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资深将领们的否定,负责此次操演方案参谋作业的威廉皇储以出人意料的冷静一一驳斥:突破敌方筑垒工事后,守军不仅丧失了防御之利,军心士气也受到了沉重打击,在接下来的作战行动中寻找歼灭战的机会要容易得多,攻方部队则无需在艰苦攻坚后强行发动追击战;操演规则并未限制军队在作战期间临时征用民用物资,此举验证了飞机在战场上的侦察和校射作用,以及步兵搭乘车辆快速行军作战的可行性,非但不是失败之举,反而应当积极引入德军作战操典。
威廉皇储有理有据有节的论述让提出反对意见的总参谋部将领们哑口无言,现场观看操演的德皇威廉二世的赞赏性表态也就此终结了双方的争论。表现抢眼的德国皇储不但获得了主持全军秋季会操的宝贵机会,更被支持者们奉为未来足以比肩腓特烈大帝的“霍亨索伦战神”……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97章 再遇伯爵夫人
再次见到萨瓦伯爵夫人,是在布罗姆堡的王子领地。她乘坐一辆黑色的四轮马车前来,身上穿着一袭黑色长裙,面色毫无生气,而且显得疲倦极了,纵然如此,她的美丽容颜仿佛不受大自然规律的制约,冷艳高贵的气质不减分毫。
如果不是因为腿伤,夏树心想,自己一定会笔直端正地站着,高高昂起下巴,将双手插在裤袋里,用足够冷傲的姿态面对这个邪恶妖媚的女人。现在,他静静坐在轮椅上,扬着头,嘴角带着冷笑:“喔,今是什么日子,北欧女神居然出现在了德国,这真是令人好奇至极啊!”
“殿下看不出来么?”她用低沉的语气回答说,“站在您面前的是一个失魂落魄的遗孀。她在欧洲漫无目的地游荡,哪里有朋友便到哪里呆上一阵子。噢,我恐怕是太自以为是了,您这样一位尊贵无比的王子怎会视我为朋友?”
可怜的萨瓦伯爵终于是撒手人寰了?夏树很是同情地想着,据说老伯爵多年卧病在床,早已丧失了行动能力,他应该知道自己被戴了无数顶绿帽子,只是没有任何办法。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见萨瓦伯爵夫人要走,夏树想了想,没有直言挽留,而是试探道:“奥古斯塔王子是我的挚友,他的朋友也即是我的朋友。”
伯爵夫人转身看着夏树:“感谢殿下的好意,但我并不需要任何人的怜悯施恩。抱歉打扰您了,再见!”
夏树本来就觉得伯爵夫人来这里是有所图谋的,要么看中自己的财富地位,要么想从自己这里弄到有关舰船技术的机密情报。既然不愿顺着自己给出的台阶往下走,那自己也无需挽留,还能省却一些顾虑。
送伯爵夫人来的黑色马车就停在门前的台阶下方,夏树看着她从大厅走到门前,这时候,苏菲和艾莎正巧出现在那里。女人们彼此看了看,艾莎礼貌地问候说:“您是来探望约阿希姆殿下的吗?这么快就要走了?”
萨瓦伯爵夫人以她一贯的优雅姿态转身面对两位奥尔登堡公主,尽管两位公主青春洋溢,身材长相也不差,在黑纱帽、黑长裙的伯爵夫人面前居然显得黯淡无光。夏树手转椅轮往门前移去,对比之下,他意识到伯爵夫人确实是天生丽质、知性善扮的尤物,即便一身深沉装束也遮不住她的万种风情。当然了,这条长裙也非寻常哀服,它不仅采用了非常上乘的面料,款式及纹饰狠花了一番心思,再加上伯爵夫人高挑曼妙的身材和腰肢摇曳的姿态,结果以庄重的色调衬托出成熟贵妇诱人的神秘气息,比起普通长裙更让异*罢不能。
伯爵夫人戏谑道:“殿下有两位悉心照料,我留下来可就显得多余咯!”
与艾莎的纯真无邪不同,苏菲对这样美艳妖冶的妇人显得很是警惕,她故意道:“从殿下受伤的那天开始,我和妹妹就在这里照料他。医生说他康复的情况很好,您不必担心。”
伯爵夫人甚至没有认真打量苏菲,她转头看着夏树,嘴角挑着媚意:“难怪殿下这么急着赶我走,原来是这样啊!”
夏树已然来到门前,人言可畏的道理他已经领教过一次,现在不仅要防苏菲和艾莎之口,还得小心萨瓦伯爵夫人的消息散播能力,形势不容轻视。
“这两位是奥尔登堡公主苏菲和艾莎,这位是瑞典的萨瓦伯爵夫人。”夏树用最简单的方式替她们介绍彼此,却并不打算挽留来自北欧的“妖女”。
这时,苏菲却以女主人的语调说:“伯爵夫人远道而来,何不用过午餐再走?”
正如夏树所担心的那样,萨瓦伯爵夫人立即接受了邀请。事已至此,他让仆人给伯爵夫人安排一个房间休息,希望这两个女人在午餐之间不要再碰擦出什么火花来。
伯爵夫人去了房间,苏菲一脸不悦,艾莎好奇地追问夏树:“她是您的朋友吗?瑞典,那是一个很冷的地方呢!”
苏菲不怀好意地插道:“当然是朋友咯,应该还是很好的朋友!”
夏树瞟了苏菲一眼,这种尖酸口气是他最讨厌的,要真跟这样的女人结婚了,今后肯定不会有好日子过。
“她是瑞典王子古斯塔夫的好朋友,而古斯塔夫又是我的好朋友。”夏树对艾莎解释说。
苏菲却道:“艾莎,我告诉你哦,在这个世界上,有些女人对男人是很有手段的,你以后可千万要小心呢!”
夏树尴尬地笑了笑。
“哦,我知道了。”艾莎天真可爱的样子就像是只无毒无公害的小白兔,她走到夏树身后,主动推起轮椅:“我们去外面透透气!”
夏树当然不会拒绝,只是,苏菲眼中不免又要多出一丝妒意了。
散步之后,夏树回到办公室,他向仆人询问了伯爵夫人的情况,得知她之前一直没有离开房间,此时距离午餐只有一小会儿了,情况似乎正朝着乐观的方向发展。
几分钟之后,仆人急急忙忙地报告夏树说,伯爵夫人突然肚子疼,状况看起来很糟糕,恐怕需要急请医生前来。
夏树皱了皱眉头:这女人果然不是个安分的主!
当他来到萨瓦伯爵夫人的房间时,她表情痛苦地躺在床上,嘴里发出轻微的"shen yin",身体不断扭动,但是,涨红的脸颊上看不到急病的苍白。
夏树屏退仆人,转着轮椅来到窗前,背身说道:“现在好些了,夫人。我想您应该有什么话要对我说,我听着呢。”
床上的声音戛然而止。
透过窗户玻璃倒映的景象,夏树看到她起身,黑色的长裙已经换成了睡袍,她慢慢解开这睡袍上的系带,轻轻将它脱去,曲线依旧那样的饱满动感,肌肤依然那样的雪白光洁,一切就如同他那天清晨所看到的。
“我是个信奉灵肉结合的人,夫人请自重。”夏树冷言道。
“噢?”在外人面前冷傲无比的金发尤物,此时的声音却有着让人发酥的娇媚。
窗玻璃中倒映的人影步步靠近夏树,久违的香水味道也飘散而至。
夏树冷冷一笑:“你以为同样的伎俩可以两次迷倒一个男人?”
“如果是普通男人,根本不必什么伎俩,一个眼神,一个笑容,招手即来。而您,普鲁士的约阿希姆王子,当然不是普通人,所以才会让我如此着迷。”纤细如玉的手柔柔地缠上了夏树的肩膀,说话间,一股暖风吹向耳垂,这种舒服的感觉让夏树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自然张开。尽管如此,他并不为之所动,而是说:
“如果这句话是对古斯塔夫王子殿下说的,他该会有多么的开心啊!他如此深爱着你,为何不好好珍惜呢?”
“深爱?不,他还不懂得什么叫爱,他只是痴恋着我的外在,却从未触碰过我的灵魂。”她说。
“难道我就触碰得到?”夏树反问。
“嗬,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人能够做到了。”她语意中深藏着无助的伤感,那必是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
“请穿上你的衣服。”夏树说,“除了*,你应该还可以用其他方式获得我的帮助——或者说是交易。”
她迟疑了一下,纤细白皙的手臂如蛇一般滑走,但窗玻璃中倒映的人影并没有穿衣服的举动,而是在床沿坐下,以讲故事的语态叙说起来:
“起初,我和途经卡尔斯克鲁纳的男士们交往只是为了获得慰藉,但这就像是吸食鸦片,一旦上瘾就会变得难以自拔。海员、商人、船长、贵族、军官、外交官甚至您这样的王族成员,我遇见过各种各样的人,渐渐也失去了新鲜感和最初的乐趣,后来我发现,男士们在寻欢作乐的时候往往口风很松,获取别人的秘密成了我的新嗜好,而我是一个没有政治倾向的人,只要条件合适,我可以同任何人分享我知道的秘密。秘密交换秘密,或是珍宝古董交换秘密。其实我既不缺钱也不贪财,只是把这当成填补我心灵空缺的一种方式,当然了,钱多绝不是坏事。”
等伯爵夫人讲完了,夏树才说:“嗯哼,以你北欧女神之名,获取各种秘密、机密应是很轻而易举的,所以当初才会找上我们,对么?”
“对,也不完全对。”她一边回答,一边在床上摆出诱人姿势:双手支撑上身后倾,过肩的金发自然垂下,同时侧跷二郎腿。
在头脑清醒的状态下,夏树不为所动,他琢磨着刚刚这个回答的意味:莫非一半是为了寻欢作乐的猎奇,一半是为了今后获取机密的铺垫?
“现在,我有一个秘密准备同殿下分享,只是不知殿下愿意用什么方式跟我交换。”
“哦?”夏树摸摸下巴,“是我感兴趣的秘密?”
“当然。”伯爵夫人答道。
夏树反问:“那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秘密呢?”
伯爵夫人呵呵一笑:“殿下觉得我是受雇于某个国家或是某个人的间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