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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个等同于篡国一样的话在赵高的嘴里说出来却就好像是洗衣服做饭一样简单,足以见得这个家伙的心理素质是何等的过硬。
“既然中车府令能够控制始皇帝的身体,何不……”
说完之后,那人的手用力的向下一挥动,当然是让赵高直接把始皇帝整死的意思。
“不到万不得已,君上不可死在咸阳,咸阳乃是老秦人的老巢,又与扶苏和蒙恬驻军的上郡相隔不远,其中风险实在太大,扶苏手握三十万大军一旦发觉蛛丝马迹,我等这数十年的布置全部都是功亏一篑之结果。故此事……急切不得!”
“那酒肆已然被毁,通往城郊的暗道一并被毁,我等再想传递消息,端的是会难了不少!”
那人所在意的可不是赵高心里的那些宏图大计,他负责的是在大秦范围内传递他们组织的消息,要是他这出了毛病,咸阳城里赵高的决策不能及时的送到大秦的各个郡县,那他们这相当庞大的组织可就和瘫痪差不多了。
“此事尔等暂且不必担心,君上的注意力,怕是要被阎乐吸引过去了……”
“咸阳令莫非暴露了?”
赵高一提到阎乐,眉宇间带着一股子淡淡的忧伤,那人一看就知道,阎乐应该是废了,而且是彻彻底底的废了,但到底阎乐是怎么废掉的,他心里却还没什么谱。
“咸阳令对此事判断失误,以为此事乃是公子高一手策划,以他的性情,一旦公子高有所发现,他定会想要将之灭口,故咸阳令……此时应当已然被君上捉住,性命之忧,乃是早晚之事。”
说着阎乐的情况,赵高就好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一样,全然好像忘记了自己的女儿即将守寡的事实,不得不说,要是没这两下子,赵高估摸着早就被始皇帝的火眼金睛给识破了,他的心理素质,那放眼上下五千年恐怕都是数得上号的一个。
“中车府令的意思是……”
“咸阳令给了我等一个机会,君上这些时日的注意力定是全部在对咸阳令的审问上,咸阳令必然不会说出你我,而且,在审问他的当口,才是你进行下一次布置的黄金时间,华阴县之事,已然布置了许久,你此番归去后,便下令开始此事吧!君上的生命里,该当是无甚其他时间了……”
要是嬴高在这里听到这话的话,他一定惊讶于赵高竟然到了这样失去自己咸阳城里第一手下的情况已然对未来胸有成竹,这是何等的神操作……
“之前已然有了荧惑守心之事,并且并未达到我等目的,如今相隔时间不远,区区一块丢失的玉璧……”
对于赵高的这个指令,此人倒是有了几分质疑,这也难怪,毕竟之前的十几二十年,他们在赵高的指挥和带领下在咸阳和大秦的其他郡县那几乎可以说是如鱼得水,现在在荧惑守心和酒肆的事儿上接连受挫,内心里不由自主的怀疑起了赵高的能耐。
但还没等他的话说完,赵高那阴柔纤细的双眼直直的看向了他,其中好像有一股子寒气就奔着他来了,吓得这家伙下半句话压根就不知道忘到了哪个郡县去了,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哪敢再有半句质疑?
“你对君上更为了解还是我对君上更为了解?荧惑守心与陨石刻字之事虽未成功,但君上心中已然是犯了忌讳,再有这等事,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再者说,在咸阳宫中,我还有些许实力并未显现,这诸多事宜,皆与尔等无关,尔等只需做好我嘱托之事便可。”
“中车府令暂且宽心,此事即日便开始布置,但从今以后,没了酒肆和咸阳令,我等如何与中车府令取得联系,若是频繁出入府中,怕是多有不便啊。”
“咸阳我又非只识得一个咸阳令,此事尔等不必挂怀,见了信物,便如同咸阳令一般!”
显然,赵高凭借自己多年的积累和经验,几句话的功夫就把自己下属的心给稳住了,阎乐跪了,酒肆没了,好像都不会对他的大计划造成什么影响一样。
赵高的反击显然已经在路上了,而嬴高呢,此时正在一个昏暗的屋子里,站在他身边的是朱家和两个游侠,当然还有一脸风轻云淡的萧何,他们的对面,是五花大绑的阎乐。
这才不到半天的功夫,之前还威风八面想要结果了嬴高的阎乐就换了一副模样,在他的眼神里,装的满满的都是绝望,是那种想死又死不了的绝望。
“咸阳令,此处并没什么特别之人,皆是我的下属,你我同朝为吏,尚未好生攀谈一番,择日不如撞日,不知咸阳令意下如何?”带着一丝丝坏笑,嬴高和蔼可亲的说道。
但谁知道在嬴高看来那应当是极为贪生怕死的阎乐,此时竟然无动于衷的摇了摇他那肥的像猪一样的大脑袋。
第88章 一波又起(求推荐票,收藏)
“不想谈?那不知道见多识广的咸阳令是否听说过‘人彘’这种刑罚啊?啧啧啧,那端的是相当的惨啊,我那日听闻父亲说起,万一我这未能问出点东西来,咸阳令怕是难逃此种刑罚啊!”
说完之后,赢高又像之前吓唬董喜那样,耐心的给阎乐解释起了这人彘到底是咋回事。(全本小说网,https://。)
果然,赢高一番苦口婆心之后,阎乐的脸上冒出了足足一层冷汗,这刑罚简直是灭绝人性,纵然是这样严苛的秦律,也还没诞生出这样有违人伦的刑罚,这远远超出了阎乐之前对自己即将面对的东西的估计。
站在嬴高后面的萧何听了这话不由得心里暗暗揣测,这要是始皇帝知道了嬴高在外面把自己说成这样,说不得等再次见到嬴高了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了,这样为自己的父亲招骂名的皇子,嬴高怕已经成了独一份了。
但同时,萧何心里对嬴高活络的心思那也是赞誉有加,根据他之前对大秦皇子们的了解,就是在黔首中呼声极高的扶苏,怕是也难以有嬴高这样的头脑。
正当嬴高和萧何都以为阎乐能被嬴高吓唬的说出什么来的时候,阎乐却是一面流着冷汗,一面微微的摇了摇头,用他之前从没有过的正经的语气向嬴高说道:“酒肆地下之事,东郡陨石刻字之事,皆是我一人所为,公子可即刻告知君上,想来对于公子而言乃是大功一件,至于乐的结局,便与公子无关了,成王败寇,当是如此。”
他竟然这么轻易就认了?
这么个结果还真是连嬴高也没有想到的,他之所以那么吓唬阎乐,就是想让他就算不能说出来赵高这么个大人物,起码也说出点干货来,好给自己换一个稍微容易一点的死法,但这家伙竟然是又臭又硬,和他的性格一丁点都不相符。
嬴高不知道的是,阎乐心里纵然害怕他所说的人彘,但是出于跟在赵高身边那么长时间的原因,他对于赵高的惧怕更是已近深入到了骨头里。
赵高早在阎乐得知他反秦之事后就对阎乐说过,一旦阎乐东窗事发,他会尽力给阎乐争取活着的机会,就算事不可为,也能让他从容的死去,而阎乐一旦背叛了他,所能够得到了就是最残忍的死法。
所以在相信嬴高和相信赵高之间,阎乐在经过了一番艰苦的思想斗争之后选择了后者。
事儿到了这会儿,阎乐心里其实还真有点小九九,那就是赵高对付始皇帝的下一步计划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他也知道按照赵高的计划,始皇帝的性命也就是几个月的事儿。
所以他想的是就算自己这几个月在牢狱里度过,只要赵高的计划成了,那自己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而要是现在把赵高给攀咬出去,自己是绝对没啥好果子吃的,而且最后的希望也相当于是被自己给断送了。
“你这厮倒也实诚,你区区一个咸阳令,在我大秦朝堂上也不算是一言酒鼎的位子,竟然能发展处如此规模的大秦势力?你敢说在这偌大的咸阳城里你没有同党?”
嬴高不是三岁的小娃娃,当然也不能被他这么一句话就简简单单的给蒙骗了,心说尼玛这么个能把大天都给捅破了的事你自己就想扛下来?想的太多了吧?虽然阎乐心宽体胖,但是就他那小肩膀头子,可背不下这么大这么沉的一口铸铁大锅。
“皆是一些咸阳城内的下属,我以其府中之人性命相要挟,这些人等便不得不为我效命,那酒肆下面通往咸阳郊外的地道,便是用服役之人暗中所修,陨石刻字,也是我嘱托那酒肆中人传递消息到了东郡,董喜处的每一份竹简中所下之命,我尽皆知晓,公子若是不信,尽可以对照。”
嬴高一看这么个情形,就知道阎乐这是咬死了想要往自己的身上大包大揽了,就目前这个情况,那是说啥都没用了,因为嬴高心里有数,自己知道的那点玩意阎乐基本上也都知道,他要是想揣着明白装糊涂,自己那是啥招都没有。
“你这等反秦之举?中车府令可知?”
略微停顿了片刻,嬴高忽然之间又回到了阎乐的面前,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
“中……外舅对此事自然是一无所知,外舅若是知晓了我所行之事,我还哪有命在?”
阎乐这话说的的确是非常的好听,但嬴高听完之后脸上就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按照后世心理学上的分析,这家伙自己都快变成人彘了,嬴高提到了他现在最大的依仗,他的老丈杆子赵高,他竟然没说让赵高为自己求求情啥的,先把赵高撇清了关系,啥叫欲盖弥彰,这不就叫欲盖弥彰吗?
“中车府令当真是我大秦官吏的表率,明日我定当奏请父亲,对其好生表彰一番。”
丢下这么一句话之后,嬴高也不再跟阎乐在这磨牙,把他送到该去的地方之后,自己自顾自的带着萧何,不知去了哪里……
嬴高还不知道的是,一个小小的酒肆见了天日,让历史的脚步又向前加快了一些,原本还要过些日子才能赶往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