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父王,女儿无能,救不了你,女儿先一步陪弟弟去了。
她的眼睛在这一片宁静安详的心境下悄然闭上,直到最后一滴泪水划过脸颊之时,太阳的余晖折射在遮挡了视线的泪珠上,朦朦胧胧的出现一个人影。
那个不算帅气,不算魁梧,却敢在这五万元蒙大军之中取敌人上将首级的人影。
原本已经悄然闭上的眼眸,却又一次鬼使神差的睁开,看着他宛如天兵神将一般傲立在不远处的一辆骡车之上,横于胸前的横刀还在滴着鲜血,他俯视众人,即便对方整整五万人叫嚣着要将他撕成粉碎,他依然毫无惧色。
脑子里又没来由的浮现出那个月色冰冷的夜晚,那个男人温暖而坚实的胸膛…
那个梦,那个她忽兰巴垭死死的抱着一个男人的胸膛永远不愿意醒来的梦…
那个梦,那个她忽兰巴垭抛开一切束缚,在他怀里如普通女子一样在他面前撒娇的梦…
那个梦里,他答应了她所有无理的要求…
可惜,他也一样要死在这里…
想到这些,她又一次笑了,这一次的笑容,笑成了蜜…虽然他没有来救自己,但是他却要陪着我忽兰巴垭一起死…
……
忽兰巴垭的绝望、酸楚、惆怅,甚至是作为女人的一点小自私暂且不提。
再说陈平爬上一辆骡车,俯视众人,一根火折子已经被他悄悄的握在了手里。
整整三千个民夫装扮的士兵已经在顷刻间拔出横刀,不过几十步开外的距离,五万元蒙大军眨眼便到。
见此情形,他没有恐惧,没有害怕,更没有丝毫的怯懦,反而迎着冲杀而来的五万元蒙大军疯狂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
一连笑了三声。
笑声方停,忽而,又听他喝道:“所有人全都爬上骡车,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既然他们要找死,多杀一个也是赚的,三千换五万,有是笔大赚的买卖…”
一众抽出横刀的士兵血气翻涌,正要与敌人硬拼,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这人,活得不就是一口气吗?
刚才阿巴刺和五万元蒙大军的羞耻已经触及到了他们的底线。
这会儿听陈平叫大家全都爬上骡车,这三千人顿时恍然。
爬上骡车,这不是好给元蒙大军腾地方吗,好让他们尽可能的多围一些过来。
又一声多杀一个也是赚的,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陈平打的什么主意。
要知道这三千两骡车里有三分二都是雷火弹啊,这要是在他们团团围上来的时候点了,估计赚大发了吧。
一个换十个?
或者还有更多?
将军果然是将军,怪不得将军要在这个时候砍了阿巴刺,原来心里已经早有计较。
反正左右都是个死,我三千人换你五万人,何其壮哉?
这一战过后谁还敢说我武朝男儿是孬种?是懦夫?
“哈哈…”
“哈哈…”
“哈哈…”
……
霎时,整整三千个士兵爬上骡车,扬天狂笑。
面对五万扬着大刀,龇牙咧嘴冲上来的元蒙大军,没有一个害怕,没有一个人胆怯,他们的笑声里,更多了一种浓浓的嘲笑和鄙视。
是的,就是嘲笑和鄙视。
比之前这五万个元蒙大军嘲笑他们懦弱和无能更犹有过之。
场面天过诡异,诡异得让人后背生寒。
三千对五万?
他们难道就不害怕?
既然害怕?又为何发笑?
还笑得这么肆无忌惮,笑得这么自信满满。
他们的底气到底在哪里?
疯了吗?被吓傻了?
不可能啊,没理由整整三千人全都一起疯,一起傻的…
有诈,肯定有诈。
就连陈平也没想到,迎着这直冲云霄的笑声,冲最前面的元蒙大军竟然生生被吓得止住了脚步,不敢上前。
“哈哈…”
见此情形,陈平更是大笑不止,抬手将一把血淋淋的横刀抗在肩上,喝道:“孬种?到底谁是孬种,老子砍了你们大将军,恨我吗?来杀我啊,全特么都是孬种,老子就站在这里,谁敢上前与我一战…
谁来与我一战…
谁来与我一战…”
(全本小说网,。,;手机阅读,m。
第344章 官拜南盟长(上)
(全本小说网,。)
第三四四章官拜南盟长(上)
声音气壮山河,胜过万马奔腾,直击人灵魂深处。
连续喊了三声,这种充满了挑衅和威震四方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噶特部落上空。
太阳正好在这一瞬间沉入了地平线,夕阳笼罩的大地在这一刻变得昏暗了下来,黑夜宛如泼墨一般,洒在这一片无边的草原上,所有人的视野立时变成朦胧一片。
似乎,整个天都被他陈平这一声‘谁敢与我一战?’给吓得风云变色。
一种蕴含着诡异和令人浑身发憷的气氛瞬间席卷了整个噶特部落。
整整五万个咬牙切齿的元蒙大军,竟然无一人敢上前半步。
远处愤蹄而归的牛羊来到部落边缘,奇怪的发出阵阵悲鸣,无论牧人的鞭子怎么抽打,望着近在咫尺的圈舍,死也不愿意再靠近半步,可是急死个人。
……
静…
死一般的寂静在陈平这连续三声的叫喊之下,有如拔树倒屋的龙卷飓风席袭卷过一般,整整延绵十多里的噶特部落,竟然听不到丝毫的响动。
“他…”
“他…到底是人是鬼…”
“他…连天都怕了他…”
……
朦胧的夜空下,整整五万双猩红的眼睛目视着傲立在一辆骡车之上的陈平,面色复杂至极。
有因为他杀了阿巴刺的仇恨。
有因为他敢在他们噶特部落嚣张的怒火。
还有他能一声将这天都吓得变色的恐惧。
回过神来的人开始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但无论如何,却再没有人靠近一步,大家都默契的围在了距离陈平十步开外的地方,左右为难。
似乎遇到了一件十分难以抉择的事情。
没有人知道,就在此刻,那孤零零被铁链捆绑在高台上的忽兰巴垭脸上,那双平静和淡然的眼眸,直直的看着骡车上的陈平,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她那张轮廓极美的脸颊,甚至浮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迷醉。
他不过一笑,竟然震退五万大军…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相信?
他一声吓得风云变色,连天都黑了,若不是亲眼所见,又有谁能相信?
若是他手里那把斩下阿巴刺的大刀撩天一砍,或许能将天都砍出一个窟窿吧?
何谓英雄?舍他陈平还有何人敢称英雄?
……
当然了,忽兰巴垭和一众元蒙人的心思陈平是压根儿是不知道的。
刚才之所以这么作死的激怒这五万大军,无外乎是被逼无奈,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尽可能多的让这些元蒙大军多一点扑杀过来。
反正都是一死,能多炸死几个算几个了罢了。
至于为什么他陈平这么一喊,天就奇迹般了黑了,别说整整五万大军一脸懵逼,就连和他陈平一起站在各辆骡车上的三千士兵同样一脸的懵逼。
“我的个乖乖,将军简直神了,连天都怕他…”
三千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崇拜之情不以言表。
陈平这个带着他们从京城走到这里无一败仗的将军在他们眼里本来就已经很神话了,经此一事,神话再一次直接升级成了无所不能。
连天都怕了将军,还有什么是将军办不了的事情?
这一刻,整整三千士兵没有惧怕,更是连那呼吸都急促的紧张都烟消云散,换上的是那种跟着他陈平驰骋这三万里元蒙之地的骄傲和胜券在握。
“有连天都怕的陈将军在,还有什么好怕的?”
……
再说此刻站在骡车之上,仿佛指手之间可以撼天动地的陈平,感受着各方异样的目光,他心里的苦逼和焦急只有自己知道。
作为穿越之前,名校农学硕士研究生学历,整整上过两年气象学的陈平哪里能不知道,发生这种怪异的天气异象,完全是太阳落山,乌云骤聚而造成的,这是要下雨的节奏啊。
不仅要下雨,还是这草原上开春以来的第一场雷阵雨,肯定是小不了的。
丫丫个呸的,草原之所以是草原,不就是因为下雨时间少嘛,才以至于根本长不出什么高大的树木。
问题是你早不下,晚不下,偏偏这个时候下,这不是要让老子这三千人全都死绝的节奏吗?
完了完了,这元蒙国简直就是老子的克星,一只脚刚刚才踏进来,就给老子来这么一出,还让不让人活了?
根本都不用看,陈平这三千辆骡车根本就没什么遮盖,这要是一场大雨下来,藏下面的雷火弹还能炸吗?
想都不用想,他自己做的东西还能不知道吗?
那些破罐子根本就不防水,大雨一泡,引线湿掉,分分钟变成一堆垃圾。
沐浴在三千士兵崇拜的目光,陈平这心里都快急哭了,后背一阵凉飕飕的。
来啊,来啊,你丫的些元蒙大头兵到是冲上来和老子决一死战啊,为毛全都站着不动了。
玛德,半个时辰,最多半个时辰这场雨就会下下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在这一刻再一次高速运转起来。
这世间怎么会有破不了的局?
肯定有解,肯定有解,可这破局的关键又在哪里?
是粮食,是盐?
还是正被困在都于的忽兰格彦?才是破此局的关键?
五万元蒙正规军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噶特部落?
之前的土尔、硕达、特鲁三个部落完全有能力吃掉我这三千人,可当我从这三个部落穿过的时候他们像看见了瘟神一样避开。
这到底是为