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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公主自然也听见了,立刻就变了脸色,有一个愤愤的要开口。
贺昭在一旁看了,面上也有笑意。
作为皇后的生母,对着这种狐媚子,她怎么可能和颜悦色的起来,心下也觉得侄女这话说的真好。
两个公主的名声在宫中极坏,再加上说话的人乃是将来的晋王世子妃,也没人给这两个公主说什么话。
贺昭见状让人和皇后说了什么,很快皇后便下令,让内外命妇去就宴,当然留下了晋王妃和崔氏母女。
到了内殿,皇后一头扎进母亲怀里,“家家,儿不喜欢那两个人!”
崔氏和贺霖在一旁坐着不说话。
这等后宫之事,撩不到自己头上还是装聋作哑的好。
“好孩子,家家也不喜欢那两个贱人。”贺昭对着女儿说话也没有在外面那时候遮掩,那两个公主仗着皇帝的宠爱嚣张跋扈的事情她也有所听闻,女儿是皇后,估计也受了她们的气。
可恨皇帝又是个乱来的,压根就指望不上。
贺霖低着头完全装作听不到,不到自己头上,她也不会去撩那两个公主。
反正她们要是真作死,还不用她自己出手,李诨已经捏死这两个小蝼蚁了。
“对了,”贺昭将怀里的女儿拉出来,“你阿兄要娶妇了呢。”
人在宫中哪怕是个孩子都能早熟的飞快,哪怕只有七八岁,也能明白娶妇是个什么事情了。
“阿兄娶的是谁啊。”皇后小女儿娇态问道。
贺昭说起长子打的昏事,终于明面上露出些许笑容,她看了看贺霖,“那就是你阿嫂。”
贺霖听到贺昭这么说,脸上一时僵硬起来,她到如今对于嫁进李家的事情只能接受,可听别人这么提起还是觉得有几分的不自在。
“阿姊要变阿嫂了?”皇后人在深宫并不知道宫外发生的事情。
贺昭嘴角抽动一下,“是的,你阿兄要娶阿姊呢,到时候会有好多侄子陪你玩,开心么?”
贺霖听着头越发的低的更低了。
崔氏在一旁倒是面色如常,见着女儿头低的不像样子,伸手偷偷拉了她一下。
贺霖被崔氏这么一拉,抬起头来。
“阿姊,”年幼的皇后看过来,面上带着些许好奇,“你要做我的阿嫂了?”
贺霖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僵在那里。
“正是。”崔氏答道,“殿下觉得好不好呢?”
皇后想了会,在场的都是自己的母亲和长辈,此刻她也不必强迫自己做大人姿态。
“当然好,到时候阿姊要多多生侄子,陪我玩。”孩子说出来的话自然是童言无忌,听得贺昭笑起来。
“如此最好!”贺昭笑道。
大朝会有新年宴乐,崔氏和贺霖的位置都要比其他命妇好上半点不止,几乎是靠着皇后坐的。
宫中的饭菜是好看不好吃,端上来基本上都是冷的了,瞧着就是那么个样子。不过面前案几上放了一个小鼎,想要吃什么,放进去让烧滚了的高汤烫热了便可。
贺昭手持双箸夹着一片,薄薄的鱼脍夹在箸上,晶莹剔透。
她无意瞟了那两个公主那边,其中一个人满脸厌恶,眉头紧蹙,好似要呕吐似的,让宫人将鱼脍拿下去。
也没听说过这两个小贱人不爱食鱼……
贺昭突然心头一动。
宫中宴会结束,贺霖和崔氏乘坐车回家,刚走没多久,李桓就骑马赶来。
“我送送舅母。”他是这么说的。
贺霖在牛车内听见,气闷的往车厢内又挪了点。今天一进宫,那些命妇看自己暧昧的眼神,便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在皇后那里,好像她已经是李家的媳妇了一样,就等着她大肚子生孩子。
算算年纪,这会生孩子她可不想。
越想越头疼,她还是决定先不想了,越想越头疼。
马蹄声在外面响起。贺霖知道是李桓,她和崔氏乘坐的都是牛车,其他护卫的人也是步行,能骑马的也只有李桓一人了。
过了会到了家门口,贺霖从车上下来,李桓也翻身下马,她才从车上下来,李桓就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李桓今日穿着的是官袍,正儿八经,头上黑色冠帽戴的极其工整,有白色的簪导穿过其中,远远瞧着莫名的像猫头鹰。
“听说今日在昭阳殿,那两个女子给你脸看了?”李桓一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畔轻声道。
“你从哪里听得这些?”贺霖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谁知道他力气大的很,几次都没有成功。
昭阳殿和明光殿差的并不远,但是这到底是谁和他说的?
“呵——”李桓轻笑了一声。
外人看来,他们的姿态极其亲密暧昧,不过贺家本来就不重礼仪,两人又是说定下来的人了,做什么大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是有人看着的,想不知道倒是难了。没事,到时候给你出气。”李桓将她送到门外,自然松开了手。
贺霖对那两个公主最多不过是讨厌,听到李桓说这话,以为是要让她们出丑什么的,也没有去管。
反正那两个人,半点不自爱,三了别人老公还耀武扬威,的确是欠收拾。她才没那个同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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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大朝会后,大臣们可以在家七日。
晋王府门前一向是车水马龙,在新年里尤甚,来客如织流那般,李诨最近和几个陇西李氏的族人交好,也有意提拔上来,一时之间府中气氛更是融洽。
等到晚上,宾客退去,李诨在房中享受难得的清净的时候。
妻子上前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句。
李诨听完立刻蹙眉,“此事当真?”
贺昭叹了口气,“这事情我有甚么好骗你的,好好的新年里传来这样的消息,当真晦气!”
李诨听了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新年里正是好日子,等过了几日还要向你阿兄家下聘,见血未免不吉利,不利于新人。”
“那么……”贺昭想了想,的确大过年死人太晦气,尤其长子还要趁着这好日子要去下聘,的确不好弄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来。
“急甚?”李诨面上漫不经心,“不过就是那点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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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正好大家都空闲着,拜祭完祖先,李诨就派来长长的队伍来贺家。
下聘礼的这件事情,只要贺内干出面就好,贺内干为了这事情没少缠崔氏,他知道的是草原上鲜卑人的那一套,新郎要带着大群的牛羊来岳家下聘,然后人留在那里给岳家干活。
要是真这么做了,估计贺内干就没脸见人了,把世子扣在他家里做下人一般的活计,这是面子大呢,还是人傻。
汉人的那一套贺内干只觉得别扭的很,又是什么书的,要合一合占卜一下两家结亲是不是为吉。
他只觉得闹得慌,不过走个过场也就这样了。
贺霖坐在房内听说那边侍女说着晋王派遣来的车队有多么气派,送来多少车锦缎的时候,她心里憋屈的要命。
再想一想,自己那会为了婚事操心的样子,到了如今倒是还是走了这条路,兜了一个大圈子又回到原点了,这简直是闹哪样!
作者有话要说:乃们以为阿惠儿很悲催么?挖鼻,这货才是真赢家好不好!
第79章 梅花
李诨开出来的聘礼是没有按照周礼来;北朝婚俗和南朝不同;在嫁娶上花费奢靡;甚至在孝文帝的时候叫停过此类奢侈风俗,但到如今礼崩乐坏;皇帝倡导的那些基本上就没人听。几十辆车在洛阳大道上洋洋洒洒摆开阵势,其中有各类的名贵古玩,草原上常见的皮毛;成捆的蜡烛;更多是一车车的锦帛;其中还有几百金的聘礼。
这么一趟算下来几十万钱都不止。
洛阳人看见这等下聘的阵势,纷纷让人打听看热闹。知道的人说是晋王为世子聘娶世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下令聘皇后呢。不过就是当初聘娶皇后都没有这样的架势。
李诨这一趟闹得和李桓抢人一样;让整个洛阳都知道他的大手笔了。本来儿子闹出的事情就不怎么对得起人家小娘子;再加上两家又有亲,亲上加亲,他也得把这个面子给贺内干给挣回来。
贺内干一直想给女儿找个好夫婿;长得好出身好;性格也要温文尔雅,看上去要拿得出手的。李桓长相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妖冶美貌,为人喜欢附庸风雅,性格上和温文尔雅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了。
李诨知道老兄弟心里憋屈,别做足了场面。
贺霖在房中,扯着自己手里的帕子。
新年头七天大臣们都放假在家,不必上朝,于是这段时间是别说有多热闹了。
“大娘子!”在贺霖房中伺候的侍女知道今天是晋王来下聘的好日子,想要这在主家面前讨个好彩头,都纷纷去打听外头的消息,“外头晋王派来的车听说有几十辆呢!”
侍女十五六岁的年纪,真是在春心萌动的时候,瞧着这么大阵仗的下聘也兴奋的声音在发抖。这夫家出的聘礼越高,代表着对新妇看得越重,夫家的地位那也是不言而喻的!
“是啊!”另外一个侍女接嘴过去,“听堂院那边当差的姊姊说,那些个雁都不是木头做的,是活的呢!这个时候大雁都往南边飞了,这会下聘的人家给新妇家的都是木雁,也不知道这花了多少心思,才弄来活的大雁呢!”
行聘用大雁,也是从先秦时候传下来的习俗了。不过鲜卑人的习惯是,新郎自己牵着牛羊到妇家挨一餐暴打,然后在岳父家服役,少说几个月去了。
当然这鲜卑人的法子不能用在洛阳里头,不然就是让人看笑话了。如今可不是在草原上放牧,洛阳上下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哦?”贺霖对晋王府拿来多少聘礼并没有多少兴趣,反正到时候贺内干也要准备差不多的嫁妆田地庄子,免得让亲家看不起新妇。
想起来当年她姑母贺昭嫁给李诨的时候,李诨连聘礼都出不起,还是岳家出钱办的聘礼。
风水轮流转,如今给儿子下聘礼一出手便是好大一份手笔。
“是的呢!”侍女们说的兴起,连脸上都是红扑扑的,看上去比贺霖这个被聘的还要高兴。
那些流水一般的锦帛,珠宝玉器,还有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