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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辽双目射出坚毅神色,道:“金陵会乃乱党贼人,我自然要将其擒拿!”说罢,对着剩下那两名的黑衣人作个手势,带着他们往三楼而去。
李实不由叫道:“戚大人小心了!”其实他与戚辽早在宫中的时候就曾认识,而且他还曾与戚辽一同奔赴过关外任事,那次如果不是戚辽舍命相护的话,恐怕他的性命早就交代在了广宁城。故此,二人早就相交莫逆,交情深厚,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戚辽就是他在锦衣卫系统的得力援助。
当戚辽带着那二人来到阁楼三层之时,亦不由被眼前的情形给震惊。
只见刘德喜和钟不离战作一团,杀得难分难解,两人皆是衣衫破碎,发髻不整,鲜血满身。
可见这二大高手的对决是多么的惨烈无俦。
二人虽然各尽所能,可一眼看去,似乎都是不能奈何对方,只杀了个旗鼓相当。要是照着这样继续拼斗下去,二人非要神衰力竭,同归于尽不可。
戚辽冷喝一声,叫道:“刘公公,让我等前来助你。”说罢,带着那两名黑衣人一起加入战团,手中刀剑朝着钟不离狂攻而去。
三人的突然加入,顿时将钟不离置于险地。他与刘德喜拼斗了如此之久,身上早就是多处负伤,真劲耗损,如今戚辽等三人遽然杀来,顿时感到压力倍增,难以招架。
可钟不离为人素来清高自恃,眼前越是险境,越是激发出了他的胸中狂意。看此情形,今日势必凶多吉少,钟不离决意临死一拼,就算是要死,也要拉刘德喜当垫背,不让他活着离开。
一念及此,钟不离狂吼一声,狂催体内劲气,手中长剑寒芒遽盛,犹如长江大河一般,朝着刘德喜狂卷而去。
刘德喜冷笑道:“强弩之末,自不量力!”说罢,手中拂尘一阵疾旋,千万冰丝竟然如长蛇翻滚一般,缠在了钟不离手中长剑之上。
与此同时,戚辽和另外两名的黑衣人的刀剑也朝着钟不离身上砍至。
值此危急关头,钟不离迸发出了惊人的潜力,身形跃动,左手一阵疾拍,拍在了那二名黑衣人的胸口,将他们震得吐血飞跌。紧接着又飞起一脚,踢在了戚辽握刀手腕上,将这柄长刀震歪,瞬间化解了戚辽等三人的联合攻势。
可对面的刘德喜却没有放过这个大好机会,趁着他分心对付三人的时候,手中拂尘劲道狂吐,体内剩余真劲轰涌攻入钟不离肺腑之内,同时运劲一搅,钟不离手中剑脱手飞出,甩往半空,“噗”的一声,竟然恰好插中了悬于阁角的一盏风灯,阁楼中光亮随之一暗。
钟不离口中鲜血狂喷,整个人踉跄后跌,“砰”的一声撞到了楼壁之上,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刘德喜哈哈大笑,道:“钟不离,你身负重伤,今日势必难以一死!”说罢,和戚辽一起,朝着委顿不堪的钟不离逼去。
钟不离强行站定,一抹嘴角鲜血,看着二人冷冷说道:“就算要死,本座也要拉你们其中一人垫背,不信的话,尽管过来试试。”
刘德喜嗤笑一声,道:“大言不惭,你手中连剑都没有,又凭什么杀人?”尽管口中如此,可暗地里却不断提聚功力,以防钟不离暴起发难,想要与自己同归于尽。
戚辽踏前一步,道:“公公且退后,此人交给在下便是。”说罢手中长刀一抖,指向钟不离,一步步朝他逼近。
刘德喜好整以暇,道:“好啊,擒拿叛党首领的功劳,咱家就拱手让给戚大人。”
钟不离眼见着戚辽逐步逼来,心中叹息,没想到自己纵横半生,却折在了今日,早知如此,就应该多带些人手前来,怪就怪在自己太过于大意,小看了刘德喜这个阉宦。
戚辽走到钟不离身前,长刀扬起,“呼”的一声往下劈落,眼看着钟不离要殒命当场。
就在此时,却听得“噗噗”连响,悬挂在阁楼中的另外两盏风灯同时熄灭,阁中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难以视物。与此同时,风声激荡不止,似乎有人从窗外一跃而入。
戚辽心随意动,一刀便朝着那股突如其来的异动处劈去,劲道刚猛,威力十足。
“当”的一声,两刀相交,发出了一声振聋发聩的声响。戚辽不由倒退了三步方才立住身形,那人也被震得往后翻滚,撞向了阁壁,但也是钟不离的方向所在。
“砰”的一声,那人似乎撞到了楼壁之上,紧接着又弹身而起,黑暗之中但间寒光一闪,一柄利器遽然朝着刘德喜飞刺而来。
“公公小心!”戚辽连忙运刀疾挡,又是一声清响,那柄利器被戚辽长刀挑飞,竟然是刚才那人手中所持的钢刀。
“呼”的一声,风声激荡之声再起响起,竟是朝着阁楼之外而去。戚辽快步奔到窗边,一看之下,只见彩灯光芒映照之下,二道淡淡的身影朝着后墙疾速掠去,很快消失不见。
刘德喜此时也震惊不小,看着二人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道:“这是何人,苏州竟然还有如许高手?”(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282章 乌篷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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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辽“呛啷”一声,收刀入鞘,眼中透露出难以名状的神色,淡淡道:“金陵会高手众多,此人说不定便是金陵会中的其他高手人物,一直潜伏在阁楼之外,打算伺机偷袭。只是没料到钟不离败的这么快,只能将他及时救走。”
刘德喜闷哼一声,道:“可惜了,竟让钟不离这厮逃走。不过他在我的全力一击之下,势必身负重伤,数月之内恐怕是没有能力跳出来与我等为敌了。”
戚辽俯首道:“公公武功高明,群小慑服,戚辽佩服之至。”
刘德喜一甩手中拂尘,不悦道:“马屁话就不要再说了,此番我们谋定后动,却还是让他给逃脱而去,此次行动可说是彻底失败。”
戚辽道:“下一步我等该如何?”
刘德喜脸色变得阴鸷起来,冷冷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金陵会实为煽动学生闹事首恶,方才又放言无肆,威胁朝廷,如此行径与叛乱无异;下一步便让毛一鹭带人前往金陵会分舵,将之彻底查封,胆敢阻扰者,一律抓捕。”
戚辽点头附和。
二人下得楼来,却见一名皂隶惊慌慌跑来,对着刘德喜叫道:“刘公公,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刘德喜闻言心中一沉,叱道:“出了何事?”
这名皂隶喘着气道:“有贼人劫了府衙大牢,将关押在内的钟晏松、张溥等人悉数救出。毛大人让我来通知公公,赶紧前往巡抚衙门主持大局。”
“什么?”刘德喜一把揪住这人的衣领,喝道,“你说有贼人劫了府衙大牢?”
这名皂隶惊惧之下,只是不住点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德喜猛地将他推开,怒道:“无法无天,这些东林党人是不是都活腻了?”大牢被劫,钟晏松、张溥等人被人救走,毫无疑问就是东林党人指示所为。刘德喜顿时气填胸臆,难以自制,看来他还是小看了这些东林党人,竟然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戚辽踏前一步,对着那名皂隶问道:“是什么人劫了大牢,可曾抓住贼人同党?”
皂隶啜嚅道:“没,没有,这些贼人……个个武艺高强,一个也……也不曾抓住。”
戚辽转过身来,对着刘德喜道:“公公,这些劫狱者十有八九是金陵会的人……”
刘德喜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往下说,同时心中大恨,无怪乎钟不离竟敢带着区区几人前来赴会,原来早就藏着这么一手,将会中的精锐好手集中派去劫府衙大狱。
可恨他苦心筹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被他们所乘。事已至此,刘德喜已经被彻底激怒,既然金陵会如此嚣狂,那就休要怪他刘公公不择手段了。
想到这里,刘德喜反而发出了一串夜枭般的啼笑,望向戚辽道:“戚佥事,难道你忘了我们此番来江南的目的么?”
戚辽一脸不明白,讶道:“公公此话何意?”
刘德喜狞笑一声,道:“记得当日我曾对你说过,只有将事情闹大,才会逼出东林最后的首脑人物么?如今这出好戏已经开锣,就差你我粉墨登场了!”一甩拂尘,道,“走,即刻前往巡抚衙门。”
……
一艘乌篷穿梭在弯曲的河道之中,朝着北面缓缓驶去。
钟不离倚靠在船舱之中,盘膝打坐,默运玄功。半晌之后,苍白如纸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血色,抬眼对着眼前的蒙面人说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救我?”
蒙面人伸手解下面罩,缓缓道:“今日鄙人恰好在松鹤楼饮宴,归途之中见到闻香阁有变,没想到竟然是钟会主被人伏击。”
借着舱内微弱的烛火光亮,钟不离看清了眼前之人的面貌,叹息一声,道:“看来我没有猜错,果然是你孙越陵。”
孙越陵沉默一阵,叹道:“会主与刘德喜谈判,为何不多带些人手?”
钟不离嘴角牵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道:“你以为刘德喜赢了此仗么?我与他拼杀的时候,我会中精锐只怕已经攻破了府衙大牢,将犬子及张溥等人悉数救出。本座与他对阵,就是为了拖住他,让他不能及时前往支援。”说罢,再次叹息一声,摇头道,“可惜,我终是低估了刘德喜的实力,想不到这厮的武功竟然如此高明。”
孙越陵闻言心中一惊,道:“会主与他搏杀之际,会中的兄弟们竟然去劫了大牢?”
钟不离冷冷一笑,道:“不如此,阉党岂会知晓我等东林人的厉害!”
孙越陵呼出一口长气,难以置信——无怪乎钟不离带着区区两人便敢前去赴会,原来竟然将会中精锐调作他用,前去劫府衙大狱。这可是忤逆作乱的行为,金陵会如此胆大包天,也不知东林高层是否知晓,遂道:“高攀龙、周顺昌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