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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系和充足的实践机会必不可少,若有实战经验丰富的老水兵从旁指导,效率质量都有可靠保证。受益于跟德国的盟友关系,爱尔兰海军官兵得以在非常理想的环境中成长,配属两艘沙恩霍斯特级的军官和舰员跟随德国舰队远赴北部海域,执行真枪实弹的作战任务。眼下“沙恩霍斯特”号入坞改装,舰上的爱尔兰官兵全数加入“格奈森瑙”号,要使这艘战舰达到操控要求,只需一小部分德*官、士官以及机械技师协助即可。
桅杆上飘扬着绿白橙三色皇冠旗的“自由万岁”号与悬挂着圣乔治十字旗的“欧律阿勒斯”号一前一后抵达射击区域,它们各自弹射起飞了侦察校射机,而后针对标靶方位调整航向,摆出了侧舷接敌的最强姿态……
希尔庄园的跑马场,英爱两国的王公贵族们策马扬鞭,快意驰骋,尽情展现自己在马上的翩翩风度。夏树红衣红马,宛若一团跳跃的火焰,爱德华王子白衣白马,彰显洁净无瑕的尊贵,从起跑阶段开始,两人两骑齐头并进,几乎所有的目光都为这完美的搭配所深深吸引……
泰晤士以东海面,建造于1904年的“自由万岁”号与建造于1899年的“欧律阿勒斯”号接连发出雷霆般的轰鸣,在万余米的距离上,两艘战舰的主炮齐射都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相较而言,全部主炮采取中轴布置,使用体视式光学测距仪和半机械射控系统的“自由万岁”号更容易在初始阶段占得先机,“欧律阿勒斯”号受限于舰体结构,改装后的八门主炮半数为双联装炮塔、半数为单装炮廓,舷侧齐射只能够投入六门主炮,它的合像式测距仪易受光线和烟雾的影响,但德雷尔射控系统对移动目标的追踪能力远远强于德制战舰所使用的全舰统一射击指挥系统,两者各有千秋,决出高下的关键仍在于人这个因素……
赛程过半,夏树与“郁金香”这对配合稍显生疏的组合渐渐落下了一个身位,眼角余光看不到对手的身影,爱德华王子没有转头四顾,而是一门心思地策马狂奔。虽然一场赛马跟国家的未来没有任何必然联系,看到英国王储在爱尔兰的王位候选人面前取得了领先,现场观赛的贵妇绅士们热烈地喝起彩来……
对慢速标靶的远程射击,“自由万岁”以十发一中的成绩力压“欧律阿勒斯”的十六发一中,相较于大战期间几场主要海战的实际命中率,它们的射击水准堪称一流。以这样的表现,两艘装巡若在有效交战距离内展开搏杀,彼此都有将对手击沉的机会,但前者处于未经改装的原属状态,还有较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后者的状态达到甚至超过了英国海军的心理预期,可是战舰的改装容易实施,官兵精神状态的改造却难以实现。经过了日德兰、弗兰德斯、法罗群岛的连场惨败,英国皇家海军从上到下已经没几个人还有信心去打赢一场复仇之战,他们对德国舰队充满畏惧,而在今后面对犹如德国二线舰队的爱尔兰海军时,官兵们能否拿出必胜的底气来,俨然还是个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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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重拳轻挥
赛马当天,英王乔治五世从伦敦赶来,国王陛下的驾临使得希尔庄园蓬荜生辉,这个因嫡女私奔而厄运缠身的家族宛然迎来了新的转机,那段曾经不被看好的姻缘迅速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甚至有人揣测,乔治五世可能是专程前来见证某个重要的时刻,例如订婚。
不过,当善于察言观色的王公贵族们发现乔治五世神情凝重、心绪不佳时,这种可能立即被排除出去。爱尔兰王位候选人短期之内两次造访英国,这在公众看来是两国关系得到改善的信号,而深谙政治玄机的高层人士能够对当前的形势看得透彻一些,他们知道爱尔兰人只是在为贝尔法斯特争端做最大限度的努力,一旦外交手段失去希望,这群蛮横的光脚汉可不怕跟衣冠楚楚的绅士死磕一场。
当天的晚宴是在户外的野餐帐篷下举行的,空气中洋溢着青草的芬芳,和煦的秋风吹拂着洁白的长桌布,这样的环境氛围很是美妙。美丽贤惠的玛丽王后亦步亦趋地跟着乔治五世,一并来到这“乡下地方”的还有他们的长女玛丽公主。
令夏树感到讶异的是,18岁的玛丽公主对年长她5岁的夏洛特…希尔显得格外友好,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大姐姐,看得出来,夏洛特与之相识,但对她今晚所展现出的热情受宠若惊,或许凭着女人的直觉,她会知道大英帝国的长公主缘何做会有这样的表现。尽管夏洛特的内心非常坚强勇敢,可夏树依然为此感到担心——若是被迫在家族利益与个人感情之间做出抉择,夏洛特很有可能选择自我牺牲。
在餐桌旁,夏树被玛丽公主搅得有些心神不宁,然而离开餐桌之后,他迅速将全部的精力放回到正事上来。英国国王今天之所以来到塞特福德,可绝不是要给夏树几分薄面,而是因为他通过效力于爱尔兰的一名双面间谍给英国政府提供了一份重要情报:由爱尔兰王位候选人领导的舰艇技术研发机构,根据同盟*事监督员提供有关“伊丽莎白女王”号和“厌战”号现状的资料做了一份技术评估,其结果对英国非常不利。
这两艘战舰分别是伊丽莎白女王级超无畏舰的首舰和二号舰,因受战争影响,原定工期大大拖后,而且在最初进行停战谈判的时候,德国代表是坚持要将在建的五艘伊丽莎白女王级全部拆毁的。由于军事上的全面失利,英国政府艰难地进行着外交努力,他们多方活动,争取到了奥匈帝国、意大利以及奥斯曼土耳其的谅解与支持,又以彻底放弃中东石油开采权诱使德国做出让步,并向德国人保证,第一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最快也要到1916年1月服役,而且1916年内最多服役两艘,1917年内再服役两艘,最后一艘要到1918年服役,届时德国海军的巴伐利亚级早已形成了战斗力。正因为英国人信誓旦旦地表示,德国对北海乃至北大西洋海域的格局不会随着伊丽莎白女王级的缓慢服役发生变化,英国的努力只是为了保住老牌强国的尊严,是为了在必要时以武力震慑出现异心的英联邦国家以及残存的殖民领地,德国人才在这个关键问题上松了口,但他们并没有松懈下来。停战之后,同盟国在英国派驻了军事监督员,督促英国履行停战协定的各项条款,德国海军藉此对五艘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舰的建造进度密切关注。
在这样的背景下,由朴茨茅斯造船厂建造的“伊丽莎白女王”号和德文波特海军船厂建造的“厌战”号相继下水舾装,而在外人眼中,这两头体型庞大的钢铁巨兽还未服役便已锈迹斑驳,各种杂物在甲板上随意堆放,管理似乎十分混乱,这其实是英国人的障眼法,两艘超无畏舰早已配齐了军官和舰员,几次试航途中秘密进行了战术操演,虽说还达不到完全的作战标准,但即便只发挥出六七成的战斗力,那也是相当可怕的存在。
煞费苦心的掩饰能够瞒过寻常的海军军官,但数据并不会说谎。基于德国和爱尔兰的军事战略合作,位于利默里克的舰艇技术研发部门拥有欧洲最好的舰艇工程师,他们根据朴茨茅斯造船厂和德文波特海军船厂耗用的原材料和零部件进行演算,结合两艘战舰的施工状况,不难得出符合实际情况的推测。这份报告若是到了德皇威廉二世那里,以他对海洋霸权的野心,定会要求彻查此事,只要查实英国是在公然违反伦敦停战协定,便可依照停战条款启动严厉制裁措施,英国虽然在积极拉拢美国,但以他们目前的状况,恐怕连跟德国人叫板的资格都没有。
乔治五世和他的幕僚们当然清楚个中要害,晚餐结束之后,他与爱尔兰王位候选人心照不宣地避开了众人。一番试探之后,他们选择了以坦率的方式进行协谈。
“大战结束不久,在这个时候重新挑起争端可能符合爱尔兰的利益,但殿下有没有想过,对失去了亲人、家庭的人,对自身饱受战争创伤的人,对在战争期间每天祈祷和平的人,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欧洲而言,是多么的残忍不负责任。”乔治五世的语气深沉悲切,若是在平民大众面前述说这些,有可能会起到闻着伤心、听者流泪的效果。
“站在公正的立场上,英国海军的行为只是处在了越位的边缘,出发点是情有可原的,可是陛下应该知道,因为把大量的人力物力投入到修复受损舰艇上,德国海军的新主力舰目前还一艘都没有完工,作为大战的胜利者,他们是不能够接受这种落后局面的。”
相较于夏树的平静冷漠,乔治五世要主动得多,他把英国海军形容为“一群失去了战马的骑兵”,把两艘新战舰比喻为“两匹一流的坐骑”,两者的结合远不足以让英国海军重现昔日的光辉。
“以殿下的卓越眼光,应该很容易理解这点。”
夏树暗示道:“军人的眼光偏重于事务的表象,政治家看到的往往是事物背后的引申。当然了,引申是受主观思维所左右的。人类之所以伟大,正是源于思维的无限发散。”
乔治五世沉默片刻:“假如殿下以为这是一个可以让英国在贝尔法斯特问题上做出全面让步的砝码,那么英国人会让殿下看到这个国家的气魄。它能够在过去的三百多年里从一个小小的欧洲岛国变成有史以来跨度最大、实力最强的国家,靠的绝不仅仅是运气。”
对方的语气已经有了火药味,夏树便没有顶着他的话往下说,而是以坦率的方式反问说:“既然陛下把它理解为一个砝码,让我感到好奇的是,陛下愿意用什么样的代价来交换它?”
乔治五世略略有些意外地看了夏树一眼,冷语道:“除了国家的神圣尊严,其他都可以考虑。”
国家的神圣尊严听起来是个虚无的概念,其实可以引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