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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战绩继续苦苦等待,否则的话,他要么放弃露易丝公主,要么将使他与露易丝的后代失去皇室成员本应享受到的权利。
所谓事在人为,此刻爱尔兰人正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新王加冕事宜,等到成为法理和宗教认可的正统爱尔兰君主,夏树便有了封赐本国贵族的权力,在那份长长的功勋名单上增加一个殷麦曼的名字只是小事一桩,然而殷麦曼本人却不认可他的这番好意,这位才华横溢却又固执己见的年轻人坚持要用战绩征得德皇的认可,然后光明正大地赢取露易丝。夏树对他的诚心和毅力深表认同,因而在露易丝面前好好夸赞了一番。
隐隐听到夏树跟露易丝谈及婚姻之事,待到他们暂止交谈时,坐在夏树另一旁的奥斯卡王子问道:“听说你在访问英国的时候,跟英国的玛丽长公主相谈甚欢?有没有进一步发展的想法?”
“只是见过几面、聊过几句罢了。”夏树的回答本是实情,可在不待见者耳中,这不但是虚伪的言辞,而且成了又一个借题发挥的把柄。
“噢,看来传闻有可能是真的咯?时隔多年之后,霍亨索伦家族成员跟英国王室直系成员又将再次联姻?”阿达尔伯特不死心地发了狠招,要知道威廉二世的母亲就是英国的长公主,这位出身英国王室的德国皇后在威廉二世青少年时期对他管教甚严,而且常常向儿子灌输英国地位至上的概念,最终导致母子关系非常恶劣,促使威廉二世在成为德国皇帝之后对英国采取了竞争策略,继而引发了英德之间的恶性军备竞赛,甚至可以说,大战的诱因从威廉二世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经被深深埋下了。
瞥见威廉二世脸色大变,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来袭,夏树语速缓慢而语气坚定地宣布说:“如果我会娶一个英国女性为妻,那么她的名字只可能是夏洛特……你们所认识的夏洛特…希尔!”
众人皆是吃惊。他们并非料不到这样的剧情,只是不敢相信这份感情在经历如此多的坎坷曲折之后,居然还有修成正果的可能,那究竟是一份多么真挚的爱恋,能够渡过战争的劫难、跨越国界的隔阂、克服阶级的沟壑?
或许只有在童话中才存在这样百折不挠的爱情。
夏树顿了顿,用更为积极的语调说道:“这完全无关于国家利益,纯粹是我个人的人生抉择,我可以保证它绝不会影响到爱尔兰的国家立场,所以……希望能够得到你们所有人的祝福!”
端坐在威廉二世身旁的维多利亚皇后先是瞪大眼睛、以手掩嘴,片刻之后,从她带泪的笑容中流露出如水般的慈祥。
皇帝脸上的阴云被这阵劲风给吹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言的凝重。儿时的印象,成年后的认识,还有四年前参加爱德华七世葬礼时的所见所闻,对于彼岸的国度,他实在有着太过复杂的感怀。
出乎夏树意料的是,反对的声音居然来自于拥有美满感情和幸福小家庭的威廉皇储:“虽然即将登上爱尔兰王位的准陛下是我们当中值得信赖的一员,可一旦娶了英国女性,爱尔兰的臣民在心态上必然产生一些微妙的影响,继而在决定国家策略的时候有所偏颇,这才是我们真正担心的。”
夏树的视线迎向威廉皇储的目光,从对方波澜不惊的眼神中,他无法看出其内心所想,但可以确定的是,无论他是善意的劝诫还是恶意的攻击,这番言论的犀利程度丝毫不亚于一柄锋利无比的尖刀,瞬间让夏树陷入了非常被动的境地。
威廉皇储高高昂起下巴,拿出了下一代家族首领的气概:“作为霍亨索伦家族的继承人和诸位年轻殿下的兄长,我要提醒大家的是,年轻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寻找爱情的浪漫感觉,真正考虑婚姻大事的时候,应该将家族和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然后你们会渐渐发现,一段符合家族和国家利益的婚姻才是受到祝福最多的,而且最为稳固长久的。”
自威廉皇储之后,艾伯特、阿达尔伯特、奥古斯特、奥斯卡四位王子均已成婚,正如威廉皇储所言,他们所娶的要么是德意志邦国的公主,要么是拥有女公爵或女伯爵头衔的显赫贵族,这样的婚姻有助于维系霍亨索伦皇族的统治地位,保证德意志帝国的稳定。所以,威廉皇储这一席话显然是针对满脑袋自由感情并且试图跟平民成婚的两位王子公主。
露易丝没有大声辩驳,而是愤愤地小声抱怨道:“这不公平!我们生活的时代已经不是未开化的中世纪了,为什么要剥夺我们自由选择配偶的权力?”
出于种种考虑,一旁的夏树亦没有拍案而起,他面无表情的低语道:“越是难以顺应时代潮流的事物,越是害怕被时代抛弃,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维护它的存在感。”
“那我们怎么办?”露易丝小声向夏树求助。
夏树毅然回答:“就像我从前跟你讲过的……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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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0章 朝露
圣诞节当天,夏树无意贪享兄妹团聚的小温馨,在爱尔兰驻柏林使节的陪同下,他造访位于柏林的德意志皇家军事学院,看望在此深造的爱尔兰军官们。
人才是立军之本,所以爱尔兰王国的政府机构还在筹建之时,这个国家的第一批正规军事院校就已宣告成立,迄今已对数以千计的军官和士官进行了中短期的基础培训,而且在国家财力尚不宽裕的情况下,军事院校建设的投入最大限度地得到了保障,再加上老牌军事强国德国几乎不设限的支援,其规模和质量的提高速度惊人。
本土的军事院校蓬勃发展,但要论名气和底蕴,德国的军事院校无疑是爱尔兰青年军官们进一步深造的理想之地。得益于两国之间的同盟关系以及王室间的血脉渊源,爱尔兰人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就连德国最好的几所海陆军学校也都敞开大门接纳来自爱尔兰的交流人员,算上大战爆发前就已进入德*事院校的有志之士,如今已有超过两千名军事人才在德国留学,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为免爱尔兰军队的各级指挥层出现留德派和本土派的对立,在夏树的主导下,爱尔兰军队建立了一套特殊的人才培养体系,但凡考入本土院校的军官生和士官生,正式结业前都将前往德国进行课程培训和军队见习,这样既能够提升他们的素质,又能够让他们接受德*事传统的熏陶。随着这套体系的运作,在不久的将来,这些纪律严明、意志顽强、素质优良的职业军人将撑起爱尔兰军队的脊梁!
“马克…奥拉利,哈,我记得你,都柏林之战,你率领一个步兵连攻破了一处坚固的英军堡垒,当时还受了枪伤,看起来完全没问题了!”夏树一边笑着,一边用拳头砸砸这名矮个子军官的肩膀,而对方也是无拘无束地咧嘴笑。
“怎么样,在这里过得还习惯?”
这位爱尔兰军官不假思索地回答说:“嗬,什么都好,就是天气太干燥了。”
“中欧的气候便是如此。”
说罢,夏树转向聚拢于此的另外几名爱尔兰军官,道:“跟德国的准军官们一起学习,你们觉得收获大不大?”
他们眼中流露出的积极乐观便是这个问题的最好答案。
在独立战争期间,这些年轻的爱尔兰军官有的是爱尔兰志愿军的中低级指挥官,有的是其他地方武装的中坚力量,他们的共同点是拥有丰富的实战经验,具备一定的文化基础,有民族主义倾向但不是狭隘的民族主义者。他们能够进入这所为德*队培养高级参谋人员的军官学校,夏树从中发挥的作用十分关键,但他从来不要求这些人以任何形式向自己效忠,而是让他们学习到最先进的军事理念,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意识到,爱尔兰王国的强大离不开一位雄才伟略的贤明君主,而他正是这个时代最适合此角之人。
军官们七嘴八舌地说了在德国的收获与感触,一名面目清秀的军官以稍显腼腆的语态对夏树说:“陛下,能否向您提个小小的要求?”
前一晚在家族宴席上的嘴仗俨然没有影响到夏树的好心情,赢得了贝尔法斯特之争,通向爱尔兰王座的最后一个障碍已被扫清,登基加冕仪式已处于倒计时,下属军官的小小要求自然不在话下。
得到夏树肯定式的示意,这名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六岁的军官开口道:“我们有幸跟着欧洲大陆最优秀的军事教官学习,眼界和思维都比从前开阔了许多,可惜我们终究不是德国人,而学院方面对所有的外籍交流生都是有所保留的。例如我们只能研习较早期的战例,对于大战期间最为激烈的几场战斗,我们接触到的只是报纸刊登过的内容,最核心的内容——德*队各级指挥部的战时决策和战术部署资料,单单供给德国的军官生们参阅。我知道,院方这样做固然有他们的立场,这点无可指责,但是我们学习军事,为的就是能在战场上合理运用战术部署,如果我们再用十年二十年前的作战模式去对付现在的敌人,很快会像第二次科克之战那样,被运用先进技战术的敌人打得一败涂地。所以……陛下,您能否跟院方沟通一下,哪怕只给我们翻看一次的机会也好,我们绝对会保守那些不应外泄的秘密。”
“噢,这样啊!”
这个问题简单也不简单,若是做官面文章,院方肯定会予以拒绝,如果动用私人关系的话,这个要求就不难办到了。夏树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提出这个问题的年轻人,他名叫约翰…维纶,出身于爱尔兰自由军,夏树率军登陆爱尔兰后不久就与之结识,但两人仅有过数面之缘,彼此并无深交。独立战争后期,在德军帮助下进行了整编训练的自由军表现可圈可点,但就规模和作用而言,爱尔兰志愿军在爱尔兰的各独立武装力量当中还是当仁不让的大哥大。
见夏树这般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