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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铁盾上发出乒乓的声响。
“周老五!你小子不想干了是吧!怎么开炮这么慢,在等下去老子就把你塞进火炮打出去!”郑芝龙站在船舱入口对着火炮甲板怒吼道。
如今嗯火炮甲板中硝烟一片,很多炮手在不停的忙碌。就连一些受伤颇重炮手只是被拖到一旁,等待战兵将他们抬走。
地上的船板早已分不清是什么颜色,深红的血液到处都是。一些炮手身上插着不屑却毫不自知,仍然在给火炮装填弹药。
一个身材粗壮的汉子跑了过来,他的脸上已经被汗水和火药弄成了大花轿,根本看不清楚多大年纪。
“大人!火炮打了这么久已经太热了,再打下去就有炸膛的危险。兄弟们伤亡惨重,咱们还是撤下去休息一会吧!”这人说话都带着哭腔,恳求郑芝豹暂时躲避敌人的锋芒。
郑芝豹却把眼睛一瞪说道:“混蛋!老子打仗从来没有认怂过,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火炮太热了不会把另一边的推过来?你是猪吗?”
周老五带着哭腔说道:“大人!另一边的火炮早已用上了,不然根本坚持不到现在。另外兄弟们已经折损过半,再打下去战舰也挺不住了!”
“老子不管!就是打到最后一个人,你也得给老子顶上。没有人老子游过去,就是用牙啃,红毛鬼也别想从这里通过!”郑芝豹怒吼道。
周老五无奈的敬了个军礼,转身怒吼道:“都特么愣着干什么?浇水~火炮都给老子浇水,开火!狠狠的打红毛鬼!”
郑芝豹转身离去,在转身的一瞬间眼中出现一丝不忍。但随后目光又坚定起来,心中暗下决定:就算把人打光了,也不能给大哥丢人。
卡斯纳尔对长兴军的战斗力十分的吃惊,对面的两条战舰少说也中了十几颗炮弹,侧弦都已经破破烂烂,为何还要坚守在这里。难道他们不怕死吗?
不过不要紧,卡斯纳尔已经调整了战术。没有让自己的战舰死磕,而是让受伤的战舰撤下来。让全新的战舰顶上去,几次轮换下来没有再被敌人击沉战舰。
虽然他的舰队中一多半的战舰带伤,但只要能拿下长兴军的淡水城就有机会将战舰修补完好。
好在敌人已经快坚持不下去了,在打一个小时就能击沉这两条战舰。到时费点力气将航道清理出来,就能直捣淡水城。没准这两条战舰还能修好,弥补下自己的损失。
……沿着淡水河的左岸,老麻子率领百人的长兴军在林中穿行。茂密的树林成为他们前进的障碍,他们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损,但没人去关心衣服,依旧飞快地赶路。
老麻子紧了紧背上的背囊,用力的往上擎了下。挥动手中的钢刀砍断一根拦路的树枝,大步向前急行。
“兄弟们加把劲!海军兄弟们在用命阻挡红毛鬼,咱们可不能让海军的人看扁了!”老麻子知道每个人都很累,但为了任务还在给士兵们鼓劲。
“好了!麻哥你就放心吧!咱们陆军可没输给过谁!”一个士兵说道,虽然背上的行囊有些沉重,他们还是咬牙坚持下来。
忽然传来的炮声格外响亮,老麻子眼睛一亮说道:“兄弟们!咱们到了,快走!军功可就在眼前,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其他人听到军功俩字,也来了劲头。浑身都轻快起来,就连背后沉重的背囊都轻了几分。
当他们钻出树林时,入眼处正是干腊斯人舰队的尾端。就好破损的战舰正在抓紧时间抢修,许多人在破碎的船板处忙里忙外。
老麻子把手一挥,说道:“上!所有人都瞄准最后两条战舰,老子给你们看着,打不着可没有战功啊!”
他的话音一落,身后的士兵争先恐后的跑向和岸边。到了河边一个个摘下背囊,从里面掏出两个神火飞鸭。
这就是吴双给干腊斯人准备的第二份大礼,先是用虎鲸战舰将干腊斯人堵在河道最狭窄处。然后再派人从路上发射神火飞鸭烧船,如果干腊斯人还能坚持,他还有第三重大礼。
一些正在修船的干腊斯人瞧见了岸边忙碌的长兴军,他们指着河岸叫了起来。
船上的炮手立刻动起来,想要调整角度轰击岸边的长兴军。但是盖伦船已经下锚,想要转向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在干腊斯水手们惊恐的目光中,长兴军将准备好的神火飞鸭发射了出去。
一条条火龙从岸边升腾而起,飞向河中的盖伦战舰。虽然神火飞鸭准头不佳,但数量足可以弥补一切。
处在队伍最后面的两条盖伦船成了长兴军的目标,近二百枚神火飞鸭铺天盖地的打向目标。
大部分的神火飞鸭都掉在河中,溅起不大的几滴水花。但有那么三十几枚却落在了盖伦战舰上,它们在集中船后立刻碎裂开来,飞溅起无数的火花。
鲸油被火药引燃,在木质战舰上猛烈燃烧起来。原本就受伤的战舰立刻燃起熊熊大火,不少干腊斯人的身上被飞溅的鲸油沾上。
他们嚎叫着四处逃窜,最后跳进淡水河中。干腊斯水手们连忙打水救火,让他们吃惊的是,敌人的火竟然不容易扑灭。经常一桶水倒上去,火药依旧燃烧的旺盛。
卡斯纳尔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方拦路的敌舰上,他的心已经飞到淡水城,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着火了!”一声尖叫惊醒了沉思中的卡斯纳尔
第五百一十九章 为啥要跟着冒险?
卡斯纳尔连忙回头望去,只见队伍最后的两条战舰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看火势这两条战舰保不住了,他的脸一下子涨的通红。
长兴军每次都在他最得意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击,总能将他打的狼狈不堪。
“怎么回事?”卡斯纳尔再也没有以往的绅士风度,冷着脸问身边的大副。
“指挥官阁下!河岸边出现了百十名长兴军,他们在河岸边用会飞的火把点燃了咱们的战舰!”大副连忙说道。
“你们都是瞎子吗?敌人靠近河岸都不知道。现在那还等什么?还不开炮,轰死可恶的异教徒!上帝会狠狠的惩罚他们!”卡斯纳尔已经失去了理智,大声地对大副咆哮。
大副答应一声去执行命令,心中却鄙视卡斯纳尔。都是同样没有发现敌人,为何要训斥自己。但他没敢说出口,却把怒火发泄到其他人身上。
“快开炮!你们这些蠢猪,想让该死的异教徒烧光咱们的战舰吗?”大副对着炮舱的炮手喊到。
这时其他战舰也反应过来,加入到炮击老麻子队伍的行列。
老麻子看着河面上燃烧的战舰,一阵的高兴。烧毁两条战舰的功劳算是到手了,还没等他摘下行囊,干腊斯人的炮火就落在他们的身边。
“跑!分散快跑!跑慢了被打死啥功劳都享受不到了!”老麻子一边大呼小叫,一边背着行囊向树林跑去。
其他人都打光了背囊中的神火飞鸭,一个个跑的飞快。在炮击中很快就跑进树林,不见了踪影。
只有老麻子悲催,他光给别人计数了,忘记将自己的神火飞鸭打出去。
背着沉重的包裹,他拖在队伍的最后面,成了干腊斯人的靶子。他还没有跑出多远,一颗炮弹就向他打来。
这颗炮弹正好落在老麻子脚下三尺的地方,飞溅的石块正好打在老麻子的腿上。老麻子双腿一软摔倒在草丛中,趴在地上的他一动不敢动。
头顶炮弹不断呼啸而过,老麻子将头埋进草丛中贴在地下。心中对祈祷干腊斯人看不见他,赶快停下炮击。
过了一会干腊斯人的炮击才停下,钻进林中的长兴军一个个探头探脑张望,查看老麻子的下落。
他们跑进树林的深处才发觉竟然唯独少了队长。虽然长兴军没有阵失主将全体斩首的军规,但他们也不能就这么逃走。
纷纷调头来寻找队长,一个士兵猫腰远处树林。刚想向河边查探,就看见草丛中伸出一只手向他连连挥手。
这个士兵高兴坏了,喊了起来:“我就说嘛!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队长这样的人怎么会被打死,你们还不信……”
趴在草丛中的老麻子气的直咧嘴,他算是记住这小子了。刚想开口训斥,干腊斯人的炮火再起,向着那名士兵打了过去。
这货再也顾不得贫嘴,扭头就跑。炮弹击中一颗大树,飞溅出筷子粗细木屑扎在他的屁股上。他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树林中,被同伴拖到安全的地方。
同伴一边帮他拔出木屑,一边训斥道:“你小子是不是你傻?瞎子都看出来队长叫你别过去,你还在那瞎嚷嚷。这下挨得一点不怨,看你小子还贫嘴不?”
……
盖伦船燃烧的黑烟生腾起老高,离的老远都能看得清楚。吴双站在虎鲸战舰后的一条小船上,对着身边的长兴军说道:“众位!成败在此一举,本官已在淡水城摆下酒宴。尔等回归之时,就是酒宴开始之刻!”
他面前近百条或小船或木筏上的数百士兵和汉人百姓,还有一些土著士兵全部起身敬礼,然后把手中的酒囊一饮而尽,顺手抛入河中。
铜哨的声音响起,这些人划动小船或者木筏开始绕过虎鲸战舰,向着远处的干腊斯船队冲了过去。
这里的水流湍急,顺流而下的小船速度极快,很快就到了干腊斯人的眼前。
卡斯纳尔此刻郁闷无比,他的船队还能潜伏在水面上的不过只有七艘战舰。比从马尼拉出发时少了小半,眼前的虎鲸战舰在他眼中是如此的可恶。
如果有可能他想将敌人生吞活剥,不这样做根本不能发泄心中的怒火。明明实力比敌人强大,却每仗都打的无比的憋屈。
如今就算取胜也不能让他感到任何光荣,他的眼中只有虐杀长兴军泄愤一个目标。
“指挥官阁下!这里的水面太过狭窄,敌人如果再次放火咱们无力抵抗,是不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