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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点小事如何难得到我,便是从千丈高空把我扔下来,也不是大事。”郑智笑道,所言也是不假,不过却是有个前提,那便是要背上一个伞包。
“哥哥,如今才知道你如此会吹嘘。”鲁达心情不佳,又被郑智取笑,更是不信郑智这千丈高空的话语。
“你不信也罢,兴许有一天还能有这么一遭。”郑智随意说道,也是憧憬。
鲁达也懒得听郑智瞎扯,皱着眉头慢慢翻转一下身体,开口问道:“哥哥,你说那女真野人是不是个个武艺高强?”
鲁达在郑智身边听得郑智夸了不少次女真人勇猛无敌,却是心中一直有这么一个疑惑,人便是人,勇猛无敌,自己身边的汉子也不差。却是不明白为何郑智总是如此去夸这些女真野人。
郑智摇了摇头,答道:“女真人,生来便在战斗,与天斗,与地斗,与林间猛兽相斗,如何最直接有效杀死敌人,武艺一道本身就是在学如何战斗,女真人便是生来就知道如何战斗。能在原始丛林活下来的女真人,个个心如猛虎,从不畏惧,这便是女真!”
郑智第一次如此透彻去分析女真人,这才是真正的女真人。便是后世非要说自己是女真人的满族,也差得太多,只因满人不如女真人原始。
“哥哥,如此说来,这女真是岂不是天下无敌?”鲁达心中其实还是不服,无关乎见识或者认知,浑人性子,便是不服。鲁达杀人如麻,力大无穷,听得郑智这么去夸别人,心中自然不畅快。
郑智只是客官分析一下女真人勇猛的原因,却是也没有想到鲁达听来会有些不爽。摇摇头道:“人力有穷时,与猛兽为伍,茹毛饮血,终究还是下乘,既不能制作精良的兵器甲胄,又不能无限的扩张人口,在这世界舞台之上,终究不过是昙花一现。”
历史长河之中,就连蒙古人也只能算是昙花一现,何况女真人。
鲁达听得这般话语,方才爽快不少,开口道:“野人终究还是野人。不知东京的官家是怎么想的,非要与野人结盟,收复燕云,给钱粮给士卒,让哥哥带兵去打就是了。”
郑智却还是摇头:“鲁达,万事并非都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也不能小看了女真人,不论什么样的人,只要出得英雄豪杰,便能争霸一方,女真头领完颜阿骨打,便是这般豪杰人物,不得轻慢了。”
鲁达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一些道理,开口问道:“既然哥哥都如此说了,这完颜阿骨打必然是不差的,却是不知打不打得过洒家。”
“完颜阿骨打统一了整个生女真大部分的部落,以三千兵马起步,面对十倍之敌,也能打得契丹人丢盔弃甲,却是如今也老了,你说这等人物,是不是豪杰?”郑智再道。
鲁达听得目光一凛,点头答道:“好汉,着实是好汉。”
“不久之后,辽人还要起兵,号称七十万大军去攻女真,此战才是女真生死存亡之战。”郑智又道。
鲁达听言,不禁有些为完颜阿骨打这好汉担心,连忙道:“哥哥,女真有多少人?”
“两万不到,生女真只怕只有一万余。契丹实数,大致也有十五六万之多。”
“哥哥,如此危矣,契丹人也是能征善战,这一战,女真怕是要败。”鲁达向来知晓战阵之事,契丹人至少不会比党项人差,十几万辽军,便是几万西军精锐来了,只怕也是要败的。
胜败这种事情,本也难说。这个世界,因缘巧合太多,辽人还是会败,却不知是败给了女真还是败给了自己。辽国皇帝耶律延禧一边与女真作战,上京的耶律章奴却是起兵叛乱,大辽帝国就此分裂,然后便是摧枯拉朽。
“胜败无常,这一趟差事之后,我们回去便要大力整兵备战,这天下要乱了。”郑智说道,事到如今,郑智才第一次说出天下要乱。便是原来,哪里敢说这犯忌讳的话语。
郑智看得鲁达,又出门往左右船舱去看其他人。
过得许久,便也路过这赵良嗣的船舱,本不想进去看这赵良嗣,却是想了片刻,终究还是敲了门。如今两人一起使金,还要一起共事几个月,郑智也知这明面上的关系,还是要维持一下的。
“赵书丞。”郑智拱手。
“郑相公,你倒是有运道啊,全船的人都是晕眩躺在床上,唯有郑相公一个西北人无事。”赵良嗣话语之中,总有几分不善。按理说郑智一个西北人,一辈子也没有见过大海,怎么可能上船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是上辈子便坐多了海船吧。”郑智玩笑答道。
“呵呵。。。郑相公倒是会说笑,不知郑相公到我这里来所为何事啊?”赵良嗣问道,也是这身体难受,心情自然不佳,再加上对郑智也有一些不爽。
“无事无事,便是来看看找书丞好些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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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专业到极致的手段
这赵良嗣身体不佳,本身又对郑智有气,自然话语之中总有些不善。
郑智与之聊得两句,便也没有了心情多说,随后也就出了赵良嗣的船舱。
晚间饭食,虽然船工手艺不怎么样,却也是有菜有肉,郑智自然也吃得饱饱。却是这满船其他人,哪里能吃得进去,吃进去也要吐出来。
茫茫大海,月光不明,便是漆黑一片。
一叶扁舟,摇摆之间,也是伸手不见五指。
郑智回到船舱,拿起一本杂书,借着摇晃的油灯慢慢翻看。其实也翻不得几页,郑智压根就不是读书人,若是后世有趣一些的书籍,倒是能看得进去,这个时代的书籍,实在翻不得几页就失了兴致。便是如此去翻,一两个月也才看得完一本没有几个字的书。
夜色还早,郑智也只有倒头睡去,若是平常在家中,晚间总有几人小酌几杯,即便无人对饮,也还有家小相陪,总不至于只能早早躺找床上睡去。
清池城中,栾廷玉与扈三娘才刚刚入城,若是再晚一步,这城门一关,众人便只能在城外过夜了。
“三娘,今天太晚,先寻个客栈休息吧,明日再去经略府如何?”栾廷玉倒是不急,却是怕这扈家小娘心中急切。
“嗯,这般时候去打扰也是不好,明日再去。”扈三娘点头答道。也是知道主要是栾廷玉去拜见郑智,自己一个女儿家,也是随着栾廷玉的名头去。若是自己独自来这沧州清池,倒还真有些不好意思上门去寻。
“哈哈,今夜你便多想想明日见到郑相公该说些什么吧?”栾廷玉笑着提醒道,也是为扈三娘着急。要说这郑智与扈三娘,地位实在有些悬殊,也可以说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单身栾廷玉是看着扈三娘长大成人的,也指点过扈三娘习武,其中多少有点父女、师徒之情,更是希望扈三娘能有个好归宿。
扈三娘其实心中更是有些顾忌,之前不知道郑智身份的时候,两人交谈,扈三娘大多时候口气都不太好。
自从扈三娘知道了郑智身份之后,扈三娘便不知为何很少主动与郑智说话,却是又一直都在郑智左右,两人眼神的交流多过言语的交流。此时再叫扈三娘去想见到郑智该说些什么,她实在有些不知所措。
便是带着这份不知所措,扈三娘进得客栈的房间,久久不得入眠。
汪洋之上,已然是凌晨三更天,便是凌晨三点刚过,一般情况下,人在这个时间点正是睡眠最深沉的时候。船舱最后面一间,几个汉子强忍着身体不适聚在了一起,互相也不多言,只是轻手轻脚准备着短刀与黑衣。
船舱本就是狭窄的地方,短刀自然最合适。这几个从东京来的汉子,已然就要动手了。今日这样的机会,实在千载难逢,便是这几人之前也未想到,才上船一日,满船的汉子皆头晕目眩只能躺着。
几人慢慢打开舱门,蹑手蹑脚而出,不敢发出丝毫的声音,木制的船舱,隔音效果极差,任何一点声响都有可能被人发觉,这艘大船里有一百多个郑智麾下的军汉,这几人若是想要活命,只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不发出一点声响,做完之后悄悄回到自己的舱内。
黑夜之中,船舱走道之内,伸手不见五指,直到几人来到船舱最外面的一间船舱,才能接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是个黑影。
一个黑影从怀中慢慢掏出一截竹管,另外一人轻轻一吹火折子,燃点亮光,随后又像是燃烧了什么东西。
烟雾随着竹管吹出来的微风慢慢往这间舱室飘去。这烟雾没有别的作用,只是让熟睡之人睡得更加深沉,深沉到打雷也不会醒过来。
如此准备,可见这四人是多么的专业,专业到所有的步骤都没有丝毫的错误,也可见这些人做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一次两次。
烟雾慢慢消散,火折子也燃到了尽头。
一个黑影从袖笼里拿出一柄短刀,慢慢插进门框缝隙之中,缝隙之内,便是门栓。
只见这黑影轻轻来回切割了几下门栓,把刀刃陷入木头门栓之内。
接着又是轻微摆动刀刃,把门栓往外挪动了一点点,随即拔出刀刃,重新切割几下门栓,又把门栓挪动了半寸。
便是如此来回,发出的声响几近没有。门栓在一次一次的挪动之间,终于彻底跑到了栓口之外。船舱之门,已然就是虚掩。
黑影把短刀横放在口中咬住,又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把瓶口凑近木门转动的轴承处,轻轻到出瓷瓶里装的液体,正是食用油。下面轴子倒了一半之后,竟然又拿出一个布团,慢慢用一根小木棍往上面的轴子里面涂抹。
便是如此,才能保证木门在打开的时候不会发出一点“嘎吱”声响,以免惊动了里面的人。
即便是先放了迷烟,还如此小心翼翼,这些人实在是过于专业。即便这些人武艺不是多么顶尖,比不上当初在东京截杀郑智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