?”
“末将不敢!”林秀压声:“末将不知何处招惹大人,竟然引来大人言锋相对!”
“林秀,不是你招惹了本指挥使,是你风头太劲,让本指挥使心里不舒服…本指挥使看你年轻,在此奉劝你一句,凡事留点余地,给别人一些肉吃,不然容易撑死自己…”
说完,殷破傲然离去,亲兵则盯着这个九门混账低声叫骂:“混账玩意,若非此地是中都,我等必然要教训他!”
“不准乱来!”林秀呵斥,看着那个傲慢的背影,虽然他的话很让人燥怒,可是他也在无形中挑醒了林秀,短暂的思索,林秀冲亲兵道:“尔等按规矩操行歇息,我有事,去去就回!”
庆亲王府。
秦懿从兵议阁回府,老远就看到秦宇至面色躁烦的坐在庭内,秦懿走到近前坐下:“宇至,你这是怎么了?”
秦宇至愤声不平,将一本皇城操演的将兵名册递上:“爹,伍子阕那个老混账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的杂碎,皇城操演,我身为九门督司中府折冲都尉,本该在操演将选列内,只因我没有像其它将校给他上供银子,他便将我剔除,您说这算什么事!”越说越气,秦宇至当即起身就要向外走,秦懿头都不抬的沉问:“你去哪?”
“我要去中书阁议政司,上令罪指这个老混账!”
听到这话,秦懿面色顿时阴沉,他把将兵名册摔在八仙桌上,叱声:“宇至,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