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夏树思虑片刻,德军一线战车部队通常是将战车和装甲运兵车混合编制。以大德意志第3战车团为例,其战斗车辆的标准编制是中型和重型战车126辆,装甲运兵、战车抢修以及火力支援车132辆,30吨级的重型战车“条顿骑士”和8吨级的半履带装甲车“重装骑兵”是该团最主要的两款装备,搭乘半履带装甲车投入战场的德军步兵既能够跟上战车部队的推进节奏,又不至于被密集的枪弹和弹片所阻,是符合战争潮流的机械化部队,在野战环境下具有较强的独立作战能力。当然了,组建并维持这样的新式机械化部队需要高额的投入,即便是财大气粗的德意志第二帝国,至1933年战争爆发时也只拥有16个战车团,普鲁士王国贡献了其中的12个,半数配属于皇家近卫部队,半数被授予“大德意志”称号,另外4个战车团分别归属于巴伐利亚(2个)、符腾堡以及萨克森,它们均按德军总参谋部的标准进行编制,但选用的战车和装甲车基本上是生产和维护成本较低的型号,巴伐利亚第2战车团装备的便是爱尔兰制造的“凯尔特战士”。
眼下登陆科恩半岛的联军部队初遇重挫,趁英军反击部队立足未稳打一个反突击,有可能一举奠定今晚的战局,但也有可能碰上硬钉子,要知道大不列颠岛就这么巴掌大的地方,有着极为发达的铁路系统,各地驻军能够在非常短的时间里调往北威尔士,要想探清敌情再行举动也不现实,反击与否皆是冒险。
看到夏树摇头,侍从官松开捂着话筒的手:“上尉,您刚刚说的军情我已记下,有新的情况请及时通报,其他没有了。好的,再见!”
侍从官挂下了电话,夏树才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这一晚,设立于爱尔兰王宫附近的联合指挥中心应该是整个利默里克最热闹的地方,这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德国、爱尔兰的将军和参谋们时而探讨战局形势,时而争论战术对策,局面动荡的科恩半岛前线无疑是话题的焦点。
“我敢打赌,大德意志第3战车团的出击一定可以扭转战局。”一名未蓄须的德军上校声音不大,却立即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站在他面前的这位,身穿爱尔兰陆军制服,佩戴上校领肩章,年龄看起来要比德军上校小好几岁,胸前佩戴着一枚金光闪闪的三叶草勋章——必须是在战场上做出过重要贡献的人才有资格获得这样的荣誉。
在众人的注视下,爱尔兰上校操着一口发音标准、语速偏缓的德语:“能够攻破我们登陆部队的防御阵地,英军至少投入了两个兵团,并有大量的战车和火炮,第3战车团虽然是当前最精锐的陆战部队,但它终究只是一个团的建制,将作战目标定为遏制敌军攻势、掩护撤退部队较为适宜,要想夺回丢失的阵地,我觉得不可能。”
“不可能么?”德军上校冷笑道,“那我们就打个赌好了。”
爱尔兰上校沉稳得体地说:“我很希望第3战车团能够夺回阵地,只是觉得一个团的兵力太少,若能组织起一个整师的兵力,有两个战车团充当主力,再有一两艘大型战舰提供火力支援,兴许还能利用夜战的机会实现逆转。”
“正是因为夜战,敌人搞不清我们投入了多少兵力,突然遭到第3战车团猛冲猛打,很可能会自乱阵脚,仓惶撤退。通报里虽然没有提及,我想格尔克将军肯定会抽调不少步兵支援第3战车团。怎么样,墨菲上校,我们赌一赌,看看谁的预判比较准确?赌注么……就赌我们手上的表如何?”
以一块手表为赌注,象征意义远大于实质。爱尔兰上校扫视众人,轻笑道:“好,不妨一赌。”
“说实在的,我倒是宁愿墨菲上校赌输。”
这话从众人身后传来,当即引得军官们纷纷转身。说话者是一位头发胡须近乎全白,但身姿笔挺、目光炯然的爱尔兰将军,他的德语非常流利,而且带有明显的低地德语口音。
“不到一天的时间,我们登陆科恩半岛的部队已有七万多人,这是过去的任何一场战争中不曾出现过的超大规模登陆行动,要是能够夺回守半岛中部的第一防线,我们将会在接下来的战役中占据战略优势。只是……”将军以低沉的语气说道,“英军的战车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而且迄今为止,他们还未动用射程极远、威力极大的列车炮,想来是在等受损的铁路设施修复。”
众军官们哑然无语。他们面前这位可不是普通的爱尔兰将领,而是爱尔兰军队的四巨头之一,陆军总司令布兰特上将。他是德裔出身,在爱尔兰独立战争时期还是个默默无籍的小人物,战后十数年,他投身军官教育,为爱尔兰陆军培养了一大批中高层军官,以教案为素材编纂的军事书籍《现代战争》令他名声大噪,而后受爱尔兰国王钦点回到军队部门,只用了四年时间就从上校高参坐到了陆军总司令的位置,足见其能力之强。
全本欢迎您! t1706231537
第635章 鞘中剑芒
月夜,身穿睡袍的夏树仿佛一个自由自在的幽灵,独自漫步在爱尔兰王宫的大花园里。这里之所以被人们称为“森林宫殿”,不仅因为主建筑大量采用自然环保的木料和高采光度的玻璃,亦因为这里鲜花遍地、绿树成荫,环境优美怡人。看着夏洛特和小公主们在这座童话般的宫殿里快乐的生活,夏树找到了苦寻半生的满足感,他曾不止一次地感慨:人生如斯,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占地近百亩的大花园,从开辟到维护所费不多,却是王宫最美的色彩。这里有安吉尔精心打理的月季花圃,有苏西最爱的栀子花,还有小天使莎拉的“好伙伴”含羞草,几乎每一个角落都留下了这个幸福家庭的美好记忆。
不知不觉中,夏树来到了那年春天他跟夏洛特一起栽种的梅树下,它已经成了一把天然的大伞,早春盛放梅花,初夏收获青梅,酿酒、腌制皆可。
轻轻摩挲着梅树的树干,想着若是这座宫殿最终难逃战火,挚爱们肯定会非常伤感,夏树轻吁了一口气:残酷无情的战争啊,你终究还是势不可挡地到来了!
跟1914年爆发的那场大战一样,1933年的战争是列强国家为了摆脱经济危机困扰而大力发展军备的必然产物,是以德国为首的同盟国阵营与以美英为首的新协约国阵营争夺世界霸权的正面较量,是国家利益冲突不可调和的结果,然而当下的国际舆论却普遍认为,是德国统治阶层和容克集团的野心驱动战争机器驶向战场,而出身霍亨索伦皇族的爱尔兰国王非但没有为和平做出努力,反而心甘情愿地率领爱尔兰军民投身这场侵略战争。
在这种舆论的影响下,不少爱尔兰民众给国王、首相写请愿书,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远离战火,而在一些知识分子眼里,原本叱咤风云的爱尔兰国王似乎已经到了守成有余而进取不足的地步,但事实却非如此。战后的近二十年时间,夏树励精图治,匠心布局,使爱尔兰发生了翻天覆地、脱胎换骨的变化,国家工业在一穷二白的基础上起步,以火箭般的蹿升速度跻身二等强国之列,并在航空、潜艇、战车领域拥有世界级的技术含量,而巴林的大小油田经过合理充分的开发,已然成为波斯湾地区效益最好、输出最稳定的石油产区,在波斯战乱严重影响多处油田正常开采的情况下,爱尔兰依靠石油出口获得了极为丰厚的利润,带动炼油、化工行业有了质的发展,战前的利默里克在欧洲已是仅次于柏林的“活力之城”。
刚登上爱尔兰王位的时候,夏树游历欧洲各国,拜会王室成员和军政首脑,为爱尔兰的经贸发展做出了积极贡献,随着国家经济工业规模的不断壮大,加之成功举办了一系列重大国际活动,爱尔兰的国际地位迅速上升,也使得他个人的国际声望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顶峰——许多人看好他成为爱尔兰的亨利七世,让这个偏远蛮荒的欧洲小国发展成为有影响的大国,而不是腓特烈二世那样的铁腕人物,把爱尔兰变成一座大兵营。
10年代末期,奥匈帝国、爱尔兰、西班牙三国组成的经济联盟叱咤一时,但这却是夏树在国际舞台上的最后一次华丽表演。因为一些不怀好意者借机哄抬这个经济联盟的政治意义,德国人感到自己的同盟国核心地位受到了挑战,因而以关税和贸易政策为手段排挤、打压三国经济联盟,这场发生在20年代初的经济战争以西班牙爆发危机、奥匈帝国和爱尔兰的对外贸易遭受沉重打击而收场。自那之后,夏树有意收敛起了锋芒,各种立场、表态紧跟柏林,工业、军事的技术标准也跟德国保持一致,以至于爱尔兰王国被人们戏称为“德意志的第五个王国”(德意志第二帝国由四个王国和若干大公国、公国、侯国、自由市以及帝国领地组成)。
退让不等于软弱,而是有策略的妥协。对于爱尔兰的优势和劣处,夏树始终保持着清醒的认识。这个国家盘子太小,底子太薄,不足以也没必要跟自信心、虚荣心空前膨胀的德国叫板,而利用两大阵营的对立左右逢源需要高超的外交手腕和必要的保密手段,并不适宜于爱尔兰这样一个充斥着德裔官员和德国移民的国家。
妥协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受益于德国资本的拉动作用,爱尔兰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了工业基础建设;在欧洲经济发展的黄金十年,爱尔兰的经济贸易增速远远高于其他欧洲国家;在经济危机席卷全球之后,爱尔兰又是倚仗德国的资本输出最先扭转跌势。
早在战争爆发前数年,爱尔兰就开始为投身战争做准备,将一线部队轮番派往法国练兵,而在与德国皇储威廉进行过一番深入沟通之后,夏树同意只担任名义上的德爱联军统帅,爱尔兰战区的实际指挥权交给德国将领,而联合作战参谋部中具有表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