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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说得有理,这方腊必然发了大财,比宋江还有钱,洒家便去为哥哥帮方腊抓来。”鲁达已经摩拳擦掌了。
郑智打马慢走,两边街道,行人忽然来去匆匆,江宁百姓只怕大多都知道了这个消息。宣州到江宁,三百里地,此时方七佛的先锋石宝若是入了江宁府境内,到江宁城就不到两百里地了。
郑智握住缰绳的手微微一紧,说道:“要开战了,叫弟兄们都机灵点,都要随我回沧州去。”
“哥哥,你便放心就是,剿个贼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鲁达显然是没有听懂郑智话语中的叹息与深意。
不久之后这江宁府衙就在眼前,府衙门前聚集了不少人,便是江宁知府王汉之也到得衙门口处。皂衣毡帽的军汉,宽袖幞头的官员,把这江宁府衙门口挤得满满当当。直让人感觉一股不同寻常的压抑与紧张。
郑智从街道而来,看得这般景象,停了马匹。所有军汉皆止住马蹄,这衙门口也容不得马匹再过。
衙门口众人也看到了这一队铁甲,虽然看不得到底多少,却是这一队铁甲忽然出现,犹如雪中送炭一般,满场霎时间躁动起来,所有人皆往这便走来。
头前一个快步走来的老者便是王汉之,直有六十六七岁,已然有些老态龙钟。
郑智也快步去迎,这老者郑智见得还有几分眼熟,却是也想不起是谁,拱手只道:“在下河北四州经略使郑智,当面可是江宁知府?”
“老夫王汉之有礼!郑相公此时到得江宁,实在是雪中送炭,有郑相公在此,江宁无忧。”王汉之也拱手客气,面目皆是喜悦。王汉之何须人也?几年前还是尚书省下工部侍郎,随童贯出使辽国。郑智与这王汉之当真还有过一面之缘,便是在蔡京府中外院的时候,王汉之上前与童贯见礼,两人有过匆匆一瞥。
郑智自然是不认得王汉之,但是王汉之却是认得郑智,只因当初郑智在东京蔡京府中那一个风头出得太过潇洒。当初东京献俘,郑智之名便也传得沸沸扬扬。
“王相公客气,你我可是在哪里有过一面之缘?”郑智开口直言道。
“哈哈。。。郑相公好记性啊,在蔡太师府中的时候,你我倒是见过一面。后来老夫便随童枢密出使辽国,之后就往江南来了。”王汉之话语微微提了一下童贯,自然也是知道郑智便是童贯的亲信,此时也是在交好关系的意思。
果真王汉之一提童贯,郑智脸上一笑,客气道:“王相公,我奉枢密院之命,带兵南下剿贼,还请相公安排一下麾下兄弟们的食宿。”
王汉之哪里还会推辞,忙道:“这是当然,老夫稍后就去安排。头前老夫还在焦头烂额,此时郑相公带兵来了,老夫当高枕无忧啊,郑相公衙内请!”
六十几岁的王汉之作请,郑智连忙上前去扶,两人并肩往衙门里走去,过得门槛,郑智问道:“王相公,不知现在杭州是个什么情况?”
“唉。。。贼势极大啊,杭州如今已落贼手,两浙制置使陈建战死,廉访使赵约战死。杭州知州赵霆弃城而逃,如今下落不明。宣州、广德、歙州、睦州、杭州皆落敌手,如今这方腊先锋石宝已经北进江宁府境内,幸得郑相公赶来,不然我等还不知如何应对啊。”王汉之一番话语,长吁短叹。
“杨可世将军可过了江宁?”郑智忽然想起了早自己两天出发的杨可世,开口问道。
“杨可世将军倒是几天前乘船路过了江宁,如今在哪里老夫也不知,却是杨将军身边并无多少军将,此时兴许往常州苏州等地调兵去了。”王汉之此时内心轻松不少,也是知道这刚到江宁的郑智不同旁人,是个敢战之辈,更是个悍勇无当的将军,有郑智来援,王汉之内心安定的不少。
郑智听言想了片刻,又问:“江南附近,还有哪里的兵将可用?”
“唉。。。江南哪里还有可用之兵,本来以为那郭师中能当贼兵,却是一败涂地,全军覆没。如今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人兴许还能与贼一战,便是婺州观察使王禀,王禀如若还不成,江南两浙,再也无兵了。”王汉之说到这个话题,全身一股无力之感。
郑智更是眉头大皱,自己三千骑兵入江南,江南若是没有兵将能配合,如何能打方腊,难道一州一城去攻?或者直捣杭州求决战?
此战当真比西夏之战复杂得多,比剿灭宋江更是复杂十倍不止。实在不像想象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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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 可有破敌之策?
此时郑智与王汉之已经到得衙门外厅落座,左右军汉与官员也是坐得满满当当。
“王相公,朝廷在两浙路常驻禁军有多少人?”郑智这句问话也是郑智对于大宋朝南方的情况实在知之甚少,按理说每个道路都有大规模的驻军,比如秦凤路,边境州府皆有驻守,但是还会囤积重兵于秦州,这便算作是机动力量与临时的集结应对之兵。
在南方则不一样,州府驻守的军将其实不多,甚至有些小城池只有衙差,并无禁军驻扎。大宋主要的军事力量都在北方,主要的军费消耗自然也都在北方,从熙河兰湟到秦凤再到河北一线,才是东京之外禁军驻扎的主要之地。
“两浙常驻禁军五千,兵马都监察为颜坦,早已在清溪县被方腊所杀。”王汉之边说边摇头。
郑智听言,也无话可说,一个道路,常驻的大军只有五千,而且还被刚刚起步的方腊歼灭,连主将都死了。可见战斗力之低微,刚起步的方腊连真正的武器都没有几柄,竟然能全歼五千禁军,杀死禁军主将。
“王相公,此番我奉命剿贼,自当接手江宁防务,还请王相公把城中能用之兵皆集合起来,还有衙门里的地图也都翻出来,如此也方便作战,你看如何?”郑智也不客气,到了这个时候也由不得郑智慢慢吞吞。
“这是自然,如今这江宁百万百姓安危,尽交付郑相公手中,愿郑相公战事顺利。”王汉之与郑智说话,立刻转头与左右吩咐道:“成统制,你便下去点校人马,所有人马皆在这衙门口集合,点校之后再来请郑相公亲自校阅。”
座下一员铁甲军汉站起身来,拱手答:“遵命!”
随即这军汉便出门去集合人手,王汉之又开始左右吩咐,叫文书去找地图,叫推官去安排郑智麾下军汉的食宿。
不久之后地图就摆在了郑智面前,一张一张的帛锦地图全部被摊开在地上。
有了地图,一切就更加直观起来,如今方腊的地盘,就是以杭州为基准点,由东向西一条线路,两浙路几乎全境陷落,江南路中南部基本陷落,宣州已破,江南路便只剩下江宁府、常州、苏州等地了。
这个大宋朝最主要的的经济命脉,方腊占了四分之三。
郑智慢慢围着地图查看,吴用鲁达等人也上来看。郑智倒是还能看得清楚明白,吴用也还能从地图上的文字看个大概,鲁达等几个西军的汉子对于这江南完全一点概念都没有,看得大皱眉头。
王汉之左右安排妥当,又等候郑智看地图许久,才上前问道:“郑相公,可有破敌之策?”
郑智抬起头来去看须发皆白的王汉之,开口道:“破敌之策都是没有多想,如今我麾下三千铁骑,人生地不熟,不可轻举妄动,只等杨将军有了消息,方可见机行事,但是这方腊北来江宁的贼军可以先行破之,以阻方腊往北扩大地盘之势,也保江宁无忧。”
王汉之听言,连忙拱手道:“这便是最好不过,贼人已破杭州,若是再破江宁,江南两浙便尽落敌手,江宁若是无忧,方腊也便跳脱不出这江南之地,只等朝廷大军到来,便可合围之。”
王汉之说得这么多,其实归根结底就是郑智能保住江宁,不使他六七十岁的老知府晚节不保。两浙路制置使陈建都战死了,两浙路的主官战死了,但是杭州知州赵霆却是逃跑了,这也给几十岁的王汉之一个很艰难的选择,贼兵若是真到了江宁府,江宁府是守不住了,王汉之何去何从才是真正两难。
郑智倒是真没有听懂这王汉之的理论,方腊若是要地盘,往西,往西北,皆是发展的方向,江南西路,淮南西路,哪里都可以攻伐,而且都是比较富庶的地方。一个江宁府挡在北方毫无意义,南方水系发达,道路通畅,这江宁也挡不住什么。
“王相公,此时还有一事要做,便是派出熟悉江宁地形之人,打探石宝在何处,方七佛又在何处。”郑智打仗,向来都是斥候先行,军事情报对于郑智来说极为重要。
“自然自然,此事可吩咐成统制去办,稍后校阅了人马,郑相公吩咐就是。”王汉之此时对郑智自然是言听计从,王汉之六十六七岁,读了一辈子的书哪里见识过刀兵,若叫这王汉之单独面对方七佛,便只有束手无策。不仅王汉之,整个江南两浙的州府主官,只怕绝大多数都是如此,只有一个词:束手无策。
又过许久,太阳也快下山,衙门口外江宁士卒终于集结完毕。郑智来到衙门口,只见懒懒散散三四百人,郑智看得连连摇头,江宁府城十几二十万人口,只有三四百号驻军,也难怪在这衙门口便能点校人马了。
放在后世,一个普通地级市,武警、消防与警察加在一起都有好几千人。此时一个江宁府城却只有三四百号人马,难怪方腊攻城略地那么简单,几个月就能占下六州五十二县,只怕是贼兵走到哪里,哪里就被攻破了。
便是叫方腊骑马走遍六州五十二县,也要几个月的时间。
看着面前这几百号衣着光鲜却是不着甲胄的士卒,郑智也没了多少点校的心思,开口说道:“成统制。”
成统制名唤成扬,便是这江宁府兵马都统制,郑智统领上万西军与两万配军会州驻城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