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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部下鲍承先怎么得罪了此人?此人不仅战功卓著,为人也胆大包天。在京城就敢暴打北镇抚司的锦衣卫,大闹金銮殿掀翻了阁臣左光斗,听说还砸了英国公的瑶台山庄。
这样的人绝对不好对付,如今自己部下在他这里受了委屈,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替部下讨回公道。不然人心散了,谁还愿意为你拼命?
想到这里他一提马的缰绳来到长兴军的大营门前说道:“老夫乃广宁右屯卫总兵刘渠,让张斗出来搭话!”
不多时营门一开,张斗同一个文士实在高头大马上出了营门。
确是是高头大马,刘渠骑的就是从蒙古高价购买来的宝马。此马身高接近四尺,绝对是宝马良驹。
但和张斗骑的安达卢西亚马一比就成了二等残废,安达卢西亚战马身高五尺,身体修长肌肉外露,一看就是力量十足,非常擅长速度的宝马。
刘渠的马跟张斗的战马站在一起就显得寒酸无比,他强忍住将张斗暴打一顿抢过宝马良驹的冲动。张斗质问道:“张总兵为何一到广宁不但抢夺我右屯卫的驻地,还打死打伤我的士卒,难道以为我右屯卫好欺负不成?”
张斗听了刘渠的质问只是轻蔑的一笑,说道:“广宁给我军安排的驻地坑洼不平还有积水,根本就不能扎营,所以我军自行自行择地扎营也是无奈之举。
至于打死打伤一说更是笑话,你右屯卫的骑兵向我长兴军射出箭的那刻起就是我长兴军的敌人。对于敌人我长兴军从不手软,更不会手下留情!”
张斗的话说的刘渠根本就无从辩驳,有人用箭射自己的士卒,自己也会先打死再说。
这时鲍承先跳了出来吼道:“那打我的那一铳又怎么说,我已经说了是右屯卫的副将,为何还要向我开铳?”
张斗根本就没瞧鲍承先说道:“有人在我长兴军阵前犬吠,下次本帅就让士卒不要打那么高直接打头!”他的话吓得鲍承先一转身躲到刘渠的身后。
躲在别人的身后刘渠似乎找到了些安全感,他这才说道:“你凭什么说我的亲兵先射箭的,我还说你的卫兵先开铳的呢!”
对于谁先开火这事还真的不好说清楚,双方各执一词官司打到兵部也说不清楚。
张斗则是转身对一侧的文士一拱手说道:“曹公公,这事你可得为张斗作证!”
听到张斗称呼此人公公,刘渠脸色有些不好看。当今天子重用宦官,魏忠贤在朝堂上虽不能一手遮天但也足以左右朝堂局势。如今这里出现一个太监明显是一个不妙的信号。
只听见曹化淳说道:“杂家乃是陛下指派到长生岛的监军曹化淳,适才却是右屯卫先用弓箭伤人,长兴军才用火铳反击。这件事杂家一定会上报陛下,请万岁圣裁!”
刘渠被一句万岁圣裁给说的郁闷,他用屁股想都知道天启皇帝会信谁的。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事情的起因还是你们长兴军强占我军驻地,今日你无论如何得给老夫一个交待。不然就是刀兵相见也在所不惜!”
当兵的最终还是要以实力说话,既然讲理讲不过那就动手吧!刘渠不信自己的一万多大军还打不过区区三千的长兴军。
张斗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就手下见真章吧!”说完带着曹化淳一同回归大营。
刘渠也一挥手回归本队,他咬着牙说道:“将右屯卫的士卒都调来,老夫到要看看传说中灭杀建奴如儿戏的张斗有多厉害!”
刘渠的一万多人陆续开出军营将长兴军团团围住,只等一声令下就要进攻。
长兴军也毫不示弱,一百多门的火炮都都准了右屯卫的士兵。只要他们敢进攻,就让他们先吃顿散弹再说。
如果右屯卫的士兵能抗住火炮的散弹,在承受火铳连续打击,最后再承受手榴弹的攻击还不溃散?那么他们早就打得女真人满地找牙,根本就不用别人帮忙,收复辽东有他们就够了。
所以张斗面对上万人的包围一点都没有紧张,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看着右屯卫士兵那拙劣的表演。
长兴军也不屑的看着眼前的明军,他们都经历过数场生死大战。明军的表现还不如那些汉军旗呢!只要让他们放手进攻,他们有绝对的把握杀光眼前的明军。
“住手!你们在这里火拼同僚,眼睛里还有国法吗?”一声暴喝从远处传来,接着一队士兵拦在两支人马的中间。
当一队队的右屯卫士兵开出大营时,终于引起了王化贞的注意。最近几天他也是忙坏了,六七万人的给养可不是小数目。光是调拨这些事都让他忙的头发白了好多,而且这些士卒都是来自不同的地方,摩擦在所难免。每日处理这些事物都让王化贞苦不堪言,今日他听说右屯卫全体出动时顿时再也坐不住。
这是要多大的阵仗才能出动一万多的人马,自己好不容易集结来的数万大军没有同建奴开战就要先火拼一场不成?
他急忙带上孙得功赶到战场阻止这场冲突。
第二百零三章 切磋一二
王化贞的到来化解了刘渠的尴尬,他如今已是骑虎难下。本来想着一万多人围住长兴军,只要张斗一服软他就可以顺坡下驴。
可谁想张斗像颗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不但没有服软还推出火炮一副火拼到底的架势。
看着那黑洞洞的炮口,刘渠也有些后悔。就算他能拿下张斗的三千人,恐怕自己的损失也不会小。
最重要的是火拼友军的罪名他是背定了,这么多的死伤总要有个人出来背锅。
他这个右屯卫总兵不论是官职大小刚好,就是一个完美的锅。不论打赢打输他都难逃一死,就在他为难之际王化贞的出现简直就如同救星一样的及时。
他赶紧甩蹬离鞍下马单膝跪倒在王化贞马前说道:“巡抚大人,长生岛张斗嚣张跋扈,不但强占我军驻地还打死打伤我军士卒,还请大人为我右屯卫做主!”
恶人先告状是必须的,自己能否为部下出气就要看王化贞的。刘渠的话语听得王化贞直皱眉,他早就听说张斗嚣张跋扈,今日刚到广宁就给他惹出真么大的乱子。
今日要不好好的教训下张斗自己这巡抚的颜面何在?想到这里他纵马来到长兴军营前喊道:“让张斗出来见本官!”
张斗还是和刚才一样身穿金甲在曹化淳的陪同下出了军营,他没有同刘渠一样下马跪倒见礼。只是在马上大咧咧的一拱手说道:“见过巡抚大人!”就又端坐于马上。
还没等王化贞发火,他身边的孙得功就怒斥道:“大胆张斗,见到巡抚大人为何不跪,难道你要造反不成?”
张斗冷眼瞧了一眼说话之人就说道:“本官乃是当朝二品总兵!为何要给二品的巡抚下跪?不跪巡抚就是造反,难道巡抚堪比万岁?”说着张斗还向京师方向拱手致意。
他的话听得王化贞脸色都变了,还没等他分辨。曹化淳就开口了,“杂家还头一次听到这种说法,这事一定得秉明陛下,请陛下圣裁!”
听到这人一口一个杂家,王化贞就是一阵头大。人家可是直达圣听,自己这事可大可小。要是让太监一参和,小事也能变成大事,丢官去职都是轻的,打入诏狱也不是没有可能。
他回头瞪了孙得功一眼,说道:“张斗!你为何强占右屯卫的驻地?”王化贞果断的不去追究跪与不跪的问题,直接就问道。
“大营右侧坑洼不平还有积水根本不可能安营扎寨,所以本领就自行择地扎营!”张斗理所当然的说道。
孙得功这时又跳了出来,“大胆张斗!让你在什么地方扎营早有定数,你敢私自占领别人的驻地就是犯了军法。来呀!给我拿下!”
孙得功用手一指张斗,立刻就有他的亲兵要上前拿人。张斗出来也不是没带护卫,见到有人上来拿人,纷纷在马上抽出短铳对准了那些护卫。
孙得功的护卫顿时就被吓住了,黑洞洞的铳口对着谁都会胆战心惊。
“张斗你敢以下犯上不成?”孙得功咬牙切齿的说道。
张斗不屑的看着眼前上窜下跳之人说道:“你是何人?官居何职?竟敢在巡抚面前发号施令?”
张斗的三个问题问得孙得功哑口无言,他是王化贞的心腹不假。但他不过是个游击将军而已,王化贞让他掌管广宁的两万兵马已经是越权。被张斗一问他才醒悟过来,赶紧向王化贞躬身说道:“大人!您看……”
王化贞还没有开口,曹化淳就说道:“今日杂家才算见识到辽西各位的雄风,杂家一定会具实上报。”
随都知道辽东的饷银都是天启朱由校的内帑在撑着,只要魏忠贤不高兴他们就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监军是他们这些辽东将门都不愿意得罪的存在,就连王化贞这个巡抚都得让这些太监三分。
大营右侧那里他也看过,确实不适合扎营。孙得功将那里安排给张斗未必没有为难之意,他瞪了一眼孙得功说道:“既然张斗你在这里扎营,右屯卫的人来了就要好生解释,为何还要伤人?”
“大人容秉!非是我长兴军伤人,而是右屯卫的骑兵先用弓箭射杀我长兴军卫兵。如不是卫兵的胸甲坚硬,早已命丧黄泉!”
“杂家亲眼所见,可以为长兴军作证!”曹化淳又插了一句,王化贞听到曹化淳的声音就腻歪。怎么哪里都有这个太监!就算自己铁了心要办张斗,有这个太监在也难!
王化贞想了下说道:“张斗强占右屯卫驻地在先理应重罚,然大战在即张斗可立功赎罪。罚张斗赔偿死伤士卒银五百两,你们可有异议!”
王化贞的判决可以说是双方各打五十大板,张斗只是被不疼不痒的罚了五百两银子而已,并没有让他让出驻地。
而刘渠不但死了人,还丢了驻地。可谓是里子面子都丢光了,得了那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