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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达笑了笑也不多说,就像当初南下去剿方腊一样,正是夏日,也把鲁达热得恨不能扒层皮。铁甲被烈日晒久了,如烙铁一般,待得弄些水来擦凉,套在身上又是凉爽得紧。
此时郑智自然想起了棉花这种东西,也想起了在西夏境内似乎见过棉花,便开口道:“唤吴用来。”
牛大连忙回头去找吴用,不得片刻,吴用到得头前,郑智吩咐道:“西夏有一种树木,并不高大,花如绒线,纯白色,花内生籽。回头去信西北给刘正彦,让他多采集一些树籽送到河北来,此物御寒最佳,越多越好。”
一件大棉袄,不论在多冷的地方也足够御寒了。棉花若是大规模种植起来,军队在寒冷地区的战力必然增加几个层次。棉花可不仅能御寒,还能用来制作甲胄,棉甲兴起于明朝,清代鼎盛。
用棉花浸泡之后,反复一层层的叠加拍打紧密,然后晒干,棉花也能如木板一般,防御力惊人,再配合铁片,用铜钉固定铁片。穿起来既暖和,防御力也极好。而且最主要的是能抵御火枪,足够紧密的纤维物,比纯金属的甲胄更能抵御火枪的射击,对于羽箭穿透力的防护自然也是极好的。便是后世防弹衣与防刺服,也有许多用紧密的纤维进行制作。
重量还少了许多,比现在的步人甲至少轻上一半,对于人与马来说极为轻便。一身棉甲棉衣,便是穿越西伯利亚也能保证士卒们战力不减。
吴用点点头,答了一句之后,回头便把事情记录下来。
带着王禀赶路,速度自然慢上不少,王禀麾下多步卒,郑智身边又没有这么多马匹,只得慢慢往北,却是又不能抛下王禀独自赶路,王禀出了江南随自己北上,自然是没有辎重补给的,补给之事还要依靠郑智。
郑智的补给也是不多,入了河北自然好说,各路州府随便调用。但是王禀可没有这点能力,若是不跟在郑智身边,多走几天只怕就要饿肚子了,河北州府官员自然不会把王禀当回事。
大名府在望,要说这梁世杰与郑智,当真也没有什么过节,非要说过节,当初郑智初到大名府的时候倒是受过梁世杰的怠慢,直等到郑智提着银子去拜会的时候,梁世杰态度也是不差。这也算不得什么过节。
但是郑智又要拿梁世杰开刀,也只因为背靠蔡京的梁世杰挡了郑智的路,诺大的富庶大名府,郑智在梁世杰身上压根就征不到钱粮,钱粮物资对于郑智来说是第一位的。至于帮助童贯给蔡京一点颜色看看,也是顺手为之。
从三品中书舍人、北京大名府留守梁世杰自然是不会出来迎接新到任的河北东路制置使郑智,虽然梁世杰名义上是在郑智麾下管辖,但是梁世杰一个京官下放的知府,自然也是极为有身份之人,何况梁世杰背后还有蔡京。
梁世杰心中,这郑智也不过是靠着自己岳父蔡京才有今日,真要论起来,身为蔡京女婿的梁世杰也算是郑智的半个恩人。只有郑智去拜见梁世杰的,没有梁世杰来拜见郑智的。
郑智自然也不管这些,带着人便往城内而入,梁世杰这回倒是没有派人来不准大军入城。
王禀麾下的汉子也需要添置一些冬天的衣物,南方人初次北上,终归还是对于北方的寒冬没有一个充分的预估。小城池还备不齐四五千人的厚衣服,大名府这种城池,自然是不在话下的。
进城之后,郑智自然往衙门先去,王禀自去采购,郑智带着千余骑士直奔衙门。
吴用紧跟在身边,便是知道郑智要有动作,只等郑智吩咐。
骑士们都在衙门外驻足,郑智带着吴用进了衙门,梁世杰便在大堂后面的小厅内等候。
梁世杰对于郑智这么个金主自然是笑脸相迎,这些时日,李二在大名府可没少代表郑智孝敬这位梁中书。
梁中书在卢俊义出售产业这件事情上也赚得不少,好地段的产业,梁中书低价入手了好几处。
两人见面,寒暄几句落座,小厮上来茶水,梁世杰抬手说道:“郑相公喝茶,年初的杭州龙井,醇香爽口。”
郑智拿起茶水,看得一眼里面的茶水,虽然看不到葱姜蒜之类,却是也看不到茶叶,回头与小厮说道:“且与某再上一杯茶水,热水加茶叶即可,不需其他佐料。”
宋人饮茶,普通饮法便是跟后世煮汤一样,加调味调料。高端一些的便是点茶法,点茶其实与抹茶有些像,日本抹茶之法,也学自中国。便是把茶叶烘干碾磨,变成茶叶粉末,再入水煮。
杭州龙井也是这个时代刚刚兴起的绿茶,往前去便也没有龙井一说,龙井最早是御茶,供应皇帝喝的。有手段一些的人自然也能喝到。
小厮看了看梁世杰,然后端起郑智身侧的茶水便去换。
梁世杰笑意已收,开口道:“郑相公倒是不同旁人啊,吃茶都如此简单。”
郑智笑道:“梁中书见笑了,粗鄙之人,吃茶也粗鄙了些。”
“郑相公此番大胜,名传天下,官家恩典隆重,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梁世杰又出了些许笑意。
“多谢梁中书了,已是严冬,官家赐了这么一个官职,也只为明年开春的战事,开战在即,一应准备都为妥当,实在焦头烂额,此来拜会也是想梁中书能多多帮衬一二。”郑智直言说道。
梁世杰闻言,心中大概也猜想到一些事情,只道:“郑相公有事相托,自然要竭尽全力,便是看在蔡太师的面子上,也不敢推辞,郑相公直说就是。”
梁世杰心中知晓郑智大概会说什么事情,话语虽然说得圆满,却是也把蔡京抬了出来,东京最近的事情他并不知晓,抬出蔡京已然就是挡箭牌。
郑智闻言,轻笑道:“那我便不客气了,此来拜会,主要还是粮饷之事,东京府库捉襟见肘,所以粮饷多靠河北自己筹措,头前官家也有圣旨下来,想来这些事情梁中书都已知晓。便是请梁中书能多多帮衬,大名府能多出一些钱粮支援战事。”
梁世杰闻言笑道:“哈哈。。。原来郑相公说的是此事啊,头前经略府处来了一个年轻知府,名唤。。李。。。李。。。”
“李纲。”郑智见得梁世杰想不起来,出言提醒一句。
“对,对,正是李纲,他来的时候也把圣旨带到了大名府,我也看过,郑相公之事,必然竭尽全力,便是府库中的钱粮都一应给李纲带去了,郑相公此番回去查收一下便知。”梁世杰说道。
郑智闻言,也不多说,只道:“大名府库钱粮都已充了军资?”
梁世杰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便是看在你我皆于蔡太师一手抬举,岂能不倾力相助,更何况此乃国家大事,关乎朝廷社稷,岂敢推辞。”
郑智也点了点头,只道:“那便多谢梁中书慷慨了。”
却是话语还在说,郑智眼神已然去看吴用,吴用见得郑智眼神,点了点头。作揖之后往门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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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郑智,你是何意?
这些官员的推脱之词总是大同小异,郑智也听得多了。人人都知道战争不是小事,关乎国家社稷安危。
但是没有一个人真觉得这件事情跟自己有多大关系,国家大了,州府无数,一个知州知府,非要跟国家兴亡扯上关系,在这看起来还比较和平的年代,这种关系也不过是理论上的而已。
牺牲个人利益去帮助国家,也不是大多数人能做到的事情。也没有谁会觉得自己自私了一点就会害了国家。就算战事失败,也没有人会觉得其中也有自己的原因。
就是因为这种心态,河北河东的军务才会一百年来糜烂至此,也是因为这种心态,这个大宋天下,在暴风雨的前夕,绝大多数的人依旧还能心安理得醉生梦死。
直到面对滚滚屠刀,人们才会开始怨天尤人。要说一个国家之崩塌,只怪皇帝与几个权臣,把所有的责任都放在他们身上,也是有点不公平的。要负责任的人太多,覆盖方方面面,早已死去的人也是有责任的。
大楼不是一天盖起来的,大楼也不是一天崩塌的。因果关系涉及前前后后的方方面面。
郑智看着梁世杰,看着梁世杰拿起茶杯喝得几口,茶水的热气弥漫在空气之中。
郑智看得片刻,忽然开口说道:“梁中书,你贪污受贿的事情怕不怕被官家知晓了?”
梁世杰闻言一愣,转头看着郑智,却是不知郑智问这么一句话语是什么意思,盯着郑智看得片刻,忽然微微一笑道:“郑相公莫开玩笑,本府何曾有贪污受贿的事情。”
郑智闻言,眼神紧盯着梁世杰,话语严肃又道:“府库亏空是不是都进了梁中书的囊中?”
梁世杰此时才知郑智似乎不是在说笑,眉目一拧,答道:“郑相公,你莫要乱说话语,府库是有些亏空,但也非我梁世杰做的,上任主官离任的时候就留下了亏空。”
郑智话语连忙追得一句:“如此说来,上一任留了亏空,所以梁中书便也放开了手脚,中饱私囊也就无所顾忌了?”
“郑智,你是何意?今日莫不是上门来消遣与我的?”梁世杰勃然大怒,这种话语被人正面质问,岂能不怒。
郑智看得梁世杰发怒的模样,点了点头,心中也安定了不少。这梁世杰送给蔡京的生日礼物就是十万贯不说,买卢俊义的产业至少也花费了几十上百万贯的巨资。按照梁世杰每月五十多贯的俸禄,加上七七八八一百多贯的补贴,便是一辈子也存不下十万贯的巨资。
但是郑智也没有调查梁世杰的权利,此时要向梁世杰发难,还需找个借口。
这个借口与整治黄潜善之流还不一样,黄潜善是任人拿捏之辈,梁世杰可不是任人拿捏之人,东京还有一个岳父蔡京,就算天大的罪责,就算证据确凿之事,到了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