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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防守方临时布设的阻击阵地上,共有五个由俄籍士兵组成的双人反战车战斗小组随时准备投入战斗。使用了简易伪装的射手们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一双双眼睛冷冷注视着不断逼近的叙军战车,装填手们或蹲或伏于射手身后,手边放着一枚备用火箭弹,背后的特制弹袋里还有三枚。乍看起来,这种步兵反战车小组机动灵活,作为防守一方能够有效遏制敌军战车,但从日苏战争的既有经验来看,单纯以步兵对抗装甲部队只适合于小规模战斗,在大规模、高强度的会战当中,步兵部队在凶猛冲击的装甲部队面前几乎不堪一击。
隆隆轰响声愈发清晰,地面也传来了微微颤感,耳边隐约可以听到叙利亚人的喊叫声。这个死皇后,位于临时阵地最前沿的一小队犹太民兵简直不敢抬头多看一眼。突然间,近旁传来“咻……咻……”的长音,奇怪的硝烟味道也随之而来。
犹太民兵们纷纷转头去看,原来俄籍士兵手中的反战车火箭筒“发言”了。
此时叙军战车正处于爱制1944式50毫米火箭筒的有效射程之内,俄籍士兵发射的第一发火箭弹就准确地命中了叙军排头的那辆“条顿骑士”。看到这个威势赫赫的铁家伙瞬间笼罩在爆炸的烈焰硝烟当中,犹太民兵们心里有种无法言喻的雀跃。
发射火箭弹之后,射手们由蹲立或趴射状态回归匍匐避弹姿势,装填手们旋即以备用火箭弹实施装填。在叙军枪炮火力覆盖过来之前,各组默契配合,迅速完成了再装填。紧接着,装填手谨慎而又敏捷地探出头朝前面观察了一下,然后朝自己的同伴做出相应的战术手势。
或快或迟,射手将反战车火箭筒水平地扛在肩上,再次蹲立或用手臂支起身子,花费至多三四秒的时间进行瞄准和调整,再度发射火箭弹……
就这样,穿甲型火箭弹接二连三的从防守方临时阵地飞向叙军战车。与此同时,故意后撤从而示敌以弱的“重步兵”小分队止退反进,并在行进途中不断实施短停射击,虽然它们距离叙军战车达到七八百米,炮弹击穿“条顿骑士”的几率还很低,战术反击一矣展开,便在气势上迅速压制住了对方。
顺应战斗节奏的变化,部署在防守方二线阵地的几门重迫击炮也朝射程内的叙军进攻部队猛烈开火了。第一通射击之后,体格魁梧的俄籍士官长飞快计算出纠正参数并大声通传。经过迅速而熟练的调整,这些重迫击炮第二通射击便将叙军步兵们炸翻一片。
想来是在叙利亚独立战争以及土耳其内战中尝到过一鼓作气打垮对手的甜头,叙军在伤亡骤增的情况下非但没有放缓进攻节奏或是改变突击方式,反而强行加快了推进速度。不多会儿,叙军战车便已冲到了守方临时阵地前方,看起来再鼓一把劲就要碾碎犹太人的抵抗,可是,突如其来的剧烈爆炸硬生生阻挡住了他们锐不可当的攻势——那些1939式反战车地雷的威力是如此之大,触雷的叙军战车差点被掀翻过去,上面的乘员即便侥幸不死,恐怕也难免伤筋动骨。
土耳其内战后期,中小规模的装甲碰撞屡见不鲜,叙利亚士兵们对反战车火箭筒和反战车地雷并不陌生,只不过旧奥斯曼帝国军队的战术素养差强人意,而且早已是无心恋战,经常炮声一响便有成群结队的逃跑者,叙军装甲部队在土耳其战场上经历的是另一种形式的考验,如今他们带着不屑一顾的心态来到巴勒斯坦,孰料会在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海滨小镇遭到复合式的现代防御手段。看到己方战车触雷,后面的叙军战车驾驶员连忙紧急刹车。停下来之后,他们不惜代价地朝守军阵地倾泻弹药,可这种常规手段并没有发挥想象中的作用,来自守军阵地后方的迫击炮弹接踵落下,它们虽然很难威胁到叙军战车,爆炸的冲击以及随之产生的硝烟却干扰了叙军装甲兵的射击,受到火力压制的守军阵地仍时不时有火箭弹飞出,更让叙利亚人恼火的是,两辆轻快灵活的“巡逻兵”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侧翼,两门42倍径75毫米炮啃不动“条顿骑士”的正面装甲,对付叙军的装甲车、步兵以及“条顿骑士”的侧面装甲则是绰绰有余!
九辆“条顿骑士”损失过半,十数辆装甲车有四辆中弹起火、三辆受损抛锚,步兵阵亡不下百人,伤者甚多……随着装备和人员损失的加剧,强攻受阻的叙军部队终于出现了动摇。前面的战车进退两难,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后面的步兵冲不是、撤不是,一个个趴在地上,徒劳地朝着守军阵地射击,夹在中间的履带和半履带式装甲车辆匆匆卸下步兵,然后忙不迭地调头驶离战场……
叙军攻击部队身后,一辆带有环形天线的轮式装甲车停在了开阔地带,那个面部伤疤狰狞的叙利亚军官站在座位上,手里端着一副双筒望远镜,眉头皱的几乎挤到了一块。
“我们的对手绝不可能只是一支由民兵组成的犹太军队,他们有重型战车,有步兵火箭,还有地雷,而且组织有序,临阵不惧……真该死,他们一定是得到了某国的直接出兵支持,才可能有这般强大的战斗力!”
“真是那样的话,中校,我们现在怎么办?撤退么?”蓄着浓密胡须的参谋尉官仰头问道。
疤脸军官咬牙道:“照我来看,当面之敌的兵力最多只有我们的一半,装备情况也没比我们好,若是撤退,这将是我头一次在强于对手的情况下吃到败仗。”
参谋尉官不解:“在安卡拉军事学院,巴尔塔上校曾经教导我们,暂时的后撤不等于战败,而是重新积蓄力量发动新的进攻。”
“巴塔尔?他也只配在军事学院里吹吹牛,上了战场就是一头绵羊!”疤脸军官没好气地说,他踌躇再三,终于下定了孤注一掷的决心: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敌人的战斗技巧厉害,还是我们的无畏精神厉害!传我命令,预备队全部投入攻击,并且发射三颗红色信号弹!”
在这支叙利亚军队,三颗红色信号弹是向投入战斗的官兵传递“决死攻击”的指令。出现这个信号之后,任何人胆敢擅自后撤,督战军官有权就地将其击毙。按照以往的战斗经验来看,预备队一上,三颗信号弹一出,叙军官兵必定进入狂暴的进攻状态,不计损失地发动一波流式的冲锋,从而击破敌军的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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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2。第951章 较量(下)
“多么熟悉的场面,嗯?”
防守方临时阵地左翼,两名爱尔兰外籍兵团的俄国兵并肩匍匐在弹坑里,身前是一挺展开双脚支架的mg…43通用机枪。两人戴着黑色的皮手套,居左的副射手捧着金属弹链,居右的射手肩抵着枪托。说话间,数以百计的叙军步兵迎着防守方的密集枪弹冲杀过来,他们身上展现出的那种漠视死亡的气概,令初次经历实战的犹太民兵们很是惶恐,可对于爬过死人堆的俄国兵来说,这种做法非但不值得钦佩,反而愚昧不堪——在一战时期,在俄国革命战争时期,俄国士兵们一次次挺着胸膛冲向敌军阵地,一次次被枪弹炮火撕成碎片,血与泪的教训让这些残兵败将中的精英份子牢牢记在心中。
蓄着浓密络腮胡的副射手转头看了看他的搭档:“还不开火,觉得于心不忍?”
只见右眉留着一道粗短伤疤的射手撇了撇嘴,轻笑道:“急什么?这挺德造机枪能够以每分钟一千发的射速杀死800米内的一切生命体,而德国陆军的士兵手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交叉火力是最能够发挥机枪威力的战术。等着,等敌人进入交叉火力的正中央……”
射手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闭上左眼,以他那杀意无限的右眼盯着瞄准器的缺口,手指紧贴着扳机,凝神定气,一语不发。片刻过后,他身体陡然一颤,那犹如撕裂亚麻布般的密集枪声旋即响起。每一次点射,便有20发子弹飞射而出,数百米外,必定有多名叙军步兵中弹。
若是连续扫射,五秒时间足以打光一条125发子弹的弹链,即便是以点射这种节约弹药的方式开火,不到半分钟也消耗掉了一整条弹链。一脸络腮胡子的副射手看起来有点苍老,可是到了换弹链的时候,他的动作一点不比那些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慢。
弹链换毕,射手充满杀意的右眼轻眯,手指再度以特有的节奏扣动扳机。连串子弹破空而去,转瞬之间便掳走了一条又一条鲜活的生命。g…43,两名训练有素、经验丰富的机枪手,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干掉了在开阔地带投入进攻的数十名叙军步兵,再加上阵地后方不断实施压制射击的迫击炮组,叙利亚人的亡命冲锋犹如海浪撞上了坚堤、群马掉进了沟壑,任凭他们勇武撼天也无济于事。
叙军步兵拼死猛攻守军阵地,残存的叙军战车和装甲车辆岂能裹足不前?只不过战斗打到了这种白热化的阶段,常规的战术纪律已经被叙军装甲兵们抛在了脑后,战场上随处可见战车、装甲车跟着步兵猛冲的场面,也可以看到成群步兵失去动力的战车当作战术支撑点的情况。在付出巨大伤亡的同时,叙军进攻部队确实给防守方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战斗在第一线的犹太民兵早已损伤过半,不少分队几乎失去了战斗力,而爱尔兰外籍兵团“尼古拉”营的战士们虽是个顶个的精英,可也终究是血肉之躯,连番苦战过后,阵亡者十之二三,还有许多人轻伤不下火线……
伴着一阵鼓舞人心的隆隆轰鸣声,守军这边的“重步兵”去而复返。排头两辆战车的炮塔上,杀红眼的犹太装甲兵直接探身而出,操着车长机枪朝叙军扫射,全然无视在战场上到处乱飞的流弹。纵如弗雷德里克…安德森这般老练稳重的雇佣兵,也随着战斗"gao chao"的到来而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2点钟方向,距离400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