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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部司又问:“如何用?”
高峻山道:“立即用抛石机,轰他奶奶的!”
蔡芝山笑道:“我们处于上风,用抛石机狠狠地打他奶奶个熊!”
李部司听明白了,立即下令,城外弟兄下地道,十二部抛石机负重抛射。
抛石机抛出的巨石阵借助风力在高空画了一条弧线,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明廷军队的头上,这次高峻山能够清楚听到城外呜哇乱叫的声音……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李部司登上西城楼,看到城外的干土地被污血浸染得一片片的发黑,很明显,尸体已经在昨晚上就被他们自己给掩埋了,在清晨的阳光下,一堆堆的苍蝇在忙个不停。
洪承畴的军队已经退回五里外的营地,而西城门的义军开始清理打扫前沿阵地。
洪承畴吃了个大亏,十天没敢来攻城。十天后,天公作美,连下三日大雨。这场雨对百姓来说,犹如甘雨,既提供了用水,又净化了空气;对义军来说,犹如天兵,它阻碍了敌人攻城的步伐。
大雨下了三天三夜之后,气温剧降,虽然雨停了,洪承畴还是没有向平凉展开攻势。
高峻山利用这段空隙,去了一趟崇文书院,并为学子们带去了过冬的棉衣和三十块怀表。这三十块怀表原本是配给武将的,高峻山发现这些将领们根本就不把怀表当回事,一怒之下将怀表全收缴了,现在发给这些文人,应该是物尽其用了。
书院依山傍水傍山,楼阁庭园清幽风雅,朱色大门洞开,上书一副对联:学者当以天下国家为己任;我能拔尔抑塞磊落之奇才。
高峻山来到书院门口,已闻书声琅琅。跨入大门,整洁干净的回廊辗转曲折,以圣礼殿为中心,大小院落,交叉有序;亭台楼阁,古朴典雅。
书院共有殿宇书堂六十四间,其中包括藏书阁、明伦堂、宗儒词、先贤祠、崇圣殿、养心殿等。
书院的山长(院长)姓黄,单名叙,是一个开明的人。高峻山向黄山长说明了来意,便一同往崇圣殿走去。高峻山要在这里为学子们上一堂世界地理课。
书院有一百多名学子,高峻山拿花名册逐一点名:“刘理顺。”
“有。”一个四十出头的壮年人起身答道。
高峻山认得他,所以不感意外。他家境贫困,为了糊口,一面读书一面做私塾先生,去年六月黄河决口,他成为无家可归的流民,投奔了高峻山的义军,高峻山知道他喜爱读书,所以特批他来书院读书。
“房廷建。”
“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起身答道。
“张三就。”
“有。”一个胖乎乎的小子站起身来,引起课堂一阵哄笑。
“汪国荣”
“俺在。”一个干瘦的小男儿站起来,又引起了大家的笑声。
“张调鼎。”
“有。”
“李世奇。”
“有。”
“李九华。”
“有。”
……
高峻山一连点了一百零六个人的名字,虽然很多人的名字他念过就遗忘了,日后这些人可都是他的精英团队,个个人的名字都是响当当的。
点完名之后,高峻山收起花名册,开始自我介绍:“现在我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高峻山。今天来的目的,是跟大家见见面。我是平凉的父母官,对你们的衣食住行有不周之处,望诸位多多体谅,也希望你们能够给我提出宝贵的意见。”
说到这里,就有人提出说天凉了,能不能给个御寒的衣服,一起来的孙元化告诉大家,冬衣已经送来了,等下课之后就可以去领。
崇圣殿内欢呼一片。
高峻山等大家都平静下来,便开始授课,这节课高峻山讲的是世界地理。高峻山给这些未来的精英们上世界地理课,目的就是要开阔他们的心胸,不要纠结于一些蝇头小利,要放眼全球。(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二十八章 再燃战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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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六年十一月五日,三边总督洪承畴的中军大帐内,坐满了各路总兵和偏将,洪承畴坐于案台后,监军邓希诏坐在左侧。
此次围攻平凉一月有余,攻城战却不见成效,眼下天气一天冷似一天,将士们出征的时候还是穿着秋衣,已经不能抵御目前的寒冷。
中军大帐内的火炉烧的通红通红的,暖流环绕在整个大帐,将领们的心里却依旧是寒冷的。剿饷没有发放,军粮更是遥遥无期,士兵们一天只能是干一顿稀一顿。
洪承畴一脸愁容道:“诸位都是军事上的行家,如何打破目前的僵局,还望诸位献计献策。”
贺虎臣道:“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要想对平凉有所突破,首先必须让兄弟们填饱肚子,拿到军饷,穿上冬衣。”其他将领也附和贺虎臣的看法,一时间,洪承畴的中军大帐满是怨气。
洪承畴一拍案台:“有邓监军在此,你们的所虑,很快就能得到解决。我要你们来不是听你们发牢骚的,要你们拿出点谋略来!”
监军邓希诏此时不得不发言:“在座的诸位,咱家知道前线的不易。粮饷五天之内一定运抵军营,这几日请大家多多担待,还望诸位体谅咱家的难处。”
明末的监军,除了专掌功罪,赏罚的稽核,清废等责之外,还掌控运输补给等重要军事,和军队与朝廷的通信等事务。
洪承畴解释道:“今年又是大旱,我们陕西更是赤地千里,很多地方颗粒无收,三饷(辽饷﹑剿饷和练饷)也征不上来。我们的粮饷要从河南调拨,所以延缓了发放,这你们都是知道的。”
固原总兵杨麒满腹牢骚:“五个月前不调走曹文诏,恐怕现在我们已经在平凉城里过冬了。”
洪承畴不以为然:“曹文诏的战略方针有问题,这一点皇上都已下了定论,诸位就不要在此胡乱推测。对贼寇只有进剿一条路。”
贺人龙担忧道:“据我所知,李自成、张献忠在河南攻陷了南阳,贼寇的实力在不断壮大。”
监军邓希诏尖着嗓门道:“谣言,散布谣言者别有用心。”
贺人龙默言。
洪承畴扫了一眼大家:“诸位有何高见都亮出来吧!”
上次与曹文诏协同攻城的杨嘉谟献计道:“俺就来个抛砖引玉,先说说个人看法。首先,咱们都小看了眼前这股贼寇,按常理,总是大军一到,贼寇必逃,所以都把贼寇称之为流寇。眼前的高贼则不然,死守凉城,不但死守,且有坚固防御工事,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贼寇。俺们的垒土攻城之计看来是行不通,必须改变策略,走曹文诏的路子,先填平了壕沟,再用骑兵冲杀,一定能够冲垮高寇的防线。”
王性善反驳道:“这样我们的损失会很大。”
杨嘉谟不认同:“前一次,咱们准备不充分,攻城器械又少,所以伤亡很大。现在不同了,咱们准备了大量的攻城器械,还有二十门弗朗机炮,只要咱们集中兵力,攻打一门,定可拿下平凉。”
洪承畴也认同杨嘉谟的看法:“好,杨总兵上次参与过攻城,有攻城的经验,我看杨总兵的方法可以一试,诸位还有什么补充的吗?”
贺人龙心有不满:“集中兵力是可以,但要相对的集中,再也不能像曹文诏那样,把所有的队伍都集中在一个点,被人家当活靶子打。”
洪承畴点头:“贺总兵的意见也很对。我们这次只是集中攻城器械,以密集的火炮来摧毁敌人的意志。”
总兵艾万年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孙子曰,围城必阙。我们只围三个城门,放开一个城门。只要高贼顶不住了,必定会弃城而逃。”
洪承畴再次点头:“如此甚好。这样我们就放开西门不打,集中攻城器械打南门。”
“南门是谁打头阵?”邓希诏阴阳怪气地问。
“贺人龙。”洪承畴道。
“好!”邓希诏对贺人龙道,“只要你能够攻到城门下,我就给你报首功。”
“那就听我的好消息吧!”负责攻打南门的贺人龙信心百倍地回营准备去了。
十一月十日深夜,贺人龙开始了推土填壕沟的作业,他早在几天前,就令士兵挖好几十车土,放在一边待用。
借着夜幕,二千身披重甲手拿铁锹的士兵,向自己筑起的土坡一拥而上,在千总、把总们的指挥下,挖的挖,铲的铲,热火朝天地行动起来了。
贺人龙一身银色锁子甲,腰插一把佩剑,站在一排佛朗机炮的后面,指挥这场战斗。亲兵过来向他报告,铲土的士兵已经有五人死在对面射来的箭下。
贺人龙下令抛石机向对面的矮墙抛射大石,大石发到对面墙头,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并掀起一阵尘埃。由此而招来了城楼上贼寇抛石机的回敬,雨点般的石块打在人堆中,躲避不及的士兵,被击倒在地。
“狗日的球!”贺人龙愤怒了,“弗朗机炮给我狠狠地打!”他命令佛朗机炮向城楼开火,压制高峻山的抛石机。
佛朗机炮是一种早期的后填装滑膛加农炮。由母铳和子铳构成。母铳身管细长,口径较小,铳身配有准星、照门,能对远距离目标进行瞄准射击。铳身两侧有炮耳,可将铳身置于支架上,能俯仰调整射击角度。铳身后部较粗,开有长形孔槽,用以装填子铳。子铳类似小火铳,每一母铳备有五至九个子铳,可预先装填好弹药备用,战斗时轮流装入母铳发射,因而提高了发射速度。
贺人龙指挥的这二十门佛朗机炮,是明廷仿制葡萄牙的,每门重三百斤,母铳长三尺,只配有四个子铳,威力小于葡制佛朗机炮。
并排列阵的佛朗机炮早就瞄准了南城楼,随着轰隆隆的炮声,佛朗机炮吐出实心铁弹,纷纷砸向城楼……
然而,飞出的铁球只是砸在城墙脚上,把坚固的墙角石击出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