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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锋,踏平眼前的一切,杀!!!”张横纵马扬枪,不屑的看着眼前的“先登死士”,发起了冲锋的命令。顿时,马蹄声扣动大地,如雷般闷想,眨眼间,战马的速度及被加到及至!
“射!”
能以两千骑兵来救韩遂,张横所带的人,自然是西凉铁骑中的精锐存在。而西凉骑兵,多擅长骑射,眼下这两千之数,自然也不例外。
随着张横的一声令下,箭支,如同飞蝗一般,凶悍的压向堵截在面前的敌人,可是……
“隐!”
麴义不动声色的一声冷笑,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在张横愕然的眼中,前面的敌人,本来露在巨盾外面的头缩回盾牌的掩护之下,箭雨,叮叮当当的射在盾牌上,交织出一段别样的乐章,却不见一人伤亡。那整齐的缩头动作,不禁令张横想起了一种水生的动物。
唯一裸露在盾牌外面的,只有那个自称是麴义的将官,然而……但见其手中的大刀上下飞舞,却是无一支箭支能奈何于他。看着这人嘴角勾勒出的那一丝冷笑,张横不禁暴跳如雷,也知道,弓箭,对眼前这些披着乌龟壳的“巨盾兵”无可奈何,狰狞着狠声喝道:“冲锋!主公有令,杀眼前敌人一人者,赏银十两,杀敌人将官者,官升三极!兄弟们,杀啊!!!”
嗯?韩遂有些纳闷的看了看张横,自己好象没有下达这样的命令吧?仔细一想韩遂这才想起先前自己说过令张横代自己行事的命令,转头看了看士气大涨的士兵,心中对张横的能够审时度势大加赞赏。若今日能脱身,定要委其以重任也!
乌合之众,也想杀我“先登死士”?麴义不屑的看了看冲上来的西凉骑兵,淡笑了一声,手中的大刀,缓缓举起,复又重重的劈在空处。
“‘先登死士’!弃盾,奔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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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章 张横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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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眼看着张横所部骑兵距离己方已仅仅几十步的上下,甚至,麴义清晰的看到,张横那如释重负的笑容。虽然,面对骑兵,这样的距离,是极为危险的存在,但是,在深习羌战的麴义面前,这距离,却是刚刚好!
如果,张横能更多的了解一下麴义,那么,他就不会小觑于麴义,笑得,也不可能有那么灿烂。
随着麴义手中的大刀斩落,冰冷得声音在战马奔腾的隆隆声中,清晰响起:“‘先登死士’!弃盾,奔射!”
“先登死士”?正冲锋中的韩遂心中,没来由的一突,这个名字好熟悉啊,是……然,还不待他过多的去想,时间,也容不得他有过多的猜想。
随着麴义的话音落下,两千死士纷纷推倒方才为他们遮挡箭支的巨盾,同时俱起,扬尘大叫,直前冲突,手中并无军刃,各擎大号的强弩,望定西凉骑兵扣动扳机,顿时间,强弩雷发,所中者如遭雷噬,西凉骑兵成片成片的倒下。
“不好!是‘先登死士’!”韩遂这时,终于想起了为什么这个名字为什么这样的耳熟。待他想明白了,也彻底的被震惊了。原来,这就是胜传的、凌风麾下四大精锐的一支,传说,乃是轻骑兵客星的“先登死士”!几乎尽灭公孙瓒“白马义从”!
韩遂再是自负,但是,他也知道,同样是骑兵,自己的西凉铁骑,断不是“白马义从”的对手!那,面对“先登死士”……
一片片死去的士兵,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凌风在场的话,那他一定会赞同的说:嗯,这就是射人先射马的好处!
应付骑兵的冲锋,凌风麾下的大将,也只有高顺、麴义为最。然,高顺率领的“陷阵营”,是依靠装备之精良,硬捍骑兵的冲锋势头。而要讲究对付骑兵的技巧,麴义却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仔细观察,“先登死士”射出的箭支,没有一支是射向敌人的!精准的,射的是敌人战马的马腿,准头差些的,直接射向敌人的战马!一时间,战马悲嘶不断,摔倒无数,骑兵,多有摔死摔伤,激起的尘埃弥漫,遮掩了后面骑兵的视线。被绊倒者、被战马践踏至死者,顷刻间,整齐的冲锋阵行,乱作一团。
“再射!”
一声冰冷的声音,刺激着韩遂的耳膜,不可能!怎么会这么快装填完箭支!这才刚刚射完一轮,绝对不可能!
但是,事实却是残酷的,韩遂眼中,那还不曾有过装箭支动作的“先登死士”,手中的巨弩,再度喷洒出一支支夺命的箭支,人悲马嘶,顿时清静了许多,而韩遂,因为被眼前的不合乎常理的场面而失神,一支弩箭,穿过前面张横长枪的阻拦,正叮在韩遂的左臂之上!
“啊!”手臂上的巨痛,顿时令韩遂自恍然中惊醒,失声惨叫道。
“他娘的,这箭法怎么这么差?又他娘的射偏了!”麴义悻悻的收起弓箭,口中嘟囔道:“本来十次能射中五六箭的,今天怎么这么晦气,算这老小子好运,哼!”
“主公!”韩遂的惨叫,顿时吸引了张横的注意,忙回来来看,见韩遂中箭,忙勒住坐骑来到韩遂的身边,关切的问道:“主公,都怪末将无能,累及主公……”
“张横,错不在你,速带将士们杀出去,快!眼前这支军队不好对付,不要恋战,!”见张横还在犹豫的看着自己,韩遂怒声喝道:“张横!速去执行命令,某家还死不了!”
“是!主公!”张横略一犹豫,狠狠一咬牙,久经沙场的他,自然看出,眼前的这支军队,已然超出了自己的认知,再耗下去,唯有死路一条而已。“诸将士,随本将军冲啊!”
生死存亡,也管不得眼前地面上挣扎的为谁,张横猛催战马,一越来到阵前,手中的长枪上下拨打着雕翎,眨眼间,就来到了敌军近前,手中长枪一拧,恶狠狠的刺向眼前的一名“先登死士”。而韩遂,则挥舞着手中的宝剑尾随跟上。
“哼!张横好没出息,休要拿兵丁撒气,你的对手是我麴义!看刀!”
张横只听陡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迎面扑来的一阵微风,一柄大刀破空砍来。不得已之下,张横急收回长枪,望劈来的到刀横架上去。虽然,他明知道来将用的围魏救赵之策,但是,让张横拿自己的命,去换一个兵卒的性命,他还做不出!也不值得!
“狭路相逢勇者胜!”这是自古以来不变的真理!
两军在从黑夜,直杀到破晓,在鲜血的刺激之下,不是血性爆发了出来,眼中闪现出嗜血光芒,就是被杀的意志消沉。现在,后有箭雨绵绵,完全是死路一条。前面虽有堵解,但却尚存一线生机,除了冲锋到底别无他法。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西凉士兵们疯狂的嚎叫起来,完全一派不要命的样子,只顾埋头望前冲杀,所有拦在面前的人,都会毫不犹豫的挥兵器将其砍杀,哪怕,是自己的同泽也不例外。
看看一个个眼睛通红的西凉兵,麴义在将张横逼开后,大声吩咐道:“‘先登死士’听令!左右散开,自由射击!”
骑兵都到了近前了,再和敌人硬撼,那就是白痴的存在了!
一声令下,“先登死士”顿时分为左右两队,避开敌军骑兵的锋芒,纷纷向其两侧包围过去,行动间,巨弩倾洒着一支又一支夺命的弩箭,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摄人心弦,生命,显得是那样的脆弱!
战场上,人命,比纸薄!
西凉骑兵,此刻,已顾不得两边擎弩急射的“先登死士”,看其等让开了道路,终于,看到了生还的希望!这修罗地狱般的战场,已夺去了他们所有的勇气,剩下的,只是求生的渴望。似乎,那辕门,就是阴阳两界的大门一般,外面,就是一片生者的天地!
打马如飞,甚至,对两侧射来的箭支,也懒得去看一眼,唯一剩下的念头——冲出去!
“挡我者死!”见到前面的道路被让开,被麴义一刀逼退的张横也再顾不得去感受手臂上的酸麻,舞动长枪,没头没脑的胡乱向麴义扎去,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张横莫急!麴义休得猖狂,某家韩遂在此,看剑!”见张横与敌将战做一团,韩遂知道,想要逃出升天,眼前这员将官是最后的障碍!其能放过兵卒,却是断不能放过自己,唯有合力将其杀掉,这样才能逃得心安。想到这里,他大喝一声,摆宝剑迎了上来。
“主公快走!敌将有我张横自当之,快走!”见韩遂要上来,张横不由大急,再拖下去,可能一个都走不了!“主公速走,若我张横有何不幸,还请主公勿以我为念,好生照顾末将的妻儿!”
“张将军,你……”怎么早日间,就不曾发现张横如此忠心?韩遂心下一片感动,却更是狠不下心离开,一时间,踌躇不前。
“主公快走啊!末将也拖不得几时,快走!”见韩遂还在犹豫,张横一边招架着麴义的大力进攻,一边连声喊道。
“张将军,张兄弟!韩某等着与你畅饮,你可一定要活着回来!驾!”韩遂双目含泪,仔细看了看张横的身影,狠了狠心,打马望辕门外冲去。
“呵呵,想不到,你这人忠心倒还不错!汝可愿投降?麴某定在我家主公面前为你美言!”见张横如此忠心,麴义倒有些下不去手了,忠义之人,人人钦佩,他麴义自然也不例外。手下的刀招,不由得为之一缓。
“哼,别做梦了!告诉你麴义,西凉只有断头的张横,没有屈膝的张横,看枪!”张横根本不去看麴义砍来的大刀,直直的一枪,没有丝毫的花哨,狠命的刺向麴义的胸口。先前交手几合,张横已然看出,麴义的武艺,远在自己之上,不能逃跑,也唯有如此了!“死吧!”
看着亡命一般的张横,麴义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心中即佩又恼,无奈下,麴义磕开张横的长枪,道:“如此,也罢!汝死后,某定厚葬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