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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韩遂苦笑的道:“终究是孤贪生怕死,所以才逼着他去送死。”
成公英无言以对,有些事情,不是不明白,只是他们的心中不愿意说出来而已,韩遂如此,阎行也是如此。
阎行不死,那就韩遂死,如若不然,所有人抱着一块死。
“传令下去,加速行军,在天亮之前,孤要离开安邑的地界!”
韩遂抬头看着了看天色,迅速的收拾了一下心情,他的目光在凝视着夜色茫茫的时候,心中突然有一丝的不安,连忙低声的道。
这周围有些安静了。
“诺!”成公英也感觉有一丝不安,连忙点头,然后组织兵力迅速的前进。
咻咻咻!
突然,幽暗的夜色豁然大亮,一支支箭头皆然带着一团火焰的箭矢,铺天盖地的射杀进入金军行军的阵营之中。
这一阵铺天盖地的箭矢不知道有多少,然而这火光已经映照了整个夜空,仿佛把这一方天地照亮的明艳无比。
“啊!”
“救命啊!”
“箭矢上的火是灭不掉的桐油!”
“救我!”
韩遂麾下的金兵措手不及,连盾牌都没有竖起来,阵型还是行军阵型,顿时之间一阵人昂马翻,哭天喊地的声音骤然的响起,场面大乱。
“杀!”
火焰的箭矢过后,金兵损伤惨重,而这个时候,远处的山谷之中,一个犹如虎啸之声,锵锵有力,在夜空之中仿佛连空气都震荡起来。
“杀!”
八千铁骑从山谷之中狂冲而来,仿佛猛虎出闸,向着行军之中的金军,直接扑过来,凶猛的气势震慑着每一个金军将士。
“该死,是埋伏!”
“凉军,那是凉军的战旗!”
“庞德,最凶猛的领兵大将是凉国猛将庞德!”
“我们完了!”
“……”
面对将近八千的骑兵的冲锋,金兵的阵型已经大乱,溃不成军,一个个纷纷四处逃窜,不少已经被马蹄肆虐城肉酱。
“这么怎么会有埋伏?”
韩遂整个人都愣了起来。
“埋伏?怎么会这庞德?”
成公英此时此刻也是面色苍白,血气倒流,浑身冰凉,他的一双眼眸死死的看着从山谷冲出来的猛将,那的的确确是庞德。
庞德就算不在安邑城安抚百姓,也应该是去堵阎行才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他的计谋被人看穿了?
该死!
这一刻,成公英忍不住浑身有些颤动起来,咬牙切齿的大喊:“冲过去,儿郎们,护送大王冲过去!”
狭路相逢勇者胜。
他也顾不上这么多,只有冲过去,才能有活路。
“对!”
韩遂毕竟是一方霸主,反应也不慢,直接挥动兵戈,大喝起来,镇定人心:“儿郎们,莫要畏惧,孤在此,随着孤,冲过去!”
“韩遂,成公英,尔等纳命来!”
庞德这时候整个人怒火三丈,气息如凶兽,浑身充斥着冷意,一马当下,直接了杀了过来,没有一个兵丁能挡住他一个回合。
“杀!”
山道上的激战,如火如荼,金军虽然被杀了一个突然,然而毕竟有两万多兵马,韩遂也非泛泛之辈,迅速组织兵力形成军阵抵抗。
然而,庞德此时此刻,其实汹涌磅礴,所向披靡,一人可成军,麾下有八千精锐骑兵,以有心埋伏无心,占据先手,无人能挡。
山谷之上,上百鬼卒死士拥簇之中,一个文士,一袭儒袍,身躯沐浴在夜幕的星空下,目光栩栩生辉,凝视着远处的大战,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好一个成公英,可惜,你太轻敌了,不然今晚可逮不住你!”
对上庞德,他的智慧够了,但是对上自己,他在明,自己在暗,他要是不败,天理难容。
声东击西是不错,但是做的太明显,就可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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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一章 关中之乱,结束还是开始?
拂晓时分。
当黎明的光芒穿透了黑夜的苍穹,把天地映照的明亮起来,这一场山涧的伏击战斗也相继的落下了帷幕。
庞德占据天时地利,大获全胜。
韩遂麾下虽然还有两万多兵马主力,但是他被庞德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本来就落于下风,而且庞德的还是骑兵。
面对庞德如今大规模的骑兵的伏击加上冲击,金军的阵型散乱,一战而溃,无法形成队列,最后只能各自崩溃,逃的逃,死的死。。
这一场战役前后仅仅维持不到四个时辰的时间。
野战之中,对于骑兵来说,战斗力倍增,在加上伏击带来的效果,韩遂虽然极力抵抗,但是始终无济于事。
最后还是成公英大义凛然,亲自的率领了上千亲兵为他断后,韩遂才算是幸得身勉,带着仅存不到上百人的亲兵,逃出来伏击的地域,仓皇而逃。
朝阳的光芒,犹如一层淡淡的黄金,映照在山谷之上。
这一场伏击战的主谋者沮授,在上百鬼卒死士的拥簇中央,站在一块巨石上,背手而立,双眸凝视着的远处惨烈的战场,嘴角扬起一丝淡然的微笑。
他的目的达到了。
成公英死了!
半响之后,庞德手提成公英的首级,策马飞扬,走上山谷,然后跳下马背,把血淋淋的人头扔下地面,拱手道:“此战得胜,斩杀此獠,德多谢先生之相助!”
数日之前,这个神秘的文士突然出现在安邑,孤身进入他军营,仅凭口舌便说服他相信,助他安抚安邑的百姓,然后出谋划策。
阎行突围河东,他本应该是想要率兵西去。强行的拦截阎行,然而,这个神秘的文士这时候却献计,让他兵出东侧。最后伏兵于这个杀虎口。
果不其然,这一战,不仅仅把韩遂的脊梁骨给打断了,还斩杀了火烧安邑的元凶成公英。
虽然让韩遂跑了,但是把成公英干掉了。庞德也算是畅快淋漓。
韩遂和成公英,如果马腾在场,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干掉韩遂,然而庞德经历了之前安邑的那一把火,已经把成公英恨到了骨子里面。
所以,杀了成公英,才是第一位。
他算是完成了目的。
“将军无须客气!”
沮授闻言,只是淡淡的道:“某只是看不惯他在安邑那一把火而已,将近十万百姓葬身于他的一把火之下。此人丧心病狂,某也算是为了安邑惨死的百姓略尽绵力!”
如今虽然是一个乱世,但是各诸侯之间行事都有一丝的底线。
两军交锋,各出奇谋,生死莫论,这是无可厚非,就算杀俘,也说的过去,毕竟上了战场,生死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
然而普通的百姓无辜。平时如果因为战乱而牵涉,那无话可说,但是做到成公英这个地步,就是天怒人怨。
“可惜。最后还是韩遂跑了!”庞德目光看着前方,有些的不甘心。
数万人的交战,这一场战役打到了后面的时候,就连自己的骑兵阵型也有些乱了,被成公英这么一拦,韩遂还是跑掉了。
这一点比较可惜。
“呵呵。仅此一败,此人主力已经皆丧于河东之地,即使有命突围而出,返回西凉,他也无力回天,将军不用过于在意!”
沮授淡淡的道。
韩遂最后的主力都已经折在了这里,成公英已经死,阎行生死未卜,他已经不足为虑了。
“德还不曾请教先生大名!”庞德躬身,十分恭敬的道,沮授神神秘秘的,始终没有报上名号,这一点让庞德有些疑惑。
“乡野匹夫而已,贱名不足挂齿!”
沮授平静的道。
晋国一败,他便是马放南山,没有正式出山之前,他并不太想让沮授这个名字重现天下。
“先生乃是大才之人!”
庞德目光看着沮授,神情十分真诚,毕恭毕敬的道:“吾王定当欢迎先生这等人才,汝何不投我凉国,一展所长!”
相处不过数日,但是沮授的才能,他是亲眼目睹的。
安邑城一片狼藉,他焦头烂额,然而沮授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就把民愤民情给平压下来,让他腾出这一部分的兵马伏击韩遂。
料敌千里,环环相扣的伏击战,他不得不佩服这个看起来有些儒雅的文士。
“庞将军!”沮授抬头,目光微微一眯,看着庞德,突然道:“汝是不是认为,此战应该结束了?”
“没错,经此一役,关中之地,皆为凉国,韩遂不过是一条丧家之犬,还有何兵马和吾大凉作对!”
庞德傲然的点头。
这一战之后,凉国的北伐算是基本上到了结束的阶段,灭了金国,一统关中凉州并州,霸业可成。
“可是某家要告诉汝,其实这一战,才刚刚的开始!”
沮授淡然的道。
凉国,真是一个天真的凉国!
“先生何意思?”庞德闻言,心中微微一动,面容有些颤动,连忙对着沮授,拱手问道。
“呵呵!”沮授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道:“这数日光景,你我相处融洽,也算是有缘分,某在临行前,给汝一个忠告,马腾和韩遂是一样的人,少了一份破釜沉舟的胆魄,到了绝境,他第一个想的,指挥是逃命,而阎行的今日,也许就是你庞德的明日!”
“阎行的今日就是某家的明日?”
庞德闻言,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脸庞之上有着浓浓的不解的疑惑。
这是什么意思?
阎行的今日?现在的阎行,为了充当金军突围的主力,大张旗鼓的北上,早已经被马腾率兵围困,基本上是逃不了了。
“某话已至此,汝好好想想,先走一步!”
沮授淡淡的道。
“先生要走了?”庞德心中一动,拳头微微攥紧,神情一丝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