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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蛮兵的围压,这支蛮骑就像一支独狼,将自己暴漏在重甲营列外围,待蛮骑冲杀到八十步左右时,彭基呼呵,瞬间,压在重甲营阵尾的强弩营弩兵齐放连击弩,在‘砰砰’的弩弦震荡中,几千只弩矢形成一面矢墙平盖上去,只把蛮骑射的抬不起头,在这般弩杀下,无法前进寸步的木花黎只能拨马回撤,不然他就要变成刺猬去见苏门达圣了。
一刻之后,重甲、强弩二营摆脱主儿克蛮兵的围杀,与诸遂风相合,退进了已经破烂不堪的御卫营盘,辛訾看到徐宁、彭基二人,心情激动,热血满腔。
“徐将军…彭将军…我以为你们…”话到一半,辛訾不觉的语断。
徐宁从诸遂风手里接过水袋,灌了一口道:“我等老兄弟命硬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不过损失惨重!”彭基叹声:“三天前,我营按照老帅命令进至鬼嚎坡南向山坡驻营,严守鬼嚎坡东向,谁成想西向蛮兵来袭,可他们围而不攻,结果次日,鹰字营轻骑来援,我便放开营门,谁成想…”
“鹰字营?历甫不是率部在北向,如何去得你营盘?”辛訾大惊。
“历甫,这个叛徒!”徐宁怒骂一声:“强弩营被鹰字营轻骑骗开营门,直接被后面的蛮骑给冲杀的险些溃灭,亏得我重甲斥候在附近,我便派兵援助,结果救下强弩营,我的重甲营盘却被蛮骑攻破,不得已之下,我们只能且战且退,向老帅的中军营靠拢!”
“唉…。”闻之徐宁、彭基二人情况,辛訾叹息:“也不知道此番大战后,我等何去何从?”
徐宁皱眉:“你这是何意?辽源骁勇,眼下是因为鹰字营的背叛黑手才落此境,但蛮子想要以此战败我们,还早着呢!”
“兄弟,此战胜了,也是败,败了,就无路可退,难不成你还没发觉,为何老帅突行险招,全军压上?”
“为何?”彭基不解。
“老帅是为了一举重伤黄金家族,尽可能的把那些蛮子消灭在此地,灭了他们窥视大夏的野心,别忘了之前老帅斩首的几名将领,他们因何而死,勾结中都皇子朝臣,徐宁,你最清楚其中的隐情…”
辛訾一语中底,让徐宁面色煞白———“难道是世子风流?边镇不稳,大夏根基动荡?”
听着这些,彭基思绪愈发清晰,望着远处蠢蠢欲动的蛮子,他长刀驻地,恨从心生:“原来如此,老帅是为了陛下,为了北疆的数十年的安稳,才行此军略,只是历甫那畜生够能忍的…老子若见了他,必把他剥皮碎骨!”
‘呜呜…呜…’
蛮嚎响起,杀机涌动,辛訾、徐宁、彭基三人纵然知晓老帅的心思、辽源军的未来,可是身后的骧旗和大夏将士的勇悍信仰让他们不能撤退此地,随着战刀拔出,以重甲营为冲杀尖锥前列,御卫营反冲两翼,强弩营居中调射,这三支悍军将士再度与主儿克、主儿多部的勇士撞在了一起…
鬼嚎坡北向,狼字营溃败撤退三十里,安达带着溃兵勉强守住营旗,在他们东南方向的林中,鹰字营统将易位,霍长山为了达成目的,不顾一切的在辽源军营军列下作祟,历甫被囚禁后,他分兵行之,先是诱引击溃强弩、重甲营,跟着把东州兵驰援中路军的史宝河部战退,随即又马不停蹄的派遣亲信告知黄金家族,东向兰河谷内铁骑营所在无影,要小心防范。
东州兵营盘,史宝河败退而归让齐王景俞天意识到战况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殿下,史宝河将军受袭,损兵三千,已经撤回!”李默然急声禀告,齐王闻之火气四溢,抬脚将矮案踹飞。
不多时,史宝河入账觐见,他粗声愤慨道:“殿下,袭击末将的是辽源军鹰字营的轻骑,那些该死的孬种!”
“鹰字营,他们到底想做什么?秦懿难道想通敌谋反!”
“绝无可能!”李默然随即开口:“秦懿若要反,十年前就反了,何故拖到此时?末将猜测,这鹰字营之所以袭击我部,肯定是私通蛮子的叛徒,殿下,别忘了数月前北蛮南下时,辽源军之所以不出的根由就是秦懿在追查军中叛逆。”
第一百四十七章风云变幻
“叛逆?”齐王神色稍静。
“殿下,末将有八成把握,这鹰字营绝对是叛将之列,想那秦懿数月前坚守不出,任由蛮子肆虐北疆,而后又斩首麾下勇将,不外乎都是为了拔出这叛将毒瘤,可是到底他都没有成功,无奈之下,才出兵源镇,决战北疆!”
“那现在怎么办?”
“殿下…末将觉得,秦懿老帅行军一世,绝非平庸之辈,眼下这般全军冒进的疏漏,肯定有所深意,只因末将军略浅薄,暂时瞧不什么眉目!”说到这里,李默然略显惭愧之姿。
齐王来回踱了数步,身旁近侍王俊也谏言:“殿下,现鹰字营已经反叛,必将给辽源军的其它军行营列带来麻烦,而我们既然猜不出秦懿的心思,就无需去猜,直接出兵驰援,和蛮子硬碰硬,即刻彰显大夏之威,又能向秦帅示好,让他麾下的将领看看殿下的大义勇悍,介时辽源军的那些将领如何不感恩于殿下?”
“殿下,王俊言之有理!”李默然躬身请命:“此番末将请命出战!”
齐王犹豫片刻:“李默然,你留在我身边,随时恭候调遣,史宝河,你统率本部将士再度驰援中路军!这次,不管叛将还是蛮骑,你都要给本王冲过去!不然你就自取头颅谢罪!”
“末将领命!”史宝河得令离去。
在兰河谷东向尽头,哥舒达追到草原,除了找到突利部达里忽极其族人的尸首外,根本没有之前轻骑和探子的影子,不得已之下,他只能原路返回,结果还未进入兰河谷,就撞见万余夏兵,而那旗帜正是骁武皇北进军的骧旗。
“将军,发现夏骑?”
“是林秀的轻骑队?”乌正疑声。
“不是,像是辽源军的旗帜!”斥候说完,退到一边,乌正稍加思索,先命黄汉等人率部压阵,以防不测,自己则率亲兵迎了上去。
眺目看去,哥舒达带着千余轻骑伫立在谷口处,乍眼一看,还真像林秀所部,但是那面风雪大旗却非是骁武皇的旗形。
“都尉,他们列阵了,该不会发现我们?要打么?”小校心下无底,问哥舒达,哥舒达瞪了他一眼:“打什么?用我们这么点兵力去和严阵以待的家伙拼命,那是找死?蠢货,给老子闭嘴待在这!”
哥舒达带着亲骑上前,距乌正二十余步时停下:“我乃辽源军,不知尔等何军?”
“我等骁武皇!”乌正拱手应声,他扫了哥舒达一眼,总感觉哪里有些怪,却又摸不着那丝头绪,同样的,面前哥舒达也是心里又惊又慌,惊的是他突然意识到之前的夏骑并非军屯兵,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夏军,慌是他害怕眼前的夏将瞧出端倪,一旦开战,自己那点轻骑面对谷口处的万余夏兵,根本毫无胜算,再者这支骁武皇向西进发,出现在蛮兵东向,宛如奇兵,后果无法预料。
哥舒达快速急思,让后道:“将军,我等追踪辽源叛将至此,却失了他的踪迹,不知将军遇到可疑的骑队没有?”
“辽源军的叛将?”乌正惊讶,在他印象里,辽源军一直是大夏的军行顶峰,怎么会出现叛将?在乌正神思变化中,哥舒达稳着心绪继续道:“说了惭愧,谁也没想到会出现在这种事,辽源铁骑营乃我军精锐,却因将领一意孤行违令,老帅惩治下来,那将领竟然怨恨,转身背夏,投靠蛮子了,我等已经追逐数日,皆不见其踪迹,此番将军授命北进,定然是驰援辽源、东州兵,血战蛮子,所以一定要小心叛将铁骑军!”
“多谢辽源兄弟惊醒!”乌正抱拳回礼,哥舒达不再多言,带着麾下堂而皇之进入兰河谷向西奔去,待哥舒达远去,黄汉疑心:“将军,我怎么感觉不对劲?”
“什么意思?”
“这支骑队可是从北面来的,方才末将注意到他们的马蹄上都沾满学渣泥浆,不知怎地,末将感觉他们才是叛骑?”
“这…”乌正没有注意,此时再看去,那哥舒达率部已经没了踪迹,乌正仔细琢磨后,道:“全军西进,保持警惕,不管刚才那支骑队是不是叛将,有一点可以肯定,辽源军陷入困境了,而这正是我们骁武皇北进军大展身手,扬名北疆的时刻!”
“奶奶的杂碎,吓死老子了!”
脱离威胁后,哥舒达暗骂一句,身后的小校想了想道:“都尉,照此看来,除了辽源、东州二军外,这骁武皇也横插一腿!”
“横插一群废物!”哥舒达想着之前骁武皇一军、二军的溃灭,不屑道:“眼下我们要尽快赶回营地,将这个情况告知霍将军!”但是哥舒达没有想到,在他途径的雪林中,林秀、李天早已在暗处等待。
“仲毅兄,你怎么猜到这叛将会从这里出现?”李天紧了紧手中的亮银枪,只待冲杀,林秀冲赵源、黄齐二人示意,二人当即带着本部顺着雪林小道向西行去,尽可能将哥舒达围困在此。
“草原雪停,但风大,我们的痕迹很快就被雪屑给掩埋,那哥舒达心记你这个探子,肯定会来追,但追不到是一定的,往北,是草原,往西,是辽丘,可他终归是夏将,贸然进入辽丘地界,那些蛮子可不会迎接他,进入草原?除非他是个傻子,所以他只能原路返回,从兰河谷东向河道进入!”
说完,林秀抽出横刀,冲李天沉言:“景允兄,你觉得你爹说的是真是假?”
本来还性情激愤的李天瞬间沉默,半晌才开口:“仲毅,其实在书院时我们就畅言过这些,大夏,胜极数百年,也该到了转命垂败的时刻,但是,我李天的命运,李家的命运绝不会让世命般垂败下去!”
话落,李天拍马奔袭出去,林秀咬唇吃痛,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