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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血红。
燕南天大喜道:“大人,张都督他们得手了。”
孙越陵见到远方的景象后,也是高兴异常,远处的熊熊火光表明张之奇已经得手,成功焚烧了敌人的囤粮所在,那里起码有不下于一百万石粮草,如今将之焚之一炬,对后金的打击不可估量。
只是不知道张之奇、吴文耀他们如何了,是否能够及时逃出,而不是被豪格的骑兵给拦住。
孙越陵举鞭朝着右囤卫方向一指,喝道:“加快速度,务必要找到张都督。”
随着他的令下,骑兵队伍加速前进,朝着右屯卫而去。
整个骑兵队伍再向前推进五里后,眼前的情形更是让所有人吃惊不已。
只见不远处烟尘弥漫,火光滔天,这一场大火燃烧的十分剧烈,起码方圆五里的范围都被大火所吞没。道路上无数后金奴隶和辅兵争先恐后地各自逃命,整个情形混乱不堪。
就在此时,远方浓浓的烟雾中忽然马蹄大作,一支骑兵队伍从中疾速驶出,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而来,起码有七、八百骑。
燕南天一看对方旗帜,喜道:“大人,是吴将军。”
孙越陵也注意到了,这支骑兵打的正是吴文耀的旗号,远远也看见了策马奔驰在最前面的吴文耀。
吴文耀也看清了前来接应的明军,策骑狂奔至孙越陵马畔,对着他拱手说道:“大人,末将等不辱使命,成功将敌人囤积粮草焚烧殆尽。”
孙越陵点头道:“很好,你等大功一件,本经略一定为你等博求朝廷封赏。”却发现张之奇并不在这里,不禁又问,“张都督呢,他为何不在?”
吴文耀神色一黯,叹息:“末将等大功告成,本想撤退之际,发现敌军主帅豪格率领四千精骑前来拦阻,由于敌军人数众多,张都督为了保住我等,只身带着二百骑佯作撤退,将豪格的骑兵吸引过去了。”
孙越陵吃了一惊,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吴文耀一指北面,道:“往大凌河堡去了。”
孙越陵心惊更甚,大凌河堡和小凌河驿如今已被后金占据,后金的主力部队正是往这个方向撤退,张之奇这么做分明就是打算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住其他人。
毫无疑问,张之奇必定陷入敌人重围,难以活着回来。
要不要去救他,这是摆在他面前的一道难题。
不去的话,他的战略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就是全力应付皇太极便可,在后金断粮的情况下,皇太极恐怕也支撑不了多久,迟早要退兵;若去的话,仅凭他们这里的三千骑,未必便能将张之奇救出,而且一旦陷入敌人围困后,他们的下场都将堪虞。
放弃张之奇,似乎是眼下的唯一的选择。
左辅叹道:“大人,张都督如此作为,分明就是以大局为重,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部下,这等行为,实在是我大明将士之楷模……”
吴文耀默不作声,燕南天也跟着道:“是啊大人,张都督用心良苦,大人不可辜负他的一番希望……”
孙越陵岂不明白,他们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委婉地劝自己放弃前去救援,凡事以大局为重。可是,张之奇不仅是他的部下,更是他的兄弟,如果不是他强烈要求,张之奇本可不来辽东这兵危凶险之地。
如今张之奇身陷重围,他岂能见死不救?
孙越陵一咬牙,沉声道:“毋须再说,我意已决,必要救得张都督脱险。你们愿意去的就随我去,不愿意去的,大可离去便是!”
见他如此说,几个部下一阵沉默,吴文耀首先开腔,对着他一抱拳道:“既然大人敢于深入虎穴,末将岂能畏缩在后,愿随大人前往。”
燕南天亦道:“愿随大人前往。”
左辅见几人都表态,只能抱拳道:“属下也愿随大人前往。”
“好!”孙越陵高喝一声,“事不宜迟,命令所有人加速前进!”
话一说完,一抖马缰,率先驰出,朝着大凌河堡方向而去。
很快,三千骑跟随在他的身后,轰隆隆疾驰而过。
……
距离大凌河堡南面二十里的旷野平原上,一支明军骑兵队伍正在行进。
但一眼看去,这支骑兵队伍人数并不多,只在二百骑左右,而且马速不快,可见马匹已经疲惫不堪,难以久持。
这支队伍,正是张之奇率领的人马。
成功焚烧敌人粮草辎重后,张之奇发现豪格率领四千精骑来援,他们这队骑兵危在旦夕。为了大计着想,他趁着漫天浓烟和大火,带着两百骑兵往北面逃遁,成功将豪格吸引了过来。
如今,跨马战马奔驰了一夜,已经快要接近马力的极限,迟早要被身后的豪格追上。
他现在心中仅剩一个想法,那就是趁着马匹尚有余力,尽快赶到大凌河堡,并将之攻克。
大凌河堡虽然被后金占据,但这是在主要战场的后方,敌人应该没有多少人马驻守,凭着他们这二百精锐之兵,将之拿下应该不成问题。
只要成功拿下大凌河堡,那么一来可以让兵士和战马得到休息,二来可以凭借堡垒之利对抗豪格的追兵,到时候是战是逃,都有选择的余地。
可就在此时,他发现前方远处,一匹孤骑正朝着他们疾驰而来,很快就离他们不到二百步的距离。
此时张之奇已经看清楚了马上之人大致轮廓,身形极为熟悉,似乎是孙越陵的亲兵首领方逸尘。
他连忙挥手命令部下不要轻举妄动,加速迎了上去。
待驶到近处一看,果不其然,马上的人虽然衣甲残破,浑身浴血,但不是方逸尘还有谁。
“方大人!”张之奇纵马而前,高声问道,“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岂料,方逸尘见到他们后,反而哈哈大笑道:“他奶奶的,追了岳托一个晚上,终于大功告成,将他给杀了!”说着从马背上提起一个血淋淋的包袱,对着他抖了抖,道,“岳托这厮的人头就在里面!”
张之奇大为惊讶,道:“你杀了岳托?锦州的战况如何了?”
方逸尘笑道:“我军获胜,后金连夜拔营,已经退往大小凌河堡。”
张之奇喜道:“是么,那真是大快人心。”随即又皱眉道,“你说敌人退往大小凌河?”
方逸尘点头道:“不错,正是因为岳托这厮想要逃到小凌河驿去,所以我才追着他一路不放,并将其斩杀。”
原来,方逸尘孤身一骑对着岳托紧追不舍,终于在离小凌河驿二十里外将他追上,此时岳托身边只有不到二十骑,他仗着武艺超凡一顿斩杀,终于将岳托成功杀死。
但一番拼杀之后,他也是身疲力尽,况且附近还有许多的后金兵士,所以他不敢久呆,连忙朝着南面而去,却不料碰到了从右囤卫逃遁至此的张之奇部。(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15。5章 遥执朝政
(全本小说网,。)
发现之前第七卷少更新了一章,特此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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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攀龙越说越气愤,尖声说道:“叶福清,只要你和我一起带头写下联名谏书,抄告天下所有东林中人,老夫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必定能迫使皇上回心转意,召还我等重回朝廷任职。”
叶向高见他气急败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孙越陵忍不住了,插话道:“高大人,此事万万不可,必定陷东林于水火,为东林惹来牢祸之灾!”
高攀龙一双细眼瞪了起来,冲着孙越陵怒喝道:“你说什么?”
孙越陵丝毫没有避让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坦然说道:“高大人,方才阁老所言乃是金玉之言,无不是为了我东林大局着想。天子之所以放弃我东林,就是对我们的所作所为感到憎恶,如果我等仍然采取以往谏诤逼宫的那一套,恐怕所有东林人都将不得善终,被阉党迫害至死……”
历史上的东林党大败之后,就是因为不知收敛,继续在江南结党议事,遥执朝政,才最终落得全部覆灭而死的结局,孙越陵既然知道历史走向,岂能眼睁睁看着高攀龙、周顺昌等人自掘坟墓,提高声音,继续说道,“阁老方才说的很有道理,此一时彼一时,当年之我东林之所以能够重返庙堂,乃是因为光宗崩薨,天子年幼,如今我等再此施行当年之法,必将会东林惹来覆灭之灾……”
话未说完,周顺昌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他喝斥道:“胡说八道,大放阙词,高大人和阁老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这话一说,孙越陵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此时他毕竟还是朝中有司职的官员,周顺昌只是庶民一个,如此不留情面,简直就是没把他这个东林后进官员放在眼里。
他是什么性格,岂会任由周顺昌如此侮辱?况且此时钱谦益、张溥等人尽皆在场,如果他甘心被其斥责的话,将来在他们面前如何立足,也在桌上重重一拍,立起身来,对着周顺昌喝道:“周顺昌你休要聒噪,你祸害我等东林人还少吗?如果不是你们如此一意孤行,强行逼宫的话,皇上又岂会同意阁老致仕,我师傅厉若冰也不会被放逐出京!东林之所以有今日之局面,全拜你等所赐!”
众人皆是大惊,想不到他们二人竟然当场发飙,互为指斥。
“好你个孙越陵!”周顺昌没料到他竟然敢出言顶撞,登时怒不可遏,指着他继续骂道,“一介市井之徒,奸猾之辈,狗彘不若,竟敢在满座清流之间蛊叫,也不找面镜子好好照照自己的形象,真真是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孙越陵已是气得满脸通红,气血冲脑,自他依附于东林以来,除了阉党会拿他的身世来大做文章,根本就没有人会如此鄙薄于他。周顺昌身为东林党干将,竟然也嘲讽起他的低微身世,这可是自入东林以来从所未有的事情。
正欲反唇相讥,却听得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