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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桓却是亲自出得案几之外,走到种师道面前,先把圣旨拿出,语重心长开口道:“种卿,朕深知种家世代忠良,此事托付于你,朕也放心。种卿接去旨意吧。”
种师道接过圣旨,听得赵桓语重心长之语,直以为是说练兵之事,连忙拜得一下,口中说道:“臣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说完接过圣旨,种师道打眼看得片刻,却见圣旨之上说的不是练兵之事,看完之后,又躬身道:“陛下孝义无双,臣一定护得太上皇周全,把太上皇伺候好。”
赵桓点了点头,又把书信递上,开口道:“种卿定把此信亲手交到父皇手中。”
种师道又接过书信,听得是给太上皇赵佶的,便也不敢去看,叠得几下,准备放怀中放去。
不料李邦彦计上心头,上前开口道:“种相公可看一眼此信,如此便能知晓陛下深意。”
种师道闻言看了看赵桓,却见赵桓转头去看李邦彦,见得李邦彦点了点头,赵桓方才转过头来与种师道点了点头。
种师道见得赵桓点头,又把书信拿了出来,打开之后,看得片刻,已然大惊失色。
却见种师道连忙跪拜而下,口中说道:“陛下大孝大义,古今罕见,大宋有此明君,江山社稷之福也。”
李邦彦当真聪明非常,突然起意让种师道先看信件,书信内容不过就是用感人肺腑之语说出赵桓愿意退位让贤的事情,种师道先知此事,必然会在赵佶面前多番夸赞赵桓的大孝大义。
甚至也能间接防止种师道真的做出那等逼宫之事,有赵桓退位在前,种师道便更不可能做出什么僭越之事了。
李邦彦这一招实在高明。
却是赵桓的戏也演得极好,只见赵桓双眼已然有泪,口中哭道:“本宫之皇位,得于父皇。本以为只要本宫励精图治之下,能为国为民做些事情。奈何年少识浅,遇事多束手无策,方才知晓这皇位之重。有愧先祖,有愧黎民。种卿既知本宫之意,一定要护得父皇周全,淮西匪患势大,淮南流民聚集,定要保得父皇安然回京复位。”
便是赵桓话语中自称,已然是本宫,本宫之意,便是东宫太子。
种师道已然感动非常,纳头几拜,口中直呼:“臣必不敢怠慢,誓死护得太上皇周全。”
赵桓伸手扶起种师道,随后又自己抹了抹眼泪,口中抽泣而语:“拜托种相公了。”
种师道此时不疑有他,只觉得这大宋朝终于避免了一场内斗之祸,口中说道:“陛下放心,臣今日便启程南下,尽快见得太上皇。”
赵桓闻言松了扶住种师道的手,拱手说道:“有劳种相公。”
种师道闻言抬手回礼,随后郑重其事与李邦彦点了点头,慢慢往后退去,口中还道:“陛下多保重,臣一定办妥此事。”
“种相公一路多保重!”赵桓又拱手见礼。几句尊称种相公,无不表示赵桓退位之心。
君臣情义,实在感人肺腑。
种师道从宫内出来,只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上得车架,直奔城内大营而去,便是几百西军汉子,今天就要启程南下淮南,一为招兵操练,二位迎回太上皇赵佶。
种师道刚出宫不久。耿南仲却是又入宫来见。
“陛下,朱勔进京了。”耿南仲入宫,便是为此事,朱勔进京了,便也该拿朱勔这个祸国之臣开刀了。
赵桓闻言,面色一正,开口便道:“下旨,流放山东海岛去,杀之!”
李邦彦闻言,连忙开口道:“陛下稍待,可留其些时日,与之加官进爵,让其继续修缮艮岳,以迎太上皇回京,太上皇若是在城外见得朱勔迎接,必然。。。”
李邦彦说到这里,看了一眼耿南仲,停住不言。便是心中不想耿南仲知晓骗太上皇回京的事情。
赵桓闻言已然懂得李邦彦之深意,杀了蔡京,杀了王黼,而今倒是要留个朱勔,还要再修艮岳,便也是为了消解赵佶的戒心。
“依照李卿所言去办,加封朱勔为太师,门下侍郎。”赵桓收回了刚才的话语,便是会意了李邦彦的意思。
却留耿南仲面面相觑,左右看得几眼,心中满是疑惑,却是也点头答:“遵旨。”
草原之上,撒合易惕部,夜半时分,忽然号角大作。
刚刚睡着不久的郑智出得营帐,口中大呼:“怎么回事?”
牛大飞速奔到郑智面前,开口禀道:“殿下,那个撒合易惕部的首领特古斯带几百人马跑了。。。。”
郑智闻言眉头一皱,开口问道:“跑了?往哪里跑了?”
此时种师中吴用与大小军将皆聚了过来。
牛大连忙又道:“往西北边跑了。史将军正在集合人马,便是跑不了多远。”
郑智听到这里,面色忽然笑了笑,昨日大军入得此地,那特古斯汗还未开战就跪伏在地,今日半夜却是带人跑了,把几万人的部落扔在这里,便是郑智也没有想到。
此时也可蔑也在场,开口道:“天可汗,那特古斯与西北几个部落关系甚好,此番跑了,必然是去联合附近几个部落一起对抗天可汗的大军。天可汗快快派人去追,走脱了他,后患无穷。”
也可蔑显然没有这个特古斯洒脱,几万人的部落,说放弃就放弃了。也不怕郑智一怒之下屠得一个不剩。
郑智听得翻译话语,点了点头,浅笑出声,左右开口说道:“叫史进回来,不需追了。各位且都睡下,便让他去多联合几个部落,如此也少了某一番手脚。且把这部落之内的若有人都绑起来便是。”
左右之人闻言,便也知道郑智话语之意,自信非常。众人也是笑了笑,便各自回头去睡觉。
却是也可蔑见得众人竟然笑着散了去,开口又道:“天可汗,可不能走脱了此人,而今已入得草原腹地,附近皆是达旦大部落,此处为撒合易惕部,往西是董合易惕部,往北是阿勒巴惕,皆乃达旦最强大的部落,实在不可小觑。”
也可蔑的担忧,郑智自然看在眼里,便见郑智一边往大帐而入,一边开口道:“若是都聚在一处,倒是省事,明日待得某的后勤辎重都到了,便让你开开眼界。”
说完郑智已然入了大帐,只留也可蔑面色之上阴晴不定,心中担忧不止。
却是这撒合易惕的可汗一跑,部落留下来的这些民众却是倒霉了,无数军汉如狼似虎,六七万人被绑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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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章 把长枪捡起来,上马
第二日下去,祝龙终于到了,落后了近三日的脚程,终于追上了大军。
祝龙拜见过郑智之后,便先开始卸载军械,一架一架的床弩被组装起来,摆放在草原之上。
郑智也在旁打马巡视。面对如今的女真人,郑智没有丝毫的装备优势,唯有二十多门大炮算是优势。
但是面对此时的草原部落,郑智麾下所有的一切装备,皆是优势。不论是厚重的盔甲,还是精良的兵器,亦或者是大小床弩,都是巨大的优势。
草原达旦人,虽然是骑射民族。但是在制作弓弩的技艺上差了太多,便是制作弓弩的材料上,也差了许多。
女真的家底,都是从辽人手上获得的。但是达旦人,被契丹人打压了一百多年,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也可蔑也跟在郑智身后,显然知道这些被组装起来的巨大弓弩是什么东西,却是也可蔑从未拥有过这种东西。
无数的士卒忙忙碌碌,无数的床弩摆得满地都是。也可蔑的面色也开始越来越难看,显然也可蔑是不愿意看到郑智手中有如此多床弩的,即便也可蔑此时跟在郑智身后,却是也可蔑也知道郑智与辽人一样,打完这场战争,便会退出草原,回到属于汉人的地方去。
郑智离开了,也可蔑依旧还是那个秃别干人的可汗,与原来的生活区别不大,依旧可以听宣不听调,依旧可以当自己的土霸王。这些强大的军械,显然是这个土霸王潜在的威胁。
这才是也可蔑能轻易臣服的原因之一。却是也可蔑把郑智想得太简单了,郑智显然不可能就这般得一个天可汗的名头就心满意足。契丹人对于草原的态度,显然不能套用在郑智身上。
一队一队的铁甲斥候往西北方向出得两百多里,监视着草原的一举一动。
所有人都知道还有一场大战在即,这一场大战之后,草原南方从此就属于燕王府。
李幺狗,也就是李二李兴业的族弟,便是这些斥候中的一员,而今的李幺狗,早已是营指挥使,往北方向的两百多号斥候,都是李幺狗的部属。
在无尽草原之上奔驰的李幺狗,身后跟着十来号骑士,还有二三十匹健马,春日越来越暖,草长莺飞,微风拂面。
厚重的铁盔被挂在了马背之上,一般情况下,这些军汉多会把近十斤的铁盔放挂在马背上,铁盔戴久了便会脖颈酸痛,直到临近开战之时,才会迅速把铁盔重新戴在头上。
头上的发髻用一块布条与木簪绑扎好,却是在马背之上颠簸久了,发髻也会慢慢散乱,掉出来的长发便会随风飘舞。汉人自古皆蓄发,一直到满人入关,才改变了这一习俗。
“指挥使,前面有一个水宕,休息片刻如何?”身后一个军汉看得前方有一洼不小的清水,开口喊道。
李幺狗勒了一下缰绳,回头答道:“休息片刻也好,我等吃点东西,让马匹也吃一些青草喝点水。”
众人闻言皆把马速慢慢降下来,到得水洼旁边下马。
李幺狗下马的第一件事情便是从另外一匹马的背上取下一个牛皮包,包的模样便是后世公文包的样子,牛皮防水,便也能保护包内的公文之类。
李幺狗取出一张大纸,又从马背上取了砚台,拿了墨条,开口喊道:“打些水来帮我磨墨。”
一个军汉迅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