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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推后搡,下船的时候我们几乎是被周围的鬼魂挤下去的。和鬼魂这边零距离的接触,着实让我们捏了一把汗,不过存阳丹的效果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要好,鬼魂们并没有发现我们活人的身份。
下了船后,周边自然就没那么拥挤了,近千只鬼魂很快便散开,进了彼岸花海之中,朝花海的那一头飘去,也不知那边有什么东西吸引他们。
我们并没有和他们一样,一下船就迫不及待地进入彼岸花海,因为我们发现了一个细节,当那些鬼魂进入彼岸花海的时候,齐膝的彼岸花并没有受到踩踏,也没有被拨开,他们似乎是直接穿过彼岸花的。这或许是因为他们身为鬼魂的特性吧,可我们五个人都是大活人,谁也不敢保证踏入彼岸花海后能有与他们一样的效果,一旦被旁边的鬼魂发现了异样,可就不好解释了。
就在同船的鬼魂基本都进入彼岸花海的时候,一伙儿登山队打扮的鬼魂朝我们这边飘来了。
“大师!”还没到我们面前,领头的那鬼便朝我们喊了一声。
看着他们的装备,我稍微迟疑了下便也认出了他们。这可不就是我们在尼玛雪山上遇到的那支登山队嘛?此时,他们身上的雪渍早已消失,就好像他们死之前刚进山时的模样。
“大师,真的是你们呀?你们怎么也死啦?”领头的人走到我们面前,有些惊喜地跟我们打着招呼。只是,他这话说的,怎么让人听着有些奇怪呢?难道我们死了,他很开心吗?
领头的人很快便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着。
师父苦笑一下,编了个理由解释道:“是呀,路上遇到雪崩,给活埋了。”
一旁的张一真也接着师父的话,胡诌道:“唉,我和你们说呀,我们遇到的那场雪崩,可真的是惊天地泣鬼神!那白花花的雪浪从山上下来,将天都给遮住了!”
登山队七个鬼魂听了张一真的话,似乎可以想象我们遇到的雪崩有多么的壮观,也都惊呼了一声。
张一真见状更加得意了,一摆手继续道:“不过——你们觉得本道长会怕死吗?”
登山队哪里知道张一真怕不怕死,但顾忌张一真的面子,便也都摇了摇头。
“那是!”张一真拍拍胸膛笑道:“本道长向来不怕死!即便面对雪崩,本道长也毅然站了出来,要用毕生的修为,为我这师父,师弟师妹挣得一丝生的希望!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雪崩即将到眼前的时候,本道长修为迸发,大呼一声‘师父,你们先走,徒儿为你们抵挡一阵!’然后耗尽毕生修为筑成一面挡雪墙,拦住雪浪!”
登山队顿时朝张一真投去钦佩的眼神。
张一真得意之余,却又表情一变,轻叹了一声:“唉,可惜我力量终归有限,抵挡了那漫天雪浪不过一息时间,便被冲破了。唉,都怪我太弱了,没能保护好师父,师弟……”他看了眼张一雅,脸上挂着莫名的愧疚,“还有师妹呀!”
张一雅横眉瞪了他一眼,师父便向张一雅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理会张一真,这才没有发作。
登山队没有见着师父和张一雅的小动作,也没看出张一真是在胡诌,只觉得张一真的确是有情有义之人,纷纷劝说张一真不必自责。
我见张一真似乎又要接话与他们胡诌,赶紧抢在前面,将话题岔开,可不能让张一真再继续吹嘘下去了,浪费时间不说,一会儿说漏了可就麻烦了。
“大哥,你们知道彼岸花海的那一边是什么吗?怎么所有的阴魂都迫不及待地往那边过去?”
领头的那人有些诧异地看着我:“过去便是幽都了呀,怎么?你们不知道?”
我讪讪一笑,又拿鬼门关遇到意外糊弄了过去。他们便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身边的于织雪,“咦?我这才发现,你们同行的不是有个藏族小哥吗?怎么换了个女的?”
我笑着摆了摆手,胡诌道:“他应该是没死吧,我们来这儿可没见着他。至于这位,是我们在鬼门关时遇到的。”
领头的那人点了点头,转而问我师父:“大师,你们还不打算启程前往幽都吗?到了幽都,就可以被安排进入轮回,重新投胎进入阳世了!”
师父摇了摇头,笑道:“我们在这边暂时还有事儿,不急着投胎,你们先行去吧。”
登山队觉得我们好奇怪,居然不急着投胎?在他们心里,似乎转世投胎才是最重要的。
不过,师父没有详细说明我们具体要做些什么,他们也知道我们是不好跟他们说明,便也没再追问,又和师父道谢了一番,便也进了彼岸花海。
“幽都……”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呢喃了一声。从领头那人的话里,我大概可以猜测到,幽都应该是一处类似与阳世城市的地方,只不过里面聚居的都是鬼魂。
“应该就是阴曹地府了。”师父跟我解释道。
“幽都就是阴曹地府?”
“真到阴曹地府了?”
几人面面相觑,阴曹地府这个我们从小就听说过的地方,此刻真的要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每个人心里难免都会有些激动。毕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活着见到阴曹地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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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花海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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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途河畔,彼岸花前。
登山队已经是同船鬼魂中最后进入花海的了,很快,他们也在彼岸花海中渐行渐远,浩浩的血红色海洋,放眼望去只能见着他们如同米粒般大小的背影。至于更前面进入花海的鬼魂,如今已然看不到了。
“我们也进去吧,穿过了花海,就该到幽都了。”师父对我们说了一声,带头迈进了花海之中。
彼岸花恍若虚无一般,但师父踏进花海中的时候,也没见着他踩折了哪朵彼岸花,花海甚至没有因为他的进入而出现丝毫的波动。这是真的“穿越”花海了!
“看来是我们多想了,那些鬼魂可以穿过彼岸花不是因为他们鬼魂的特质,而是这彼岸花本身就虚无。”我轻笑了一声,“我们也跟上吧。”
“嗯。”于织雪轻嗯了一声,与我比肩跟着师父的脚步,踏进了彼岸花海中。
张一真张一雅也只落后了半步,便跟了上来。
漫漫的花海,这不知生长着多少株彼岸花,只是踏入花海的时候,却和在花海外行走没什么两样。这花似乎是虚的,没有为我的迈步所避让,任由我从它们之中穿过。
我忍不住稍微屈下了身子,想要用手抓看看,这彼岸花是否真的存在,亦或是只是一种触碰不着的幻想。
然而,当我的手碰到一朵彼岸花时,却实质地感受到,那花是存在的!
“怎么回事儿?”我胆子稍微大了些,手也顺着花往下摸,摸着彼岸花的茎,便要试着摘下一朵来。
只是当我的手抓住那彼岸花的时候,却落了个空——花,再次变得虚无了。
我将手松开,迟疑了下,又轻轻试着去抚摸彼岸花的花瓣。那花瓣好似乖巧的宠物一般,在我指尖触及的时候没有丝毫的避让,任由我抚摸着它,似乎还有些享受地点着头。
我忽然对着彼岸花起了些兴趣,这花似乎有灵性,若是你柔情抚摸它,它便会顺着你,任由你抚摸;可是当你的动作会伤害它的时候,它便会变得虚无,让你触碰不到它。
“真神奇。”一旁的于织雪见着我的动作,也发现了这一点,有意放慢了些步伐,微微屈身抚摸着沿途的彼岸花。果然,女生对于花总有些情有独钟。
“嘿,师父,这花都成精了耶!”张一真笑着,一手十分粗鲁地拍在一朵彼岸花上,结果自然是拍了个空,彼岸花变得虚无了。
于织雪有些心疼那花了,轻啧了一声,不悦地看了张一真一眼。
张一真摊了摊手,尴尬笑道:“我就试一试,哈哈,试一试。师妹,你别这么看我呀,我这不是没伤着它嘛。”
“喜欢这话?”我笑着问于织雪。
于织雪点了点头,对我道:“你知道彼岸花的另一个名字吗?它也叫曼珠沙华。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城市的边缘开满了大片大片的彼岸花。守护彼岸花的是两个妖精,一个是花妖叫曼珠,一个是叶妖叫沙华。他们守候了几千年的彼岸花,可是从来没有见过面,因为花开的时候,看不到叶子;有叶子时却又看不到花。花叶两不相见,生生相错。他们疯狂地想念着彼此,并被这种痛苦折磨着。终于有一天,他们决定违背神的规定偷偷地见一次面。那一年的曼珠沙华红艳艳的花被惹眼的绿色衬托着,开得格外妖冶美丽。后来,神怪罪下来了,曼珠和沙华被打入轮回,并被诅咒永远也不能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人间受到磨难。从那以后,黄泉路上出现了彼岸花,曼珠和沙华每一次转世在黄泉路上闻到彼岸花的香味就能想起前世的自己,然后发誓不分开,却又在下一世,再跌入诅咒的轮回。”于织雪眼圈微红,对我说道:“曼珠和沙华他们真的好可怜,明明相爱,却又不能在一起。”
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一个传说也会让于织雪这般伤感,女人还真的是感性动物呀。
“因为他们犯了错。”张一雅出奇地接了一句话,淡淡回答道。
“爱一个人也是错嘛?”于织雪抬起头看着张一雅,眼眶隐隐有些泪光。
张一雅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超过了我们半步,继续往前走。
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了,怎么觉得俩人今天都有些反常。
“织雪,你没事儿吧?”我小声问一旁的于织雪。
于织雪摇了摇头,也不再抚摸彼岸花了,似乎带着些心事儿,继续往前走着。
我怕她真出了什么事儿,赶紧跟上。
“文祥。”张一真拉住了我,两眼紧紧盯着走在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