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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宝马良驹,做战马,最是合适。不说日行千里,但是可以连续跑上三百里不歇息。”
张超只是看这马黄颜色的,所以叫他黄骠马,倒没想到原来这马还有这么多名头。经老汉一说,他也倒有些越看越喜欢了。
“这马多少钱?”
“三百贯!”
张超差点想说老头你怎么不去抢,但他实在不懂马,也不好冒然开口,万一人家马确实值这个价,那就尴尬了。
老爹围着马打围,仔细观看。
听到报价,只是摇了摇头。
“老哥哥这马倒确实是透骨龙,只是可惜你这马老了。”
马市上的牙人往往并不是马主人,这些牙人是中介,既帮卖家卖马,也帮买家买马,中间撮合。
但看老爹的样子,明显自己是懂马的。
看完一圈马,他伸手抓住黄马头,然后直接掰开马嘴看起了牙齿。
老爹一边看,一边招手叫张超过去。
“三郎,识马有四句口诀,叫做先看一张皮,后看四只蹄,槽口摸一把,胯头一般齐。这先看一张皮,主要是看毛色。选坐骑,以红黑、枣骝为上色,青白兔灰为下色。若是役马,则以黑红青白为上色马,以黄沙花马为下色马。”
“看一张皮,还要看皮的弹性,看毛的光泽等。”
老爹说起相马经来,也是口口是道,旁边的那个老牙子都收起了笑脸,认真起来。
“那怎么看四只蹄?”
“看蹄,主要选蹄正、腿粗的马。马腿太细,或者腿歪,这种马不论是骑乘还是拉车,都不行。”
张超往黄膘马身上看,发现这马的腿很粗,蹄也正,看来是好马。
“摸槽口,主要是为了看口。这口就是牙,马龄,一岁门中生,二岁乳隅生。三岁乳牙换门牙,四岁一对生。五岁奶牙掉,大牙刚冒锥,谓新边牙口。到六岁则满口牙,七岁、八岁,七咬中曲八咬边,八岁边牙长平,九岁以上进入老口,牙已外涉。”
“那这匹马是几岁口?”
“你自己来摸摸看。”
黄骠马很凶,张超要摸他口,它不停的打响鼻子,还想张嘴咬人。
费了好半天劲,张超才算看清楚了。
这匹马边牙已经长平,但牙还没外涉。
“老爹,这是八岁口。”
“哎哟,这位小郎君果然聪慧,一学就会啊。这位老哥更是相马高手啊,小老汉眼拙,失敬。”老马牙子连忙拱手。
老爹道,“八岁口,你这马已经老了。”
“不老不老,这马还不能算老。一匹好的战马,哪个不是能骑乘十几年,甚至二十年都没问题。八岁口,只能说是正年轻力壮呢,而且这年岁的马,还免了驯服,买了就能骑,就能上战场呢。”
张超在一边大声道,“这位老伯,八岁口了,还能叫年轻啊?再过两年,就十岁口了,都跟人花甲一般了。这样的马,你居然也敢开口要三百贯,你莫不是当我们什么也不懂想骗我们吧?”
“这话可不敢说,马是好马,要是郎君诚心想买,那价格好商量。”
“怎么个好商量法?”
“二百五十贯怎么样?”
你才二百五,你全家都二百五,你会不会做生意啊?
“我看五十贯还差不多,我刚才从那边过来,人家也是匹八岁口的马,都只有二十贯。”
“哎哟,我说这位小郎君,你这不是故意拿老汉我开玩笑嘛。你说的那马是什么马,那是八岁口的老弩马,而且还是弩马中的下马,怎么能跟我这战马相比呢。那样的马你想要,二十贯我给你挑一匹,保证比那匹还好。”
“那五十贯你看如何,我番两倍半了。”
“五十贯你只能买到最普通的战马,可买不了透骨龙。”老头直摇头。
张超看了眼老爹,发现老爹一直围着马打转观察,心知老爹可能有些喜欢这马。要是不想买,根本不会看这么仔细。
“那你开个实诚价,老伯,可别再漫天要价,要那样,我调头就走。”
那老汉想了想,遇到了识马的,但对方样子又是喜欢这马的样子,而且看他们后面还跟着随从,明显是武官,要不然也不敢买战马。
“那就一百八十贯。”
“老爹,咱们走吧,我们想照顾他生意,可这老汉根本就没诚心想做生意嘛。真当我们是什么也不懂的乡下汉子?哼,居然想骗我们,也不出去打听打听,我们可是翼国公府里来的,咱们翼国公是干什么的?秦王府的马军总管,秦王殿下虎牢大破窦建德的玄甲骑兵,可都是我们翼国公管着,什么样的好马没见过,这样的老马你也敢朝我们要一百八十贯,哼。”
张超这番话故意说的很大声。
旁边的人都听清楚了,翼国公府、秦王殿下、虎牢关大战,玄甲铁骑。
每一个字都刺激着这些马牙子马贩子们,那老汉更是吓了一跳。
“小郎君慢走,原来你们是翼国公府的,恕老汉眼拙,失敬失敬,真是斧班门前弄大斧了,这样,一百贯,这马你牵走。”
张超心喜,秦琼的招牌真好用,刚一亮出来,马价就从一百八降到一百了。他正要再乘胜追击,结果老爹却出口了。
“好,一百贯,成交。”
张超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老爹,买东西讨价还价不是这个样子的啊。让我继续来,肯定还能再降他二十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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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昆仑奴、新罗婢
张超觉得有秦琼的招牌不用白不用,不用就是资源浪费。可老爹却明显没有这种想法,他反而反感借秦琼的名头。
不管张超心里多可惜,最后还是以一百贯的价格成交了。八岁的黄骠马成了张老爹的战马,那老汉倒也是个实在人,果然帮张超又挑了一匹赶车的马,也是匹八岁马,只收他二十贯。
张超还想让老汉跟马主说下,让马主附送下鞍辔,可惜这马主小气的很。就算张超搬出秦琼和秦王的名头,都不让他所动。最终只送给了张超两根马鞭,一看就知道还是最便宜的那种。
买了马,岂能没有好的鞍辔?
张超嘴里碎碎念着亏了,跟老爹他们一起转到街对面的鞭辔行,这边都是卖马鞍马鞭等东西的,一排排的店铺开着,各种各样的鞍辔都有,倒也方便选购。
货比三家,最后挑了半天,张超选了一家货质量不错价格也较便宜的店,他再次主动上阵,发挥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跟店主讨价还价起来。
为了千把文钱的让利,张超跟掌柜的把口水都说干了,最后终于让头疼不已的掌柜答应,两套鞍辔总价十贯卖给张超。张超最后还要掌柜的又附送了两根马鞭,才算是笑嘻嘻的收功。
“刚才马主已经送了两根马鞭了,没必要再争两个马鞭。”
“马鞭又不嫌多。”张超可是有便宜不占就白不占的,赠品能要当然得争取。
“马也买了,鞍也买了,现在去药店吧。”老爹算了一下,今天虽然从崔家那里拿到了一百两金子的收益,可这会功夫钱也流水般花出去了。
买店铺前后花了差不多三百二十贯,这买马买鞍又前后花了一百三十贯,合一起,这么会功夫,都已经花了四百五十贯钱了。一百两黄金八百贯钱,都花了一半多了。
张超倒没觉得钱花太快,该花的地方就得花。
老爹是武官了,得配战马,这是军府规定的。军府只给了二十五贯钱,总不能真的用这点钱去买匹老掉牙的弩马给老爹骑吧,将来万一上战场了,这不是坑自己吗。
而张超给老爹买了战马又买了一匹弩马,也不是给自己买的。而是考虑,战马是比较金贵的,平时得供祖宗一样好好供着。家里以后做生意,肯定得用到车马,总不能把这战马牵出来拉车代步吧。
钱都是王八蛋,花完再挣就是。
“咱们再去旁边订辆马车吧。”张超对老爹道。有了挽马,当然还得弄辆车。现在长安城里买了铺子,以后肯定得经常来往于长安和灞上,几十里路呢,总不能叫他天天两头用脚跑吧。
“回去请木匠打一个呗。”老爹崇尚俭朴。
不过张超觉得没必要省这个钱,马车不光是能代步,有时也是身份的体现啊。都说人靠衣裳马靠鞍,一匹好马没有好鞍,显不出价值。一个人也得靠衣裳来彰显身份。
张超不是那种爱炫的人,但以后要做生意,肯定衣裳车马这些得注重一二。这也是脸面招牌,二来自己请木匠打的,哪有人家车马铺里做的好呢。
既然要置办马车,就不要在意再多花几个钱。
最后还是老爹让步。
在鞭辔行旁边,就有好几家制作马车的铺子。这些铺子不愧是专业的,他们那里有现成的展品,各式各要的马车,甚至还有牛车。各种马车大小不一,式样不一。既可以私人订制,也有现成的物美价廉的。
不过都是两轮的马车。
这年头没有四轮马车,也没有什么悬挂式,避震式的。这种马车就算用料再奢华,装饰再漂亮,也改变不了一个事实,就是坐在上面会很震,非常震。
张超最后选了一个经济实惠型的马车厢,车厢里能做四个人,空间还可以。还能防风防尘防雨,但就算是这样经济型的车厢,也要三十贯,比他买的拉车的马还贵。
付钱的时候,张超觉得有些心痛。
不知不觉,都花了四百八十贯了。
他只能在心里对自己说,他已经抱上了金大腿,在长安城有了店铺,黄馍馍事业和面碱事业马上就能起飞,以后开元通宝会源源不断的流进口袋。
“走,去药店。”
付了定金,约好了取车日期,张超和老爹一人牵着一匹马离开了。
街上人多,老爹没骑黄骠马,而张超则完全是不会骑马。因此那匹二十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