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今日,容阿平唤得一声‘嫂娘’!“
以拜别长辈的大礼,拜过后,陈平才起身,微微屈着身体,平视户陈姬的眼睛道:
“嫂娘勿恼,阿平昨日便已经与张家二郎商量好了,今日吾等便要去寻找机缘,混得一官半职,也好舒展心中的抱负。”
“嫩去哪?”
坐在木墩上的陈伯,顿时大惊,急道:“自小嫩就没有出过家门,纵然是去集市买书,还是俺帮嫩买的,嫩要去哪?”
户陈姬也顾不得男女之间的礼节了,扯着陈平的袖子道:
“叔叔要去哪里?嫂嫂刚才猪油蒙了心,说了浑话,汝别介意,这外面兵荒马乱的,汝待在家里,哪里也不准去!“
陈平牵着户陈姬的衣袖,走到陈伯身边,道:“大兄,阿嫂,阿弟感谢汝二人将平拉扯大,并供平读书识字。
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千里’,阿平长大了,学业也已有所成,再拱卫在嫂、兄膝下,那便不当人子了!
阿弟已与张仲兄长约好,便在中午,就要离家前去闯荡,二位以后当好好生活,和睦相处,不可在吵闹,让外人见笑了!“
陈平的话,倒是让两人不好意思起来。
陈平拉过大兄的手,让其捉住嫂子那常日里风吹日晒,满是皲裂的手,道:“兄长,嫂嫂为了这个家,付出良多,阿兄万万不可负了嫂嫂。”
其又对着户陈姬道:“阿嫂,大兄乃是老实人,唯一的逆鳞便是愚弟,平日里若是大兄有什么不得当的话语,伤了嫂嫂的心,还望嫂嫂多多担待,平在这里替大兄道歉了。”
陈平弯腰一辑,久久不曾起身。
“这孩子!”
户陈姬慌了,其慌忙将手在衣衫上蹭几下,踢了陈大一脚道:“嫩个榆木疙瘩,还不快扶叔叔起来!”
陈大慌手慌脚的来扶陈平。
其结结巴巴的道:“汝就不能不去吗?这外面老是打仗,听人说俺们魏国的都城大梁城都给秦国围住了,死的人那叫个人山人海的……”
正在此时,忽闻马蹄得得,围在路口看热闹的众人慌忙散开。
只听得一个少年郎唤道:“陈兄,陈兄在家吗?”
陈平低声道:“大兄,嫂嫂,汝看,张仲来了。”
其冲着门口喊道:“张兄请进,某在呢!”
却见一穿着上等的丝质深衣,头包灰色布巾,别着一枚玉制发簪的弱冠男子,带着几名小厮走了过来,其一走动,身上佩戴的玉环便“叮铃”作响。
少年冲身后摆摆手,身后的小厮当即领会,便去驱散围观的闲人。
“吆,陈家大兄也在啊!”
其冲着陈伯拱拱手,陈伯慌手慌脚的也赶紧行礼。
“原来是张家二郎。”
这厮唤作张仲,乃是户牖乡富户张负的二子。
张仲冲着一边,眼眶红肿的户陈姬道:“陈家嫂嫂的眼睛怎么了,莫不是刚才风大,迷了沙子,这可得赶紧去洗洗,若是沙子钻的深了,便不好弄出来了。”
有文化的人说话,就是那么的风趣,不过是一个玩笑话,便让众人尴尬的气氛消散了。
户陈姬低头去了屋里洗脸,消去脸上的泪痕。
张仲则对陈大道:“陈家伯兄,某与平兄约好了,今日便外出闯荡,还望大兄放行。”
陈伯搓着手,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张家乃是户牖乡顶尖的富户,这张仲素贯那是天仙一般的人儿。
今日与自己这下里巴人说话,让一贯老实的陈伯顿时慌了手脚。
里屋户陈姬一边用冷水洗脸,消去脸上的掌印和红肿的眼睛,一边正支棱着耳朵偷听。
见到自家丈夫不会回答,而陈平乃是当事人,又不便代替大兄越俎代庖,其便提高了音量,开口道:
“有张家二郎带着叔叔,那自然是极好的。只是,尚不知道二郎欲去哪里?还望告诉吾等,也好让吾等有个念想。”
张仲看着陈平笑道:“原来陈二兄没有提及啊!”
陈平拱拱手,做讨饶状。
张仲笑道:“不瞒大兄,家父得到了消息,吾魏国有将领在中牟附近,取得了大捷。
吾与陈二兄商量着,彼等既然取得大捷,那么那将军必然会加官升职,帐下必定很是缺少各种人才,此时正是前去效力的好时机。“
陈伯糯糯嘴唇,道:“道理吾都懂,就像是种庄稼一样,唯有在幼苗刚出土的时候,就浇水施肥,才能有好收成。
汝等二人,唯有乘着那将军还没有建府称制之时投效,才能够得到好位置。“
陈伯的粗俗的俚语,倒是让张仲笑了,其点头道:“就是这么个理。”
陈伯捶手顿足的道:“可是某不舍啊!那可是战场!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俺咋给阿翁阿母交代啊!”
张仲笑道:“大兄多虑了,常言男儿功名马上求!以吾家的财富,家父就肯放手让吾闯荡,陈兄又在顾忌什么呢?
难道,汝希望平兄像汝这样,终生耗在户牖乡,做这笼中之雀?“
张仲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陈伯,其叹息一声,默默地摆摆手,道:“羊羔大了,终究是要离开老母的,罢了罢了,且去吧,且去吧!”
陈平听得兄长愿意放得自己远去,遂大喜,再次拜别兄嫂二人。
陈伯道声:“等会儿!”其转身进了屋。
战国魏武卒
zj190128g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五寡妇
未几,却见陈伯小心的捧着一个钱袋出了门。(全本小说网,https://。)
陈伯将钱袋一把塞在陈平手中,道:“为兄无能,仅有这一点积蓄,本来是想着攒下来,好给汝娶上一房媳妇的,今日就先拿出来吧!”
陈伯长叹一声,道:“若是不如意,切记的早点回来,家里不缺汝的吃喝!”
陈平瞬间大恸,豆大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就是自己的兄长!
陈平连忙推辞不要,兄长与嫂嫂在家,哪能不需要钱财呢,大兄才将所有的多余秋粮全数卖了,若是自己接下了这些钱,从现在开始,直到明岁新麦收获之前,家里都没有一分钱可用,这让大兄与嫂嫂该怎么过啊!
张仲笑着接过钱袋,拂又塞回陈伯怀里,道:
“大兄多虑了,某早已为陈兄准备好了一切,汝看!”
张仲指着门口正打着响鼻的马儿,道:“大兄想必知道一匹马的价钱,某已经为陈兄准备了马匹,又岂能不准备盘缠。”
其伸手入怀,抓出一个红色钱袋,上面绣了一朵碧绿的四瓣浮萍,这四叶萍却是寓意平安!
张仲开口道:“这是某姐为陈兄准备的,陈兄打开看看可够,若是不够,小弟这里还有。”
陈平轻叹一声,伸手接过钱袋,入手顿觉那钱袋乃是用上等丝绸布料制作而成,摸起来很是顺滑。
陈平只觉得手中的钱袋,颇为沉重,想来里面的铜钱应当不少。
其打开一看,顿时惊呼一声:
“呀!这某不能要!”
陈伯凑头看去,只见钱袋荷包里,分为两个隔层,一个里面放着一把魏布币,而另一个隔层里面,则整齐的码着一排金叶子。
陈伯也慌了手脚,道:“张郎,这太贵重了,某等不能要,汝的好意俺们兄弟领情了。”
张仲哈哈一笑,道:“家姐的心意,只在陈兄!只要陈兄将来不嫌弃家姐的出生,这点钱财对家姐来说,却是不算什么!”
张仲说的豪气云干,却不知这一片金叶,便足以换取陈家的破屋十多间之巨了。
陈平唯有接过钱袋,认真的说道:“今日恩情,愚兄铭记于心,纵然将来某位极人臣,也不敢或忘。”
陈伯巍然一叹,此事其早已有所耳闻,很久之前,就有人在四处传播,陈二发达了,张家的五寡妇,看中了自己的兄弟,从此以后陈家就要吃香喝辣了。
陈伯知道自家兄弟心高气傲,纵然家境贫寒,却也一贯不去献媚别人。
而张家又巨富,纵然张家女子名声不大好,以张家的门楣,又岂能看中自家这破落户!
却是没有想到,此事竟然是真的!
……
这张家有一女,却是命太硬,生的那叫多灾多难。
家主张负做主,先是将此女许与一个富商,未几,不待张女过门,那富商便被强盗所杀。
后来张负又将此女许与一个坐商,不待两人订婚,那坐商的店铺失火,商贾在抢救财物时,丧命火中。
第三次,此女又许与一介地主,结果,迎亲的轿子刚刚将张女抬去家中,地主喝多了酒水,洞房都没入,便栽倒在酒桌上。
第四次,关于此女命硬的消息就传开了,张负心想,那么便找一个有杀气的,许能压制住此女。
于是便许与一介小吏,结果,不待张家送上女儿的生辰八字,小吏便被征召入伍,不久就在战场上被秦军所杀。
前不久,张家不顾那女子的反对,又将其许与一个儒生。
众人心想,这一贯操持丧葬事宜儒者,平素都是和死人打交道,命够硬了吧!
这下应该能够压制住张家女了!
哪知道就在迎亲的前一天,儒生喝多了酒水,大骂秦军狼子野心。
却在晚间,被秦国暗探灭了门……
从此,张家五寡妇的名声就传了开来……
要说那女子,却是生的极美,乃是户牖乡出了名的大美人。
张女数年前与陈平一见,便被陈平的谈吐惊艳,从此心倾与陈平身上。
奈何,直到第五次婚姻之后,张负才放任女儿的选择……
从此,张仲便成了陈家常客。
今日,眼见兄弟离家在即,张仲再次暗中提及此事,陈伯只得开口道:
“张兄弟,若是张家叔父不嫌弃俺家穷,待明岁新麦收获,俺便送上平儿的八字。”
张仲哈哈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