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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砍倒一人。
“加把劲!咱们就赢了!”钱兵仰天狂吼,引得身后的水手跟着叫喊起来。压制的尼德兰水手再次向后退了几步。
胜利就在眼前,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陈得财一手铁盾一手钢刀更是咧开嘴大笑,用铁盾护住身体撞开前面的两个尼德兰水手。
就在这时从尾楼的舷窗中伸出一支短铳,“砰!”的一声铳响打得在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一把将要砍向尼德兰水手的刀在半空中停了下来。
“黄骞!”陈得财大叫了一声,黄骞低头看了眼胸口的血洞,无力的摔倒在地。一个尼德兰人从尾楼中探出头来,高喊了一句什么。
接着从尾楼中跑出十几个火枪手,对准钱兵等人扣动了扳机。一阵铳响过后,几名钱兵的水手倒在地下。
尼德兰人也来了精神,不再是任由钱兵率队压着打。他们挥舞着刀剑冲向敌人,将钱兵等人一点点的压缩回去。
尽管钱兵和李威还有几个老兵奋不顾身,但其他人搏杀不如尼德兰人凶狠,仍然被逐渐逼得退向战舰的舰首。
尼德兰人似乎故意戏耍钱兵等人,将钱兵等剩余四十几人压缩到战舰的首部就不再前进。
而钱兵等人只能靠在狭窄的船首,形成一个防御圈与尼德兰人对峙。陈得财和几个人手持铁盾站在第一排,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尼德兰人。
李威和几个长矛手站在第二排时刻关注尼德兰人的举动,刚才的战斗中死在他们长矛下的尼德兰人最多。
钱兵则是和一些负伤较重的人在最后面,他的左臂已经被划出一条伤口。这时仅仅是用撕下来的破布一包完事,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十分的压抑,钱兵等人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对峙的时间不长,尼德兰人左右一分走出来一个三十岁左右的青年。这人一身笔挺的军服干净整洁,洁白的衬衫露出绣口和领口的花边。
他走路的动作看上去十分的优雅,来到钱兵等人身前微微欠身,用手轻轻抬了下帽子说道:“勇敢的先生们,战斗已经结束了,你们已经赢得了我的尊重。
我不追究你们假意投降的举动,现在你们可以光荣的投降了!我将保证先生们会受到公平的待遇,直到长兴军侯爵阁下为你们支付赎金为止!”
这人的动作十分优雅,看得人赏心悦目。在他说完后,一名身材不高的汉人站了出来,将尼德兰人说的话翻译给钱兵等人听。
钱兵听完丢掉了手中的钢刀,其他水手都不由自主的把目光看向了他。更有人激动的喝道:“船长!”
轻轻对自己的水手摆摆手,钱兵向前迈步。他伸手摘掉了头盔,重重的丢在甲板上。又伸手解开胸甲的皮带,让胸甲自由滑落在地上。
此刻的钱兵脸色苍白,拖着假肢在甲板上一瘸一拐的走着。坚定的目光看向了第二排的李威,手持长矛的李威似乎读懂了钱兵的眼神。
他转身伏了下去,用自己的背部对着钱兵。手中的长矛向上举起,整个人都半蹲在了地上。
一瘸一拐走动的钱兵突然加速跑了两步,一脚踏在李威的背上。在跃起的瞬间操起李威举起的长矛。
人随之高高的跃在空中,身子向后躬起。宛如一张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中的长矛奋力的向前挥出,射向了一脸惊愕的恩里克。
这一连串的动作在眨眼间完成,他与李威配合的天衣无缝。在谁也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射出了手中的长矛。
尼德兰人恩里克只倒退了一步就被长矛击中,锋利的长矛射穿了恩里克的身体,将他钉在了甲板上。
钱兵落地的瞬间身子向前冲了出去,口中吼道:“杀啊!长生岛人绝不投降!”
身后的水手也动了起来,跟着钱兵杀向了尼德兰人。尼德兰人船长突然被杀,让钱兵偷袭得手,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钱兵知道,这是他们回光返照而已。当尼德兰人重新组织进攻之时,就是他们丧命之刻。
正当尼德兰反击的时刻,远处三条飞鱼快船如同箭打的一样飞驰过来,远远的就向着尼德兰战舰开火。
第六百三十六章 成了吗?
当钱兵等人看到冲过来的飞鱼快船和桅杆上高高飘扬的蓝色日月大旗时,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三十几人竟然与尼德兰人打成平手。
飞鱼快船靠近尼德兰战舰时,战斗再也没有怨念。尼德兰人舰长战死,又有长兴军战舰赶到。
尼德兰水手只是象征性抵抗一下就丢下武器投降,他们不想再跟这样的敌人交手。占尽优势也没有拿下一条商船,尼德兰人不觉得他们还有取胜的希望。
汪郎登上尼德兰战舰时,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还有相互依靠才能保持站立的钱兵等人。在汪郎的带头下,所有登上战舰的长兴军士兵对钱兵等十八人敬礼。
一战过后还能站起来的就只剩下这满身伤痕的十八个人,钱兵不知道他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但至少他们赢得了手下全体的尊重,为死难的水手报了仇。这条尼德兰战舰上缴获的一切,归钱兵个人所有。
他也成为了非长兴军俘获西夷大夹板战舰的第一人,回到鸡笼港钱兵第一件事就是向长兴军汇报了战况,并且指出尼德兰人与刘香余孽狼狈为奸。
另一条武装商船先一步返回了鸡笼港,钱兵立刻在鸡笼港招兵买马训练水手。他的安全返回让一个人吃不好睡不着,整天担心有人闯进房门将他千刀万剐。
翠绿楼中的孙大成躲在花姐的房间中独自饮酒,他的头发蓬松凌乱如同稻草。身上的衣服也满是污渍,脸上更是尽是灰败之色。
房间门突然被人推开,孙大成习惯性的趴在地下一滚就到了床底下。他的这套动作纯熟无比,一看就是多次演练形成的条件反射。
进门的不是别人正是花姐,这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最近红光满面,走起路来都是风姿摇曳,让翠绿楼里的小姑娘都羡慕不已。
满心欢喜的花姐一进门就瞧见了躲进床底下的孙大成,她见到孙大成的样子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她也听说了,刚开始也被吓得不轻。随后几天发现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人找上门来,也就恢复如常。
可她屋内的孙大成就表现的十分不堪,就连房门都不敢出。若是有人出现在前门,立刻就躲进床底下。
她有点后悔看上这个胆小的男人,就这点胆量还不如她这个女人。
今日见到孙大成再次躲进床底下,她没好气的冲了过去。伸手在床底下抓住孙大成的耳朵,将他脱了出来。
“瞧瞧你这点出息!还不如我这个女人,没这个胆量就别干这么大的事!现在知道怕了?晚了!”花姐瞪着眼睛怒斥孙大成道。
孙大成听见花姐那尖锐的嗓子,吓得顾不得耳朵上的疼痛。伸手捂住花姐的小嘴,说道:“我得个亲娘四舅奶奶呦!你小点声!被人听见,咱俩都得完蛋!”
花姐“咯咯!”的笑了起来,显然她跟受用亲娘加四舅奶奶的称呼。白了孙大成一眼道:“德行!在这绿翠楼里,我就是天!他们哪个敢多嘴,立刻就会被沉海!我就不信了,哪个敢出卖我花姐!”
花姐的手在自己高耸的胸脯上使劲的拍了两下,孙大成眼前顿时一片波涛汹涌。看得他顿时口干舌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害怕。
半个时辰后,床上的花姐一脚将孙大成踹下了地。双手叉腰道:“你个废物,浪费了老娘半个时辰的时间才能凑合着用。结果还没用几下就完蛋了,你还能干点啥?”
孙大成脸上怒容一闪即逝,陪着笑脸说道:“花姐!这次是意外,再给小生一点时间,肯定能伺候的您舒服!”
花姐一摆手道:“拉倒吧!想爬上姐姐的床的人有都是,你赶紧给老娘滚!看见你老娘就烦!”
孙大成一听花姐要赶他走,立刻赔上笑脸好言相劝。结果花姐好似吃了秤砣般,根本就听不进去,限定孙大成今夜必须滚蛋。
两人立刻在房间内发生了争执,当天夜里一个女人从花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匆忙的离开了绿翠楼。
次日鸡笼港货运码头,一个女人将一袋子银元递到船家的手中。船家在手上垫了垫才说道:“兄弟!你这事犯的有点大,我送你离开可是把全船的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这点银元根本不够,必须得加倍才行。”
女人没有说话,犹豫了下又拿出一带银元交给船老大。船老大眉开眼笑的请这个女人上船,时间不长这条海船离开了鸡笼港向着福建沿海驶去。
这条海船不大,船上也就只有船家夫妻和两个儿子操船。事到如今孙大成根本就没有资格挑选海船,只要能离开鸡笼就行。
孙大成直到海船离开鸡笼港,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与花姐在房间中争执的时候,与花姐撕打起来。
花姐从床上掉下来摔断了脖子,孙大成一不做二不休。翻出花姐的积蓄穿上女装匆匆逃离了绿翠楼,这几天一直在物色离开鸡笼的海船。
他可以想到等人发觉花姐死在房内,绿翠楼一定会大乱。搞不好他就会被牵扯出来,若不尽快离开鸡笼港肯定是凶多吉少。
希望他把花姐的尸体藏在床下可以晚一些被人发现吧!那样他就能争取到更多的逃生时间。
海船刚刚离开鸡笼港,船上的人就动了起来。船家匆匆的跑了进来,焦急的说道:“哎呀!兄弟不好了,长兴军要登船检查,你赶快躲一下吧!”
孙大成听完顿时慌了起来,在船舱中急得团团转。船老大用手一指一旁的箱子说道:“委屈兄弟先在里面躲一会,等长兴军离开你再出来!”
船家将樟木箱子扣严,从怀中取出一把锁头将箱子锁好才长出了一口气。这时他的两个儿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